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渍by唐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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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特别调查过他兄弟俩的唐与新知道。也因为知道原因，对男孩的反应也更加的心疼不舍。
　　「喔。。。没关系啦，这不是小庆的错，不用道歉。糖葫芦很好吃，吃吃看就知道那是什麽了。」反应速度极快的岳生一看到白烨尴尬的样子，立即跳出来接了话，还很顺手的掏出二十元换来一枝沾满糖浆传统式番茄糖葫芦，递给同样尴尬的男孩。
　　「。。。。。。谢谢。」瞄了下岳笙笑意满满的脸，攸庆道了谢，伸手接过那只颜色红润可爱的甜食。犹豫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下口，只得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著最外层的糖衣。一旁的唐与新看见他可爱的模样，差点把持不住当场就要对他动手。但是晚上的夜市实在是人太多了，在一同前来的朋友们前也不好。。。　。。。
　　可恶，只得忍了！
　　「小庆，这糖葫芦，是要这样吃的。」压抑的很辛苦的青年拿过少年手中的糖葫芦串，示范性的咬下第一颗红艳艳的番茄，眼中却只有少年那红艳艳的双唇。「这样一颗一颗咬下来，知道吗？」
　　「嗯，知道了，谢谢少。。。」爷。
　　青年的唇藉著接近的机会，毫不犹豫地贴上了少年，恰恰好把他的最後一个子吞了下去。。。。他可不想在这麽多人面前让人听见他的“表弟”竟然喊他做少爷。那样子，一切就都穿帮了。虽然说现在就已经穿了剩不少帮了啦。
　　又恋恋不舍的舔了两下，唐与新才放开那个已经被他吻的有点脸红气不稳的男孩，满足地笑著，无比温柔地说，
　　「糖葫芦很好吃，但是要小心竹签喔。」
　　「。。。　。。。嗯。」细细地喘著气，还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发热著，轻轻软软地一声应充分传达了那人的害羞。
　　。。。。。。好可爱！
　　青年看傻了眼，也不是那麽注意从一开始就一直注意著他们的某些路人了。
　　忽然。。。　。。。。
　　「林攸庆──！！」




十九　。　故友（中）

　　
　　忽然。。。　。。。
　　「林攸庆──！！」远方一声呼唤传来，喊的不是男孩最近愈来愈习惯的小名，却是他已经许久没听见过别人这样称呼他的全名。攸庆愣了一下。
　　这声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好像，是以前的。。。。。。。
　　一手抓著糖葫芦，一手牵著身旁同样一脸好奇的青年，攸庆有点僵硬地转过半个身子，回头去看那个如此激动的叫住他的家伙到底是谁。
　　「李、李净天？！」傻愣了半晌，攸庆终於认出了那个激动万分朝他直奔而来的少年是谁。
　　该死，他忘记了。既然身为正常孩子的孙佑天都可以跟来玩了，那也就代表了现在正是一般学生的放假时间！难道不知不觉间，寒假已经开始了？！
　　隔著人山人海冲著他叫唤的，是他和青恩以前曾经的同班同学，李净天。
　　「呼呼。。。林。。。林攸庆，你、你还活著？没发生什麽事？林青恩呢？他跟你在一起吗？」年纪大约和兄弟俩差不多的少年，身高却比攸庆高了一截，身子看起来也健壮多了。白净的脸上此时全是不敢置信和惊讶。
　　「什麽？」被李净天忽然劈头扔来的一串问题砸的晕头转向，少年有点心虚的反问以前在班上其实和他并没有很熟的朋友，「我没怎样啊，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这时，原本走在唐与新两人前方的友人也都查觉到了不对劲，纷纷停下前进的脚回走到骚动中心的三人身边。就连因为逛夜市而兴奋到不行的孙佑天也乖乖地回到兄长的身边观看。
　　「我。。。林青恩呢？他怎麽没跟你在一起，你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李净天愈说愈小声，他有些怀疑的望了一眼已经自动放开攸庆的手的唐与新，又环顾了一圈围住他们，显然跟攸庆认是但他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些年纪差不多都是大学生的人。。。攸庆怎麽会和他们认识？一向形影不离、连分班都可以好运的分在一起的双生兄弟竟然没有在一起？
　　李净天又看了一遍围绕住他们但显然没有恶意的众人，其中只有一个男孩年纪是跟他们差不多的，但不是青恩。
　　「青恩他。。。」面对以前的同学，虽然平时跟他并没有特别好的交情，说点谎因该是不至於会被拆穿。。。　。。。但是。。。。。。
　　「小庆，我们在这边讲话会挡到别人的路，你请你的朋友一起来，我们去找一家店坐著吃东西再来讲好不好？」从头轻轻地按著攸庆的肩膀，许庆元微笑著建议。不只是她，细心的女生们早就发现，他们一群人堵在路中央这样子的举动在人潮汹涌的夜市中实在是不妥，既然两个孩子之间的是一时间谈不完，不如就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不但不会打扰到人家逛街的兴致，也可以顺便偷听一下这个神秘出现的孩子的过去。
　　「嗯。」看著从前的故友，林攸庆试探性地伸出了手。
　　「好。。。　。。。」迟疑的搭上故友的手，李净天疑惑的瞥了一眼变的有点畏畏缩缩、不敢再像以前样直视他的攸庆。
　　到底，他在瞒著他什麽呢？




十九　。　故友（下）

　　
　　「自从你们两个那一天突然没有来上学後，飞鱼他们急的不得了，听说家里电话死命的打也找不到人。」
　　简陋的豆花摊边，一群人一坐定位，就忍不住盯著那身为事主的两个小孩看，孙佑天更是好奇的不住偷瞄，但过不了几秒就被自家哥哥抓去点餐、帮忙端豆花了。
　　「对。。。对不起。」攸庆相当有自觉的道歉。自己和弟弟是在放学家後突然被带走的，根本来不及给任何人留下讯息，那些隔天就发现找不到人的死党们一定很著急吧？不但如此，因为是突发事件，他们根本没办法从日常的言行之间猜出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麽事。
　　。。。　。。。而且，发生在他。。。和青恩身上的事，不能说。
　　「。。。　。。。」
　　「豆花来啦～快让个位啊～」正当众人都陷入沉默之时，托著一整托盘冰热豆花的丘庭和孙佑月回来了。後头还附带个小跟班孙佑天，手中抓著一整把的汤匙。食物的上桌也跟著打散了一桌子因为攸庆的道歉而尴尬的气氛。
　　「嗯，。。。李净天是吧？」唐与新一手揽过明显很紧张的自家小孩，随手推了碗冰豆花到他眼前叫他快吃，也放了碗在李净天的面前，「可以。。。请你再说说小。。。攸庆离开後的事吗？」
　　「啊？喔、喔好。」李净天很明显地愣了一下，表情有点怪怪地看著几乎是黏在唐与新身边的同班同学，像是察觉到了什麽，但是又不想相信。
　　「自从那一天後，他们突然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连络不到，家里没人在，连问都没得问。老师根本都不知道该不该去报案失踪人口。班上的同学们也都很焦急，连皓宇他们不知道去敲了你们家的门几次，还有一次恰好遇上了你爸爸，进了屋去看，却也没问到什麽。」没有纸条，没有暗号，甚至连书包和钱包都还在。。。　。。。
　　「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几乎全班都想尽了办法找你们，但全都没有结果。」
　　「对不起。。。」
　　听见那时同学们几乎是绝望的处境，攸庆真的忍不住地想要道歉。而他们对这些同学做的事，似乎是一千一万个道歉都是远远不够的。
　　「乖，你继续吃。」唐与新在桌面下握了握小庆的手，给与他鼓励，也企图使他不那麽紧张，能够继续听下去李净天的叙述。
　　。。。「然後，在几个礼拜前，大家几乎都要放弃了的时候。。。。。。郑遥飞忽然探听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在你们。。。失踪的三天前，听说青恩曾经有和当时称霸校园的混混老大叶原藤起过冲突，因此。。。」
　　
　　「我们才会怀疑你们。。。已经被。。。做掉了。」
　　
　　当听见李净天从口中说出叶原藤的名字那一刻，攸庆和唐与新的表情不禁一秒变的很难看。
　　男孩的心中只有混乱。原来，被亲生父亲卖给别人，不是巧合，完全都是算计好的计谋！而最惨的人。。。是青恩。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他这麽细心，一定。。。早就猜到了吧？
　　
　　相反的，唐与新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出乎意料的，叶原藤也有涉及这档事，他本来以为这对双胞胎是因为家境困苦──依据他暗自搜查到的资料是符合的──被父母透过人口贩子卖给自己家的，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子一段不可告人的过程。
　　看来，这件事情有必要再回去找哥哥好好谈一谈了。
　　
　　「。。。那个。。。李净天，我可不可以拜托你。。。帮我跟“他们”说一下我们的近况？」正当唐与新还在眉头深锁之时，林攸庆彷佛下了什麽决心，抬起头十分冷静地对著李净天开口要求，
　　「当然好啊，我本来想今天就要打电话给斐匀他们呢！」原本还害怕攸庆拜托他不要跟班上同学泄漏见到他的事情。毕竟黑道电影里都是这样子演的不是吗？但是现在知道他想要主动报平安说实在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嗯。。。你帮我跟他们说，我们俩。。。现在都还过得不错，叫他们不用担心，但也不用再来找我们了。。。　。。。」
　　「你。。。不亲自打电话给他们吗？应该以後还会见吧？」
　　攸庆的回答却只是轻轻地摇头，强装不在意地笑著。
　　
　　会再见吗？
　　反正他和青恩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再见面又有什麽意义？
　　说到底，他们，已经不再是那个他们了。




二十　。　解药方（上）。。。微虐

　　
　　
　　隔著一扇木门，传来嘶哑的低吟和喘息。唐与衿伫立在走廊上，久久，没有勇气去扭动门把。
　　一股泛著酸意的後悔在他胸中蔓延开来，纷乱的心思已经理清，剩下的，只有自己要如何面对的问题了。
　　
　　
　　“。。。孩子，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一个人让你有想紧紧绑在身边的感觉，好好珍惜他，不要像爸爸这样後悔。。。　。。。”
　　
　　被深深锁在心底的记忆蓦然浮现。
　　十六年前的急诊室中，浑身浴血的父亲强撑著最後一口气，拉著那时还只勉强到达栏杆高度的他说著，最後的一句话。
　　遗言，只有这句他当时不懂的话。
　　叔叔们说，父亲是死於情杀。
　　但是，那场车祸却同时夺走了他和弟弟的父母，还连带著一个他们不认识，却听说是爸爸心上人的阿姨。
　　
　　“。。。好好珍惜他，不要像爸爸这样。。。後悔。”
　　那时九岁的他不懂，现在。。。　。。。
　　。。。似懂非懂。
　　
　　站在原地的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入眼，却是一幕让他怒不可遏的景象。
　　靠坐在床头的莫辰亲密地搂著下半身赤裸的男孩，一只手细心地为他擦拭著额头上的汗水，另一只手则不断地摩擦套弄著。
　　「呜。。。不要。。。」神智仍停留在迷茫中的男孩全身不断地颤抖，本该苍白的颊上蒙著一抹病态的火红，汗水早就湿透了被褥和一头墨色碎发。
　　「啊！。。。」嘶哑地呜咽忽然拔高，再次被身不由己推上高潮的男孩痛苦的抽蓄，被掏空的身体什麽都出不来，严重脱水的身子甚至泪都流不出来了。
　　「。。。　。。。你、在、做、什、麽！」看著精疲力竭、整个人瘫软在莫辰怀中的青恩，唐与衿的表情很难看。心中莫名的不爽，只想冲上前去将人抢回顺便教训一下这个乱碰他的人的混蛋。
　　「。。。帮、他、治、疗！」莫辰翻了个白眼，老大不爽地回话。
　　「。。。治。。。疗？」出乎意料的答案瞬间浇熄了某人的怒火，脑袋迟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
　　「你忘了，自己都替人家下了什麽药了？」略微提高了声音警告著，莫辰现在只想痛踹这个混蛋的家伙，好替怀中那个仍然气喘吁吁的孩子报仇。
　　正当他准备付诸行动时，他迟疑了。迎上唐与衿的目光，他在那一向深不可测的眼中看见明显且鲜明的悔与恨。
　　
　　。。。　药？他还真的给他给忘了。
　　之前一时被他的反应给气昏了头，下手失了轻重。。。
　　想起来了。他给那个已经十分脆弱的男孩下的，是最近刚从国外运进来、还没被测试过的新药。。。　。。。
　　而那种药，唯一标榜的就是它的持久性和强烈性。。。　。。。
　　
　　想到这点，方才还在发愣的男人忽然用力推开莫辰，直接夺走他护在怀里的青恩。
　　「喂，你想做什麽！他已经这样子，你不能。。。　。。。」
　　「罗伊，打电话给小李，就说要海外最新的那种解药方。限他十五分钟内赶到！」在罗伊俐落地应了声，退出房後，唐与衿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当然知道！又不是变态，都这样子了还要碰他。。。　。。。
　　男子黑著一张脸不发一语，只是迳自抱著那人朝宅中的大浴池出发，而接到指令的陈叔老早就准备好一缸凉水等候著了。
　　知道自己误会了他，莫辰尴尬地摸摸头，跟了过去。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担忧并没有成真，现在的青恩，禁不起那样的折磨。
　　
　　他没发现。
　　莫辰暗暗地想著。他没发现，自从被他抱起後，男孩就醒了，但是，在他身边的青恩异常的安静，几乎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声响。圆睁的墨瞳里填满了惊慌与恐惧。
　　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惧，让人不忍凝望。
　　



二十　。　解药方（下）


　　「。。。唔。」当他们小心的将男孩因药物而燥热的身子浸入那桶凉水时，已经在失去意识边缘的青恩本能地舒服的叹了声。紧皱著的眉头也松开了些。
　　见状，一直紧绷著脸的唐与衿突然笑了起来，但这抹浅浅的微笑似乎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但是，那抹笑却让莫辰发傻了很久。
　　他认识唐大少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却从未见他露出这种的笑容。里头。。。似乎还包含了一些别的情绪？
　　很识相的他，立即转过了头，假装自己什麽也没有看到。
　　
　　十五分钟的等待时间说长不长，但也是够那两个急如热锅上蚂蚁的人受了。当那个十分倒楣，被自家老大临时抓来差点连裤子都来不及穿的小李带著解药急匆匆地滑垒到达时，等在浴室的那两位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不是因为嫌小李到的太慢，而是因为浸泡在凉水里头的那个男孩情况实在是称不上好。。。　。。。甚至还有点糟。
　　虽然说凉水真的有纾解燥热的效果，但是这种另类的刺激也同时将潜藏在体内的另一波药性激出来了。原本就已经热的烫手的脸此时更是艳红的吓人，虽然看起来异常的诱人，但也同时间昭告著欲火更猛烈的焚烧著那单薄的身子。
　　「老、老大，我、我来了，十五分钟。。。　。。。」气喘吁吁的人还来不及说完，就被唐与衿不善的面色给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重覆著时间。
　　「你没有迟到！解药呢？快给我！」俐落地一把夺过小李从西装上衣口袋中掏出的注射器，唐与衿急躁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大开了眼界。小李更是一脸惊吓地任由老大抢走解药而迟迟没有动作。
　　「莫辰！」不愧是见过这个人因为那孩子而失控的模样，莫辰应了一声，接过注射器当场就拆开了包装，替在浴池中载浮载沉、已经失去大部分意识的青恩注入体内。
　　呆站在一旁的小李在被陈叔拉出现场前悄悄地用眼角瞄了一眼那受到两人关注的平凡男孩。。。。就是这人吗？让老大牵挂的。。。
　　
　　◇
　　
　　安安稳稳躺在棉被和柔软的大床之间，青恩脸上的火红逐渐褪去，急促的喘息声也回复了平稳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