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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神探事件簿by淘气骨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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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畏怯的态度,无疑是在向对方释放错误的信号,变相鼓励对方的行为,渐渐地,他就成为常常被推搡的那一个了。
    哥哥的遭遇,欧宇辰是瞧在眼里的。
    但他并没有试图帮助哥哥,和欧宇夕一样,他也习惯了,习惯了漠视别人,习惯了照顾好自己就好。
    ***
    犹如过电影般,十几年前的往事,一件一件在欧宇辰脑子里闪过。
    他低声说:“哥哥过世已经十五年了,我想不通,谁还会记着他,为他打抱不平。”
    夙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说的没错,要记住一个人十五年不是容易的事。
    如果送婴儿尸体来的人,的确跟你哥哥有关,那么,这个人肯定和你哥哥有很深厚的感情。
    你能想到,会是谁吗?”
    欧宇辰摇摇头:“我哥哥那个人,性格很孤僻的,平日里沉默寡言,跟我都不大说话,更不用说别人了。
    “亲人呢?你们还有什么亲人?”
    “我们俩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都已经过世了。
    听说还有个叔叔,不过,跟爸爸关系不怎么样,老早就断绝了来往。
    至于妈妈那边的亲属,从爸爸妈妈离婚那时开始,好像也都没了接触。”欧宇辰耸了耸肩,苦笑着说,“你想想,要是有人关心我们、在意我们,我们就不用被送进孤儿院了。”
    夙夜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跟欧宇夕关系最密切的人都只有一个——他的双胞胎弟弟欧宇辰。
    偏偏这唯一的嫌疑人已经直接被摒除在外,微蹙着眉头,夙夜淡淡说道:“有一点我深信不疑,记挂一个人十五年,这种感情,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形成的。
    既然现在无从查起,我建议回到原点。”
    “你的意思是……”欧宇辰沉吟。
    “事情是从爱之家开始的,那么,我们也要回到爱之家,回到最初。
    邵壬不在,警察指望不上了,你找私家侦探吧。
    详细调查跟你哥哥有接触的、关系比较密切的人,看看能找到点什么。”夙夜站起身,“如果我们猜错了,这具婴儿尸体跟你哥哥没关系,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送来的。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查资料,尸体中被放入燧石,除了保护、惩罚,或许还有其他的含义。”
    欧宇辰赞同地点了点头。
    “还有件事,我也想不通。”夙夜轻蹙着眉头,又说。
    “什么事儿?”欧宇辰问。
    “假设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送婴儿尸体的人,的确是在替你哥哥抱不平,他为什么会找上你呢?
    罪魁祸首是季佳泽,他应该找季佳泽才对吧?”
    欧宇辰想了想,猜度:“当时的情况,好像是要从我们俩兄弟中间挑选一个,做眼角膜移植的供体。
    送尸体的人兴许认为,被剜眼的人应该是我呢?”
    “现在还不好说,”夙夜摇摇头,“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揣测。”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头也没回地说道,“我建议,你还是找私家侦探查查看吧。”
    打开门,他走了出去。
    随着他离开,室内陡然安静下来。
    窗外的天空,依然是灰突突的。
    刚起床时,似乎还是黑乎乎的灰,渐渐演绎成黯黯的灰,现在则变成带着点苍凉的、浅淡的灰了,显得天空无限的渺茫。
    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欧宇辰凝视着天花板。
    他饶有兴味地盯着那些中式风格的暗纹,是以淡银色勾勒出的忍冬花,在昏蒙蒙的室内看不大分明。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那些花纹呈“s”形波状曲线排列,曲卷圆润,构成二方连续图案。这种花纹的学名叫忍冬纹,属于卷草纹的一种,因为从唐代开始盛行,又称为唐草纹。
    在我国,是种有着悠久历史的古老纹饰,广泛用在建筑、服装、装饰等等领域。
    在设计这栋小楼时,欧宇辰毫不犹豫地给所有房间的天花板,都选择了忍冬纹。
    当然不是因为美观或者在佛教上的寓意,而是因为他实在很欣赏忍冬花,欣赏它那种越冬而不死的顽强——无论经历怎样的严霜酷寒,第二年春天,依然会焕发出勃勃生机的就是忍冬花,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
    现在,那些忍冬花也正亲切地回望着他。
    真好,他欣慰地想,这里不是爱之家,所以没有蜘蛛或者蟑螂,从脏兮兮的天花板上悠哉悠哉地爬过,也没有老鼠吱吱叫着,从墙洞里钻来钻去。
    十五年前,那个和自己血脉相连、最最亲近的孪生兄弟死了。
    从那时起,这世上只剩下自己孤伶伶一个,就像一首悲伤得不能再悲伤的挽歌。
    他记得,那是四月末,北方正是陌上花开、草长莺飞的季节。
    孤儿院里的爸爸妈妈们、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的小伙伴们,都为他难过。
    跟他说话都会压低了声调,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唯恐刺激到他脆弱、敏感的小心肝。
    可没有人,真的懂得他的心情。
    在爱之家,欧宇夕是个备受欺凌的孩子,欺负他的人很多,维护他的压根没有。
    欧宇辰清楚地记得,那孩子躲在人群后面,难堪地抚平皱巴巴衣服的样子。
    努力用树枝揩拭掉衣服上污渍的样子、被抢走了饭碗,茫然无措地叼着毛竹筷子头的样子。
    在欧宇夕失去一只眼睛以后,有一天半夜里,欧宇辰突然被呜呜咽咽的声音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幽暗中,影影绰绰看见,那孩子缩在墙角,正哽咽地哭泣。
    低低的、压抑的哭声,仿佛一只孤苦无依的小兽,颤抖而绝望。
    对于那孩子最后的记忆,则是具被井水浸泡得雪白浮肿的尸体。
    往事如昨,历历在目。
    抬起一只手,欧宇辰慢慢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世界立刻陷入深沉、浓郁的黑暗中。
    轻轻地,他勾起唇角,心满意足地笑了。
    难过吗?为什么要难过?
    看到那孩子变成尸体的刹那,没有人会想到,他心中涌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终于死掉了,真好。
    只剩下自己一个,真好。
    十五年前,二选一的博弈,他赢了,所以活下来的是他。
    十五年后,冒出来莫名其妙的打抱不平者,他依然会赢的,他毫不怀疑这一点。
    “铃铃铃……”电话铃声倏然响起,吓了他一跳。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la夙博罕卧室的电话。
    欧宇辰抓起听筒,虽然隔着千山万水,根本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还是习惯性地、瞬间就换了张温和的笑颜,用亲昵的、愉快的口吻说:“爷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111|3。15 /

“宇辰少爷,是我。”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却不是夙博罕。
    “宋伯?”欧宇辰感到很意外,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怎么会用这个号码给我打电话的?是不是爷爷的病情……”他没有说下去。
    “不是的,您别担心,老爷很好,护士带他去做检查了。”宋伯拖着不紧不慢的调子,用一贯恭谨有礼的语气说,“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您说一声,才给您打电话的。”
    “哦,什么事?”
    “是这样的,两个多小时前,爱之家的季佳泽先生,给老爷打来了电话。”宋伯说。
    没想到,那个混蛋动作居然这么快。
    欧宇辰心里咯噔一下,却不动声色地问道:“爷爷怎么说?”
    宋伯似乎有些踯躅,停顿了少顷,才不紧不慢地回答:“老爷教训了季先生几句,告诉他夙家的事,不需要劳烦外人费心。
    至于博宇,已经交给了您,所有的事务,当然都全凭您做主。”
    “嗯。”欧宇辰随口应着,他知道,如果仅仅是这样,宋伯不会趁夙博罕不在,特意打电话给他的。
    果然,宋伯又接着说道:“挂断电话后,老爷心情不大好,还冲护士发了脾气,打翻了药。”
    “没事的,”欧宇辰平静地说,“等这边安定下来,我会抽时间去一趟la,当面跟爷爷解释清楚。”
    “您心里有数就好。”宋伯说。
    把听筒撂回原处,欧宇辰陷入了沉思中,他很清楚夙博罕的性子,他是个固执得近乎偏执的人,认准的事儿很难改变,当然也不会轻易受人挑唆。
    不过,猜忌这种东西,就像种子一样,埋下就不是什么好事,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长成参天大树的。
    所以有机会还是得先料理干净,免得留下后患。
    心里有了打算,他也就暂时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
    一大早上,就被送来具婴儿尸体。显然,谁的心情也不会好。整整一天,家里的气氛都挺压抑的。
    夙夜窝在自己的房间,一本接一本地查看资料,看得眼睛生疼生疼的,除了吃饭时间,压根就没走出来过。
    跟他比起来,欧宇辰就淡定多了,吃晚饭的时候,甚至还若无其事地跟兰姐开了几句玩笑。
    夙夜一如既往的沉默,草草扒拉完晚饭,放下筷子,就闷声不响地起身回房了。
    剩下欧宇辰一个,做什么都觉得挺无聊的。
    他知道夙夜在为自己的事儿费心,当然也不好拽着他解闷,只好摸摸鼻子,也回了房间。
    从书橱里抽出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准备用它来打发时间。
    窗外的雨,稍稍缓和了一阵子后,又加快了步调。
    雨水顺着玻璃窗刷刷流淌。室内光线昏暗、暧昧不明。
    不想伤害自己的眼睛,欧宇辰打开床头灯,躺在床上慢慢翻看。
    跟糟糕透顶的天气相比,室内是如此的宁静、平和,很适合专心致志地
    许多人说这本书晦涩难懂,欧宇辰倒是很喜欢,闲暇的时候,偶尔会翻开来看看。
    书中恢宏博大的背景,奇幻诡丽的情节设定,充斥的血腥与冷酷,贯彻始终的“孤独”二字,都是他喜欢的。
    他尤其欣赏书中的一段话:“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一页一页,慢慢翻看,欧宇辰很快沉浸在熟悉的文字海洋中。
    等他有点疲惫地阖上书,揉揉酸涩的眼睛,才猝然发现,看得太入神,不知不觉中已经九点多了,到了他平常的睡眠时间。
    怪不得有点乏了,把书随手搁在床头柜上,他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下,回来关了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无论是被送来的女婴尸体、季佳泽的威胁,还是宋伯通风报讯的电话,都没能影响到他的心情。
    他一直认为,因为别人的言行,而伤害自己,是最愚蠢最不可取的。
    所以他很快就睡着了,睡得还挺沉,连梦都没做一个。
    ***
    将近午夜。
    北方的深秋,夜里的温度,低得简直跟入了冬差不多,尤其是还没完没了地下着雨。
    从高空纷纷扬扬飘落的水滴,仿佛都是冻结的一颗颗冰珠,带着刺骨的凉意。
    撑着黑伞,我站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站在浓浓稠稠的黑暗里,四周环伺的,是窸窸窣窣的落雨。
    我冻得瑟瑟发抖,头还是很痛,膝关节也很痛,每迈出一步,骨头与骨头摩擦,就抗议似的,叫唤一声——“嘎吱”。
    这是一条偏僻、幽深的小巷子,没有路灯。
    对面的筒子楼,老旧、残破,灰头土脸的。
    在黑暗中,像个巨大的、脏兮兮的长方体垃圾桶。
    不远处的街道,传来汽车尖锐刺耳的鸣笛声,还有广告箱子放出的、荒腔走板的音乐……渐渐地,这些嘈嘈杂杂的声音,都消弭了。
    对面筒子楼的灯,也一盏一盏地,陆续熄灭了。
    我知道,是时候了。
    收了伞,一跛一跛地走进只剩下半扇的单元门。
    楼梯间里又黑又暗,我支起手电筒。
    虽然有声控灯,但是我不敢惊动它,唯恐太响亮的动静,会引来别人的注意。
    楼道非常狭窄,旁边的墙体,有大块大块脱落、修补过的痕迹。
    青灰色的混凝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肮脏污浊的墙壁上。
    拖拽着不大听使唤的脚,我努力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迈着猫一样轻缓的步子,一直来到三楼,站在右侧那扇灰蓝色防盗铁门前。
    从口袋里摸出串钥匙,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找出其中一枚四棱形的黄铜钥匙。天气太冷了,手指冻得僵硬发麻,插了好几次,才勉强插进锁孔。试探着向右扭了两下,“砰”地一声,防盗门打开了。
    在玄关处的墙上摸索了几下,找到电灯开关,“啪”地按下去。
    雪亮的灯光,顿时流泻开来。
    这套房子,是季佳泽诸多房产中的一套。
    我知道,如果不是今天去市委参加政协会议,如果不是一直下着雨,他不会就近留宿在这里,而是会返回爱之家。
    那么,我也就没有动手的机会了。
    所以,一切,只能说是天意。
    穿过玄关,就是客厅,和老旧的外表截然不同。
    客厅里布置得相当温馨舒适,整体采用了温暖的米黄色调,收拾得一尘不染。
    角落里有个吧台,陈列架上摆着各色价格不菲的红酒。
    嗯,季佳泽是个耽于享乐的人,绝不肯薄待了自己。
    据我所知,他喜欢最好的车,最贵的酒和最美艳性感的女人。
    鉴于自己孤儿院负责人的身份,好车是不方便开的,太惹眼了。
    躲在家里,高档酒倒是可以随便喝,横竖别人也看不到。
    女人也偷偷摸摸养着五六个——并且随时随地都在淘汰更新中。
    在这方面,他也具有许多男人都有的劣根性,喜新厌旧的速度还是挺快的。
    吧台旁边是一溜米黄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沙发前摆着张玻璃茶几,上面放着半瓶波尔多红酒,和一个高脚酒杯。
    看着它们,我满意地微笑了下。
    经过客厅,我直接来到左侧的主卧室,按下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室内的景象,顿时一览无遗。
    卧室也很宽敞,里面还有台小型冰箱、电视和计算机。
    季佳泽呈“大”字形,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张着嘴巴,打着鼾,发出自行车被拔掉气门芯时的那种怪异声音,先拔高了调子,再噗噗泄气,很有节奏感。
    他是个又瘦又高的中年男人,差不多有一百九十公分,胸口长着浓密的胸毛,黑乎乎的,像个外国人。
    两条细瘦的长腿,不知羞/耻地叉/开。
    浑身上下只穿了条三角内裤,脚底板起了层白花花的死皮,如同正在蜕皮的蛇,由此可见,他患有重度脚癣。
    解下背包,放在床头柜上,我打开它,先摘下黑绒线手套,放进背包,再从里面取出副未开封的橡胶手套。
    做坏事的时候,不能戴绒线手套,它们会留下纤维,也就是留下线索。
    扯开包装袋,戴上橡胶手套,我又从背包里翻出件外科医生穿的那种浅绿色手术服,套在身上,我可不希望待会儿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边系手术服的带子,边在室内环顾了一圈。
    最后,我选中了角落里的冰箱,高度正符合我的要求。
    拔下冰箱插销,将它推到距离床铺三四米远的地方。
    我接着翻背包,找出摄像机,调整好角度,摆在冰箱上。
    然后打开镜头盖,按下自动摄录键。
    绳子也是预先准备好的,是那种常见的多股塑料绳,非常的结实坚韧。
    用绳子,小心翼翼地把季佳泽的双手双脚,分别绑在了床头和床尾的栏杆上。
    系得并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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