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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民国]狼狈相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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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代完毕,他抓过炕桌上的红布盖头就甩到了沈延生脑袋上。

    “你也差不多准备起来。”

    沈延生对着他咽下最后一口面,伸手抹抹嘴角说:“万长河是谁?”

    “你别问。”

    “那要是他明天起来发现我不是个女的,要杀人怎么办?”

    刘炮低头系好烟袋,走出去拉开门:“死不死都看你运气,活着最好,要死了,这顿就算断头饭。”

    木头门“嘎吱”一声关紧,隔绝外面转瞬即逝的喧嚣。

    独处一室,沈延生四处打量这间屋子。

    屋里没什么大件的摆设,桌子,椅子,都半新不旧。为了表示喜庆,梁上穿着两根红布条,当中垂下个打成朵的大红绸花,颜色之鲜艳跟这屋子粗犷随意的风格格格不入。

    收腿上炕,他磨蹭着挪到窗格边,掀起点缝隙来往外看。外头的天已经黑下来,远近是一丛丛的火把,长龙似的伸展而去,直通向前面的大房子。

    院门口站着两个人,相信还不止这两个。刚在屋里抽烟的这位吩咐过,估计现在这院落已经被人严密控制起来,自己插翅难飞。

    沈延生这个人,不喜欢临阵乱脚。落魄之前,他家在南方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他父亲做茶叶生意,往来几十年,光宅院就买了好几座。沈延生是小儿子,因为前头几个全是丫头,所以到他这里就特别受宠。天天跟颗宝珠似的被一家人捧着含着,到了该读书的年纪,他也去私塾学堂,又到县上读中学。要不是前年老爷子让人给狠狠的坑了一笔导致家业衰败,这会儿他就漂洋过海的留洋镀金去了。

    要说这人生艰辛风雨难测,难就难在个人心上。沈家老爷子一倒,那帮姨娘太太也纷纷的各寻出路,捱到最后实在顶不住要债的,便把家宅变卖了,筹出点路费准备上北边投靠旧日的亲戚去。

    来的路上,沈延生还没觉得自己有多凄惨,他想的好好的。等到了北平找上亲戚,就去找份洋行的工作先做着。他读过书,会写字会算算术,糊口总不是问题。

    可他没想到这路上会遇到山匪。

    本来就是寥寥的几口人,现在突然只剩下他一个,他哭也不是,难过也不成,因为没落到个安生的光景里。

    这一夜凶吉未卜,哪有心思担心那些已死之人。

    面碗摆在炕桌上,旁边是块红艳艳的新盖头。他伸手抓起来,摆到鼻子前面嗅了嗅。帕子很香,估计是抹了香粉之类的东西。

    伸腿下地,他走到竖着半片镜子的桌台前,拉开抽屉在里面四处翻动。

    抽屉里的东西就这么几件,空的子弹头,鹅卵石五六个,牛角梳一把,缠过红绳的新剪子一副,还有盒印满洋文的雪花膏,团团溜溜的躺在抽屉格中间。

    沈延生把雪花膏拿出来,滚圆的铁盒盖上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女人。拧开盖子挑起一点来闻味道,他把那香甜柔软的膏体涂到了自己的手背上。他的手很白,十指纤长,看起来像个姑娘家。

    搓着一双手反复涂抹,他把手心捂到脸上,裹住两边温温热热的脸颊。

    我可不能白白就死在这里。他想,他们要的是女人,可我不是。与其捱到明天早上,还不如就此来个痛快,那头子要是想杀自己,就拿他做人质,要是不杀,那最好。

    摸起剪子压进枕头底下,他踢落脚上的鞋,然后脱掉外面的红袍扭身钻进热被里。

    刘炮只给他找了外衣,没有内衬,他就脱得只剩下裤衩和肚兜。肚兜是他自己的,来时候家里一个姆妈硬给他,说能辟邪挡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儿,起码他确实也躲过场灾祸,并没有死。

    侧身躺着面朝墙内,沈延生不放心,又把剪子抽出来揣进怀里。手上雪花膏的味道香甜扑鼻,他小心翼翼的呼吸,闭起眼睛假寐。

    酣畅淋漓的一场酒席接近午夜,赵宝栓颠颠倒倒的回到院内,他已经喝得连门都找不着了。马二墩跟刘炮轮番上阵,灌得他东南西北也不分,差点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也不记得。两个手下搀着进屋,这位当家的相当不配合。狼嚎似的边走边骂,骂得全是对面山上的万长河。

    及至到了屋内,手下扶他坐下,要端热茶给他醒酒,还让他不领情的提着后衣领子全给丢到了外面,临关门还在骂“都特么给老子滚远点儿!”

    洞房花烛,再傻的人也知道一刻千金良宵苦短。赵宝栓虽然喝得有点高,但这丝毫不耽误他办正事儿。

    因着那一坛子邪酒,他裤裆里早就燥热难耐的支起了大块,边走边解着裤腰带,他连灯也不关,就趁着屋里的亮堂直扑向炕上那具侧卧的身体。

    沈延生吃饱肚子,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真会睡过去。酒气熏天的被人一下堵住嘴唇,他才在那扎脸的胡丛里惊醒过来。

    而此时,赵宝栓已经摁住了他的手脚。惊觉挣扎,他先想到那把剪子,可来回扭头,哪还有什么剪子,早不知道滑到哪里去了!

    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恨自己不该贪吃贪睡,赵宝栓像口大钟似的,沉甸甸的罩住他就不肯撒手。

    “宝贝儿,怎么不等我自己就先睡了?你是不是生气了?嗯?都怪那帮龟孙子,想灌倒我,特奶奶的!一帮有娘生没娘养的,等过了今晚,过了今晚我就收拾他们!宝贝儿,老婆,媳妇儿!你别生气昂,别生气,我这不是来疼你了么?嗯?”高声骂完手下,这位醉醺醺的改换了口气,就跟嘴里含着什么蜜糖香果似的,软颤颤的调子听得沈延生愈发厌恶。

    看来他是真的喝昏了头,两眼发红,男女不分。

    不等沈延生动弹,顶上厚实的身板立刻压下来,贴住他身上单薄的衣物。拨开半截被褥,他几乎没什么可以蔽体的,赵宝栓就着那只一层的肚兜揉搓他,粗糙的手指搓得他皮肉发疼。

    “下去!你给我滚下去!!!”沈延生蹬着双腿,搜罗了一圈也没捡出句脏话来,反倒是由于惊吓,出口的声音都有些劈叉了。扭动起身体竭力的推拒对方,压在他身上赵宝栓忽然没来由的笑起来,笑里带着酒气和烟叶的气息,一道道夹着滚热的气流喷到他颈窝里。

    “脾气不小啊?好!这才叫有样!配做我赵宝栓的压寨夫人!”嘟嘟囔囔发出称赞,性格粗犷的赵当家更加用力的拥住怀里不肯安分的身体,低头把自己一张热嘴摁到人脸上身上,嘴里还喃喃的不肯消停:“宝贝儿,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呢?嗯?香死我了!爱死我了!趁着还有力气,你再叫两声?啊?叫啊,越叫越硬,硬起来干死你!”

    赵宝栓的粗俗弄得沈延生浑身燥热,他暴躁,愤怒,更不要说那半团棉被外顶住他耸动的部分。

    然而这些,并不是他暴躁的真正理由。

    沈少爷不是雏,也曾偷偷跟人混过戏班子什么的,尝过女人的温香软玉。可他总觉得意兴阑珊,就好像按摩没按对穴位一样,爽是爽,却总差了点什么,不能尽兴。再加上精气宝贵,慢慢的,他也不再对女人抱有什么懵懂的期待,只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儿,尝过了,也就算了。久而久之,竟有点禁欲的意思。

    然而这一次,力量上的对抗和充斥口鼻的汗味与烟味却让他在恐慌与屈辱中尝到一丝别样的意味。

    毫无疑问,赵宝栓当然肮脏的,可这肮脏里却隐隐的透出一股禁忌和刺激,仿佛一种从未尝过的新鲜滋味,慢慢的通过那些压制在他身体上的力量和体温渗向他的血肉经脉,让他在下腹短暂甜美的快感之中渐渐的汗毛直竖。

    面对如此的羞辱,他杀心顿起。

    他要跑,不跑不行!

    赵宝栓压得他喘不过气,艰难的应付之下,他终于在热炕的一端发现了救命的武器!

    “……下去!”一把抓住胸口蠕动的脑袋,他用力搡开对方,挣扎着用半边胳膊撑住身体,准备借着这难得的空档去抓那把剪子。

    赵宝栓哼哼一笑,弓起脊背向下沉,一口亲住了沈延生的肚脐。湿漉漉的嘴巴舌头来回舔着对方雪白的肚腹,赵宝栓毫不含糊的托起下面的腰,握住了底下软乎又结实的屁股。他着急,急的裤裆里要烧起来,恨不能立马就有个洞能让他挤进去灭了这一把邪火。

    异常的触感惊得沈延生双目圆睁,屈辱与淡淡的快感混在一处,搅得他心里犯慌。腔子里憋了一口热气,他抖着手摸了好几下,终于把剪子捞进手里。即刻抓起来对准赵宝栓的脖颈,狠劲未落,上方却骤然伸来一只手,牢牢的掐住了他的腕子。

    “怎么?想杀我?”赵宝栓从下面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全是火。沈延生吓得顿气,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一下。借着他的松懈,赵宝栓从底下跃上来,速度极快的把他翻了个个儿。

    脸朝下摁住沈延生,他从那半团被褥里揪出人整颗屁股,一抹裤子猛力向前一扎,当下就把人给扎透了。

    沈延生连声痛也没来得及喊,抓着剪子的手一松,剪子就坠回炕面上去。哐当一声响,赵宝栓又把他粗大的家伙狠狠的捅进了他的体内。撕裂的疼痛下,他简直睁不开眼,热的眼泪不断的从他眼角里往外渗,他满脑子都混沌迷乱了。浑身紧绷的趴在热炕上,他终于吃痛的喊出了自己生平第一句粗话:“……狗……狗。日的!”

    这么折腾了一晚上,赵宝栓搂着怀里的新媳妇翻来覆去的干,干到天边都泛起鱼肚白,总算是心满意足的从人身上下来了。沈延生半道昏死过去好几次,浑身麻木也忘了什么叫疼。死人似的蜷在被子里,他半闭着眼睛一丝两气。而赵宝栓躺在他背后,鼓着一身腱子肉满脸餍足,粗壮有力胳膊的揽住他,美滋滋的鼾声连连。

    歇了许久,沈延生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又在被子底下摸到昨晚那把剪子,他手指颤颤的抓起来,把尖削闪亮的刀尖,对准了自己背后。


 3第三章

    刘炮起了个大早,胡乱洗过脸就往赵宝栓院子里赶。山上轮班站岗的人后半夜刚换过一批,这时候全都精神头十足,一看见他就招呼。

    跟巡阅似的冲人点点头,刘炮走到个看门的边上,身子一斜去背后摸着烟管,同时低声问道:“昨天,里头有动静么?”

    看门的以为这位二当家的眼馋,大清早就闹不正经,便嘿嘿的猫腰笑起来,边笑边摇着头说:“您要是想听这个,昨天我就跟您换换位置,我睡觉去,您亲自来盯着,那还热乎。”

    “胡说八道!”板起脸,刘炮一烟管敲过去,眼刀嗖嗖,刮得这看院门的讪讪的向后躲了躲。

    硬。挺着脑袋上的痛不敢摸,挨打的哎呦了一嗓子,继续说:“我也没听着什么,就听见后半夜有人嚎了几嗓子,声音听着也不细,估计嫂子是个沙嗓门,让咱们老大给干疼了……”

    小喽啰越说越来劲,仿佛忘了脑袋的疼一般,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刘炮的心却猛的一下蹿到了嗓子眼。

    “你说什么?”

    “我说……我就听后半夜有人嚎了几嗓子……”

    “我操!”

    低声咒骂,他收起正要往嘴里搁的烟杆当腰插到身后,开步直奔院门而去。

    这他妈的要出事儿!

    推开门,不偏不倚,明晃晃的剪子尖刚好被那透窗而入的阳光照得闪亮,刘炮平地一声吼:“你干什么呢!”

    沈延生惊得指头打颤,当下就松手。剪子险泠泠的坠到底下,惊醒了正搂着他睡觉的赵宝栓。

    赵宝栓倒是头脑冷静,鱼打挺似的坐起来,看也没看先拉起被子捂住了自己怀里这位。然后抖着满脸络腮胡子对关门进屋的刘炮说:“你特娘的吼个蛋!天塌了还是火烫卵子了?”

    刘炮惊觉这事儿不能直接解释,就软下声说:“我这不是怕这女学生性子烈么,万一做出点什么事儿来……”

    赵宝栓叽咕叽咕眼睛打哈切,想说自己这一夜销魂回味无穷,却一眼叨到枕头边倒插的剪刀。

    哎呦我操!敢情要不是刘炮来的巧,这剪子现在可不是插枕头,那非得插。进自己的喉咙不可!

    心里一颤,赵宝栓也没现到脸上。不动声色的把剪子塞回枕头底下,他捞进被子里去摸新娘的屁股。新娘背对着他,一捞过去内两条腿底下就是湿了透的精水。这一手摸得他心神俱漾,立刻就眯起眼睛笑起来。

    “叫我操了一晚上,就特么是块石头,也该出水了!”

    刘炮一听打了个激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来炕上这位昨晚上可没少受罪。赵宝栓的东西他见过,生的跟野驴似的,吊在裤裆底下坠坠的一大串,连女人都受不了,更别说那位细条条的小身板。

    男人干男人本来就不走正道,他必定是被。操得屁股开了花。

    这么一想,刘炮忍不住脖颈一抽搐,好像被爆屁股的是他自己。伸手摸了摸后腰的烟杆,他边往后退边说:“是是是,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

    可没等他把屁股撅过门槛,就听里面的赵宝栓跟被人踩了卵似的一嗓子,接着连棉被带人滚到地下。

    再看,沈延生依着墙坐在那里,皱了吧唧的肚兜下露出粉颜色的JB,连鸟带蛋,是完整的一套。他也不遮也不掩,干等着人反应似的,直勾勾的盯住地下的赵宝栓。

    “我操!你怎么……你怎么是个男的!”

    刘炮想:你特么还说人家瞎眼是瞎的,干了一晚上到现在才发现这不是个女的,那不叫瞎?!二话没有抽出裤腰里别的驳壳枪,他把口子对住了炕上的沈延生。

    “别动!你哪儿来的!”

    赵宝栓跟只狗熊似的刨起被角,显然还没回过神。挺机灵一个人,可遇上这大变活人的戏法,顿时成了个傻子。搂着被子他还有些委屈:敢情,自己昨晚上夯着力气干了一晚上的根本就是个男人?!他被个男人睡了?!

    这他怎么接受的了!

    慢半拍的抬手压住刘炮的枪,他还不死心,郑重其事的看向炕上的沈延生。

    “你家里是开豆腐作坊的么?你是上过中学,要嫁给李有财的那个学生么?”

    沈延生摇摇头,再点点头:“我是上过学,可不认识什么李有财,家里也不开豆腐作坊。我就是和人合伙骗婚的,可半道遇上有人抢花轿,我就……我就来了。”

    刘炮听着他平地起高楼似的谎话连篇,顿时眼急,吼道:“骗婚?抢花轿,少特么胡说八道!老实说,到底是干嘛的!”说着枪口子又抬起来,对准了沈延生的脑袋。

    沈延生不怕死,神色中隐隐闪过一丝屈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眼看白稠的精水湿淋淋的从指头缝里往下走,他低声说:“你杀了我也好,反正你刚进来那会儿我也不想活着,干脆,动手吧。”

    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慷慨模样,反倒是准备搭台阶的刘炮没了后话,本想着只要这小子说两句软话,或者讨两句饶就直接把人放走,毕竟一晚上受苦,屁股大开花到底可怜。可他独独没料到对方居然会这么硬气,这档口,开枪就是滥杀,不开吧,自己又下不来台。打家劫舍这么多年,他从来没犹豫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时半会儿的居然也开始妇人之仁。

    进退两难的时候,赵宝栓从地上站了起来。赤条条的爬出被子,一把摁下刘炮手里的枪。

    “特么把马二墩那混小子给我叫来!”

    一会儿工夫,马二墩连滚带爬的从外头滚进了前厅,赵宝栓和刘炮一人一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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