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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男,不只是吸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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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辰人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拉开房门。
  王红正在跟辛夷楼汇报工作,突然听到异响,俩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声源处。
  喻辰人明白自己打断了他俩的工作,也没说抱歉,打断都打断了,总不能现在再走出门外吧?喻辰人想着也只能继续长驱直入了。
  辛夷楼看回王红,脸上没显露出什么,心里的怒火已经翻江倒海,连门都不敲就这样目中无人的进来!他把自己的办公室当成了什么地方!简直是找死!辛夷楼挥了下手,王红心领神会,红着脸偷偷地瞄了眼喻辰人,走了出去。
  喻辰人做事向来如此,没注意到辛夷楼情绪的不对劲,随性的拉开辛夷楼对面的椅子,随意自然的坐下,跷起笔直修长的双腿。
  辛夷楼讨厌散漫随性,时间是不可逆转的,人的一生也无法逆转,做任何事,只有不苟端正,这样的人生才会更加精准,所以痛恨习性带着散漫的人,觉得那样的人,是无可救药的,而现在,喻辰人就不文雅散漫的坐在对面,虽然并不难看,但在一直苛求端正的辛夷楼眼里,还是大煞风景,当然不会允许不入眼的东西存在于自己面前,一惯的发号命令的口吻:“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在我面前坐好,不然就站起来,给我站好。”
  喻辰人欠起唇角,站了起来:“辛老板,我知道自己得罪了你,但你也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断了我的财路。”
  辛夷楼冷笑了一下,快速的作了回复:“这地步你就受不了了?这才到哪?”
  喻辰人突然明白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恐怕就是被暴打十次,被打残了,辛夷楼也不会觉得出了气,不然,照他这样的处事风格,早对自己下手了,至少他并不会杀了自己,想到着,喻辰人安心很多,也不想将对话继续下去,其实这件事还有另一种应对办法,就是自己勤快点多出席活动增加曝光率,那就不怕什么流失读者了,不管怎么,一定比和眼前的这个人对话好,喻辰人想着,起身向门走。
  辛夷楼并没有喊住他,而是快步挡在他身前:“喻辰人,我觉得刚才那是你最后一次态度这么恶劣不知所谓了,你也该好好回味下这样的心情,因为要不了几分钟,你就再也不会拥有这样的态度。”
  说话的辛夷楼自信慢慢,面容阴沉夹杂恨意,喻辰人心里隐隐觉得有事发生:“你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就清脆的响起一声,喻辰人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牙齿都要脱离的感觉,斜着晃了好几步靠在椅背上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提醒一下,你,”辛夷楼讥讽的扯起唇角,“不配质问我任何问题。”
  来之前,喻辰人就做好了被辛夷楼痛打的准备,所以对现在发生的状况,并不意外,现在真正担心的,是辛夷楼倒底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喻辰人,首先呢,我想要把你置于孤立无援的位置,这样,在我让你觉得生不如死的时候,没人在你身边,我想你会觉得更痛苦些,所以,第一步,就是那个蓝政,他必须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喻辰人的眼瞳骤然收缩了下,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冷冷的看着辛夷楼:“从现在起,蓝政受到什么伤害,除非我死了或者再也接近不到你,否责我一定会将你加诸在蓝政身上的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辛夷楼没有说话,牢牢的看着喻辰人,眼里渐渐骤集寒意,然后发狂一样,面目狰狞恐怖,扯起喻辰人的衣襟,正反手霹雳拍啦的对着喻辰人的脸扇了十几下。
  前几巴掌喻辰人还痛到倒抽凉气,接下来的就感觉脸变得木木的,像块木头没了感觉一样,脑袋也轰隆隆的响,隐约听见手掌扇动脸的闷声。
  看着喻辰人的脸肿的像个猪头一样,辛夷楼放了手,低声笑起来,接着由轻颤变为仰首大笑,现在的喻辰人,什么都没有了,连皮囊都没了,就是一副下贱丑陋不堪的模样,辛夷楼这么想着,觉得双手因为碰触到喻辰人而有了几万只丑陋的小虫在蠕动,恶心无比,拿起消毒液不住的往手上喷。
  喻辰人被打的眼睛已经肿成一条线,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晃动。
  空气中弥漫起浓烈的消毒液气味,辛夷楼才觉得好了点,瞥向已经站不稳的喻辰人,声音是快意和痛恶:“你这么下贱的人也敢威胁我?”
  喻辰人脸已经像块木头一样,根本没有了感觉,开不了口说话,用手捂着嘴里及鼻腔不断流出的血。
  “哦!”辛夷楼做出突然的想起的语气,“我倒忘了,最重要的事还没来得及说,那个聋哑老头叫什么来着?”
  听到“聋哑老头”,喻辰人捂着嘴猛然望向辛夷楼,被打得面目全非时也没有痛到颤抖,现在却是瑟瑟发抖的模样。


☆、被威胁的日子

  从喻辰人的反应上看,何苏的确说对了,喻喜成对喻辰人确实很重要,辛夷楼这下更开心了,继续恶毒的说道:“狄颜把你的底洗的很好,我费了不少功夫,想知道喻喜成现在在哪吗?”
  喻辰人掏出手机,竭力想止住颤抖,可是做不到,抖动着手拨了码号,脸肿的没有一点感觉,喻辰人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张开嘴说话,吐出口的声音嘶哑颤抖:“喂,我想知道住在你们那的王喜怎么样了?”
  听到对方回答前几天被人接走了,喻辰人拿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下,愣愣地看向辛夷楼。
  辛夷楼“好心”的说:“别这样激动,聋哑老头在我手里,待遇肯定好过在狄颜手里。”
  不提狄颜也就算了,一说到狄颜,喻辰人就觉得有种一直被人欺骗的感觉,爷爷已经被辛夷楼带离乡镇医院好多天了,狄颜居然隐瞒消息不告诉自己。
  这一时间,苦涩,无奈在心底泛滥开来,感受着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痛苦袭来。
  有无数根线穿过身体,提着线的,是别人,去做什么,从来不是自己可以决定,决定的人,是提着线的人。
  是活着,在呼吸,心也在跳,可不能主宰自己人生的人,活着与死去有什么区别?
  喻辰人想笑,笑自己的可悲,注定永无止尽的受制于人,却不知道这样木然的脸有没有笑出来。
  辛夷楼突然有些后悔,觉得顺序错了,现在喻辰人被自己打到面目全非的脸看不出他痛苦的模样,如果是先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再把他揍的面目全非,那快意,一定会比现在更强烈,不过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更痛苦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喻辰人觉得自己是做出了笑的表情,笑罢了,毕恭毕敬的问:“辛老板,你想让我怎么做?”
  没想到喻辰人这么快就恢复了冷静,辛夷楼觉得不尽兴,反问道:“你猜?”
  “一切听从辛老板安排。”
  辛夷楼等的就是这句话,无比恶毒的说:“我早知道你一定比女人更猛烈,没想到你七岁就被人上,亏你还装模作样的说从来不被人压,就你这德行还装高贵?也只有那帮想玩玩你的人装出相信而已,你快二十七岁了吧,这么多年,应该很懂怎样取悦上你的人吧?本来想着今天有时间的话就给你机会讨好我,不过你现在这副德行,跪在我面前抱着我腿求我我也不愿碰你一下,给你五天的时间,把所有事都处理好,让蓝政离开,让你的脸尽可能的看上去像没被施暴过,这么久没见那个聋哑老头,我就让你见他好了。”
  喻辰人一直以为现在的自己已经麻木到忘记了过去,就算想起过去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波澜,只是现在,往事被人提起,内心还是生出恐惧,缝隙大小的眼睛看到身影模糊的辛夷楼,仿若成了恶鬼,喻辰人很清楚,从现在开始,辛夷楼就成了替代那个人的存在,倒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原来自己,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迈动分毫,喻辰人想笑自己的无能,可是真的笑不出来,心已经被恐惧占满,源源不断的涌出怯意,喻辰人知道,眼前的这个辛夷楼,一定还不如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至少是因为爱自己才会强占自己的身体,可是这个男人,是因为恨,喻辰人想逃,不想再过受制于人,沦为□之臣的日子,可是当辛夷楼说着“聋哑老头”,用的语气居然和对自己的语
  气如出一辙,一模一样的嫌弃厌恶,内心的怯意被怒火代替,就像辛夷楼说自己没资格挑衅他一样,他也没资格用这样的口气说爷爷,这也让喻辰人明白,自己不能逃,只能听命与辛夷楼,因为爷爷,比什么都重要。
  “喻喜成。”喻辰人说。
  辛夷楼不明白的皱眉:“什么?”
  “你说的那个老人,我的爷爷,叫喻喜成。”
  辛夷楼冷嗤一声:“我管他叫什么,现在你给我滚出我的公司,五天后联系上我带你去见他。”
  “不要在我的爷爷面前说他是“聋哑老头”,他懂唇语。”
  “喻辰人,你是在警告还是在威胁?”
  喻辰人低下头,感到无比的悲哀:“都不是,我是在求辛老板。”
  “那就得做到让我高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有多丑,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出去。”辛夷楼嫌弃之极,看都不再看喻辰人一眼,走向办公位。
  喻辰人努力去忽略悲哀绝望的情绪,让自己的心情像这几年一样,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戴起墨镜,墨镜卡在肿的老高的脸上,倒像陷进皮肉里,真痛,足以让人生不如死的痛,喻辰人想着,走了出去。
  何苏有文件要交给老板,知道喻辰人正在老板的办公室,就站在门外和王红说话。
  王红很清楚面上正经斯文的何苏实质上倒底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对何苏总是爱理不理,应付的回两句就不再同他说话。
  看着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喻辰人,何苏愣住了,这还是刚才被自己领进办公室的男人吗?一张脸硬生生的快赶上一张半的脸大,虽然没看到过喻辰人真实全貌的模样,何苏还是止不住的心疼,老板啊,你不懂怜香惜玉也就罢了,这样的货色,都已经是绝世容颜了,你怎么还忍心下手呢?怎么可以对脸下手呢?用身体发泄不就好了。
  这一秒,何苏在心里忏悔了,真不该让老板握着这个把柄,这才第一天,喻辰人都遭到这样的对待,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这样的人要是被折磨死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哭死。
  到了车库,喻辰人坐在哈雷上,不能回公寓,因为蓝政会在,不能让蓝政看到被打成这样的自己,等消肿了,再安排他离开吧。
  恍惚见,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年少靠坐在墙边,微垂着脸,冷傲不屈的模样,喻辰人认出了他是谁,是蓝政,少年蓝政慢慢的抬起眼看向自己,他的眼里是冰冷的疏离,可是他看到自己时,突然咧着嘴傻笑起来,然后一下就长大了,有些严肃认真的皱着眉头,握着笔,便条上出现俊秀飘逸的字,“如果你不在食物也没少的话,我觉得我会伤心的”,然后看着熟睡在床的自己,又咧着嘴傻笑开来,与小时候的他一下重叠,成了模糊的映像,眼前的画面突然转变成另一幅画面,氤氲的热气隔着贴在沙锅的便条,水蓝色飘逸的字变得模糊。
  喻辰人觉得脑袋变得好乱,浑噩到快要炸开,所有人都认为自己薄情,曾几何时,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个薄情的人,可事实是,自己并不是无情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蓝政的存在不再唐突,而是自然而然的与自己的生活融为一体,走进了自己的世界,自己习惯甚至依赖有他照料的生活。
  今后没有蓝政在公寓的日子,一定会觉得不习惯的吧。
  喻辰人笑起来,凄苦决然,拨打宾馆的号码,预订客房。
  进了客房的卫生间,喻辰人站在镜前,摘掉墨镜,看着面目全非的自己,确实是有够丑的,喻辰人忍不住的妄想到,辛夷楼清楚自己的身体有多脏,他也很厌恶自己,如果觉得碰了自己会脏了他而选择不碰该有多好,这么想着,喻辰人自嘲的笑了,可能吗?
  脱了衣服,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看上去干净无暇,喻辰人倒真的希望会有肮脏痕迹留在身上。
  喻辰人并不自恋,知道那些愿意花重金放低姿态讨好自己的人想要的是什么,他们何尝不嫌自己脏?却依然贪恋自己的身体,面对□,谁都一样,辛夷楼也一样。
  也许是太过清楚将会发生什么,喻辰人控制不住的发抖,觉得寒冷,站在花洒下,热水把皮肤烫到通红,喻辰人才有了意识,想到要去见爷爷,关了水源,把脸浸在洗手池的温水里,脸渐渐有了感觉,让喻辰人有了一种感觉,觉得已经如死灰般的心也跟着渐渐复燃了,没有情绪的自己又有了情绪,会痛苦,会难过,会无助,却不会快乐,或许永远都不会快乐了,迄今,真正快乐的岁月,只有在七岁那个雨天之前。
  我得睡一觉,睡醒了,面对新的生活,再苦再难,至少和爷爷一起了,喻辰人告诉自己。
  无数个日日夜夜,喻辰人都会有一种冲动,结束现在行尸走肉的生活,去接爷爷,带着他到一块宁静偏远的地方一起生活。
  喻辰人很清楚,因为爷爷的身体状况太糟糕,所以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很多时候,喻辰人看着瘦骨嶙峋的爷爷,都会觉得他单薄的双肩是世界上最有力的肩膀,这个让自己绝望厌恶的世界,给了残疾的爷爷更多的迫害苦楚,可爷爷依然笑着面对,从未有过任何消极憎恨的想法,比起软弱不堪的自己,爷爷是那样的强大。
  正是因为这样,纵使这是个让自己深恶厌绝的世界,自己也要更努力的去挣钱,让爷爷可以更长久的感受着这个世界。
  可是现在,爷爷就在这座城市,彼此这样的接近,可自己却没有勇气去见他。
  这座城市,到处弥漫着属于自己肮脏不堪的事迹。


☆、被威胁的日子

  很早以前,喻辰人就闻到自己散发出的腐朽气息,不管再怎样清洗,那气息都出入相随,就像是体内骨头腐烂散发出的一样,喻辰人害怕推开病房门的瞬间,腐烂的气息会四散,侵犯到爷爷的嗅觉。
  可终要去见爷爷,喻辰人躺在床上,想着睡醒后就去见爷爷,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觉会睡的很久,那些年少时的过往,一定会浮现,而让自己醒来的,一定就是噩梦一样的往事。
  喻辰人想错了,他非但没有梦到往事,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也没有睡很久,睁开眼开机的时候,也才过了两天,喻辰人没有睡意,心事并不多,却满是凄苦酸涩,睡梦里,现实中,就这样行之相伴。
  或许老天在雕刻自己的皮囊时比较用心,所以也让皮囊的质量好点,被揍得鼻青眼肿的脸,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点点淡淡的淤痕。
  会来的终会来,该解决的必须要解决。
  喻辰人无法选择,只可以拨打蓝政的号码。
  一下就被接听了,似乎不管是什么时候拨打他的电话,都会立马被接听,喻辰人甚至可以想象出蓝政此时挂笑的脸,可有什么办法,连自己的人生自己都无法主宰,更别说企图改变他人:“放学早点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从接听电话开始,蓝政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喻辰人已经挂了电话,蓝政不知道辰人要对自己说什么,现在每天都会回公寓,辰人还特意打电话来对自己说,蓝政知道一定是重要的事,匆匆离开了学校。
  推开公寓的门,便看到正坐在对着门的沙发上的喻辰人,一瞬间蓝政就感到心情变得晴朗起来,弯下腰在玄关处换鞋,笑着问道:“什么事?”
  喻辰人没有说话,蓝政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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