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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娶我,请排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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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茧并说话,冷然地笑着。户口本她看得很清楚,确确实实是她的。也许前一秒,她还存在着幻想,想象着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玩笑。可是现在,她已经深刻的意识到根本就不是一场玩笑或是一场游戏。

是真真实实发生在此刻的事情。

他确确实实要将她推给别人,正确的说,应该说送。

这一切,就像是一庄买卖,然而无论怎样,吃亏的那个人是她。

从头到尾,她只是一件物品。

更甚至,她还没有一件物品有价值。

最起码,物品送人还有回礼。而将她送人,却还要附带着诸多的钱财。

在他的眼里,她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那么的一文不值。

他彻底的贬低了她,也彻底的侮辱了她。

想到这些,流茧只是扬唇笑了笑。似乎只要笑一笑,一切不愉快的事情都会过去。

你当我是牛郎

“户口本给我吧!”她对着他魅然一笑。

虽然在他眼里流茧已经是个老姑娘,但是做出这样的举动,还是让感觉心跳骤然加快了。“你要干吗?”

“没有户口本,我如何将我名义下的财产转到你的名下。既然条约里说明是我照顾你,这些事情自然交给我去办。”

“原来不只大哥迫不及待的想让你嫁给我,你也是如此。”说着,想要搂过流茧,趁势好好的亲热的一翻。

但是,她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意图呢,一手接过户口本,再一个华丽的转身,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媚态十足道:“别着急,有些事情,等到新婚之夜再说。”

许钱心中暗自惊喜,没想到一个老女人,还有这么娇媚动人的一面,惹得他那颗小心脏砰砰直乱窜,思忖着没准她在床上还是尤物。

他那些猥琐的想法,流茧掰掰手指头就能想得到,对着他,依然轻盈地笑着。忽而,随着嘶地一声响,那本户口已经被撕成了好几半。

“你!”他的脸色顿时变了样,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流茧依然媚惑地笑着,“不用紧张,这样的户口本我还有很多。”她顿了顿,接着说:“况且,我已经答应你的求婚。”

“但是!”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话锋猛然一转,语气又变得轻缓起来。“我没说过非你不嫁。”

“当然,如果你执意要娶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点比较好,你说对吧?”故意对着他漫不经心地媚然一笑。

顿时感觉有一股强力的电流漫游至全身,许钱痴笑着点点,附和道:“那是当然!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的到的,一定为你办到。”

“想娶我,也可以。不过得排队,你是第七个向我求婚的人,七天后教堂见,在这期间你可以慢慢考虑,到底要不要娶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许钱直愣愣地呆在原地,脸色变了又变,变了又变!直到那两名保镖讥笑出声,才猛然清楚过来。

“靠,臭婊子,你当我是牛郎!”

葬送才刚刚开始

流茧手里紧紧拽着那撕得粉碎的户口本,扬眸望着蓝天。

蓝色很美很美,纯净的蓝色跨过遥远的苍穹,像是一张漫无边际的天蓝色丝绸,偶尔有微风带过棉絮般柔软的小云朵,形状奇特生动的云朵飘呀飘,竞相点缀着纯蓝的天。

然而,天气好,并不代表着遇到的事情也是美好的。

人生百态,往往事情无常。

她从来没想到过彦柏突然之间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而且不给她一丝准备或者警惕的机会。

就这样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迎来重重的一击。

清晨十分,她接到他的电话,约好见面,还雀跃的在家里转起了圈,兴奋地在床上来回的翻滚。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可笑至极。同样也是无比的讽刺,讽刺她的无知与愚昧。

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彦柏有这么大的转变,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去了解。因为害怕,了解过后,其中的原由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者是,害怕迎来更加荒谬的打击。

她不想再一次,像个白痴一样,傻傻的认为,这一切都只是假像,只是一个玩笑。更不想再让人玩弄一次。也许这就是报应吧,安佐然说她玩弄了他,现在好了,她也被人玩弄了。

玩弄她的这个人,就是这三年来一直陪伴在她身边,无微不至照顾她的人。彦柏对她而言,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早已习惯了。

明明说好要照顾她,明明说好要一辈子疼爱她,明明说好要一直一直陪伴着她,明明说好要一直一直纵容她的无理取闹,明明说好要一直一直背着她走过时间的轮回,明明说

可是到头来,事实又是怎样?

他抛弃了她,甚至就像扔废品一样,不允许她拒绝,只能任由被遗弃,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他做出的决定是那么的决然,那么的不留余地,就连一丁点的幻想空间都不留给她。直接将所有的美好,粉碎得看到任何痕迹。

就算彦柏做的那么的彻底,那么的决然,她依然不相信。不相信他就这样抛弃她,她不能相信,也无法相信。

她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

四个人一台戏

安佐然驱着车,在中环一带转悠,因为上次撞见流茧找死就是在这一带。所以他今天纯粹是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上她。

关于酒会当然所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被老头训完话回来,酒会已经结束,唯一清楚知道的就是彦柏带走了一个女人,并声明取消订婚仪式。

还有就是发生了一件十分诡异,不!正确的说,应该是惊恐的事情。令当晚在场的所有人,不敢提及,哪怕是只言片语。

至于流茧是否知晓那是彦柏的订婚,他不清楚。一开始,他真的很想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但是现在,突然间他又不想看到。

秋天的阳光很温和,尤其是午后的阳光,不焦不躁,温和适中。

车,依然在马上路漫步目的地转悠着。

终于,在即将转完整个中环的时候,他的视线最终锁定在不远处。

只见,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零星的洒落下来。在她的周身呈现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来。她的眼神是那么的迷离黯然,在那深深地眼底流动着无法掩饰的哀伤。

此刻的她,就像是迷失在迷雾之中的羔羊!茫然不知所措地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却始终不肯迈出脚步,往前行进。

阳光下,他似乎看到她的眼角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闪耀,是那么刺眼、夺目。流茧微微垂下眼帘,那一颗泪珠立刻滴落在地上,荡开细碎的水花。

落泪的画面是那么的唯美,又是那么的凄美决然。

他有一种错觉,那颗泪珠就好象是她的心,在滴落的那一颗,泪水散了,同样她的心也碎了,再也无法粘合。

世间万物,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美丽的少女,站在树荫底下,抬眸仰望蓝天,眼神凄楚。

美丽的少年,坐在车内,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暗处,还有一位儒雅气质极佳的少年,将这一切看在眼底,戏谑的笑着。他的身边,还有一位于他气质截然相反的少年,他便是池沐寒,笑得轻狂至极,同样邪魅至极。

我还真舍不得让她落泪

微凉的秋风,轻轻拂起,卷带着几片落叶,在地上打了几个卷。风停之后,最终还是尘归尘,土归土,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过。

“不想看看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吗!”眼看着彦柏越走越远,池沐寒不紧不慢道,双眸促狭的眯起,眼神意味深长。

脚步没有任何的停留或者停滞,“最精彩的,莫过那颗缀落的泪珠。”口吻云淡风轻,可是心却是疼到无法说出痛。

单凭那一颗晶莹的泪珠,近乎令他崩溃,差点,差一点点就冲上去告诉她,他之所以那样做,是有原因的,不得不那样做的原因。

即使,告诉她原因之后,不原谅自己,也好过让她独自一人落泪。

从未想到过,她会为他落泪,这是三年来,他见到的第一颗泪珠,仅仅是一颗,就已经牢牢的牵制住他的心。

池沐寒沉思了一会,“确实!最精彩的一幕已经享受到了。”他扬了扬明眸,追上彦柏的脚步,唇边漫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不过,落泪的画面,真的很唯美。”他一边回味着先前看到的场景,一边观察着彦柏的反应。

只可惜,彦柏并未做出任何逾越的发应。他漠然地笑着,眼里洋溢着跟他相同的色彩。“没想到,女人落泪也可以这么的唯美。”

“也就是说,你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落泪的样子。”

“若非你,我还真舍不得让她落泪。”他轻描淡写,又毫不掩饰对流茧的庇护。不过这一切,都属于正常现象。

假如,一味的推卸,或者厌恶,只会起到反效果。只有像现在这样,才是真正的彦柏。女人,对他而言可有可无,但是谁若欺负他的女人,适当的时候必然会庇护。

所以,曾经。

数不清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看似无情却有情,

看似薄情却有义。

“看来,她算是你交往过女人当然中,特别的一个。”

“每一个女人都是特别的,就好比人身上的自然体香,都别具一翻风味。”说话的时候,眼帘微垂,言语之中尽是欣赏。

目标,还是那个女人

“这么说来,你对女人又有了新的研究结论。”

彦柏淡笑不答,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完全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必要。

再继续下去,恐怕池沐寒会从中察觉到什么猫腻。

他的嗅觉,可是敏锐地不得了。哪怕是一丁点微不足道的气味,他都能敏锐的捕捉到。

所以,猎人这个角色非他莫属。

跟他交手,不但要小心警慎,却又不能小心过头。不然,狐狸尾巴就要裸露出来。

同样,池沐寒也感觉这个话题无趣到极点。同样,彦柏今天的表现,他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渐渐地,他开始相信,流茧对于彦柏而言,跟其他女人一样,只不过是过眼云眼,玩一玩就算了,没什么值得留恋。

“正你所言,一个人享受折磨人的乐趣跟两个人享受,感觉真的完全不一样。”

“下次,继续。目标,还是那个女人。”

彦柏的身子猛然一僵,呼吸也在那一刻停止,眼底闪过一抹异样。但是很快的,那抹异样就被他掩藏起来。“不要太过火就好,不然我可是会忍不住心疼。”高挺鼻翼下削薄殷红的唇玩味的地抿起。

那一端。

流茧依然直挺挺的站在那,视线依旧落在遥远地天边,只是她的眼神看似有深,实际上是无神。

没有人知道她在看些什么。同样,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

只是想,像现在这样,仰着头,静静地望着天边的某一处。

紧揣的手一点一点松开,手中的纸削脱离禁锢,随着风在尘世间飞舞。

从她的眼前飘过,掀起一阵细微而又柔软的风,犹如一只只翩跹起飞的彩蝶。最终,飘落在地上。

安然地躺着,

显得那般的清冷。

安佐然一直坐在车内,远远地注视她。

视线不曾飘移过。

他想,这个时候的她。只适合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如果凭空冒出一个人在她的身旁,只会让她感到不自在,或者其他。

总之,他想像现在这样远远地看着她,不去惊扰。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跟她说些什么。

冷嘲热讽,他办不到。

好言安慰,他说不出口。

竟然想通了

然而,戏剧化的一幕往往就发生在这种极具讽刺性的情况下发生的。

等到安佐然回过神之时,就看到流茧的身子呈直线坠落状态。

轻飘飘,完全是无意识地动作。

仿若是即将破碎的精美陶瓷,又像是生命在一点点消逝的蝴蝶。

来不及思考,他打开车门,直直奔向她所在方向。

耳边,尖锐的鸣笛声此起彼伏,谩骂也连接不断的传来。

对于这些,他都充耳不闻。

终于,在流茧即将于地面亲密接触的那一刹那,将她接在怀中。

此刻的她,双眸紧闭,长而卷翘的魅人长睫毛上还留有淡淡的湿痕。淡如清水,淡如薄云,淡如飘渺的水雾。

淡淡的,浅浅的,令人莫名的心疼。

入夜时分,安佐然守在流茧的病床前。

静静地凝视着她。

现在的流茧,显得那么的缥缈,那么的空灵,仿佛只要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样,令人感觉不真实。

昏睡中的她,眉睫紧锁,总是有细碎的话语从唇齿间流溢出来,但是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双手紧紧拽住被单,越拽越紧。

不出片刻工夫,光洁的额上渗出细碎的汗珠,小小的,晶莹剔透。

看得出,此刻她正在被噩梦所纠缠着,不得安宁。

安佐然试图从流茧手中扯出被单,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她都不肯松懈,似乎那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又或者说,它带给她的安全感,比他带给她的要强烈的许多。

最终,安佐然放弃了这个举动。因为他渐渐地发现,如果抽离了被单,就等于抽离了她的生命。

在这一刻,她将她的命,栓在一条被单之上。

听起来,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可是,谁有能体会到其中的酸楚以及无形之中的痕迹。

忽然间,安佐然有些鄙视自己,鄙视自己曾经有那样腹黑的想法。竟然会想要去折磨她,那种想法是那么那么的幼稚,那么那么的愚蠢。

错,并不在她。

错的是,她出现的时机不错。才会令人产生错觉,也带给人逃避错误的借口,掩饰心慌的理由。

那又怎么样?

从噩梦中惊醒,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双充满担忧的双眸,还以为是彦柏,唇角微微向上扬起。

但是,当涣散的视线聚拢的时候,她看清眼前的人,唇角上扬的弧度一点一点敛起,眼波淡然。

原本她的眸中流动着浅浅的笑意,有一丝的期许,有一丝的释然。但是,瞬间这些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漠然,甚至眼底还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

握着水杯的手骤然手紧,“见不到找朝夕相处的人,很失望?”森冷的语调中,隐隐透着一死愤然。

没错,他在生气,心底里在冒火。

他整整照顾她一天一夜,一醒过竟然是这样的神情,任谁能忍受。

见流茧不说话,安佐然微微钳紧她的下颚,努力抑制下心中的怒火。“我在跟你说话。”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阵沉默,而她就像是失了音的录音机。偶尔还是会发出沉闷而冗长的声响,以示抗议。

指间的力道微微加紧,流茧吃痛地皱了皱眉,不得不对上安佐然。但是只是盯着他的鼻子,而不是眼。“那又怎么样?”口气轻轻的,语调轻轻的,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当你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要对着别人的眼睛,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关于这一点你都不知道的?”他顿了顿,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还是说,你男朋友没把你教好。”故意拉长男朋友三个字的尾音。

恰恰好,男朋友三个字不偏不倚正好落进流茧的思绪中。

男朋友?不禁抿唇,漫起一抹苦笑。

往日的情景就像是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不断地放映着。一直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保护着她,一直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迁就着她,一直一直以来都是他守护在她的身旁,一直一直以来

想着想着,流茧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彦柏。她从未询问过他的过去,他也从未询问过她的过去。

虽然如此,但是总感觉他十分的了解自己,有的时候甚至比她更加了解她。而她对他的认知却是那么的肤浅,那么的微不足道。

只要你喜欢,我不介意

恍惚间,脑海中闪过一个怪异的想法。等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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