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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神探事件簿by淘气骨头-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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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他老婆嫌他穷,跟个外地来收药材的倒/爷跑了。
    以北冥雪妈妈的条件,是不大容易找到适合的对象的。
    何况自家兄弟介绍的,总归错不了。
    俩人相看之后,彼此留下的第一印象都不错,那男人已经四十出头了,但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些,的确挺腼腆的,一说话就脸红。
    接触了一段时间,俩家便合成了一家。
    男人带着儿子,住进了北冥雪爸爸留下的房子里。
    北冥雪第一眼瞧见,就不喜欢她多出来的那个便宜哥哥。
    圆圆的一张大饼脸,很黑,还有不少麻坑,估计是小时候出疹子,没人照顾,他自个儿挠的。
    性格也阴沉阴沉的,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小舅舅说得没错,男人的脾气的确挺好,可是他的好脾气是有前提的——他没有喝酒的状况下。
    而他每天晚饭必然会喝酒,喝那种廉价的、白色塑料桶装的劣质白酒。
    自个儿坐在饭桌旁,端着酒盅,自斟自饮。就着点咸菜和盐水煮花生米,一顿小酒能喝两三个小时。
    喝得差不多了,他的眼睛也凝滞、僵固了,像死鱼的眼珠子。脸膛也红了,跟烫熟的大虾似的。腿脚也不利落了,走路的时候两只脚互相直打绊子,情绪也就上来了。
    先是哭、嚎,再是骂,骂他那个唯唯诺诺了一辈子、被他老妈欺负了一辈子的老爸。
    骂他那个泼妇似的、从家里跋扈到外边,打遍十里八乡的妈。
    骂他那个不守妇道、跟野/男/人跑了的“败家娘们!”和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死男人!”。
    骂他那个“跟你那个死/妈一样,一副死/德/性!”的“败家儿子”。
    越骂越生气,越骂火气越大,开始升级为砸东西、打儿子。
    他儿子看样子被他打惯了,也皮实了,不躲也不哭,就任凭他打。
    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着,脸上也是木木的,没什么表情。
    北冥雪的妈妈哪里见过这阵势?她跟前夫过了七/八年,偶尔也拌拌嘴,吵几句就算了,顶多闹个半红脸。
    她又是惊讶又是慌张,赶紧拦着,砸坏了啥都得花钱重买不是?打孩子就更要不得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后妈对孩子怎么样了呢。
    可是,丈夫再不是白日里那个从不大声说话、腼腆害羞的男人,瞪圆了红通通的眼睛,呼哧呼哧喷着酒气,脸红脖子粗的,撸胳臂挽袖子,骂骂咧咧几句,见她没有让开的意思,干脆连老婆一起打。
    北冥雪试图保护妈妈,结果也被揍了。
    连脊的房子,本来就不隔音,何况他们家闹得动静实在太大了,左邻右舍都被吵醒了,跑来拉架。
    男人把门反锁上,打开焊着防护栏的窗户,比手画脚、破口大骂来劝架的邻居。
    邻居好心被雷劈,也火了,如果不是隔着防护栏,非跟他打起来不可。
    后来大伙儿知道了,他们家几乎天天夜里都要这么闹腾一番,劝架的后果是越劝闹腾得越厉害,索性也不劝了。
    只是左邻右舍倒了八辈子霉,天天听他们吵闹,不堪其扰。
    北冥雪跟妈妈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客观公正地说,男人不喝酒的时候,还不错,见到卖菇娘的、卖糖人的、卖爆米花的……也惦记着给俩孩子买点。
    砖厂搞福利发电影票,他和妈妈从来都舍不得去看,而是让俩孩子去。
    在工地打零工,偶尔别人塞给他点糖块饼干瓜子啥的,也要揣回来,给俩孩子分着吃。
    但是,他每顿晚饭必然喝酒,每次喝酒必醉,醉后必然撒酒疯,这实在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北冥雪的妈妈后来跟人打听才知道,他前妻就是因为受不了他这个毛病,才跟人跑了的。
    被谎言掩盖的真相很残忍,保媒的舅舅傻眼了,妈妈也傻眼了。
    妈妈考虑离婚。
    男人当然不同意,于是殴打升级为暴揍,动起手来变得没轻没重——“反正你也瞧不上我!没心思跟我过,我也犯不着心疼你!女人都一个样,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因为醉酒而通红通红的,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硬挤出来似的,恶狠狠的,带着呛人的火/药/味。
    悲剧发生在北冥雪的妈妈跟他结婚半年后。
    那天,男人带来的儿子,去了他自己的爷爷奶奶家。
    制砖厂是三班倒,男人是白班,北冥雪的妈妈则是夜班。
    她的工作是砌砖坯子,挺辛苦的。
    连续砌几个小时的砖坯子,往往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深更半夜在工厂干活的时候,她心里就老是不踏实,担心男人喝多以后,又会撒酒疯。
    他儿子今天不在家,会不会冲着北冥雪去?
    好容易挨到下班,她连收尾的清理工作都没做,跟同事打了招呼,便匆匆忙忙往家赶。
    推开家门,看清里面的情形,北冥雪的妈妈一下子就蒙了,全身的血液都哗哗地涌到了脑袋。

  ☆、126|3。15 /

北冥雪被摁倒在地上,男人正骑/在她身上,噼里啪啦扇她的耳光。
    显然已经打了好一阵子了,北冥雪的脸颊,红肿得像烤猪头,一点也看不出原来清秀的小模样。
    身为一个妻子和母亲,北冥雪的妈妈能够忍受自己被伤害、被折磨。
    像许多传统的中国妇女一样,她们那看起来娇小孱弱的身体里,有着无法形容的坚韧和坚强。
    但是,她不能容忍,因为自己一时瞎了眼,选错了人,连累女儿被欺凌、被侮辱、被践踏。
    这大大超出了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底线。
    她气得浑身瑟瑟发抖,连手指都在细细地发着抖。
    瞪着男人看了几秒钟,她猛地转身,掉头冲进厨房,很快拎着烧得通红的、勾炉子用的铁钩子,啪嗒啪嗒跑了出来。
    “你他/妈想干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居然敢跟老/子动家伙?!有胆子你就打老/子!你打啊!”男人只是微微楞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嚣张跋扈的气焰,梗着脖子,喷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大声嚷嚷,“敢跟老子比划家伙,看老子不打死你!连同你生的小/贱/货……”
    北冥雪的妈妈一句话也没说,因为生活艰辛,而过早衰老的、瘦削干枯蜡黄的脸孔,绷得紧紧的,嘴唇也抿得紧紧的,抡起炉钩子,照着他劈头盖脸地狠狠打下去。
    男人瞪大眼睛,傻愣愣地瞅着发红的钩尖,落在了自己脸上。
    接着左眼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他似乎听到皮肉被滚烫的铁块烫得“兹拉”一声,眼前似乎还冒出来一缕白烟。
    左眼瞬间一暗,视野立刻变得狭窄。
    他的右眼看见,他的左眼眼球顺着拔出的钩尖,弹了出来,骨碌碌滚落到地上。
    接着,有热乎乎的液体,从空荡荡的左眼眼眶泊泊地淌出,浓浓的血腥味让他感到强烈的厌恶和惊恐。
    这下子,男人彻底醒酒了,双手捂着左脸,发出痛苦狂躁的凄厉哀号。
    对面拎着炉钩子的女人,面无表情,依旧木然地看着他。
    然后,再次抡起了她手中的炉钩子,没头没脑地朝他继续狠狠砸下去。
    一下接着一下。
    其中一下,似乎砸断了他的颈动脉,鲜血立刻跟拧开了的水龙头似的狂喷,瞬间溅了她一脸一身。
    她却毫无所觉似的,继续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男人踉跄着,虚软地倒伏在地上。
    北冥雪的妈妈,脸上依旧一点表情也没有,继续砸下去、砸下去、砸下去……不停地砸下去。
    男人如同癫痫病发作的病人,蜷缩成一团,痛苦地痉挛、滚动,把支在一边的桌子都撞翻了。
    北冥雪完全吓懵了,瘫在一边动弹不得。
    男人的脑袋,被炉钩子的钩尖戳破了好几处,脸上也破了好几处,鲜血淋漓的样子很是骇人。
    喉管大概也断裂了,如同破旧的风箱,发出丝丝拉拉的怪声。
    北冥雪的妈妈,还在不停不停地砸着。
    她已经彻底化身成为没有五感的机器人,在男人身上不停地制造出更多的伤口。
    后来还是被男人先前哀号的动静,吵醒的邻居,感到不太对劲,过来瞧瞧,才发现出大事了。
    两三个大男人合力,才把炉钩子从北冥雪妈妈的手里硬抢下来。
    她显然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紧紧攥着炉钩子,就像攥着她的命根子一样,怎么也不肯放手。
    狂乱挣扎中,把两个邻居也打伤了。
    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闻讯赶来的其他邻居,也被这场面吓到了,赶紧打电话报警和叫救护车。
    他们住的胡同比较狭窄,救护车开不进来。
    男人是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出去的,不过他伤得太重,流了太多血,没等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就彻底断气了。
    北冥雪的妈妈则被警察当场拘捕,几个月后,一审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她死缓,她没有上诉。
    后来因为表现良好,被减刑为有期徒刑二十年。
    但是,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在坐牢的第十二个年头,她罹患子宫癌去世。
    临终前,给女儿留下了一封十几页的长长遗书,其中最后一句话是:“忘了妈妈,忘了那个坏男人,把所有不好的记忆全部忘掉吧,好好活着,一定要幸福!”
    北冥雪收到遗书的时候,正在洗满满一大盆的土豆。
    那是个很冷很冷的冬天,那时,是那个冬天最冷的几天——其中的某一天。
    她满是冻疮的、红肿得跟红萝卜似的手,就泡在带冰碴的水里。
    她住的地方,叫幸福福利院——虽然生活在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幸福感,但它的确叫这个名字。
    在那个男人死亡、母亲入狱后,由制砖厂出面,将北冥雪和继兄送来了这家福利院。
    据说,制砖厂为此还捐了一笔为数不少的款子给福利院,他们打心眼里觉得,这俩孩子都挺可怜的。
    但是,这不表示北冥雪和继兄,在这里会受到特别的优待。
    不用妈妈嘱咐,关于过去的事情,那些苦痛的记忆,北冥雪一丝一毫也不想再忆起。
    她已经在努力的忘记,用一层一层的硬壳密密实实的封裹起来。
    不过,记忆,也不全然是苦痛的。
    譬如爸爸还活着的时候,一家三口去河滩的土地上做农活,挖出一颗拳头大小的土豆,爸爸哈哈笑着,说那一颗就够北冥雪吃一顿了。
    ……
    那时候电压不稳,常常停电。
    记得停电的时候,烛火摇曳中,妈妈总是将她抱在怀里,讲故事给她听。
    妈妈不会讲白雪公主,不会讲七个小矮人,也不会讲灰姑娘与水晶鞋,但是她会讲马兰花,讲龙女拜观音、讲白蛇与许仙……讲许多许多她从她妈妈那里听来的故事。
    ……
    北冥雪还记得,被送到福利院前一天的晚上,周茜娅特意跑来找她,硬塞给她一条黑色内/裤。
    对她来说,实在太过肥大了,简直能一直让她穿到十八岁,腰部则贴心地穿了根能自己调整松紧的松紧带。
    送她条内/裤???她当然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等周茜娅走了,她才发现,内裤缝了个暗袋,里面塞了三百块钱。
    那个年代,三百块钱算是笔不小的数目了。
    更何况,以前周家的人,一直都待她很好。
    北冥雪打心眼里感激周茜娅和她的父母,暗暗发誓,等自己长大了,有能力了,一定要报答他们。
    一晃,好几年过去了。
    她没想到,居然还能和周茜娅在大学里重逢。
    应该说这世界太小呢?还是冥冥中,人与人之间自有他们注定的缘分?
    ***
    和性格比较沉稳安静的北冥雪不同,周茜娅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当然,这也和两个人不同的成长环境有关。
    周茜娅小时候就很可爱,现在变成大姑娘了,更加讨人喜欢。
    她人很聪明,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会跳民族舞会弹古筝,据说还学过国画,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老师的宠儿。
    长得也不错,模样俏丽,身段窈窕。大概是打小学习舞蹈的缘故,举手投足间,都有种婀娜多姿的风情。
    这样一个要内涵有内涵,要外表有外表的女生,站在同龄的女孩子中,显而易见的,必然犹如鹤立鸡群般,特别的引人瞩目。
    是许多男孩子爱慕、许多女孩子羡慕的对象。
    风华正茂、前程似锦,她还有大好的光阴、大把的未来,没有来得及享受和挥霍。
    两个月前,她却被歹徒残酷杀害了。
    她的尸体在b市另一座公园——城南公园被发现,据说死状甚惨。
    有流言蜚语说,她是遇到了色/魔,被先奸后杀。
    到底怎么回事,同学们都不清楚,来学校调查的警/察也不肯透露。
    不过,我们知道有一句老话,叫做“无风不起浪”,还有一句老话叫“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许多坊间传闻,最后往往都被证实是真的。
    因为周茜娅的死,北冥雪最近心情很低落,她是真的难过,发自内心地感到悲伤。
    她万万没想到,周茜娅会是这样的结局。
    “小雪,你怎么了?”荆祁拉住她的手,关切地问,漆黑的瞳子里也满含着浓浓的关切,“是不是又想起茜娅了?”
    小雪,你怎么了……小雪,是不是二宝他们又欺负你了……小雪,等我去给你报仇!
    恍惚间,多年前,也有个人跟自己说过差不多的话。
    是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女孩,编了两条麻花辫,辫梢扎着粉红色的蝴蝶结,肉鼓鼓的脸颊,因为生气,涨得红扑扑的。
    难以言喻的伤感,猛然袭上心头。
    北冥雪思绪飘忽,神情怅然。她仿佛又看到,自家那阴暗、狭窄、逼仄,墙角挂着蜘蛛网的厨房。
    灶台上砌了一圈白色瓷砖,经过天长日久的烟熏火燎,变得十分污浊,而且残破不堪。

  ☆、127|3。15 /

甩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女孩,坐在灶台旁边的小板凳上,把一根香蕉剥了皮。认认真真地掰成两半,比了比,把比较大的那一段递给她,歪头一笑,露出两颗雪白的门牙:“喏,给你吃,很好吃呢。”
    那是这辈子她第一次吃到香蕉,第一次知道香蕉的味道,好吃得恨不得连皮都吞下去。
    “不要再难过了,看见你难过,我也会难过的。”荆祁叹气。
    他绵邈的叹息声,令北冥雪的心脏微微悸动了一下。
    她凝视着荆祁的侧颜,朝阳脉脉,给他乌黑的浓眉,晕染上了细碎的淡金色,像撒了层金粉。
    他是个阳光帅气的男孩子,朝气蓬勃,活力四射。
    呆在他身边,不知不觉就会被他感染,整个人都跟着鲜活起来。
    她想,自己的确不应该再继续怨艾下去的。
    经历了那么多的苦痛,才得到了幸福,为什么还要纠结那些不好的记忆呢?还要让心爱的男人为自己担心呢?
    妈妈说的对,忘了吧,都忘掉。
    于是,她努力回荆祁以柔和地一笑。
    看见她的笑容,荆祁的心情也一下子变好了,停下脚步,眼眸沉沉地望着她,由衷地说:“小雪,我希望你知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经历什么,你都不再是一个人,我会在你身边。”
    北冥雪刚想说什么,荆祁已经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了,“走吧,我们去看红叶。”
    他眼中有淡淡的笑意和浓浓的深情。
    于是,北冥雪翘起嘴角,轻声说:“好。”
    俩人走进水泥路的u形转弯处,一座假山立刻闯进视野里。
    奇峰突起、怪石嶙峋、沟壑纵横,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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