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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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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绪,她不愿意自个陷入过去的回忆里太深。否则,她会很快就记起那场伤痛,那场,让她的心,碎成一瓣瓣,至今无法愈合的伤痛。
如今,这场伤痛,他不会记起,她也不会让他记起。
从今以后,她和他之间,将是桥归桥、路归路。
唯有这样,才能放了自个,父亲说得对,好好为自己活着,方是最好的。
若要报仇,且不论什么真相,有因才有果,首先该报的,是她吧?若不是她的一错再错,一切,本不会发生。
思绪甫徊,奕翾的话,悠悠想起:
“只要我轻轻地按一下,眼前这位尊贵帝君的命,就不存在了。觞帝,你说,我该按吗?”
蒹葭别过脸去,这样的时刻,她不能说什么,事实也是,她何须要去说什么呢?
即便,她不愿用所谓的报仇困住自个,西陵夙,他死,他活,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今日的局面,她再多事,难道是想,让脸上多条疤痕不成?她可是最爱美的,若是被那剑深深地划过,连缎颜膏恐怕都是没有用的。
因为,缎颜膏本就是她研制出来的,自然清楚,对有些伤痕的复原有用,可,切入肌肤内过深的伤口,是缎颜膏所无法填补的,一如,心,假设被剜去一块,要恢复,谈何容易呢?
“皇上,臣之所以到这,有探路兵禀告臣,从西南方向,似是有不少骑兵往这里来,西南面是坤国的帝都所在,想必,是坤国的援兵也未可知。按着速度,至多十二个时辰,就会抵达这儿,所以,臣不认为,眼下,该杀了坤帝。”
萧楠将蒹葭的神色收于眼底,只说出这句话来。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恁谁都能听懂,本来洛州行宫一事,彼此行的谋算就并非光明磊落,西陵夙又是坤国的帝君,眼下不论怎样,活着的西陵夙,终是比死了的,更有价值吧。
“这么快,援兵就来了?”
皇甫漠若有所思地说出这句话,十二个时辰,虽然可以撤离,但,从洛州这往坤国的帝都,却是能避过重城,也更容易挥军攻入坤国帝都。眼下,无疑是最适合扩大觞国版图的契机,所以,断不能弃了这里。
一旁的奕翾眉心蹙紧,按道理,岭南那边,郝副将早就将辅国将军囚了起来,没有道理,岭南的坤兵会觉察到,再报至帝都,可那队骑兵,却是从西南方向前来。
难道说,是西陵夙对这一切又尽在掌控?是以,早早地就部署好了援兵?只是由于蒹葭,才会意外地让自己落入她的手里?
其实,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动西陵夙,西陵夙对她来说,不啻是最好的一道护身符。她方才这般说,也仅是要让皇甫漠表个态罢了。若要西陵夙活,则必然,萧楠也不得行那所谓的‘反噬之痛’。
这点,彼此都该清楚。
幸好,眼下,西陵夙晕眩着,对刚才她说的,她做的,都不会知道。
她的**下得很足,加上又是从奕茗留在宫里的那本手札里学来的,效力更是好得让她惊讶。
是啊,当年奕茗突然逃婚,父皇一怒之下,就封了奕茗的宫殿,许是对这个妹妹好奇使然,让她在其后数次的夜晚,偷偷地潜入这座宫殿,试图发现,这位妹妹是否留下一些什么,譬如说身世,是什么样的身世,让父皇对她这样重视,却有放在宫外,直到十岁才带回呢?
当然,第一晚,她粗粗找了一遍,除了一些珍玩饰物外,一无所获,第二晚亦是如此,直到第三晚,她才在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花盆下的隔空栏里,找到一本手札,她起初以为是日志,结果后来才发现,写的都是一些,很匪夷所思,实际却行得通的东西。
虽然,记录的东西很少,有些,哪怕记着,她都没有办法领悟,可血蛊和**这两件,恰是她用了两年就慢慢研习会的,而这血蛊和**确实是有效的,她的第一个试验品也恰都是西陵夙。
不过,如今看来,奕茗在进宫之前,果然是与这国师有关。或许,也是因为这国师的缘故,皇甫漠才非要迎娶奕茗。
“罢了,觞帝如此前惧后忧,我也不为难觞帝。待觞帝研制成火药,这些赶来的兵卒,不过是群龙无首之辈,正好供觞帝一试火炮的威力。另外,为了表示诚意,我会先兑现自个的承诺,而我就在这,静候觞帝兑现承诺。”这一句话,不逼着皇甫漠做出抉择,也等于是把自己撇开于这件事之外。
十二个时辰后,不管是觞兵赢,还是坤兵赢。对她来说,都将是真正的渔翁得利。
所以,她会尽快通知岭南那边,放天堑的觞兵经岭南,来到洛州。而两城地相去不远,兼程的话,至多十个时辰也就到了。
有兵力,再加火炮的威力,觞帝自然不会选择退避。
而眼下的形式,对皇甫漠来说依然是紧迫的,他匆匆离去,国师甫要带奕茗一并离开,奕翾却是拦在了国师跟前:
“想不到国师对妹妹倒是怜香惜玉,既然如此,等到这一役凯旋,我会向觞帝请旨,将妹妹许配给国师,这样,我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虽然,女人的嫉妒是件很可怕的事,但,假若我妹妹的身份变了,我也就无需挂怀,不知国师意下如何呢?”
萧楠没有说话,他的手好像一挥,又好像没有,但,奕翾却是在这瞬间能觉到颈部一疼,她的身子一滞,萧楠才缓缓启唇:
“我已解了他的血蛊。但,我亦能先控住你的反噬之痛。你记着,我要的,是这段时间奕茗的安然无恙,你做到这一点,我才会彻底让你不必受这种反噬之痛。”
“你!”奕翾大惊失色,手下意识地摸到胸前,里面系挂的坠子已然碎去,那些血色的液体隔着锦裙都能触得分明。
“你不是我的弟子,偷用血蛊已经该死,我给你恕罪的机会,希望你好好珍惜。”萧楠语音肃杀的说出这句话,转身瞧了一眼蒹葭,手却是替蒹葭整理了一下略微皱褶的裙衫,“好好保重。”
眼下,无疑,这里还相对安全。
而,对现在的蒹葭来说,只要她愿意,区区一个奕翾应该伤不了她。
但,他怕的,就是蒹葭的仁善,因为,她不再是七年前,跟在他身边的小丫头了,再不会由着性子喜好去做一些事,一个人顾忌太多的话,不啻就会形成许多的软肋。
所以,控住奕翾,是必要的。
说罢,他紧随觞帝出去,驾着他驰来的小船,往行宫方向而去。
奕翾回过脸,睨向蒹葭,难道,这国师竟是奕茗的师父?可,在她看来,师父对徒弟又怎会是这种感情呢,瞧得出的,仅是那份暧昧莫名的情愫:
“想不到呢,连觞国的国师都对妹妹有情。妹妹,别怪我,正因为,太多男人喜欢你,无视我的存在,甚至利用我,让我只成了他们的马前卒,所以,你让我怎么对你做到释然呢?唉,不过现在你可以放心,我暂时不会再伤害你。因为,我想,即便你懂怎么帮我解去反噬之痛,你都一定见死不救的。”
这话说得可真是让人无语,蒹葭的眼睛仍是停滞在某一处,没有说任何话,仅是继续保持着他们进来时的姿势,一动不动。
对于奕翾,无论记忆是否存在,她都没有话再说了。
如今,她要的,是父皇平安。
哪怕萧楠没有胁迫奕翾,她也不会再让奕翾随意地伤到她。
所以,那反噬之痛,如果奕翾不再处心积虑做一些事,自然不会被伤分毫,所以,她当然不会再善良到愚昧地去解。
奕翾不再说话,只是吩咐人进来,带奕茗出得囚室,在出囚室的那一刻,奕茗眼角的余光,却还是不自禁地瞧了一眼西陵夙。
纵然,他迷恋上奕翾,是因为血蛊,可,真的放这样一个大美人在跟前,难道,就不会动心吗?
所以,原本,他就该是对奕翾动心的缘故。
咬紧嘴唇,她再不去瞧他,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继续伤神。
她被带到一间独立的舱室,舱室外有士兵守着。虽仍是场监禁,环境却比囚室要好太多。
十二个时辰,过得十分平静,平静到,仿似,这里根本没有发生过昨日的爆炸,依旧是祥和的帝王会晤。
只是,她却是晓得,越是暴风雨来前,看上去就越会平静。
一早的时候,她看到,有船只朝洛州行宫而去,船上的人,却是奕翾,玄黑的长袍,奕翾驻足站在船上,一如初见她时一样。
在这样的时刻,去往那边,所为何事呢?
这些,不是她该多去关心的。可,确能隐隐觉察出,情况越来越不妙。
此刻,因着奕翾的离开,倘若到傍晚都没有回来,或许,她该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果然,直到傍晚,奕翾都没出现。
外面倒是起了风,风把海浪卷起,肆虐地隔了窗棂,窗纱都拂动得厉害。瞧着天色,好像又要开始下暴雨。
回想起来,抵达这里的时候,不也刮着大风,她在一众宫人的搀扶中下得船去。
只是,行宫爆炸,千湄、邓公公这些宫人怎样,她却是没有办法去知道的。
或许在行宫爆炸的那晚,便都没有逃出。但,往好处想,若西陵夙顾惜这些宫人,一早让她们躲在较为安全的地方,加上后来愿意归顺的话,许是仅被皇甫漠囚着吧。
她伸手推开舱窗,远处行宫前面的海上,早不见一艘楼船,行宫,也俨然恢复到先前的样子,除了爆炸带来的痕迹没有办法消褪之外,一切恢复如初。
看来,皇甫漠一早已如愿控制住了形势,只是,因着这突如其来的援兵,终究又将严阵以待。
“吃饭了!”随着舱门被推开,玲珑嚷出这一句,将那托盘没好气地往桌上一扔。
算来,这一日,她还是第一次用饭,倒是不觉得饿。而奕翾果然会用人,让玲珑给她送饭,明显是让她哪怕饿,都没心思用下吧。
只是,她却偏是坐下来,摸索着端起碗,慢慢地用着,她不怕玲珑下毒,世上也没有什么毒能够伤到她。
因为,她的师父是萧楠。
玲珑见她竟是这般坦然地开始用饭,心下自是不悦,可碍着奕翾,又不能发作,只将那菜下意识地要去吐几口唾沫,却听得蒹葭问道:
“给皇上送去饭了么?”
“皇上?”玲珑的声音不啻是有些讶异。
这一讶异,恰是证实了她猜的,玲珑并不知道西陵夙被囚着,否则,眼见西陵夙那般惨样,又怎会继续安然听命于奕翾呢?
“皇上在舱底,你不知道?”她反问了一句,继续自顾自地摸索着夹起些许的菜。
“你听谁说的?”
“不用我听谁说,就在囚的我的舱室里,有间密室,里面押着的就是皇上。玲珑,这,你都不知道吗?”
玲珑显见是起疑了,这,就是她所要的。
“若不信,你可以自己进去看,但,不知道,这密室,你的主人是否容许你进去呢?”蒹葭仿似不经意地说出这句话,字字却砸进玲珑的心底。
“你吃你的饭,休想挑拨我和公主的关系。”玲珑还是将一口唾沫啐进了菜里,这一啐,蒹葭只放下碗盏。
“我是不是挑拨,你自个心里最清楚。我也没必要去挑拨你,你恨我,可,我并不恨你,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被人利用了,都还不知道。”蒹葭的语音里带了唏嘘。
是的,这话是真的,玲珑的性子,其实太过单纯,不适合宫廷,更不适合待在奕翾的身旁。
奕翾的心虽然未必是坏到彻底的,可,奕翾从小就是骄傲的公主,骄傲往往会在产生落差之后,做出一些伤害别人的举动来,她担心玲珑,会否有一天终究被伤到。
譬如,血蛊,根本是奕翾不可能为玲珑去做的,只有自己封的蛊才有效力,若玲珑发现,还是得不到西陵夙的心,到时候会怎样呢?
她不敢想。
作为蒹葭这个身份,她亏欠着窈娘、张叔,哪怕玲珑害她差点死了一次,只救玲珑这一次,便是两清了。
也算是,为了那一人吗?
因为,这条船,或许,很快就不会安全。
哪怕囚室会有暗哨口,船舱内却未必是有的,再加上,短时间内,奕翾并不回来,待到回来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是以,顿了一顿,她看到玲珑本来想掩饰的神色,再做不到淡然时,只从袖笼里取出一个瓶子:
“这个给你,里面红色的是解药,蓝色的是则是**。”
这个药,是彼时,萧楠离开时替她整理衣裙时,将这个瓶子从袖底掷到她垂落的手旁,由于速度极快,旁边的人根本无法洞悉。
而她自然清楚是什么东西,也清楚萧楠的用意。
瓶子里仅有一颗红色药丸,剩下的蓝色的药量却足够让这一艘船的士兵晕去。
玲珑没有拒绝,接过,复收了托盘出去。
夜色渐浓时,能听到,关于战役打响的声音。
这场战役,打得比预料中要激烈,不远处,那场战火的硝烟将整座夜幕映得红亮,那些红亮的夜空下,能听到震耳欲聋的炮火声。
这一刻,她走到自个的舱室门前,很容易地,就打开舱室,走到外面,她才算看清楚,船的周围,总共有十艘左右的船只,但,每艘船能载人的数量有限,所以,这些,未必是奕翾所有的兵力。
纵然她不清楚,奕翾行的是什么谋算,可她却是清楚,如果说奕翾昔日只是一被人利用的马前卒,那么,现在奕翾的野心确是极大的。
这些野心是被利用后的反弹,也是压抑下的刺激。
她不管奕翾的所为,她在意的,仅是父皇的周全。而眼下,这里将因着奕翾的野心,变得并不安全。
是的,奕翾的野心,加上一意孤行,最终,定会惹祸上身,被这场战火波及。
不过,还好,很快她就会带着父皇逃离到安全的地方。
四周,出奇的平静,因为,假若玲珑真要救出西陵夙,那么,以玲珑一介弱女的力量,必是要将船内的士兵迷昏,方会有胜算的几率。现在,当她推开舱门,看到旁边的士兵没有一丝声响地倒在地上,便知道玲珑已然做了。
速度之快出乎她的想象,也让她明白了,玲珑对西陵夙竟是迷恋到了这种地步——哪怕不先去验证,只起了疑问,就这般做了。
倘再加验证,无疑,不仅耗费时间,也会令其后要救西陵夙出来变得不那么容易。而,这般做了,万一,西陵夙并不在囚室内,显然,玲珑赔上的,是奕翾的不容。
可,正是玲珑的这份心,让她得以实现她的谋算。
说起来,亦是她第一次成功的谋算——
在这战火弥漫的海域内,奕翾不会傻到把船只连在一起,既然,奕翾曾带着父皇来囚室,就说明父皇只会在这艘船上,毕竟,坐着轮椅,没有相连的甲板,去往其他船只上,是颇费功夫的。
哪怕,这艘船上的士兵都人事不省,其他的船只也隔着一段距离,她仍是小心地查看了一下周围,毕竟,对于这艘船,她是陌生的。
她的位置是在第二层的船舱,地下室则是囚室,所以,按道理,一层的舱室内该是奕傲的所在。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奕傲是否也被**所迷晕,源于,能让整船的士兵被迷倒,无疑这药该是下在晚膳中,所以,奕傲恐怕也是用了。
那么,她想法子带走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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