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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知秋作者:夏不安(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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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陆母家,阿焕才小声对陆凡说:“我隐隐约约听到你和阿姨的争吵声,是因为我吗?”
  陆凡摸着阿焕的脸说:“不是,是因为家中琐事。”顿了顿,他补充道:“我妈她很喜欢你。”
  “真的吗?”
  “真的,他说你是个好孩子。”
  “你看,我早就说过吧,带点儿东西给长辈还是有用处的。”
  陆凡也不反驳,只是宠溺地摩挲着男孩儿得意的眉眼,然后轻快地落下一个吻。
  阿焕躲闪不及只得羞涩道:“你别介呀,让邻居看到了多不好,你妈又该不高兴了。”
  陆凡环顾四周撇撇嘴说道:“这有什么,据我所知,这市委大院里有好几个都是老同志了。”
  阿焕问:“什么老同志?”话一出口自己也随即明白了,便哦了一声道:“同性恋难道有这么多吗?”
  陆凡说:“这还叫多吗?这一个小区上千户人家出了几个同志有什么了不得的。”
  阿焕想了想说:“那可不一样,我长这么大见过那么多人,看见活生生的同志还真就你一个。”
  陆凡笑了:“物以稀为贵,你不就是吗?”
  阿焕听陆凡这么说他,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但也不想矫情,便应道:“你说是就是吧……但我也是屈打成招的那个,遇见你之前我可不喜欢男人。”
  陆凡真是爱死了这小子,捏着阿焕光洁的脸蛋说:“谁不是呀,男人和女人之间不也就这么一回事儿么,碰上了、爱上了,也就这样呗!不过是我们这个圈子太小,人太少,大家又都遮着藏着,机会就少很多了。”
  “那你是不是觉得老天爷不公平?”
  陆凡横眉竖眼道:“当然啊,老不公平了!”,说罢又对阿焕挤眉弄眼:“现在我觉得他老人家待我还挺好的,就算以前有过再多的不公平,我心里也能平衡了。”
  阿焕一拳玩笑似的捶在陆凡胸口,还有什么能比这馥郁芬芳的情话更能抚慰人心的呢?

  三十二

  暑假一溜烟地过去,陆凡又开始为保研忙碌起来。这事儿两个人曾经讨论过,陆凡对阿焕说:“我不想呆省城了,所以想保外校,但若是你舍不得,我就争取一下本校的名额。”
  阿焕歪着脑袋思索了半天,还是大义凛然道:“你放心走吧,将来你去哪我跟到哪就是了。”
  陆凡苦笑:“你怎么悲壮地好像壮士断腕?”
  阿焕叹口气道:“又不是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走了,我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又自私又固执。”
  “好,我自私我固执。”
  “还一意孤行……”
  “嗯,我一意孤行。”
  阿焕搂着陆凡脖子埋首道:“我还是舍不得,我怕你到外面又拈花惹草。”
  陆凡嘲笑他:“你怎么活像个小姑娘,我有你这么个活宝,别人哪还能入了我的眼……话说,我还想找个人帮我看着你这个小妖精呢,你要是和梦莹死灰复燃……”
  “不可能了。”阿焕一想到梦莹,心里就愧疚难安,但是暑假他从小永那儿获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丁斌和梦莹恋爱了,想到这儿,倒还舒坦些,他只盼着大家都幸福,自个儿的罪恶感才能少一些。
  “不可能最好。”陆凡一边吻上阿焕的嘴唇,一边大手伸进阿焕的T恤,逐个安抚男孩儿胸前两点红樱,阿焕在陆凡的摩挲中忍不住娇喘连连,陆凡才收手满意道:“这才是我的宝贝,谁也别想抢走了。”
  开学之后,阿焕回到寝室,难得的是他与丁斌的关系在磨合中又友好了起来,但到底是各自心怀主意,再不如从前那般嬉笑自如。每次上课梦莹照例是帮他们寝室占座位,只是,当初邻近梦莹的位置如今换丁斌坐,而阿焕总是默默地坐在离梦莹最远的地方。有生命的爱情是不能分享的,谁要是心中没有嫉妒,谁就没有资格谈深爱。而爱情死亡之后,最好莫过于仁者不言、智者不记,梦莹和阿焕虽是错过的缘分,却也因珍惜彼此情谊而淡然处之,保持缄默,渐行渐远,也是自我尊重的一种方式吧,虽然是消极了些。
  很快到了国庆节,学校放假,陆凡保研的事儿也差不多有了眉目,计科院那个保送某重点大学的名额基本上敲定是陆凡没错。两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赶巧陆父又出差,陆凡先载阿焕回了家洗漱,提议假期找个地方去旅游,阿焕想了想说还是别去了吧,毕竟非典势头刚过还未将息。陆凡说那你想回家吗?阿焕有些想,但又考虑到时间苦短,他现在可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珍惜和陆凡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只怕陆凡明年去他乡求学,两人又是至少一年多的别离,便狠心摇摇头说:“不想回去,从现在起你去哪儿我就粘到哪儿。”
  陆凡佯装叹道:“家有娇妻如狼似虎啊!”
  阿焕咬了陆凡脖子一口,大声叫道:“谁是你老婆?谁是你老婆?”
  陆凡摸着脖子道:“到现在还不承认?”想了想说:“也是,咱俩有名无实,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了为夫?”
  阿焕羞赧到:“就等你这句话呢。”
  “什么什么?”陆凡“花容失色”道:“你说什么?”
  阿焕推了陆凡一把说:“不要算了。”
  陆凡又喜又气,紧紧搂着阿焕边吻边问:“怎么回事?……什么叫等我一句话……你这个小妖精,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阿焕喘息道:“我除了喜欢你,嗯~什么都不懂,你又为什么不主动教我?”
  陆凡什么都不想多说了,他何尝不想,同床共枕的每晚他无时不刻不得不承受着内心的煎熬,虽然两人变着花样释放彼此,但陆凡始终不舍得做到最后一步,总担心阿焕会觉得身心不适,如今听得阿焕的应允,简直要喜极而泣。
  两人三下五除二剥了精光,相拥着滚落在床上,享受完美妙至极的前戏,当陆凡托着阿焕肌肉紧实弧线美好的臀部长驱直入时,阿焕的汗水与泪水已经濡湿了枕巾,在痛楚与喜悦交织的快感中,他想起他同陆凡告白的那一天,他一路追逐着他,也是汗流浃背、泪流满面……别垂询什么是爱,倘若我任性,总希望你最能够理解;倘若我难过,总希望你最先给我安慰;倘若我疲倦,你会给我造安乐;倘若我想爱,你就走过来,拥抱我,告诉我,这就是爱,这就是那联结灵与肉的神圣契约,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离不弃,此生不渝。
  如今想起这一夜,阿焕仍然无比怀念又无比哀伤,绝非后悔那一刻,只是他想,假如那天他们离开了省城,去旅游也好,回雅镇也好,有些事情会不会因此改变。
  阿焕从睡梦中醒来,觉着浑身虚脱无力,又麻又酥,想起昨晚两人几番云雨,便面红耳赤,一脚踹在身边熟睡的男人屁股上,不防又牵动了自己的痛楚,边吸气边咬牙道:“你还有脸睡?”
  陆凡朦朦胧胧中醒来,转身又抱着阿焕亲,阿焕一边抵抗一边叫嚷:“别亲啦!我都被你榨干啦!”
  陆凡笑的没脸没皮:“怪了,我才觉得自己是被榨干的那个……”
  “滚!”
  “好,滚!”陆凡搂着阿焕□的身体就着床单翻来覆去打了几个滚,朝着阿焕的嘴唇狠狠一亲,“为夫滚的好吗?娘子可满意?”
  阿焕被陆凡搞得哭笑不得,谁叫自己摊上个无赖,人前柳下惠,人后登徒子。
  两人嬉闹到中午,洗漱了一番又去外面吃了饭,看了部电影,散场后阿焕和陆凡说:“去超市怎么样,上次那个烧卖我可是学到手了,你要不要尝尝?”
  陆凡惊异道:“真的假的?”
  阿焕不好意思地诚恳的说:“假的,我老早就在家上网钻研了制作方法,就是没有实践过,你想不想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陆凡说:“当然想了,娘子亲手做的,就是鸩酒我也得喝啊!”
  于是两人高高兴兴地奔赴超市买了食材,正双手相携把家还,陆凡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道:“小虫哥,好久不见!”
  “见你个头啊,你现在见着我了吗?”小虫嚷嚷道,他正是“BUG”酒吧的小老板,”你小子忙着泡妞,哦不,泡少爷,把你哥都忘了是吧?”
  “哪能啊?我暑假不是回雅镇了么,这不刚开学紧张了一小阵儿。”
  “得了,认真个什么劲儿,我又不是不知道。”小虫顿了顿道:“这么着吧,你晚上来我这儿一趟,有点儿话和你说。”
  “今儿晚上?”
  “嗯,能来吗?”
  “改天吧……”陆凡正欲拒绝,电话那边又快速地传来几句话,陆凡神情一变又匆忙掩饰了,只犹豫地看着阿焕,阿焕点点头说:“先忙你的事儿。”
  陆凡这才答应了小虫,挂了电话对阿焕说:“酒吧有点儿事儿,可能假期人手紧吧,我得去帮个忙。”
  阿焕说:“我陪你去。”
  陆凡立即说:“不行。”
  阿焕见陆凡回答的这么干脆,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当即脸就有些垮,陆凡好心抚慰道:“说好你在家给我做紫菜花枝鹅肝烧卖的么。”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已是傍晚酒吧开门的时间,便对阿焕说:“要不然我现在就去帮把手,晚上按时回来吃饭如何?”
  阿焕这才喜逐颜开道:“那我等你。”
  “嗯!”陆凡抱着阿焕亲了亲他额头说:“乖孩子。”
  陆凡有时真觉得阿焕就是他孩子,即使他才大他两岁,个头也不过差了几公分。他自嘲,也许是少年老成,过早成熟的内心深处总是存在着某种叫父爱的光辉,他所缺乏的,便想尽量给予,他要守护着所要守护的,尽己所能。

  三十三

  陆凡进了“BUG”,恰逢顾唯、伍晓航也刚来,小虫正在指挥服务生们整理酒吧陈设,陆凡接过顾唯递的烟点燃了狠吸了一口,这一阵子他为了不让阿焕吸二手烟,已经渐渐减少了碰香烟的次数,现在心事在身也不免要找个物什放松身心。
  他吐了烟圈道:“你们怎么来了?”
  伍晓航冷哼:“陆哥哥丢人来了,谁不想捧场?”
  顾唯扯着伍晓航低斥:“你就少说两句吧……陆凡,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就低头认个错吗,又不能割你两斤肉。”
  陆凡笑道:“我说这是大事儿了么,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才是要我坏我的事儿,小虫早就给我传达过这层意思,我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还是快快散去的好,当着你们的面儿让我低头那才叫难堪。”
  顾唯说:“哥们儿知道,我们呢就躲在吧台后面,要是那厮敢动手动脚,我们就火并了他。”
  陆凡说:“得了吧,预备党员,还想不想转正了?”说罢,又看了晓航一眼,道:“这事儿小虫哥说了不能动手,现在国庆,巡逻警到处都是,他彪子能耐再大也不敢跟政府抗衡是吧,所以正是好时候。”
  “谁知道他怎么过了一个夏天才如梦初醒。”顾唯不屑道。
  “哼,没准儿他是去韩国做整容手术了。”伍晓航乜斜着陆凡。
  “还真是这么个情况。”小虫哥拍着陆凡的肩说:“但那事儿怨不得咱们头上,他让医院给治了之后又出去飙车,半张脸都撞残了。”
  顾唯骂道:“活该这事逼倒霉!”
  小虫苦笑:“话是这么说,但他现在反倒一耙,非要陆凡出来道个歉,我这中间人也不好做。”
  陆凡说:“小虫哥,你甭说了,本来就是我惹的事儿,我拖了这久现在才出面就已经很不懂事儿了,之前都仗你一直在斡旋,还替我垫了医药费。”
  “说什么呀!”小虫捶了陆凡一拳,“那钱你不早就还我了吗,我天天把你们当免费劳动力使不也没给你们算账吗?”
  顾唯笑着说:“嘿呀,都是哥们儿,怎么说起见外的话来了!”呵,他可是老来蹭吃蹭喝蹭歌听的,自然能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来。
  几人聊的正欢,伍晓航忽然黑了脸转身就往酒吧里面走,顾唯给陆凡使眼色道:“去,劝劝他,死倔,想不开。”
  陆凡跟着伍晓航进了卫生间,伍晓航一个转身迅速关上门抓着陆凡抵着门板就强吻上去,陆凡如木头人般毫无回应,晓航自觉无趣,松了陆凡的衣领自嘲道:“我真是个傻逼,只会做自掘坟墓的事儿。”
  陆凡缄默不语,走到镜子前整了整衣服,又接了些清水拍了拍脸。
  晓航看着镜子里的人说:“陆凡,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陆凡想说在一起的时候肯定付出过真心,只是那一点点真心比及给予阿焕的来说,也许不值一提,又何必让伍晓航心存幻想,于是他说:“没有。”
  “你骗我!”
  “就算我骗你又怎样,我现在有多喜欢阿焕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知道我才怀疑,你们俩能在一起多久,你那时候也是这么喜欢我的!”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晓航,你别自欺欺人了!”
  “好嘛,骗了我又说我自欺欺人?妈的,陆凡你怎么不去死!”
  伍晓航摔门而去,两个小时后他后悔死了方才对陆凡的恶语。
  阿焕在陆凡家笨手笨脚的蒸了一屉烧卖,出锅之后,圆的圆,扁的扁,难看至极,卖相算是没有了,捏了一个烧卖,掐了上面一点儿虾肉泥,尝了尝,倒是入口即化,就是没品出什么味道来。他冥思苦想,对了,蘸了酱料就有味道了,正要取碟子,家里电话忽然响了,他犹豫了下不知道该接不该接,好在电话响了一阵终于停了,他舒了一口气继续调酱料,怎知电话声又大作,他想还是接一下吧,又能怎样?
  电话那边喘着粗气道:“阿焕!”
  “嗯……”阿焕觉得这声音挺熟悉,就是一时对不上号。
  “快来‘BUG’!陆凡被打了!”
  阿焕挂了电话,身上只一件短T,外套也顾不得穿就往外跑,跑到门口换鞋不知怎地一眼就扫到茶几上那把水果刀,他又折回取了那把刀塞进裤兜就跑出了家门。
  他打车到了酒吧,却发现门口卷闸门拉着,上面只有张牙舞爪的涂鸦,于是他用力地拍在上面高声叫着:“陆凡!陆凡!”
  卷闸门忽然拉开了三分之一,有人拧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将他拖了进去,他还没看清里面什么状况就被人在脑袋上踢了一脚,蓦然听得有人一声吼:“我□妈!”顿时现场打作一团,阿焕在一片昏暗中被人几脚揣在肋骨上,他伸手去摸裤兜里的小刀,又感觉到有人挡在他身前,那人正是陆凡,他刚想叫他的名字,竟一眼撇到有人拿着警棒要往陆凡侧身砸,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忽地从地上爬起来,直挺挺地向那人冲去。
  痛苦的尖叫、棍械的敲击、狠毒的咒骂、以及警笛声瞬间响做一团,阿焕却如失聪了一般,呆若木鸡地站在或依旧交战或急着逃跑的人群中,愣愣地看着手里握着的刀柄,那上面尽是鲜艳欲滴的血……忽然卷闸门被强制掀起,一束束灯光打进来,就要照亮了每张惊慌失措的面孔,阿焕感到有人从身后抱着他夺了他手里的刀,刚要扔掉,已经有一束强光打在两人身上,那警察高叫道:“都不要动!就是你!把刀放下!”
  阿焕默默地转身,他看着身后那人快速地将刀扔掉后举起双手,颤抖着声音说:“人,是我杀的。”
  阿焕茫然张大了嘴想说不是,却被陆凡拥在怀里,陆凡将他的头按在自己温暖的怀中,于是他再也看不到凶器,看不到鲜血,看不到强光,甚至也看不到陆凡,他像做了一场噩梦,他在梦里挣扎又在梦里死去。

  三十四

  “你叫什么名字?”
  “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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