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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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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始终冰冷无波,亦可说极致镇定,“叫他们必须挺住。发信给右侧翼军,叫他们必须抢回机场,否则就按违抗军令处罚。”
传令兵们脸色大变。
违抗军令同叛军无异,只有死路一条,做为领军的将领还必须剖腹自杀,以谢明仁帝。
这样的军令,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冷酷至极。
可没有人敢反驳,只能将命令全部发出去。
这时,穿着一身实验白大褂的东堂雅矢跑了进来,一把拉住织田亚夫的手,低声求说,“亚夫,你看我们的士兵打得多辛苦,你就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现在还来得及,我保证我这一弹投下去,不需要五小时拼命,只要一个小时就能让俄国鬼子失去基本的行动力。”
织田亚夫推开好友的手,只说,“不行。未知因素太多,若是感染了我们的士兵,就是得不偿失。”
“亚夫,”东堂雅矢急着绕上前,“我已经研究这个整整六年了,你还信不过我的技术吗?你大概还不知道,你那位德国朋友的元首大人,一直在做这种试验。他们在三个小时内就占领了波兰,其中不乏生化武器的功劳。”
织田亚夫抬起头,突然一把抓住好友的衣领,恶狠狠地骂道,“雅矢,真正的武士应该在战场上与人正大光明地决一死战,而不是造这种孽。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央求龙村冶也给你抓俄国人、亚国人,甚至还拿临死的同胞做实验。如果不是我教人拦着,你那些罪证早就被美国记者捅到联合国的红十字协会,成为历史罪人!
那位元首虽伟大,可是使用这种肮脏的东西就是不行。你知不知道,那些被病毒侵害的地方和人种,清理不干净的话,只能用燃烧弹处理,而且在未来的半个世纪,那里都会成为无人敢靠近的死亡之地。”
东堂雅矢惊讶之后,垂下了眼,眼底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亚夫,这都是你的借口是吧?你根本就是受了轩辕轻悠的影响,变得优柔寡断,打个仗还讲究什么光明手段,只要最后胜利的是我们就够了。”
“报告,龙村将军的前峰军已经全军伏没!”
织田亚夫问,“他没有请求支援吗?”
“没有。”
东堂雅矢心下一沉,“亚夫,龙村没请求支援,不会代表他已经”
“不会,他没有死。他是战士,战士的第一要务就是严格执行将军的命令。雅矢,你也别忘了,你也是战士,如果我够狠心的话,你早就没命了。现在,这里没你的事儿,出去!”
东堂雅矢再不甘心,还是被警卫员推了出去。
他刚一走,高桥就急匆匆地从外面回帐来,他手上拿着刚刚从泸城发来的电报。
“元帅,南云将军来电。”
电报条被一把抢过,下一秒,被烧成了灰烬!
男人瞬间铁青了脸,低咒,“这个愚蠢的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恰时,那个负责送信和礼物的送货员到了,可看到脸色糟糕至极的元帅大人,根本不敢靠近,抱着那个漂亮的竹篓子悄悄蹭到高桥上校身后询问缘由。
那一方,在经历一阵疯狂的震动,几乎整个机舱内都天翻地覆了。
飞机终于停了下来。
十郎和轻悠废了好大劲儿,才从纸箱和鸡笼子里爬了出来。
没来得及喘气儿,两人相扶着朝前舱跑去,可倾倒的货物却将两人隔了开。最终没得办法,两人只得撬开了侧舱门。
哐啷一声,舱门大开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冷风夹着大片雪花扑面而来。
可还没松口气,两个女人就被面前爆起的激烈枪炮声,震得傻了眼儿。
前方,距离他们不足百米的地平线上,一下出现了数十辆装甲坦克车,还有手持长枪的士兵,朝她们开来。
密集的炮弹枪火交织成一片大网,铺天盖地而下。
老天,她们竟然真撞进了人家的战场?!
☆、21。女英雄诞生
倏——
一颗炮弹从天际飞来,划破空气的哨鸣声,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轻悠只瞥见一尾焰火从眼前划过,就被十郎扑倒在地,啃了一嘴的雪,冰冷的雪水滑进衣领子里,明明冰得刺骨。
却毫无感觉。
她只感觉到大地在震颤,仿佛要把她从这颗地球上经抖下去。
冰渣石子打在身上,隔着厚厚的绵衣还感觉到阵阵生疼,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恐惧感和后怕,在体内迅速漫延。
再抬头,眼前的一幕令轻悠毕生难忘。
她们刚刚逃出来的运输机,已经葬身火海,拦腰分成了两半,里面的鸡鸭猪狗陷在火海里,被烧得嗷嗷直叫,浓黑的烟尘中飘来阵阵皮脂沸腾的气味儿。
“救命啊,救救我——”
一声惨叫从大火里奔出来,轻悠立即弹起身就冲了过去,扒起地上的雪往那火人身上扑撒,十郎跟着她一块儿,迅速将火扑灭了。
烧得浑身血泡的男子,眼珠子都定住了,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轻悠觉得他已经死掉了,皮肉粘帖着烧焦的衣服的臭味儿,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可是在生命将逝的这一刻,她没有时间去考虑害不害怕,脑子里挤着有限的医护知识,只想尽力挽救这条被战争波及的无辜生命。
“夫人!”
十郎停下了手。
可轻悠还在努力。
这时,两个逃出来的机师相扶着跑过来,看了一眼,惋惜地摇头,“姑娘,他已经没救了,还是给他一枪痛快吧!”
机长拿出腰间的手枪,递上前。
“不不,应该还有救的。”轻悠坚持,“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距离最近的战地医院还有多远。”
话间,“夺夺夺”的一堆子弹从空中射来,众人立即扑倒。
副机长郁闷地叫道,“这他妈就是个死人的地方。哪有什么战地医院啊!他们根本没把热河机场抢回来,还叫我们到这里送物资,简直就是让我们来送死的!”
“那距离这里最近的村镇在哪个方向?”
轻悠仍然不死心。
机长却没回答,看着轻悠问,“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十郎警惕地接过话,“我们是龙村将军的家属,专门从东晁过来看他的,本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我们背着南云将军上了你们的运输机。”
机长显然很忌惮十郎直呼两位将军的姓氏,态度恭敬了三分,询问了两人的名讳后,说,“不是我们不想救他,他这个样子就算救活了也是个残废。
而且,距离这里最近的村子都有几十里远,这里的亚国人十分排外,根本不会接纳救助我们东晁人。要是运气不好碰到有些猎户,恐怕我们都会被”
轻悠微愕,心瞬间搅拧成一团。
“啊”
突然,濒死的送货员抓住了她的袖子,眼神激动地转着,血肉模糊的脸上,两片已经没有外皮的唇开开合合。
她立即凑上前,当听清那几个字时,浑身都僵硬了,目光凝着远方红光爆闪的战场,视角的边缘都变得扭曲模糊,心里难受得想要吐。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十郎,”轻悠乞求地看着十郎,“让他”
十郎立即明白了意思,一把夺过了机长手上递来的枪,挡住轻悠,毫不犹豫地“砰砰”两枪,彻底结束了送货员的痛苦。
轻悠抹了抹眼睛,目光清亮地看向机长,“我们现在往哪里逃?”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战火,副机长抢道,“四周都是平原,根本没什么好躲的地方,我看我们就在飞机残骇附近先躲过这阵战火。
机头还没毁,上面有无线电发报机,只要跟总部联系上,我们就有救了。”
十郎和副机长负责回机头去取无线电发报机。
机长在跳机时受了伤,轻悠给他包扎伤口,伤口几可见骨,也十分不乐观。难怪之前副机长说要在此等救援,机长的伤并不适合长途跋涉。
“夫人,您,不是东晁人吧?不过您的东晁话说得很好。”
轻悠没料到对方已经猜出自己身份,因为之前十郎只说了她的名,没有报姓氏。
遂也没有掩饰,说起自己与东晁这个国家结缘的经历。
机长感慨,“唉,要是不打仗就好了。咱们这么有缘,我请你吃我家老婆子做的黑鱼子酱,那味道可棒了。”
轻悠回过了神,“明天元旦,就是东晁的新年了。如果没有战争,我的家乡都喜欢在这天吃涮羊肉,一家围在火锅前可热闹得很”
这一刻,漫天大雪,卷着隆隆的炮声,火光耀亮灰暗的天空,天上不断掉下弹片,和黑黑的硝灰。
但在这拥有不同国籍的一老一少的眼里,同样闪烁着渴望和平安康的光芒。
砰砰——
几块枪响瞬间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那完全听不懂的俄语传了过来。
机长一下将轻悠扑倒在地,轻悠的心坠到谷底。
她听到俄国兵跑来,军靴陷在厚厚的雪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宛如催命。
同时,耳边响起机长的低呼,“夫人,你别动,我去收拾,这两红毛鬼子。”
“可是你”
不给轻悠反驳的机会,机长已经翻身跃起,扑了向了俄国大兵。
误入这一片飞机残骇的两个俄国兵,立即叫着抬起长枪,朝机长射击,机长连射三枪,打死一人,却被另一人击中两枪倒地。
当最后一声枪响时,另一个俄国兵额心中弹,倒下了。
轻悠冲上前扶住跪落在地的机长,机长胸口血水狂涌,却朝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
嘶哑的声音,让轻悠难以释怀,“夫人,你的枪法,可,可真不错。”
“机长,你坚持住,十郎他们已经发出求救电报了,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们。你说你妻子的鱼子酱做得很好,咱们还要去你家吃呢!你坚持住,坚持住啊——”
纵然在心里呼喊着“不要死,不要死掉,不要再死人了”,可是机长的眼眸慢慢失焦,接着漫天的灰雪,黯淡了颜色。
“夫人,小心——”
十郎的叫声从十多米外传来。
轻悠只来得及扑倒,一排子弹“夺夺夺”地打落在她面前的雪地上,溅起冰冷的雪水。
刚才俄国兵们跑来的地方,一下出现了数个提枪的士兵,全部高头大马,满脸胡须,吆喝着轻悠完全听不懂的俄文,迅速朝她围拢。
织田亚夫送给她防身的手枪里,只有五颗子弹。
突然出现的敌人,不知有多少个。
与此同时,东晁总司令部。
漂亮的竹篓被轻轻放在桌上,一封装饰得极为精致漂亮的信,并贺卡,摆在了一起。
织田亚夫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物什,脑海里一片混乱,心底激烈而矛盾的冲撞搅得胸口阵阵发紧,十指紧扭,眼底赤潮翻涌,仿佛就要夺眶而出。
十一郎当即跪地,请求道,“少主,我去找夫人。若是找不回夫人,我绝不回来。”
高桥也站了出来,说要带一队人马去寻人。
织田亚夫一挥手,声音冷硬至极,“先查到人的大概位置!”
然后呢?
十一郎和高桥深深看着男人,却没有了下文。
他们最了解,此刻男人的心情,那绝对是恨不能插着翅膀去寻人。
可他现在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一军元帅,全军的总司令,整个战局的策划指挥官,更是手握着数十万人命的关键人物。
就是全军伏没了,做为统率的他也必须拿起枪杆子出去拼杀。
这是做为一个将军必须覆行的责任和义务。
这个时候,生命已经不仅仅属于他一人。
而是属于整个军队。
属于他为之忠诚效力的帝国和人民。
所以,他绝不能离开指挥中心一步,他必须坚守在他的位置。
纵使他已经心急如焚!
然而,战场的资源都是用在传达军令,第一时间获悉军情,不是用来找一个突然闯进战场的小女人的。
高桥立即跑出了总司令大帐,从秘书处调到了一台电报机和电话机,朝物资运输队的各个环节发送消息。
这是在北方战场上,从东晁大军里传出的唯一一个没有被加密的电报台。
寻人的信息,便不迳而走,让所有监视着这场大战的情报势力都大大困惑了一把。
这个被下令各方寻找的人,难道对整个战局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吗?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焦急的等待中,时间就像一把钝锉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织田亚夫心。
轩辕轻悠,你敢不给我好好的,回头我一定会狠狠打你屁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报告元帅,野田将军的部队已经成功登陆热河。”
“热河机场抢回来了?”
“报告,热河机场,驻地指挥官失踪了。”
“失踪?告诉他们当前最高的指挥官,如果谁敢临阵脱逃,不论军衔级别高低,一律就地处决,容后再报,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将机场控制在我军手中。谁能完成这个任务,我就给他记一等功!”
没人知道,就在轻悠面对着十数个俄国兵,子弹打光,生命汲汲可危时,一小队东晁的侦察兵及时救下了轻悠,带着他们一行三人回到了热河的临时指挥所里。
“大人,有消息了。”
高桥跑进大帐,手上拿着一叠电报条子,十一郎冲上前问“人在哪里”。
“一共有五架送物资的运输机,其中只有三架运输机安全到达。
另外两架,都是临时接到改道命令,一架在飞往北平机场时,被俄军高射炮击毁,已经派人前去飞机残骇处确定;另一架,计划是降在前天被夺回的热河机场,但那里防守的俄国一个连长誓师说要夺回机场,目前这一架的具体情况已经失去消息。”
十一郎急道,“那怎么肯定夫人在这两架的哪架飞机上?”
高桥接道,“可以推测夫人多半坐的是失踪的那架飞机。因为,那上面的物资都是运送给元帅您派去镇守在那里的亲卫兵。夫人大概会以为,亲卫兵还跟元帅您在一起,跟着走就能见到您了。”
织田亚夫并无丝毫放松,“十一郎,你带上你的人去找。”
十一郎重重应下,就跑了出去。
高桥愣了一下,行了个礼就去追十一郎。
他把秘书处唯一一台无线电话送上了十一郎的越野车,说可以随时跟总司令部联系。
十一郎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心里一样焦急万分,暗暗祈祷着,臭丫头,一定要把夫人保护好,等着我来接你们。一定,也要把自己保护好啊!
当他们前脚刚走,一个电报台就收到了新消息。
“元帅,这里有个求救信号,是从热河机场附近传来的。上面说,龙村将军的家眷偷上运输机来探亲。”
织田亚夫拿过纸条,迅速扫过那几个字,目光便再深凝不动。
这应该是她为了掩饰真实身份,才故意这样说的。
她还活着!
“报告元帅,热河机场驻军发来求援,他们只剩下两个排不到的人。”
“报告元帅,野田澈将军正前往热河,距离到达机场还有半个小时。”
织田亚夫回头抓过了无线电话,大吼,“不管你们还剩多少人,必须给我拿下热河机场,支持飞行队安全起飞,这是命令!”
电话机里传来男人愤怒的嘶吼声,隔着嘈杂的人声,帐外隆隆的炮弹声,传进轻悠的耳中,让她低糜的心情为之一振。
亚夫
此时,她和十郎,副机长,被一位侦察小队队长从俄国兵的枪口下救回了东晁的热河指挥所。
龙村冶也的名号很好用,加上副机长的佐证,让她能够享有了这暂时的安全。
可是指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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