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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喜欢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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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夹克,皮肤黝黑,五官十分俊朗,冷笑道:“林倩,你能不能积点口德?瘸子怎么了,人家哪里得罪了你啦?!”
  林倩瞪了他一眼,这两年里,两人没少吵架,“张明瑞,我说一句话你就要找茬是不是?”
  “好了好了,难得趁有时间大家一起出来玩,下学期就是高三最后冲刺阶段了,到时候想找时间都没有,”东门越揉揉眉心,熟门熟路地开始做和事老,一边下意识看了眼宁安琪,自从张明瑞凑过来后她就不说话了,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玩着MP5,心里暗暗叹了声,他不动声色继续笑道,“趁着难得的机会增进增进感情多好。”
  张明瑞冷笑:“谁要和她增进感情?!”
  林倩笑得比他还冷:“稀罕!”
  瑞凡“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她偷偷伸手牵住了东门越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东门越没有反抗,她心中像喝了蜜一样甜,“对了,东门,我记得以前我们初一的时候班上也有个腿脚不怎么好的,姓还和你挺像的。”
  东门越笑意慢慢淡了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敷衍地“嗯”了一声。
  幸好这时张明瑞插嘴,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你说的是不是西门晋?我记得他以前不爱说话,后来又在初二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突然转了学,好多人对他都没什么印象了,那时候因为和我坐得近,我还记得他呢。”
  林倩拆台,“嗬,要说关系好,人家阿越可比你和他亲近多了。对了,说到这件事,阿越,你知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转学?”
  一想到这件事,东门越心里就莫名有些发堵,他笑着摇了摇头,不怎么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初二上学期期末之前,他拿着自己特意抄得整齐的笔记本去找西门晋,等他到的时候,西门晋已经搬走了。
  他和其他所有普通同学一样,最后见到西门晋是在前一天的班上,然后什么消息也没有收到,就再也没见到过西门晋。
  他一直都记得,就在那之前,西门晋亲口说过,你是我的好朋友,以后一直都是。
  这个承诺,原来只有听的人当了真。
  到底是当初将感情想的太单纯,所以才会在感受到一点点欺骗的时候,就觉得那是人生中最大的伤害。直到现在,东门越偶然想起,心中还很不是滋味。
  四年,有些记忆会慢慢变淡,有些却只在时光看不到的地方,发酵酝酿,变得深沉。
  大概是年少时遇到的唯一一个那么一个特殊的人,所以,关于西门晋的所有回忆,连东门越自己都没想到,会记得格外清晰。
  他从没和人提起过,所以没有人知道,有时候,一个人走在路上,或者见到某个相似的场景,会忽然的想起一个背影,拄着一根手杖,在夕阳下缓缓前行,背脊挺得笔直,仿佛一幅融进水墨里的画,完美的无可挑剔。
  那时候,心中会有种十分轻微的酸涩,从心脏处慢慢散发出来,流遍四肢百骸,让他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阿越?!”林倩毫不客气拍了一下他的头,“在想什么呢?游魂啊?”
  东门越回过神,笑道,“这不是初中化学老师口头禅吗,你怎么学过来了?”
  “让你毕业后还能感受一下化学老师的魅力,”林倩哈哈笑道,“我可还记得离校那天化学老师一直拉着你这个得意门生唠叨说让你有空多去看他呢。”
  东门越一想到那个比女人还啰嗦的小老头就开始头疼,机智地决定换个话题,“你们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上C大。”张明瑞得意洋洋地说着,还不忘示威地看了一眼林倩。
  C大是林倩一直以来的梦想,只是分数太高了,以她的成绩不一定能上。
  林倩不甘示弱,冷哼一声,“又要一个学校了,希望不会再遇到。”
  提到成绩,瑞凡笑忽然黯淡了下去,“啊……我记得阿越也想去C大的,你们成绩都好,能和阿越上一个学校,我就不行,我估计只能去二本。”
  东门越安慰她,“没事的,有些本二的就业率也不错。”
  林倩十分鄙视,“你知不知道该怎么当一个男朋友,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没关系以后我养你吗。”
  东门越露出一个无辜的小眼神,从善如流,“好吧,下次我这样说。”
  就在大家聊得正嗨的时候,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东门越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出门去接电话,电话是妈妈李茹打过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开车来接他。
  东门越说自己搭车回去,挂了电话,包厢内响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他的耳膜,他突然一点都不想进去。
  他的心情其实从刚刚开始就有些烦躁,十分莫名其妙。在墙上靠了一会,他揉了揉头发,抬脚走向前台。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前台有一男一女两名服务生,礼貌周到。东门越犹豫了下,“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长得很好看的服务生?”
  “啊?”
  “男生,一只脚不太好,长得很好看,我能不能见一下他?”
  “啊……抱歉,”这些天里,常常有各种各样的男女过来找J,老板已经发过话了,除了正当的工作需要,其他要求一概婉拒,“今天J休息,不在。”
  “哦,这样啊……”东门越摸摸鼻子,说不出心里是轻松还是失落,“打扰了。”
  看到帅哥失望,女服务生有些不忍,“对了,我们这里最近有一个活动,先生您前面有一面表白墙,如果您在上面留言的话,我们可以送您一份小礼品。”
  东门越性格温和,不想拂了女服务生的好意,于是接过女服务生递来的纸笔,笑着道了谢,想了想,在上面写下一句话。
  过了一会,一名身材修长、穿着米白色衬衣、灰色短袖夹克的青年走了过来,他身形挺拔,年纪看着并不大,将刘海梳在了后面扎了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平添了几分成熟,走路的时候有些跛,背脊却挺得比军人还要直,手上拄着一根金属手杖,手杖的顶端已经被磨得发亮,显然是用了有一段时间了。
  “J,刚刚又有人找你,是个男生。”
  “嗯,我知道了。”青年淡淡应了声,走向更衣室,路过表白墙的时候,他随意瞥了眼,看到一个名字,脚下忽然顿住了。
  撕下一张浅蓝色的便利贴,女服务生看到连忙说,“这就是刚刚那位客人写下的,怎么,J,是你认识的吗?要我帮你去把他喊来吗?”
  便利贴上是一句简短的英文,Dandelion is flying in the wind。(蒲公英在风中飞舞)。署名是三个龙飞凤舞的楷体字,东门越。
  ——如果你是蒲公英,那么我就是风,载着你飞翔。
  青年盯着那句英文看了会,眼底有那么一瞬、有什么翻涌而起,但很快湮为寂静。他摇了摇头,将便利贴随手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淡淡道,“不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2

  东门越记着西门晋,记了四年。
  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牵挂,类似对年少时无疾而终的友情的一种缅怀。
  他不止一次想过,他们再相遇时,是什么样的情景?
  想了很多次,却都没有再遇到过,后来渐渐的,他也就不去想了。所以,当他因为搬作业迟到了、回到班上时看到那个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的少年时,他一下子真的没有认出来。
  少年穿着一件铅灰色半旧不新的夹克,刘海梳在了后面,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双细长幽深的双眼。他的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却并不难看,相反的,有点像欧洲传说里的吸血鬼,有种难以言说的气质。
  自己班上没有这样的同学,东门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捧着半个小孩高的作业本,费力地仰起脖子,看向反射着金属光泽的班级铭牌。
  没有走错,确实是自己的班。
  “班长,这是我们班上这学期新转来的同学。”
  班主任看到愣在门外的东门越,招呼了一声,东门越这才明白过来,走到讲台前,将那一摞作业本放下来,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第一时间是回头去看站在他身侧的转学生。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男生好高,几乎和他一样高,两人面对面时只要直视,就正正好看到对方的眼睛。而下一瞬,他又注意到少年脸上的五官单薄而又精致,有种过目难忘的惊艳,薄唇抿出一个严肃清冷的弧度,如深潭般幽黑的眼眸正看着他,里面似乎有细碎复杂的感情,但当他仔细去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他心里忽然有种难以言说的别扭,面前的少年有什么地方让他觉得十分违和,但怎么看,那都只是自己的一种错觉。
  只一瞬,他就忘了这种天马行空的感觉,微笑着自我介绍,“我叫东门越,是班长,以后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问我。”
  “嗯,”新同学顿了下,然后淡淡说,“我是西门晋。”
  这一次,东门越是真的愣住了。
  “我是西门晋”和“我叫西门晋”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自我介绍,前者说出来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可是在那之前,东门越是真的没能认出他来。
  四年的时光,对有些人来说,是日复一日的枯燥,可是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一场天翻地覆,东门越属于前者,而西门晋是后者。
  除了外表,东门越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但凡认识他的,都有这样的感觉,西门晋也是,看到东门越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他来了。可是西门晋,从里到外,他都变得让人觉得陌生无比。
  除了他的脚。
  和那个背影。
  自我介绍完毕后,西门晋没有给东门越缓冲的时间,就握着手杖,慢慢的走下了讲台,他的背挺得笔直,一如当年夕阳余晖中的那个背影,直到此刻记忆才有了一点重合,东门越悄悄松了口气,跟着他走下了讲台。
  因为身高原因,东门越一直坐在最后一排,西门晋来了后,班上只有他旁边还有空位,班主任直接安排他们坐在了一起。
  这真是个意外的惊喜0 0。
  已经上课了,东门越却实在忍不住,趁数学老师回头在黑板上写公式的时候偷偷问新同桌,“嘿,西门,你还记得我吗?”
  西门晋很认真地记着笔记,过了一会,才目不转睛,可有可无“嗯”了一声,若不是因为东门越一直盯着他看,恐怕根本听不见。
  东门越心中一阵欢喜,如果一直记着一个人,可是某一天知道对方也一直记着你的时候,那种巨大的满足是无法言说的,他尽力忽视那一丝失望,又问,“这四年里,你去哪了?”
  这一次,西门晋没有回答,东门越还要再接再厉,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如炬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班长,你来说一下这条题用我刚刚讲的方法怎么做。”
  如果单说做题,东门越能很快就说出思路,但老师明确指明了要用他刚刚讲的方法,东门越刚刚什么也没听,这时候只能支支吾吾地站在那里,课桌遮住的手下却在拼命拉着西门晋袖角,请求场外援助。
  被数学老师盯上,要去走廊上蛙跳一圈的。
  东门越想想都觉得可怕。
  西门晋无动于衷了两秒,终于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再不开口,才攒的那些钱就要先花在买新衣服上了。
  “用等差数列。”
  西门晋目光依旧认真地注视着黑板,唇形不动,不大的声音却准确无误传入了东门越的耳朵里。东门越大大松了一口气,条理清晰地开始解答,“这条题目可以用等差数列解决,先……”
  下课后,东门越拍拍西门晋的肩,万分感激,“够兄弟!”
  他的动作很自然,语气也很自然。西门晋看了他一眼,突然有种怎么这个人这四年里只长了身高的感觉,仿佛时光荏苒,但却什么都没变。
  仿佛,他们从未分离过。
  西门晋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感觉,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滋味,不好受,但也不难受。
  但他很感激东门越的这种自然。
  一直到上课,东门越都没再问上课时西门晋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西门晋也没提,他们以一种尴尬而又微妙的默契,忽略了这个问题。
  就像忽略了这分开的四年,忽略了四年的时光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未知与隔阂。
  在J市中心广场步行不多久,有一家酒吧——Hades(哈迪斯)。
  Hades的外表不同于寻常酒吧那样霓虹闪烁、纸醉金迷,反射着城市灯光的褐色玻璃门上,悬挂着一块黑色的木板,上面是幽蓝色的几个英文字母拼出酒吧的名称。
  简单却绝不低调,蓝与黑的绝妙搭配,在这个喧嚣的地方,硬生生划出了一块寂静诡秘的空间,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哈迪斯,在此降临。
  来这个酒吧的,通常是一些常客,一名头发烫着大波浪卷的女人推开门后就熟门熟路地走到吧台前,在台柜的拐角处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上,腰线扭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一杯Mini。”
  年轻的调酒师熟练地开始调酒,不一会,一杯泛着浅青色迷人光泽的鸡尾酒就被摆在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挑了挑眉,她喝过Mini,那是蓝色的。正擦洗器具的调酒师忽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冽幽深,在这样昏糜的光线里,有种致命的诱惑。
  女人愣了下,然后捏起高脚杯轻轻啜了一口,回味了片刻,唇角上扬,着迷地说,“J,你调的酒还是这么别致。”
  年轻的调酒师面对这样的赞扬显得却无动于衷,他薄唇微扬,笑却不达眼底,“谢谢。”
  “你来了一周了吧?在这里干得怎么样?”
  青年放下器具,出乎意料的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唇角微微一勾,那双惑人的黑眸顿时潋滟四起,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嗯,工资很高,够我养活自己。”
  “……”女人还是第一次见他笑,顿时连呼吸都忘了,等回过神来时连忙掩饰般低头喝了口酒,笑道,“你真幽默。”
  青年低头嗤笑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幽默的细胞。
  快到夜场的时候,西门晋和Abel交接完毕,他还要上学,晚上不能熬的太晚。去后面更衣室换衣服,穿回他灰色的夹克,当走出来时,却意外地在更衣室门口遇上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深色的收身短皮袄,看着有几分痞气,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他就是那个四年前堵着西门晋和庞玉莲要钱的小混混的头。
  “姜哥?”西门晋露出一个真心的笑,眼中浮现出一层暖意,“你不忙吗?怎么有空来店里?”
  “我来看看你,好歹喊了我四年的哥,当然要关心关心你,”姜戈简短地说,“今天第一天开学,新学校怎么样?”
  “都是学校,和以前的没什么不一样。”西门晋无所谓道。
  “我没记错的话你就要高考了吧?在这个时候转学,你胆子还真大,”姜戈揉揉他头发,叹道,“你是为了那个人来的吧?我才得到消息,他已经回了J市。”
  西门晋脸上的笑慢慢沉了下去,眸色幽深,仿佛潜伏着一只阴郁的野兽,在昏暗的光线中宛如无尽的黑夜,根本看不见一丝光明,“嗯,我是跟着他回来的。”
  “阿晋,你这又是何必,”姜戈有些不忍心,“你还年轻,没必要把所有的感情都浪费在那样一个人渣身上,要我说,你现在最好辞了我这里的工作,好好学习,钱什么的有你哥我在呢,一切都等高考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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