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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纯真年代by阿罗al+眉雨湮湮-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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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看见了池涛,虽然离的不算近,他还是看清球场的另一边,穿着运动服给一群学生上体育课的,正是池涛。
  
  吴真没想到,真会这么巧。
  
  池涛也看见了他,吴真的车是白色的A6,这款车的这种颜色开的人并不多,开始,池涛只是眼神不经意地掠过,随后停下来看仔细的时候,吴真想把车开走,但已经来不及了。
  
  池涛让学生们各自练习传球,自己朝着吴真的方向,小跑着靠近。
  
  吴真暗悔不迭,是,他确实应该跟池涛说清楚,以尽可能少些残忍的方式。但是,关于他,关于沈为,关于池涛的这些事,他怎么能说清楚。
  
  他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他根本没有准备,只是,急着想了结些什么,从未有过的迫切。
  
  池涛越来越近,吴真打开车门,跨出去。
  
  阳光从树叶间沥下点点斑驳,两个人面对着面,池涛的面色微赧,但笑的灿烂。
  
  “刚开始还以为是我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他说。
  
  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淡淡地笑下。
  
  池涛看一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等我一会,好吗?”
  
  吴真点一下头,池涛年轻的面容上,笑意,更深了些。
  
(一九一)
  
  池涛下午还有课,午餐,吴真带他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家常菜馆。
  
  饭桌上,吴真说的很少,池涛本来话就不多,对于那天晚上酒吧里发生的事,两个人都避而不谈。
  
  最后,吴真送池涛回学校的路上,池涛想起什么,突然问他:“明天是周末,羽毛球锦标赛有场比赛在上午,要去看看吗?我手上刚好有票。”
  
  吴真摇摇头,“我要去外地拍片,明天一大早就出门。”
  
  池涛神色间明显透着失望,但他还是接着问道,“去哪?远吗?”
  
  吴真说出一个省名。
  
  “是去省城吗?”
  
  吴真又摇一下头,“不是,是去西北边的山里。”
  
  池涛专注地看着他,“拍什么,风景吗?”
  
  池涛少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时候,吴真微怔,但还是回答,“拍一组民族风的硬片,主要是服饰。”
  
  车开进学校的一个侧门,初夏的中午,路上行人并不多。
  
  道路两边绿树成荫,车里静谧许久,吴真把车速放缓了些。
  
  “池涛,”他低声开口,“曾经沧海难为水,这句诗你一定听过。”
  
  像是大概明白吴真要跟他说什么,池涛勉强地出声,“嗯。”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曾经沧海难为水,等到再过几年,却发现,终有弱水替沧海。”
  
  吴真说的很认真,认真且严肃,他脸上难得地一丝笑意也没有。
  
  池涛的眼神一直凝视着他的侧脸,吴真继续说道:“年轻的时候爱上某个人,会以为他就是自己人生的主角,过后才发现,曾经以为是主角的,事实上,只是个过客。”
  
  他的声音依然温和,“所以身边的人去去来来,聚散本来就是平常事,也许那个人你曾经认真对待过,也期待过。但事实上,对你来说,他出现的意义,仅仅是让你长大。”
  
  听吴真说完这些,池涛变得更加沉默,吴真也没再开口,终于到了池涛午休的单身宿舍楼下,吴真把车停稳很久,池涛依然坐在车里发呆。
  
  目光落在窗外浓浓的翠荫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池涛才问吴真,“刚才,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指沈为,还是指你?或者,指的是你们两个人。”
  
  吴真没说话,算是默认,池涛转头看他一眼,目光又缓慢地,游移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第二天下了飞机,吴真一行人没在省城多做停留,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个少数民族自治县,这次主要要拍摄影那里的民族服饰,那里离省城有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日程安排的很紧,他们必须在当天天黑前完成在县城古城的拍摄,第二天好到离县城一个多小时的山寨拍摄原生态的民族风情。
  
  一到目的地,甚至来不及到酒店安顿好,拍摄紧锣密鼓地开始,下午三点,中途休场的时候,吴真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下屏幕,又按下接听,“池涛。”
  
  池涛的声音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吴真,我到了你这边,刚下飞机,你现在在哪?”
  
  吴真怔了半晌。
  
  下午的拍摄还算顺利,最后他们回酒店的时候,池涛已经入住。
  
  晚餐的时候,吴真叫上池涛和大家一起,池涛跟钟意他们还算熟,他们边吃边聊,反而吴真的话比往常少了很多。
  
  池涛好像在一夜之间变了,以前对着吴真的犹豫和踯躅,似乎全都变成了坦然,虽然池涛没有任何暧昧的表示,但他不远千里地赶过来,他的意思,吴真怎么会不明白。但吴真的戒指正堂而皇之地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池涛对着戒指发呆,仅吴真看到的,就不只一次。
  
  那天中午的话,吴真觉得他已经表达了他能表达的所有,拒绝的言辞,一时,他也很难说的更加直接。
  
  第二天天还没亮,大家就从酒店出发去大山更深处的村寨,前一天晚上,吴真跟沈为的通话时间很长,沈为怕影响他睡眠,但吴真还是不让他挂断,他也没管沈为是不是要上班,会不会有公事要处理,反正,他也难得对沈为任性一次。
  
  他的确没睡好,但车上正好补眠,池涛坐在他旁边,车开出县城,驶上崎岖蜿蜒的山路,越往前,路越难走。
  
  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吴真醒了,他对池涛笑下,“我每起一次早,恨不得连着睡两天补回来。”
  
  说完,他转过头,目光投向窗外,笑意却在瞬间消弭无踪。
  
  吴真的脸色苍白,池涛看着他,“怎么了?”
  
  沉默片刻,吴真摇下头,“没什么,我很好。”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像是在掩饰某种情绪,说完,没看池涛,吴真拍拍前面的座椅靠背,对司机说:“路不好,车慢些开。”
  
  他的眼神再次看向窗外,崎岖狭窄的山路两旁,一边是拔地而起的高峰,山壁乱石头嶙峋,另一边是望不见底的山谷,犹未全明的天色看起来真有几分阴沉,一切,都跟他那天梦里的相似。
  
  过了好久,吴真才毛骨悚然中回过神。
  
  就在刚才,他竟然想到两个字。
  
  命数。
  
 (一九二)
  
  沈为坐在沙发里,点燃一支烟,今天忙了整整一天,再兴奋也觉得有些疲惫了。
  
  唇边忽然不由自主的漾起一丝微笑,今天下午见了苏珊,他选的那套礼服明天就能打版出来,具体细节要他试过了修改。
  
  想到苏珊热情洋溢对他说:“这套衣服很适合你,一定也很合适你的伴侣,可惜,他不能亲自过来试,要不然,我保证他会喜欢。”
  
  沈为从床头摸过手机,这个时间,吴真那边是下午,早晨跟吴真的电话说了很久,并没什么要紧的事,他让吴真早些睡,但吴真从来没有像那样粘着他不肯分开,吴真说这天要去寨子拍照片,这时间应该在工作。
  
  还是想在睡前再听听吴真的声音,拨通他的电话,越洋长途数秒延迟,终于有了回响。
  
  不是嘟嘟的接通音,短暂的静默后,“您拔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沈为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吴真去的是山区,可能手机信号不好。
  
  放下电话走到窗前,皓月当空,窗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摞漂亮的印刷资料。
  
  教堂,请柬,花束,礼服,蛋糕,酒店,晚宴。。。。。。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把事情交给助理,而是自已事必躬亲的每一个细节都过问。
  
  这是,他和吴真的婚礼,他爱吴真,想把一切最美好的,都给他,不是用钱堆积,而是,每一个,他想像吴真会喜欢的细节。
  
  想到那个电话快挂断的时候,他对吴真低声说:“等我回去,有个礼物送给你。”
  
  吴真在那边轻笑,“是你自已吗?”
  
  抬起左手,沈为低下头,轻轻一个吻,印在戒指上。
  
  吴真。
  
  他爱他,爱的那么深。
  
  烫金请柬上,是他和吴真的名字,印在一起,沈为的手指抚过,请柬的底图,是一树浮雕触感的白色茶梅。
  
  为了这个图案,印刷店用了三天时间制版,他们不理解他为什么不用代表爱情的红玫瑰。
  
  沈为第一次见到茶梅,就觉得,这是最适合吴真的一种花,雅致,秀美,艳丽,盛放不败,美国很少见到茶梅,它的花语是,理想的爱情。
  
  只有这种花,能代表他的吴真,坚强而决绝的美好。
  
  吴真会喜欢吗?
  
  所有能给他的,沈为都想给他,毫无保留。
  
  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再拔一次吴真的手机,还是无法接通,沈为躺到床上,看来吴真还在山里没有回县城,只好等到起床的时间再打给他了。
  
  他睡眠依然不好,尤其是吴真不在身边,虽然疲乏,但这夜还是辗转反侧,似梦似醒,好像依然在等吴真的电话,最后不知道是几点钟才睡着的。
  
  睁开眼睛就翻看枕边的手机,一条消息和电话记录也没有,这时间是吴真的夜里了,他还没回酒店吗?
  
  再拔过去,还是不能接通,沈为坐起来,手握着电话怔怔出神,忽然听到铃声大作,是吴真回拔过来的吧。
  
  看到号码时,沈为刚浮起的的笑意倏忽隐退,响了几声,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周航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来,”你起来了吧,昨晚休息的好吗?“
  
  “有事吗?”沈为淡淡的问他。
  
  “我不想打扰你,不过,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一下。”
  
  “你说。”
  
  “国内发生了地震,可能对纳斯达克的亚洲版块有影响,我已经安排人记录分析了,你有时间的话,九点半开盘,你还是自已看一下大盘走势。”



回复 收起回复 774楼2012…04…26 23:03举报 |我也说一句
 
  阿罗和眉雨 
我勒个去8  (一九三)
  
  “地震?哪里地震了?”沈为愣一下。
  
  周航说了一个省份,沈为手里的刚摸到的烟盒掉到地上,“你再说一遍,是哪里!〃
  
  周航的声音明显有迟疑,沈为在电话中提高的嗓音里未曾隐藏的焦灼,他又重复了一遍地名,“我们在那里没有投资,但肯定会对股市有影响的,所以,我提醒你看看,怎么了?”
  
  “你说这个地方,离省城,有多远?”沈为的声音是颤抖的。
  
  “二百公里,在西北山区,”周航在电话那边叹口气,“现在铺天盖地的新闻,不管是国内还是国际的,你上网看看就知道了,我们这边,是昨天下午的事,伤亡惨重,现在国内的新闻除了这个,已经不报导别的了。”
  
  沈为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到机场的,他一直在拔吴真的电话,几百遍。
  
  永远,无法接通。
  
  在飞机上,头等舱,有昂贵的卫星电话可以使用,十三个小时的飞行,他一直守在话机旁,一遍又一遍,几千次拔打,疯狂的失去理智。
  
  吴真,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他不会有事的。
  
  双眼血红的出现在沈慎面前时,沈慎惊讶的从桌后站起来扶住他,“沈为,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在美国吗?”
  
  沈为攥紧沈慎的衣襟,“吴真,他在震区,他出事了,我要去救他,你让我,去救他。”
  
  泪水滚滚而下,跌碎在沈慎的衣襟上,他的声音声嘶力竭,“给我安排飞机,我要去救他!你听没听到我说的话!”
  
  周航扑过来,拉扯沈为的手臂,“沈为,你疯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为固执的不肯松开手,目光凄绝的看着沈慎:“我要飞机,我要去救他!你给我安排飞机。”
  
  沈慎看着沈为绝望痛楚的面孔心如刀绞,但是他扬起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把沈为剐的摔撞在桌角,“救他!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局面!你知道现在伤亡到什么程度了!你知道灾情有多严重!救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你知道那是多大的面积,是你要救他就能救他吗!我是神仙也找不到他!你给我冷静下来!”
  
  转过头看着周航:向他吼道“把沈为给我带回去,打电话到吴真工作室,问清楚他最后的位置是在哪里,联系J区,查清楚座标,看有没有那里震情的信息!”
  
  沈为又扑上来握紧沈慎手腕,“你一定要找到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一定,要找到他。”
  
  沈慎看着沈为泪流满面的憔悴面容,他咬着牙,“回去等消息,要不然,你休想我帮你,你看我说得出做不做得到!”
  
  深夜,静寂的沈宅,所有的人,都夜不能眠。
  
  沈慎的车接近凌晨才驶进院中,周航听到车响快步走下楼梯,片刻就看到沈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一楼客厅里,他看着周航,“他怎么样?”
  
  周航垂下目光,不得不摇下头。
  
  “查的结果是什么?”
  
  “吴真的助理最后跟工作室通电话,说了一个寨子的名字,他们是要往那去,那个地方在地图上没办法准确定位,方圆有十五公里的误差,在偏离国道的山里,救援的直升机还没有往那边去过,情况怎么样,完全不知道,那是一个碉楼的寨子,没有现代建筑,不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是在路上,还是已经抵达了,就算能。。。。。。也无从搜救起。”
  
  “这些,没有对他说吧?”
  
  “没有”,周航回答。
  
  沈慎抬起一只手插进浓发里,把头发捋过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去看看他。”


(一九四)
  
  沈为坐在床边,双臂抱着膝盖,他已经这样一动不动的坐了一整夜。
  
  秦姨把手里端的碗放下,“沈为,秦姨给你煮了汤,你喝一碗,好不好?”
  
  沈为的眼光落在腕上的手表上,秒针一下下跳动,一分钟,一小时。
  
  秦姨转过头,悄悄用手抹掉眼泪,再转过头来,还是温柔的笑脸,“沈为,你不吃不喝的,要是你哥那边,找到吴真在哪儿了,你哪还有力气去见他,他看你这么憔悴,得多难受啊,你听秦姨话,把这碗汤喝了,我知道你着急,吃不下去东西,这汤里放了老参,补充体力的,你喝了,就有力气就去找吴真了。”
  
  沈为像是听不到,也没有反应,秦姨又继续对他说:“沈为,我看了新闻了,一直在播呢,电视上说,灾区,光缆都震坏了,通迅连不上,电话打不出来,其实人没事的,你想啊,吴真在那儿,人生地不熟的,他上哪儿找电话去啊,就是找到了,人家现在,都可着最要紧的事,也不会借给他用啊,他肯定也着急着呢,知道你担心他,吴真是多聪明的孩子,他能找得着电话,就会打给你了。”
  
  沈为阖上眼睛,一行眼泪从脸颊上滑落。
  
  秦姨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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