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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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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他却骤然低下脸来,目光凝注在她脸上,他的手也放开拥紧她的身子,双手捧住她的脸:

    “奕翾,你可以再杀我一次,但却不能阻止我带你离开,这里不适合你,他也不适合你,留在这,只会让你受伤”这句话,他说得极其大声,他看到怀里的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不想听,他怕听到她的拒绝,更怕,他连她的拒绝都没有办法承受。

    下意识地,他的唇覆上那张莹润的樱唇,将她来不及说出唇的话一并堵了回去。

    她的唇,上了口脂,有着百花的馥郁,也有着沁人的香甜。

    这,是他第一次吻女子,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生涩,而她显然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她是惊慌的,更是局促的,她想避开他的吻,可他却用手捧住她的脸,丝毫不容她退避。

    他轻柔地辗转在她的唇瓣,仿似只是浅尝辄止般的轻柔,可他的动作,却是惊骇到了身旁的小德子。

    “殿下,殿下,皇上驾到了,殿下!”

    小德子的尖细嗓子在愈大的雨声里很好辨认,只是,落进翔王的耳中,却并没有任何顾忌,更是加深加浓这一吻。

    他,要定了她。

    “殿下”一声娇柔的女子声音透过雨丝飘来,很轻很轻,是翔王妃风念念。

    或许,她不该现在来。

    昨晚她才得知翔王抵达了帝都,但,旋即被西陵夙接进宫中,想来翔王的伤势并不轻,所以,西陵夙方回这般地紧张。

    她本想连夜进宫,偏是宫门早已关上,无谕是不得擅入的。好容易熬到早上,催了丫鬟伺候更衣,甫走到太液池,就碰上这场大雨,可,即便雨这么大,几乎迷糊了视线,她都不能让自己假装没有看到,雨中相拥的俩人,假装没有看到,翔王竟然就这样吻上那名女子的唇。

    那女子,正是钦圣夫人,而此刻,越过拥吻的二人,她能看到,皇上恰站在那一端,明黄的华盖下,西陵夙的神色是莫辨的,因为,没有人敢直视当今的圣上。

    然,眼前这一幕,西陵夙的神色哪怕依旧平静,心底又怎会没有计较呢?

    风念念只能稍稍上前,将身子试图去阻隔帝君的视线,轻唤翔王,希望翔王能立刻停止这种大逆的行为。

    只是,她的轻唤一如她的人一样,显然是被翔王忽略的。

    “想不到,翔王对皇上的嫔妃倒是眷念得很,坤国的国风真真让我大开眼界。”圣华公主站在西陵夙的身旁,冷嘲热讽道。

    即便为了父皇,她和西陵夙不得不暂时达成某种协议,可,不代表,她就不恨眼前这个男子。

    那种在三年间慢慢蓄积起来的恨,是不会少一分一毫的。哪怕,如今为了父皇,她不得不暂时压下她复仇的行径。

    是的,她没有想到,父皇竟然还活着,更没有想到,其实父皇这三年来,一直被觞帝所囚禁。

    若不是西陵夙让她见到父皇身旁伺候的老人连公公,恐怕,她根本不会相信。但,连公公是伺候两代锦帝的老人,说的话,又岂会有假呢?

    便是这连公公,这三年来,也东躲西藏地避开觞兵的搜捕,源于,他是唯一一名知悉父皇真正下落的人,可,即便知道,却是说不得的,因为审时度势无疑是他们这类人最擅长的,倘冒冒失失说出去,只会殃及锦帝,或许在说之前,他自个的命都保不住。

    而,这三年来,她秘密集结士兵,都是暗中进行,和觞帝的往来,也大都是通过书函,连公公又怎会知道呢?

    当看到她起兵时,连公公终于意识到不妙,不顾危险,想来寻她,未曾想,兵变迅疾,匆匆赶来的连公公,反被太尉所擒。

    只这一擒,连公公本誓死不肯说出父皇的下落,毕竟,坤国乃灭国的仇人。

    没有想到,西陵夙诡计多端,竟猜出连公公急寻她,必和锦帝有关,借着带她去见连公公,暗中步下密哨,终是得悉了锦帝被觞帝所囚。

    所谓的联姻之帝,不过是落井下石之人。而父皇身上,显然有着觞帝感兴趣的东西,这样东西,她知道得并不清楚,只知道,是值得有野心的帝君去筹谋的。

    不管父皇先前怎样对她,对她来说,父皇是不可或缺的重要。

    她很想笑,笑这个薄凉的人世,可如今,除了和西陵夙合作,尽快将父皇解救出来,以她的这些兵力,显然是没有办法和觞帝一较长短的。

    但,她没有想到西陵夙的定力那么强,不过,再怎样强,终究,目前来说,西陵夙不舍得杀她,并且还迫不及待地立她为妃,这点,对她来说,也算够了。

    至少,凭着这一层,哪怕不光明磊落,也是她手头仅剩的资本。

    而翔王,她再扣着,显见是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曾想,才将翔王安然送达帝都的第二日,就发生了这样一幕。

    她能觉到身边男子隐藏起来的愠意,虽然,表面上,他看起来,仍是云淡风轻。

    他和那一人不同,任何时候,哪怕越愤怒的时候,他都会用笑来掩饰一切。

    对于那名钦圣夫人,说不出来,她有种熟悉感,不过,既然是坤国的女子,她是不该熟悉的,全是臆想罢了。

    但,看得出,这钦圣夫人似乎对西陵夙来说,是很特别的一名女子。

    能将这样一名不喜形于色,将锋芒掩藏在和煦笑意背后的帝王激怒,怎会不特别呢?

    此刻,她不介意再火上添油,瞧瞧这出热闹的好戏。

    西陵夙没有说话,只是缓步朝翔王行去,每走一步,都让他更看得很清楚,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在初回宫就送了他这样一份惊喜。

    但,翔王毕竟是他的亲兄弟,至于女人,不过是随手可弃的东西,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女人呢?

    先前,他担心太后利用蒹葭离间他和翔王的关系,而蒹葭是太后的人,所以,他不能就此赐给翔王,因为,他清楚太后的手腕。

    如今,太后一脉已然被他所翦除势力,对于太后留下的棋子,若安分,他能留,若不安分,弃之,又何妨呢?

    即便,这枚棋子,曾经单纯地为了他,做过很多‘蠢’事。

    “翔王。”他走到翔王身旁,沉声唤道。

    紧跟着,是翔王周遭的众人等跪下请安的声音。

    随蒹葭前来的小宫女蝶舞更是颤抖地连请安都快说不清楚,看上去,她很怕,怕得只把头拼命地埋低,并跪着往蒹葭的身边挪移,似乎是寻求蒹葭的庇护。

    翔王这才结束他的拥吻,揽着蒹葭,转向西陵夙:

    “参见皇上。”

    而蒹葭终是满脸愤红,用手隔着袖子,将翔王的手掰开,才要避过,翔王眼见揽不住她,却干脆拦住她的去路。

    “平身。”

    “皇上,臣弟有不请之请。”

    “说。”

    “请皇上将圣华公主赐给臣弟。”义无反顾地说出这句话,翔王躬身。

    “如果朕没记错,这是翔王第二次问朕要人,第一次,是朕的司寝,第二次,是朕才册的皇贵妃。翔王,你一次着实比一次逾矩,倘若这次,朕不允,你又待如何?”这一语,言辞锋利,语音却是平和的。

    也唯有西陵夙,对自己的脾气能受控自如。

    “若皇上不准,臣弟宁愿堕入空门。”翔王说出这句话,毅然决然。

    “也罢,既然你如此执着,只不知圣华公主意下如何呢?”西陵夙语意悠悠,只问向圣华公主。

    奕翾在他身旁微微一笑,看来,今日不说一句明确的话,这个翔王,倒真真是痴心妄想了,她不过是见他死在她手上,都没有一丝动容,起了恻隐之心,方救下他一条命,更重要是为了翔王毕竟是西陵夙最重视的亲王,与其死了,倒不如活着为她所胁。没有想到,竟会招来翔王的请婚。

    以往倒也罢了,只是,而今,他拥着西陵夙的嫔妃,又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莫非是在挑战西陵夙的底限?

    看来,外界传闻,西陵夙尤其重视疼爱这个弟弟,所言非虚,只是,翔王未免有些跋扈了,竟仗着西陵夙的疼爱,这般的出言不逊。

    “我和翔王殿下似乎从没有过瓜葛,所以,我当然不愿意委身翔王殿下。而翔王殿下今日的举动,真让我大开眼界。”奕翾说出这番话,却看到翔王本欲让身边女子启唇的动作,怔了一怔。

    “你是圣华公主?”翔王只说出这句话,再复瞧了一眼身旁的女子,愕然地问,“你是蒹葭?”

    “正是本宫。”蒹葭的嗓音沙哑,却趁着翔王的愕然,朝一旁退去,终是离开了他禁锢的范围。

    “怎么可能!”翔王怅然地说出这句话,凝着西陵夙身边的女子,纵然美艳,纵然绝色,可,她怎么会是圣华公主奕翾?

    那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容。

    然,那女子的口吻却是不容置疑的。

    转眼凝向蒹葭,她的唇际还有被他撷取的痕迹,今日,他竟然对她难以自控!

    但,方才抱着她的时候,他只以为她是奕翾,刹那的熟悉感,一如从前。只忽略了,这宫里,曾有一名女子,让他误以为是奕翾,想不到,这一次,仍是他错把蒹葭当成了奕翾,那真正的圣华公主,他却是陌生的。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不知道,只知道,这一次,他或许连累了蒹葭,他瞧得懂西陵夙眼底的神色,那里,绝非是和煦温暖,反是蕴了千年的冰魄,此刻,正盯着他身旁的蒹葭。

    “看来,圣华公主并无意于翔王。”西陵夙淡淡说完这句话,眸子一扫蒹葭身旁跪伏的宫女,语意转冷,“明知钦圣夫人病体违和,还引着夫人来此处,这般无用的奴才留着做甚么。”

    只说了半句,剩下的自然有邓公公揣得圣意,跟着发落:

    “来呀,还不把这不中用的奴才拖下去,杖刑伺候!”

    蝶舞骇得忘记了哭喊求饶,只在旁边虎狼似的太监押她下去时,急急地拖住身旁蒹葭的裙畔:

    “娘娘救奴婢,娘娘——”

    蒹葭的手去拉住她的,可那群太监却是发了狠地把蝶舞拖出去,一旁邓公公劝着:

    “娘娘,您病体违和,若再有些什么,恐怕就不止这一个奴才要遭殃了,娘娘,快撤了手吧。”

    她知道杖刑在宫里意味着是什么,若没有说个数字,就是生生地把人打死方罢。

    她不想看着蝶舞死,只是,她能做什么?

    方才的举动,已经触怒了西陵夙,他压着,只发落个宫女,就是给她警示,她自个的清名都受了损,更逞论其他?

    毕竟,外人看起来,翔王才回宫,她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若不是她过来,翔王又怎会拥住她呢?

    她可以去解释,说是为了玲珑,可,天下的巧合的事有很多桩,但不是每件巧合的事都有人愿意去信,巧合得多了,只让人想到别有用心的安排。

    心里这么想时,手却还是下意识地紧抓住蝶舞求救的手,直到,西陵夙疾步行到她身旁,用力将她的手拉开,手腕生疼生疼地,她的人被拉到西陵夙的身旁,她的身子却随着蝶舞哭喊着被拖下去,僵滞了一下,无论是太监的伞,或是西陵夙的明黄华盖自然都没能顾及到她,暴雨打在她的身上,只让本就淋湿的衣襟更添了入秋的寒意。

    “皇上!”翔王忽然唤出这两字,只擒过太监手里的伞,替蒹葭遮去头顶的雨丝,接着,凝了一眼,蒹葭被钳制到发红的手腕,一字一句,生涩地道,“是臣弟病糊涂了,冲撞了夫人,还请皇上责罚臣弟。”

    他忘记了,眼前的帝君虽然是他的兄长,也是皇上。

    而,此刻,如醍醐灌顶的他,看得清,蒹葭眼底的悲伤,只是悲伤,却不是惧怕。

    所以,只说明,在他离开京城的这两个月中,皇上没有待薄蒹葭,不管他曾经担忧发生什么,如今看来,似乎,不过是他的杞人忧天。

    除去那些他的担忧不谈,蒹葭若能只以现在的身份成为皇上的女人,应该是幸福的,他,怎么可以去摧毁这种幸福呢?

    “皇上,此事和王爷无关。是嫔妾错了。”风念念在此时,忽然跪伏于地,“嫔妾自那日入宫后,一直瞻仰夫人的优雅,是以,每每在府中,便学着夫人的妆扮,而此次王爷刚刚大病初愈,又听说嫔妾今早会进宫,隔着这么大的雨,却是将夫人误当成了嫔妾。都是嫔妾的错,请皇上责罚嫔妾。”

    大雨磅礴下,风念念跪在泥泞的甬道上,任雨水将她浑身打湿,都只俯跪在地。

    翔王本撑着伞给蒹葭,此刻,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蒹葭瞧着翔王妃,莫名,她心底,对风念念的是羡慕的,她可以为自己所中意的男子做任何事,而她呢?回神间,她松下自己的僵持,西陵夙复用力一拉,她的身子已被拉到明黄的华盖下,而翔王终是把伞移转到风念念的头顶。

    “翔王有这样的贤妻,以后可莫要再糊涂了。”奕翾只在旁边哂笑着说出这句,“我不打扰皇上和夫人了,告退。”

    说罢,奕翾笑盈盈地率先离开。对于接下来西陵夙的处置,她不感兴趣,因为最精彩的片段已经看到了,结果如何,不再重要。

    “看来,是翔王病得糊涂了,王妃扶翔王回殿歇息去吧。”西陵夙淡淡发落出这句,只紧拽着蒹葭的手,朝元辉殿行去。

    甫进殿,他摒退一众宫人,殿门关阖的刹那,便撤开拽着她的手。

    殿内,拢了苏合香,蒹葭的水渍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厚厚的毡毯上,现出不和谐的一抹深色。

    从殿外走到殿内,不算短的时间,可,一杖杖打下去,蝶舞又能承受住多久呢?

    然,眼下,她却是求了都没用。

    只站在殿门那端,头很疼,好像有些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那,连心绪都抒展不开。

    “不求朕?”他径直朝里踱去,话语声悠悠地飘了过来。

    “臣妾求皇上,皇上会应允么?”说出这句话,浑身好像都在发冷,只是头却是更沉了。

    “你若要说什么,朕也愿意信。”出乎意料地,他却是说了这一句话,紧跟着,他的手上拿了一件袍子,转身,凝定她,“先把湿的衣裙换下。”

    她接过袍子,是他贯穿的。其实,他本可以传宫女替她去取衣物来,但来回一去,或许,这寒气就入侵了。

    她知道这个理,也知道,今日翔王的突兀,或许,让彼此不得不去面对一些事。

    一些,自他回宫开始,就因着种种,开始回避的事。

    殿门是关阖的,殿内也只有他一人,她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只是,在换下这件衣裳时,她仍是说了一句:

    “皇上是否还记得臣妾在温莲山说过的话,那句话,是真话,臣妾没有骗过皇上,若因着臣妾的缘故,连累到无辜的人,是臣妾不愿的,还请皇上明鉴,饶了蝶舞一命。”

    彼时,她曾说过,她对翔王有的,仅是感恩,绝没有存其他的心思。不管他信与不信,她这句话,问心无愧。

    他从没有怀疑过这句话,他也记得这句话。

    只是,他无法控制的,仅是越来越深陷的翔王。若说太后有什么部署,是至今他仍没有办法破去的,便是在翔王和他之间安插下蒹葭这一人。

    既让他碍着翔王,无法毁去蒹葭,又在必要的时刻,加以挑拨,便能成为他和翔王之间的一道罅隙。

    翔王从来没有这般钟情于一名女子,或者说,在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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