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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躺在你的怀抱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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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我把门锁了就去。”
  来叫老洪去喝酒的这个女人是曹志国的老婆,年龄三十七八岁,名叫洪秀秀,跟老洪是老乡,还是一个大队的,因此到了海南农场又在一个厂,就特别亲近。她是随姐姐来到海南岛的,经人介绍,嫁给了湖南籍的退伍军人曹志国,生了三个孩子,老大老二都是女的,最后一个是男的。老大曹玉凤和海生同年同月出生,老二曹玉梅比海生小二岁,老三曹越十一岁。他们一家原在农场四分场403连队,曹志国当了几年队长,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上面撤了,但他会开车,当兵的时候他就是汽车兵,去年八月调到建材厂开车来了。建材厂有三部东风牌的卡车,专拉煤和矿砂,有时也送水泥到海南各地。建材厂的水泥石灰都要用到煤,煤主要到白马井港口拉,矿砂去石禄拉,矿砂是做硅酸盐水泥的主要原材料之一。老曹每次到白马井拉煤,都会带些红鱼小鲨鱼剥皮鱼等海鲜回来,有时也会买些干鱿鱼,回到家里,老曹会送些海鲜给老洪家。在建材厂,大家都知道老曹和老洪两家关系特别好,比亲兄弟还要好。
  老曹家在幼儿园那头,伙房在幼儿园那头的后面;老洪家伙房在幼儿园这头前面的边上,老曹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可以看见老洪家的伙房。有时洪秀秀有什么急事,会在家门口大声喊:
  “彪哥,老曹在不在你那里?”
  老洪在自家的伙房里听见了,会在门口冒出个头来望着洪秀秀回答:“你家老曹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
  “没事。”
  秀秀听了就好笑,巧珍听了也觉得好笑,老婆找老公,能有什么事,这点都不懂,就是有事,也不会大声喊给全厂的人听。秀秀说话声大,性格直爽,原来不会喝酒,跟了老曹,本性没改,却学会了像男人一样能喝酒爱喝酒,比一般男人都厉害。老曹自然是爱喝酒,也能喝酒。60度的白酒,是一斤装的,一个人可以喝一瓶呢,喝完了一点事都没有,还可以开车出门。


  青春之梦【08】
  老洪跟着秀秀到了老曹家,坐下后洪秀秀倒了一碗米酒端到老洪面前,还撕了一大块鱿鱼干给他,说:
  “来,彪哥,这鱿鱼刚烤的,下酒最棒。接着,别客气啊。”
  老洪接过鱿鱼干,并没有马上要吃,而是放在桌上,端起酒碗,说:“秀秀,老曹,我敬你们。我来海南农场二十多年了,就数你们看得起我阿彪,当亲兄弟一样看待,有酒有肉,都记得请我。来,这碗酒干了,先喝为敬。”
  老洪把酒碗往嘴靠,秀秀忙抓住他的酒碗,说:
  “彪哥,慢慢来,你的酒性我知道,一下子喝不了这么多酒,先吃些花生鱿鱼,再喝酒。”
  老曹瞪了老婆一眼,说:“酒是练出来的,不喝能会喝吗?阿彪,别理她娘们的,来,干,我喝了。”
  秀秀听了就生气,抢过老洪的酒碗,头一仰,咕噜几口,就把一碗酒倒进了肚里。虽然这酒不是什么高浓度的烈酒,是米酒,也就三十来度,在建材厂但能喝几碗的,也算是个人物了。秀秀放下碗,接着又倒满了酒,给老公的碗也倒满,然后对老公说:
  “来啊,谁怕谁?不喝的是狗熊。”
  “你奶奶的,跟老子较上劲了。”老曹在外人面前不能示弱,站起身来,挽起衣袖,“你的酒量还是我培养的。徒弟学会了拳,就要把师父打死了?”
  秀秀“噗嗤”一笑,“要说师父,你是建材厂的喝酒师父,老大,谁都比不上你。你是老大,就要有老大的样。刚才是你不对,彪哥酒量不行,还不如我,你要他这么一碗一碗地喝,没两碗他准要醉倒,这就是你老大的不对了。要练酒量,也得慢慢来,我说是不是这个理?”
  “对对,你的理论水平高,我当队长的都不如你这个指导员了。”
  听老曹这么一说,老洪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老曹请他喝酒,两公婆拌嘴,你一言我一语的,旁若无人似的,秀秀话语中还处处护着他,既像姐姐又像情人似的。老曹常说,酒量是喝出来的,就跟打枪一样,不练光说,甚至连枪都不摸,能变成神枪手啊,恐怕端起枪来,两脚都要发抖成个软蛋呢。老洪喝酒,也是老曹家前几年搬到建材厂后,他常跟着老曹喝的,也就会了一点点。以前老洪一年到头有两三次酒喝就算不错了,喝了一两口,就面红耳赤,红到脖子上去。现在老洪会喝多了,最少一碗米酒对他没问题了。老洪怕秀秀对他好老曹会吃醋,他就怕这个,来到老曹家喝酒也不敢多看秀秀一眼。老曹倒没计较这些,知道老婆的脾气,老夫老妻的,老婆对老乡好,是应该的,他也觉得老洪脾气性格跟他差不多,都是直肠子掏心肝的人,虽然没啥文化,是个老土的人,却比那些有文化扭扭捏捏里外不一的人要强,所以他也喜欢老洪,找老洪说话喝酒。老曹对老洪说:
  “我老婆说得对,你喝一口酒,吃一口菜,时间长了,酒量就练出来了。你慢慢喝,我喝三大口,你喝一小口。”
  “行,老曹。能者多喝啊。”
  于是老洪和老曹碰碗,也和秀秀碰碗,一边嚼着鱿鱼丝花生米,一边喝酒聊天,说说厂里有趣的事。别看这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老洪不知不觉喝了两碗半酒,篮球场元旦晚会都曲终人散了,他们还在喝。桃花村的年轻人从老曹伙房旁边经过回家,唱起嘹亮的情歌,声音渐渐远去,夜晚又恢复了寂静。老曹说,这些老百姓,真快活。
  老曹的女儿儿子看戏回来,没去睡觉,也进了伙房吃些鱿鱼丝花生米的。老曹赶孩子们去睡觉,老三说,过新年呢,只许大人乐不许小孩子乐啊。老洪称赞说,老三行,嘴巴都比老爸厉害了。老曹乐得笑道,将门虎子,知道是啥意思吗?秀秀说,啥将门虎子,将来也不过是像你一样,当个酒鬼大王。还是彪哥的老大海生好,人聪明,读书好,将来准是个大学生。老曹说,你懂个屁,读书好管啥用,没关系还是上不了大学。那时候,上工农兵大学是要单位推荐的,领导不推荐,你就是个孙悟空有七十二般变化的本领,也不管用,也逃不过唐僧的紧箍咒。
  秀秀赞赏海生,她自己的女儿玉凤读书就不如海生好。海生读四年级那年,厂里写“批林批孔”大字报,每个职工最少要写两篇,写完后吊在厂食堂的铁线上。海生找些报纸上的文章,抄抄写写,就写出了好多篇大字报,不仅帮他爸爸妈妈写完,还帮秀秀写。秀秀手里拿着大字报,看着海生写的端正一笔一划的毛笔字,从那个时候起,她就断定海生今后一定会有出息,能够上大学的。
  老洪说,你们扯这么远干嘛,那是将来的事。他喝得头重心慌,眼睛眯成一条线,说:
  “天亮了,我要回去了。”
  老曹听了呵呵笑,“你老洪装醉啊,想当逃兵是不是?”
  “老曹,彪哥真的是醉了。”
  “好,醉了就不要喝了。回去吧。”
  老洪像得令似的走出了老曹家的伙房,一脚深一脚浅地朝着自家的伙房走去。他今晚没吃饭,空着肚喝了许多的酒,夜晚的风凉飕飕的,朝老洪身上吹来,老洪打了一个寒颤,肚子里的酒菜就往心头上涌,“哇”地一口,肚里翻江倒海似的把酒菜呕了出来。回到家里,也顾不得一身酒臭味,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巧珍看完戏后,没让大儿子海生到伙房去跟他爸睡觉,不让孩子们去是她还生他掀翻一桌菜的气,今晚孩子都没吃饱饭,她要惩罚他。她忽然想起老曹给的鱼,又觉得鱼跟老洪没仇,跟她也没仇,不知道他把鱼杀了没有,没杀鱼就没煎熟放起来,如果鱼臭了,那就太可惜了。鱼没煎熟也好,起码也得杀好撒上一些盐盖好,别给猫和老鼠偷吃了,留白天再煎熟吃。那时她刚上了床睡觉,想到这里又放心不下,于是起床穿了衣服,来到自己的伙房,门一推就开了,她心里有些怦怦跳,老洪怎么了,睡觉门都不闩,小偷进来怎么办?
  进到伙房里面,她拉亮了电灯,屋里的蟑螂多的在地上四处乱窜,一会就不见了,她已经见惯不怪,习以为常了。她先到房间里看看老洪再说。这一看,见老洪横躺在床上睡着了,蚊帐都没放,可便宜了蚊子,一股酒气混合着臭味向她的鼻孔袭来,她知道老洪又去老曹家喝酒了。她心里骂道,你这个该死的,有吃有喝的,就忘了老婆孩子,不会喝酒你喝啥酒,逞啥英雄,就是喝死了也没人疼你,只有老婆孩子可怜。她倒了一盆热水,拿来毛巾给老洪擦脸擦嘴擦身,换了一身干净的内衣裤。
  老洪被她摆弄也醒过来了。看着老婆就在自己跟前,说:
  “晚上在这里睡吧?”
  “有什么好睡的。”
  老洪呵呵傻笑,“不在这里睡也行,就干一趟。”
  “想的美。想睡觉就要老婆了?”
  “那当然。找老婆就是为了这。”
  “放屁!”王巧珍不想跟老洪多说,深更半夜的,说多了就会走题就会吵起架来,“鱼还没杀呢,要臭的。我去杀鱼。”
  老洪听老婆说杀鱼,陡地性趣全无,骂道:“深更半夜杀鱼,神经病。”
  老洪说完躺下一会又睡着了。
  王巧珍杀好鱼后,再在鱼肚里外面抹上盐,然后把鱼放进锅里盖起来,不放心,怕猫掀开锅盖,又用砧板压住锅盖,这才放心离开伙房回那边房子去睡觉了。


  青春之梦【09】
  海生早上起床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姑娘穿着工作服手里拿着一封信进来,海生一看,这是他二姨王巧巧,她刚下夜班回来。
  “巧姨,刚下班啊。”海生问道。
  “嗯,刚下班。”巧巧说,“你爸妈呢?”
  “不知道啊,我刚起床,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你有事要找他们?”
  “没事。你爸的信,是南洋来的。我下班的时候,到厂办公室去,看见了就顺手拿回来给你爸。”
  海生接过巧姨递过来的信,一看是新加坡大伯寄来的一封家书,便放在桌上。海生的大伯叔叔祖父祖母都在新加坡,伯父有时会写一封信给他父亲,说说祖父母的情况,再问问这边的生活。巧姨眼神有些疲惫,说她要回宿舍洗澡休息了,海生点了点头。巧巧离开海生家里的时候,她脱下帽子,两条辫子掉了下来,恢复她那靓丽的女儿本色。
  巧巧是1970年中秋家乡水库溃坝那一年年底从大陆来到海南的。那一年中秋节前的一个星期,她的家乡连续下着暴雨,到了中秋节那天晚上十多点钟,北江水库大坝突然溃决,水库下游不知道有多少村庄,被凶猛的洪水顷刻之间夷为平地,淹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巧巧的家在下游,离水库有四公里远,大水冲到他们村里的时候,他们爬到了村后的山上,一家人才没被大水卷走,但家里的房屋倒塌了,啥东西都被洪水漂走了。大水过后,家里一无所有,巧巧母亲哭着对老天爷说,这日子叫老百姓怎么活下去啊。海外侨胞要捐款,国际红十字会都派人来要捐款捐物了,当地政府不肯,一分钱一两面都不肯接受,说再苦再难也不能靠别人施舍,那是不劳而获的资产阶级思想,人能胜天,天灾算什么,我们有能力有决心战胜天灾。靠着当地百姓同心,喝着粥水挨过最困难的十几天,巧珍给家乡的母亲寄了五百块钱,接济母亲和弟弟妹妹的生活。弟弟见在家很难生活下去,便跟着村里的人到粤北韶关市做建筑工去了。二妹巧巧也想到海南农场工作找活路,便跟大姐联系,姐夫把家里的情况向厂和农场场部汇报,年底就争取到了巧巧来建材厂。
  那一年,巧巧十六岁,海生那时刚上小学,才八岁。厂里房子紧张,没结婚的人没房子分,厂里也没有单身职工宿舍,巧巧就住在姐夫家,晚上和海生还要海生的弟弟海东挤在一起睡在一张小床上。到了夜里,海东年纪小,睡得死,海生却还有一半清醒。巧巧挨着海生睡,到了深夜,巧姨伸出手去脱下他的裤子看他的鸡鸡。海生还小,鸡鸡不仅嫩,像没骨头似的滑软,周围还是光溜溜的,不像巧巧那个地方,已经是一片丰茂的水草了。巧巧激动的时候,会抱着外甥的鸡鸡对准自己下面,可是外甥的家伙实在太嫩了,软绵绵的塞不进她那洞里。海生睡梦里知道巧姨和自己zuoai,却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任由巧姨摆布。过了几年,等海生稍微长大些,发现男女之间还有妙不可言的事后,他很想跟巧姨来一次亲密的接触,可是却没有机会了,巧巧也不可能跟青春期的外甥再来一次亲密的接触了。巧巧那时已经搬进了单身职工宿舍。
  十八岁的巧巧,和刚来时面黄肌瘦的样子比较,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变得俊俏了,脸色红润,头发又粗又黑,两条长辫子,特别惹人喜欢。她在水泥熟料车间干活,水泥车间和烧石灰都是三班倒,八个钟头一班,下半夜十二点,上到天亮八点钟,接着换成白天一班,到了下午四点,才是上半夜的班。
  有一年,厂里按照场部的要求,为了丰富职工的业余文化生活,成立了男女业余篮球队。巧巧被选进了厂里的女子篮球队。按照要求,女子篮球队员不能留长头发,必须是运动装,因此巧巧的辫子一定要剪断。巧巧为辫子要剪短的事,还伤心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巧巧就像壮士断腕一样,毅然把心爱的长辫子剪断扔了。
  厂里的大男人都喜欢看年轻女孩子穿着短袖裤衩在篮球场上跑来跑去,湿透的上衣贴着两个若隐若现的乳房上下颤动着,还有那丰满的臀部。女人打篮球,男人们不是真的要看她们打篮球,她们打篮球的技术水平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能够穿短袖裤衩在男人们面前颠着屁股跑来跑去,这相当于后来中国的内衣模特表演。
  有一天晚上,厂里的女男球员混在一起比赛,不是正式比赛,海生也去球场了,大家三三两两坐在台阶上观看。靠近海生旁边的是一个尖嘴瘦个子男人,大家都叫他老侯。老侯嘻嘻笑地把头凑近海生,问海生:
  “厂里的人都说,你跟你二姨睡过觉,是不是真的?你有没有摸过你二姨的奶奶?”
  海生涨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睛看着球场上的运动员。老侯乐了:
  “别害羞,告诉我,你二姨的馒头好不好玩,白不白?像不像她的屁股一样圆一样好看?还有她下面的毛长得多不多?告诉我,别怕,我请你吃糖。”
  海生沉默了一会,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上一样,忽然转侧过头对老侯,爆发出一句铿锵有力的话:
  “流氓!”
  老侯一惊,身子颤抖了一下,立刻回过神来,嘻嘻笑道:“流氓?哈哈。”老侯没有一点羞耻感,他继续调侃海生:
  “小鸡ba还没长毛呢,不会懂得什么样的馒头好吃好玩嘞。你二姨要不是那骚货,也引不来苍蝇嗡嗡叫。”
  “你才是骚货!”海生站起身来,离开了老侯。他要是拳头够硬,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些说她二姨坏话的男人。
  厂里开始有了巧巧的流言蜚语,最早是在一些年轻工人里流传,后来老工人们也参加里进来。说的事情都是像亲眼看见似的,真有这么一回事。有的说巧巧跟一个汕头知情谈恋爱了,也有的说不是,是巧巧被场部宣传科一个当干事的人看中了,和巧巧谈恋爱了。大家都知道那宣传干事长得啥模样,他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留着小分头,是个书生模样的人,他常来厂里画画。有一天天气阴凉,他坐在电线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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