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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之替债作者:西贝雨文(完结＋番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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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霆还来不及说什么，电话那端就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小霆啊，你在哪儿呢？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我打给燕子才知道你去日本了。出什么事了？新闻里怎么说你是同性恋啊？你可别回家啊，外面全是记者……”
卫母一连串的问题让卫霆一个头两个大。尤其是最后一句让他很快沉下脸：“妈你说家外面全是记者？”
卫母答：“是啊，我都不敢出门。你弟弟暂时住你二叔家去了。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到底是谁故意这么中伤自己？爆出了这种丑闻就算了，还曝光了自己的家庭住址。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因此受到牵连卫霆就怒火中烧，压抑着怒火安抚母亲：“妈没事的，你先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我会很快解决事情的。”
卫母叹气：“哎儿子，你说你也拍了这么多年的戏了，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事，妈心里慌得很。”
“妈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事。”卫霆靠在墙壁上，心里愧疚得要命。
“你别跟妈说对不起，妈没事，就是担心你。新闻里说的那些妈肯定不信，可是照片……”
“照片是假的，”卫霆答，顿了顿又说：“妈，如果我真是同性恋……”
季哲欢差点被漱口水呛到，赶紧伸手捂住了人的嘴巴直摇头。
卫母显然被吓了一跳：“你别吓妈……”
“嗯，我开玩笑的妈。我马上就回国处理，先挂了啊。”卫霆故意用轻松的语调结束通话。
“那就好那就好……”卫母念叨着：“妈没事，你照顾好自己。”
这下谁都没有了享受假期的心思了。
公司的电话很快打过来，给秘密他们安排了回国的航班。
凌晨四点钟，机场里灯火通明。何安卉徐燕还有一众保镖护着两人下了飞机，一直到快出机场大厅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记者和群众突然堵住去路蜂拥而来。
卫霆立刻夺过徐燕手里的大衣将季哲欢从头到尾蒙了个严严实实。照片里欢欢的脸是被打了马赛克的，这证明幕后人只是针对他。不能让欢欢被曝光。
季哲欢看不到路，被卫霆和徐燕抓着手臂往外挤。尖锐的问题依然钻进了他的耳朵——
“卫霆你真的是同性恋吗？！”
“旁边这位是你的男友吗？”
“他是谁？可不可以露面？”
这位是季哲欢先生吗？
“各位各位！卫霆现在不接受采访，请大家回去吧！”季哲欢听见徐燕的声音。
一个记者赶紧抓住这个时机问：“这位先生为什么不敢露面。”
“抱歉，这位先生是我们的朋友，是圈外人。请大家体谅。”何安卉回答。
大概是保镖没能拦住记者，他看不见路，只感觉到被挤得快要喘不过气。
卫霆一直紧抿嘴唇不语，阴着一张脸缓慢向前走。
若是季哲欢可以看得见，这一定是他见过的卫霆最臭的一个表情。
“死基佬滚出娱乐圈！”
“有病啊！男人搞男人！”
“同性恋去死！”
“……”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穿透人的耳膜，有什么东西啪的打在包住他的外套上，然后落在了他的鞋子上。透过缝隙季哲欢看见那是一个番茄，紧接着更多不知名的东西向他们砸来。
气得发抖，伸手就要掀开衣服却被卫霆紧紧抱住了。
他鼻子突然有点发酸，急切得想要看看卫霆现在的模样。伸手想要扒开衣服，被卫霆搂的更紧，到了这副境地，卫霆还是要护着他。
何安卉打了电话，机场外又进来大批保安，他们才得以脱困上了车。赶紧从外套里挣脱出来，卫霆赶紧将脸转过去。固执的伸手转过人的脑袋，飘逸的发丝此时被各种颜色的秽物黏住了，英俊的脸蛋上也沾了脏东西。
“卫霆……”只两个字，所有的话都憋在喉咙里出不来，只伸手帮人抹去脸上的脏东西。
“没事，洗洗就好。”卫霆故作轻松又不想让欢欢看见他这幅样子。
季哲欢不允许他转头，接过徐燕递过来的湿纸巾开始给人仔细的清理。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打情骂俏！”何安卉也是一身的狼狈，不满的说。
徐燕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脸的愤愤不平：“姐，这次他们做得太过分了！怎么能拿东西砸人呢！”
“这事保安部门会处理。”何安卉尽量保持着冷静。
“他们都是一批人换一批人，砸了就跑，背后有人操作，抓都抓不到，抓到了也没用。”徐燕分析的不错，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季哲欢给人擦干净脸，头发上和衣服上都还是黏糊糊的。一车子的人除了他，其余都狼狈不堪，这样看着，心里未免有些莫名的情绪。
凌晨的东艺大楼周围四处都有记者蹲点，公司安排了大批保安二十四肃清无关人员。
一行人从特殊通道进了大楼，凌晨近五点的时间，季哲欢没想到会遇到许久不见的李柏。他应该是工作了一个通宵，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漂亮的大眼睛被重重的黑眼圈弄得毫无神采。但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睛还是发亮了，季哲欢报以一个微笑，李柏也笑了。
卫霆出了这么大的事李柏早有听闻，看到这么狼狈的一群人的时候大吃一惊，仔细一看只有阿欢身上是干净的。
第一反应本想先同阿欢说说话，又觉得不太礼貌，于是皱着眉对着何安卉开口：“安卉姐，事情这么严重吗？”
“没事，公司会处理。你怎么现在才回去？”短短半年间李柏发展的势头很猛，何安卉不讨厌努力的小孩，寒暄道。
李柏答：“录了几首歌，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
“那快回去休息吧，工作虽然重要，别把身体搞垮了。”
“嗯。”李柏应了，这才同卫霆和季哲欢打招呼：“卫哥，阿欢，最近还好吗？”实际上卫霆棒阿欢打官司的事他一清二楚，不得不承认，卫霆帮阿欢讨回了公道，确实是好的。
卫霆知道李柏关心的只是欢欢，微微掉了头，将欢欢的手抓进手里握着。
季哲欢被卫霆这孩子气的行为弄得无语，李柏看起来变了很多，多了几分成熟。这是上次事件过后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欣然一笑，已然只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我很好，你要少熬夜，身体要紧。”
“我知道，这次的事你要小心一点。”李柏笑着交代。这半年多来他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里面，没有多去想和阿欢的事。现今见了面，也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嗯，那你快回去休息。”季哲欢看人一脸的疲惫，想多聊几句也不忍心。
“好，那……再见。”李柏挥手道别，同人擦肩走过，又开口叫道：“阿欢。”
“嗯？”
“如果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这句话像是要证明自己成长了有能力了一般。
季哲欢会意，点点头：“好，有空常联系。”
待李柏一转身，卫霆便不耐烦的拉着人往工作室走。
几个人洗了澡，忙碌一阵已近天亮。季哲欢不太方便参与公司内部讨论，待在房间休息。
“好了，现在我们来理一理这些事件的顺序，然后一一找出证据来推翻。”何安卉将手里厚厚的资料扔在桌上，率先坐下。
“安卉，关于记者聚集在我家门口那件事，必须最先解决。那影响到我家人的生活了。”卫霆也坐下，谈事情的时候站着说话是很不理智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何安卉毫不留情，“我记得我劝过你，不止一次。”
“我记得我也说过，我不介意现在就解约，我自己会处理。”卫霆冷冷的回答。
季哲欢被他这态度吓了一跳，连忙扯人手臂。
卫霆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
工作室内气氛太过沉重，徐燕赶紧开口打圆场：“好啦好啦，卫哥你家里那边公司已经走法律程序去解决了，今天记者应该就会散去。我们继续讨论接下来的问题吧。”
天亮之后，越来越多的工作人员加入商讨方案，几乎像吵架一样争执了好几个小时。下午时卫霆家门口的记者已经肃清，卫霆被公司安排着立即着手发声明。
已近下午2点，卫霆脸上染了疲态，捧着两个盒饭走过来：“饿了吧？”
“还好，事情怎么样了？”
卫霆笑着答：“别担心。吃过饭你就待在这里，我去工作。”
季哲欢默默的点头。整整一个上午他想了很多，卫霆脾气好，在圈子里人缘也很好。
会下这么大手笔对付他的人，他心中想到了一个人，变得害怕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卫霆的休息室里，季哲欢不断的用手机刷新闻，头条依然未变。他现在哪里也不能去。
以前也有过一次，那时他和卫霆还未确定关系，因为李柏的事卫霆将他从住了三年的出租屋带出来留在这里。现在想想，卫霆当时那样做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到后来借口李柏的事租房子给自己住。几次修改剧本给自己加戏，美其名曰自己演得好，拍外景时还假装溺水逼自己表明心意。说来用逼这个字并不正确，那时的自己心早已陷落，何来的逼。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拉回思绪才觉得自己真是可恶，在这风口浪尖上还想这些事。忍不住又刷了一遍新闻，不堪入目的标题简直不忍看，扔了手机走到窗前。
拉开窗帘，大大的落地窗投进的光将休息室照得明亮甚至有些刺眼。这里是十八楼，往窗下看，东艺门前仍是乌压压的群众和记者，保安忙得不可开交。
也不知卫霆现在怎么样了。想着便有些黯然，他有事，卫霆拼尽全力帮他解决。而卫霆出了事，都是因为他，他居然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这里干等。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新闻头条的内容终于更新——多加公司发出声明解除和卫霆的合作，卫霆经纪人发出回应，卫霆暂停一切通告。
暂停一切通告？！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这一切后面必定有人操纵，这个人的目的是……搞垮卫霆？！照目前的发展势头来看确实如此。而会花这么大手笔搞垮卫霆的人只有那一个！
拳头重重的挥在墙壁上。那个人连死了都不让他安生吗！
他被判死刑的时候自己心里居然还有一点不忍。一想到自己有过这种想法，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事到如今他也没想通那人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说搞垮他季家是为了报仇被郑荣东所逼，那卫霆呢？他都死了，再来对付卫霆还有什么用！
他还能得到什么？思考着这个问题，季哲欢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冰水，他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一杯冰水下肚，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大脑深处慢慢浮现出来……以那个人的能力，能做到也说不一定。
玻璃杯掉落在地尖锐的碎裂声拉回他的思绪，慌忙蹲下去捡又非常狗血的扎破手。用了好几张纸巾才止住血，清扫干净碎玻璃。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他坐立不安，一刻也等不了了，必须去确定！
大脑飞速的运转，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但是要离开东艺，楼下那么多人，没有卫霆他根本无法安全离开东艺。因为他卫霆已经陷入了这么大的困境，他怎么能才去想着依靠卫霆。
越想只会越自责而已。
要离开东艺，必须找认识的人，何安卉？徐燕？他们肯定忙得不可开交。
只剩最后一个人选，也是最合适的。拿出手机拨通那人的电话：“李柏你在哪儿？”
“公司，怎么了？”李柏关切的声音传过来。
他继续问：“你在忙吗？”
“有一点儿，你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
季哲欢此时顾不得其他，开门见山：“有件事请你帮忙。”
李柏的回答很干脆：“你说，我可以腾出时间来。”
“我要暂时离开东艺去办点事，我一个人没法出去。”
“卫霆呢？”
季哲欢顿了顿，答：“别让他知道。”
“但是你一个人出去很危险，外面全是记者。”
季哲欢直言不讳：“所以想请你帮忙。”
那边安静了几秒钟，给出了答案：“好，我能做到，你要出去多久。”
“很快就回来。”
“那你到我工作室这里来，我在十六楼。”
季哲欢迅速挂了电话出门，出了卫霆的工作室，遇到几个东艺的工作人员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果然待在卫霆的翅膀下才是最安全的吗？
大步越过那些人下了十六楼，李柏和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已经等在了工作室门口冲他招手。
季哲欢大步走过去：“不耽误你工作吧？”
李柏递过来一副墨镜和口罩，指了指身旁那个人：“没事，大家休息半小时。我给你安排了保安和车，他会带你出去。”
“谢谢。”
“别跟我这么客气，”李柏顿了顿说：“我们……是朋友，我很高兴你能找我帮忙。”
季哲欢上前一步给了李柏一个大大的朋友间的拥抱：“谢谢你小柏。”
说完转身和李柏给他安排的人走了。
李柏的安排很妥当，有保安护着记者没能近他的身。
报了地址车子很快往目的地驶去。
他所说的这个地址放在平时车子是开不进来的，有很多人把守，好几道关卡，每一道都会仔细检查。
而今天是畅通无阻的。
车子在较远的地方停下，季哲欢步行过去。
这地方他来的次数不多，记忆中是没这么萧条的，连大门也没人把守。
穿过大大的院子。正屋门口终于有人把守，他走近了，那穿黑衣的两个人也没有拦他。
迈进门槛，屋子正处一个大大的“奠”字就落入眼中，往下，是那人的黑白照片。
就算是拍照也是一丝不苟的脸色，严肃而古板。与四年前总在自己面前微笑的那人已然完全是两个人。英俊的相貌很年轻，算一算，他才三十三岁。
此刻的自己一想到他所做的那些事，即便是死了，也只有恨。他若连死了都在伤害他最亲近的人，恨意只会多不会少。
灵案上放着一个骨灰盒，季哲欢盯着那漆黑的盒子看了许久，一个沙哑而苍老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小季先生，博呈说过你一定会来，果然是。”
是他认识的人，安管家。
既然连安管家都出现在这里，这人是真的死了？他说过自己一定会来？
狐疑的看向安管家，记忆里那个精神烁烁的老管家虽然年近六十，但此时一脸灰败，白发曾了许多，皱纹都更深了，看起来更老了。
季哲欢动了动嘴唇，问：“他死了？”
“小季少爷，死者为大您就别开这种玩笑了。”
“哦。”季哲欢淡淡的应了一句，转身打算离开。
“小季先生，”安管家的声音嘶哑，谦卑而恭敬。但他现在不会对那人身旁的人有好感了，只是停下了脚步听他说完：“他已经去了，我知道他身前对不起您，他该死，但是入土为安，希望您不要记恨他。”
这话是真的还是做戏？看着老人灰蒙蒙的眼睛，季哲欢心肠软不起来：“不可能，我恨他，死了也恨。”
将老人长而沉重的叹息抛在身后，大步离开了。
上了车，司机问他是不是会公司。他想了想，又报出另外一个地址。
不是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
董家大宅。
别墅外还有禁止入内的标志。远远看去漆黑一片，像幢鬼宅。
也是，这房子已经被没收了，怎么还可能在这里呢。
或许自己想多了吧，娱乐圈这么乱……但是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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