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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第6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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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我拍着胸脯对任阿姨表示,“我老爸他不会有任何意见的!他就是一个m!任阿姨你越欺负他,说不定他越高兴哩!”
  我正在阳台无耻出卖亲爹的利益,没料想老爸到阳台来找我们了,貌似是任鸿德有一些事情要和妹妹商议,于是差遣我老爸过来叫一下。
  于是这一天和接下来的几天,长辈们都为了任老爷子的丧事而忙碌,我们小字辈基本充当了跑腿的角色,比如接电话、买矿泉水之类的杂事就交给我们做了。
  任老爷子是冬山市武术界的名人,武术协会派了不少代表前来慰问,并且纷纷为这位老年武术家的去世而深表惋惜。
  我们对外一致统一口径,没有说任老爷子是勉强运功致死,只是说他死于早年留下来的内伤,于是武术协会的人各抒己见,纷纷猜测任老爷子是死于哪一次较量留下来的内伤。
  “是跟‘活阎王’邓九龄对打留下的祸根吧?我听任老爷子说过那一次,据说是十分凶险啊!邓九龄的螳螂拳已臻化境,任老爷子虽然打赢了,但是后来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活动啊!”
  头发花白的干瘦老人回忆道。
  “螳螂拳说到底还是较重视外功,不见得会给任老爷子留下那么重的内伤,”另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煞有介事地说,“我觉得是和八极拳童流海打的那一场才对,话说任老爷子在解放前没少和人较量,立下生死文书的情况非常多,也打死了不少人啊”
  曾经有一些以“最强”为目标的武林中人,他们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法则都和普通**大不同,只为了分个高下就以死相搏的事情层出不穷,在如今的法治社会当中,已经无法再重现那种血腥的盛景了。
  武术圈里的客人主要是任阿姨接待的,任阿姨对那些中老男人并不是特别欢迎,因为就是他们经常在背后对任阿姨指指点点。任阿姨当初得了世界女子组散打的世界冠军,他们说任阿姨不务正业,后来任阿姨去电影圈里当武术指导,他们又说任阿姨对传统武术不尊重,仿佛任阿姨只有像自己老爹一样到处跟人生死决斗,才算是不辱门风。
  “听说任红璃的女儿是练武奇才,但是居然没有把阴阳散手给学全,任老爷子貌似也提过,任红璃自己也没有学全阴阳散手,那岂不是阴阳散手以后只能残缺不全地传下去了?”
  “不至于的,”干瘦老人摆手道,“任家的阴阳散手已经传到了第三十一代,总该有两本秘籍写明练功要点的,不过想要从文字里体悟真髓,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运气不好要钻研一、二十年呢!”
  “那岂不是跟失传差不多?”眼镜中年人双手一摊,“任红璃和她女儿都不像是醉心武术的样子,哪有闲心在秘籍上钻研那么久?任老爷子也是太固执了,如果阴阳散手能破除不传外姓的规矩,发展一些年,说不定还能跟太极拳在声势上抗衡一下,现在可好,除了咱们这些人,谁还知道世界上曾经有一种叫做阴阳散手的功夫啊?”
  这些人只知道我是任阿姨再婚对象的孩子,在谈论这些事的时候没有特意避开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心中暗道:“任老爷子就是不愿意被太极拳压在头上,让阴阳散手顶着山寨太极拳的帽子,才违背组训,将阴阳散手完整地教给了我,让我成为了阴阳散手的第三十二代传人。为了不辜负任老爷子的希望,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在我有生之年,让阴阳散手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甚至冲出国门走向世界!总之不能被太极拳甩出这么远!”
  除了武术圈的人以外,另外一部分客人就是任鸿德的商业圈朋友了,他们的消息不知为什么特别灵通,明明任鸿德没有大肆宣扬给父亲办丧事,他们还是纷纷登门吊唁,向任鸿德表达了哀悼之情。
  遵照任老爷子的遗嘱,他的丧事完全没有铺张lang费,只是举办了简单的告别仪式,只有家人参加,遗体火化后埋在了冬山市远郊区的一处公墓里,倒是距离翠松山不算太远。
  任阿姨献上的花圈上,老爸用自己擅长的书法写了挽联,高度赞扬了任老爷子彪悍的一生,文采斐然,任鸿德点头表示欣慰,开玩笑说:“等到我挂了那一天,也由你负责写挽联吧。”
  “不准你这么说!”任阿姨十分生气地看着哥哥道,“爸爸他年纪大了,又不负责任,想走就走了你也想抛下我不管吗?”
  父亲去世以后,任阿姨和任鸿德兄妹俩明显关系更紧密了,所以任鸿德说的一句玩笑话才会引起任阿姨这么大的反应。
  “放心,放心,我会注意身体的。”任鸿德摆手道,“父亲不在了,我可得好好活着来照顾我唯一的妹妹”
  “知道就好!”任阿姨苦涩中有甜蜜地笑骂了一句,“幸亏你不会武功,我不用担心你走爸爸的老路,不过也给我稍微锻炼一下知道吗?最近你的小肚腩都挺出来了”
  任鸿德望着祭拜焚烧处正在熊熊燃烧的花圈,微微点了点头,却听见自己的儿子任鹏在旁边双掌合十祷告道:
  “爷爷,您在天之灵保佑我局局顺风,把把超神,暴击多到飞起啊”
  “你这个网瘾患者才该飞起吧!”
  虽然没说出来,但是任鸿德脸上出现了这样的表情,然后狠狠在任鹏的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
  “祭拜的时候给我像样点!”
  小芹倒是全程表现得很正式,正常得我都快不认识她了。
  此时她跟表哥任鹏一样双掌合十,祝祷说:“外公,请您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全家人平平安安,我会把您大开杀戒的英勇事迹画成漫画,以资纪念的”
  别画啊!至少在你的画功有长足进步之前别画啊!最近你似乎开始上传腹稿打了很久的《名侦探李二狗》了是不是?又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脑残粉们奔走相告,大呼“水芹老师重出江湖”啊!你用毕加索水果流的画功来画任老爷子和阴阳散手,会适得其反,让大家认为阴阳散手跟你的漫画一样是个笑话的!
  说起来今天我帮任阿姨跑腿拿死亡证明的复印件之后,自己打车赶到了火葬场,路上还被出租车司机给开玩笑了。
  因为任老爷子的去世跟我有关,我这两天睡眠和休息都不好,导致牙龈发炎,红肿得厉害,我上了出租车之后觉得牙疼受不了,就歪歪斜斜躺在了后座上,然后告诉司机去冬山市第二火葬场,结果那缺德司机跟我说:
  “小兄弟,不上别的医院再看看了?”
  你妹!你才是放弃治疗要把自己送到火葬场烧了呢!
  我心中有火,不过也没跟司机计较,毕竟我拿着任老爷子死亡证明的复印件,正事要紧。
  司机敢跟我开玩笑,也证明我的面相没有从前凶恶了,虽然后来他在后视镜里看见我因为牙疼而变得愈发狰狞的脸,有点担心自己被抢劫,我下车的时候照常给了他车费,让他感觉自己捡了钱一样地欢乐。
  知道了小芹的外公去世,同学们纷纷表达了自己的哀悼,不过因为告别仪式规模很小,只限于家人,所以不管是维尼还是班长都没能到场。
  这时小芹收到了一条短信,我估计是来自某个同学的,也可能是艾米或彭透斯发来的,彭透斯对于武术界前辈任老爷子的去世非常遗憾,希望将来在天堂里有幸可以见面的话,能够以各自的全盛期状态一较高下。
  小芹走到一边静悄悄地回短信,我兜里的手机却也震动起来,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屏幕,结果差点没吓尿。
  这条短信的发信人赫然写着是任老爷子,而且内容是:“我没死!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卧槽!任老爷子您从哪发的短信啊!阴曹地府吗!就算您真的没死,也应该再早一小时发短信给我吧!现在您的骨灰都领回来了,居然告诉我您没死!?
  阳光普照万物,我心中却一片恶寒,这是啥灵异事件啊!就算任老爷子用了什么定时发短信的应用,也不可能确切知道自己火化的是哪一天啊!刚刚火化一个小时就发短信给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既惊且疑地浑身僵直,不远处的小芹却噗嗤一声,眼角带泪地苦笑出来,说:“外公也太调皮了,非要我在这时候用他的手机卡给叶麟同学发短信,吓唬叶麟同学一下我怎么会有这么调皮的外公啊!”
  原来小芹在外公去世的当晚,就收到了外公事先发出的邮件,嘱咐她必须要这么做,否则就不认她这个外孙女。
  唉,任老爷子您一路走好啊!这么调皮的老人,搞得追悼会一点都不严肃了!


 1005 次元之壁

  因为任老爷子的丧事,原定于七月末去帝王大厦看望小茵的事情,被推到了八月初,好在她也算通情达理,并没有在乎推迟了几天。
  昵称“小茵”的因果计算程序,现在已经成了科学幸福教事实上的领袖,有某些场合被尊称为“圣婴”,旗下有帝王大厦、水电站、网瘾戒除中心等产业,势力非同小可。
  所幸她只是雇佣教徒给自己当员工,努力赚钱,好支付运行她自身所需要的巨额电费,并没有对人类发动什么“圣战”,不过白教授仍然很担心,毕竟由一台机器所领导的邪教团体,什么时候失控都不奇怪。
  早上八点半,我顺着冬山湖一路慢跑到了帝王大厦的正门,路上我看到了湖心区已经修建完毕的各种仿古亭台,联想起曾经和任老爷子在湖边学武的日子,我不胜唏嘘,暗暗下决心要把阴阳散手发扬光大,不辜负任老爷子的遗志。
  大概是从监视器里看见我进入了帝王大厦的一层大厅,苏巧作为顶层的前台经理,特意下楼来迎接我。
  小茵貌似对苏巧比较满意,让她从前台接待员干起,没多久就提拔她做了前台经理,虽然工作内容没多大差别,但是职务等级提高了不少,在帝王大厦的员工体系中也算是中上层人员了。
  此时的她,穿着剪裁合身的帝王大厦员工制服,上半身是浅紫色的小马甲内配白衬衫,还打着领结,下半身则是西服长裤,很能凸显出她匀称的腿线。走路的时候,细细用心编制的长辫子,随着她的步伐在身后晃来晃去,离得很远也极具辨识性,是帝王大厦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我外出的时候一般不穿青姿高中的校服,一来是因为那个校服虽然可以拆掉里衬变成单衣,毕竟是长袖,在夏天会比较热,二来是因为不适于剧烈活动——我今天只穿了一条黑背心和一条迷彩军裤,如果再往脸上、身上抹点白灰,基本就是个刚干完活的民工。
  帝王大厦的一楼像其他许多商厦一样,基本是卖化妆品和珠宝首饰的,售货员小姐们眼神盯住来往的顾客,向每一个可能购买的人主动介绍,唯独没有理我。
  她们的理由大概很充分:我穿着背心,因为奔跑而出了很多汗,这意味着我绝不是坐私家车来的,甚至连公车、地铁都没舍得做,这样的人,能期望他给女友买化妆品,甚至首饰吗?
  我心里嘲笑这些售货员势利眼,然后习惯性地双手插兜,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却被大厦保安给盯上了,以为我想伺机抢劫。
  等到苏巧找到了我,主动跟我打招呼,保安和售货员们全都傻眼了。帝王大厦的顶层一共只有四个总统套房,苏巧在顶层当前台经理,权限可不是下面的人能比的,他们见苏巧对我既热情又尊敬,诧异之余,纷纷交头接耳猜测我的身份。
  女售货员跟保安悄声道:“怎么回事?苏巧好像跟这个年轻人很熟,还有点怕他的样子啊?苏巧不是白教授亲自提拔上来的嫡系部队吗?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帝王大厦在归属科学幸福教之前,早就有不少商铺入住其中,这些人并不了解科学幸福教的内情,更不知道在自己的顶楼盘踞着人工智能因果计算程序,他们因为白教授是法人代表,一向认为白教授是帝王大厦的主人。
  保安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别乱猜了,白教授本人的来历咱们还没弄明白呢,顶层的猫腻太多,还是少管闲事吧!”
  “电梯在这边,请往这边走。”
  大概是每次接待贵客都说相同的台词,苏巧养成了习惯,对我也用了不少敬语。
  帝王大厦一层的顾客和员工们,看见一个正值妙龄的女秘书模样的人,恭恭敬敬地带领我上了贵宾专用电梯,不解、羡慕和嫉妒都写在脸上了。
  “苏奶奶的身体还好吗?”
  电梯门关闭以后,我向苏巧问道。
  “嗯,奶奶身体还很硬朗,不过她现在基本不在帝王大厦里呆着,说是受不了这里纸醉金迷的气氛,天天去大宁江水电站做义务监工,真拿她没办法。”
  我没记错的话,苏奶奶应该有九十多岁了,看来女性普遍比男性长寿不是胡说,要不然的话,为什么都是武术家,任老爷子八十多岁就驾鹤西游了,苏奶奶九十多了还精神奕奕呢?
  另外苏奶奶如果每天在大宁江小水电站出没的话,岂不是距离青姿高中不远?看来如果我有什么事情需要水电站帮忙的话,可以去联系苏奶奶了。
  当然,现在还没想好能让水电站帮什么忙,难道还能让他们私接一条电线给我,让我在熄灯以后还能用电脑吗?
  从电梯里出来以后,一个敦实的铁疙瘩挡在了我们前面,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好久不见的机器人逼兔——它现在被因果计算程序买过来当保镖了。
  逼兔周身光滑如镜,想必是升任专职保安之后有工程师给它保养,外型上倒是跟以往没多少变化,只是在它的胸前印上了类似领结的图案,以表示它是帝王大厦的一分子。
  “嘟——什么人!?”逼兔用电子音对我们喊道,并且举起了右臂准备发射麻醉针,“顶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感觉逼兔改为向因果计算程序效命之后,语感比原先更有起伏层次了,大概是软件升级过。
  “冷静一下,是我。”苏巧笑着举起双手,以示自己完全没有威胁性,然后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我,“我奉命带叶麟来见圣婴大人,你不要挡路了,继续巡逻去吧。”
  “嘟——我怎么能确定那是真的叶麟?”逼兔眼部的led灯闪烁着,强词夺理道,“也许是巴黎圣母院敲钟人、葛优,或者陈佩斯假扮的呢!必须检查才允许通过!废话少说,先拿一点脑切片出来吧!”
  脑脑切片!?逼兔你太凶残了吧!验证身份的话,指纹和虹膜就足够了不是吗!而且敲钟人卡西莫多是虚构人物暂且不提,葛优和陈佩斯为什么要假扮成我呢?你怀疑我是吴升假扮的才更靠谱吧?
  “逼兔,你别闹,”苏巧仍然保持着笑容对它说道,“时间耽误久了,圣婴大人该不高兴了,你这么聪明,不是应该一眼就能分辨出这是真的叶麟还是假的叶麟吗?”
  “嘟——那倒也是。”被戴了一顶高帽子的逼兔放低了麻醉针,“本大人还有很多重要工作要做,你们要去见圣婴就赶快去吧,别忘了走的时候向我报告!”
  说完这句话,逼兔牛逼哄哄地转身,用轮子在地毯上缓慢移走了。
  “诶?苏巧你好像很擅长对付逼兔的嘛!”
  逼兔走远之后,我笑问道。
  苏巧羞涩地低了下头,“是圣婴大人教我,我才学会的,最早逼兔刚到岗的时候,我挺怕它的,后来发现只要给它拍马屁,它就会变得很容易说话,慢慢也就习惯跟它相处了。”
  路过四大包厢以外的一个小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听见从里面传出了方信的呓语,如同夜之梦魇的琐碎之音,让人听到以后很难不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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