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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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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各自散去休息了。
这一夜,轻悠辗转难眠,直到天快亮时才睡着。
隔日一早,锦业又匆匆离开了家。
他直接来到父亲和小妹所说的那家洋律师行,准备再咨询一下打专利权官司的事。
洋律师说的果然和父亲小妹说的一样,没有多少变化,不管他又提了其他的情况,也都直摇头。
锦业心下不爽,直觉这洋律师声名大,却不怎么靠谱儿,便走人了。
才走出大门又发现自己忘了拿给洋律师点雪茄的打火机,立即调头去取,却让他撞见了林家的人。
“约翰,多谢了。等他们轩辕家的官司一败诉,我林家定然重谢,你想要车要房子就一句话的事儿。另外,我林家产业上的所有大小官司,都由你们事务所负责了。”
竟然是林少穆,轻松自在地坐在洋律师的黑木大桌上,拿着锦业的打火机给两人点烟。
点完之后,眼露轻蔑之色,就把镶着纯金和宝石的打火机,放进了约翰的上衣兜里。
锦业暗自咬牙,却没有立即冲进去,转身走人。
林少穆得意无比地离开律师事务所,刚走到车前,就被突然横冲出来的人,一拳头打中侧脸,身体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弄脏了一身漂亮的灰色西装,幸而被两个保镖给扶住了。
“姓林的,你他妈好样儿的!偷了我们家的麒麟锦,还在背后使这种下三烂的招术,你以为哥们儿我会怕你这种不入流的雕虫小技!”
林少穆抬手挥开了要反击的保镖,冷笑,“我道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律师事务所门前殴人,原来是轩辕家最不长脑子的小四。”
想当年,做为林家受宠的大少爷的林少穆,私心里最看不起整天鸡鸣狗盗的纨绔轩辕锦业,私下里,彼此争斗攀比,也没少了去。
眼下更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却都捏着一把劲儿,只拿眼神狠斗。
锦业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们林家的人才他妈不长脑子,知不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只是时候未到,到了时候,就算你祖宗十八代都跪在爷的脚下,爷也要扒你们三层皮,再他妈一脚踢回臭茅坑去。”
林少穆狠色毕露,“轩辕锦业,你家仗着轩辕轻悠那小表子的床上功夫勾搭上东晁姘夫,仗势欺负我林家人,你们又高明到哪里去。”
“哼,对待小人,我就仗势欺了又怎么样!你们家林雪忆那烂表子有本事,也他妈去姘一个淫夫回来瞧瞧啊!”
得,两人越骂越不堪入耳了。
“轩辕锦业,你别得意。勾结外贼这种卖国求荣的报应,你们轩辕家也迟早要还。”
“林少穆,你家利用川岛家做东晁人生意,又能干净到哪儿去。”
“我家堂堂正正做生意,至少也比”
轩辕锦业冷笑,林少穆似乎也觉得这理由太窝囊,瞬即换了口。
“现在我家已经跟东晁断得干干净净,还有不供代天之仇。我就等着看,你们轩辕家什么时候成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我呸,你休想。”
“轩辕锦业,回头奉劝你那个小表妹一句,夜路走多了也会撞见鬼的!她跟那个魔鬼,迟早不得好死,你们轩辕家也会因为他们彻底覆灭!”
“靠,老子怕你。就算老子覆灭了,也一定拉你们林家一起下地狱!”
轩辕锦业追着汽车大骂,还砸了几坨脏雪。
等他冷静下来,更为忧心了。
可他怎么也不甘心,想来想去,最终想到了找姜恺之帮忙。
林少穆擦掉嘴角的血渍,将染血的帕子扔出了车窗。
车停在了大总统府,他未经盘察,就顺利上到三楼,进了大总统日常办公的办公室。
在行了个结实的军礼后,他开始作诉职报告,“俄皇表示,绝不会轻易认输,在我方的支援运到后,会尽快选择最佳反攻时间,让织田亚夫有去无回。关于这一点,属下会加紧督促俄国方面的进军步伐
关于战斗机的问题,目前仍无法完全解决,虽然比不上东晁生产的那种零式战斗机,但用来对付完全没有空军力量的华中屠家,绝对没头问题。目前,咱们最缺的就是优秀的飞行员,属下以为
另外,北平方面的新闻消息传递受阻,织田亚夫的情报力量十分强劲,将记者们拍到的屠杀照片全部销毁了,连英国美国记者也一样。他们在占领区实施的同化政策,简直就是灭绝我华夏子民的尊严和人格”
当所有的内容报告完毕后,林少穆低下头,“属下无能,没能完成大总统您的交托,愿自请削去薪奉,捐赠给战乱的失学儿童和妇幼福利院。”
姜啸霖摆了摆手,“少穆,比起当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敌人太狡猾,也太强大,不是我们轻易就能打败的。”
“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以救国救亡为己任。属下当年在东晁身陷囹囫时,就发过誓,若有机会,一定让东晁人血债血偿,为重新统一我亚国,不惜一切代价。属下相信:有志者,事尽成!”
姜啸霖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人又就当下的时局讨论了一番。
末了,林少穆试探性地询问,“大总统,我同英法美几国大领事已经达成了协议,织田亚夫清扫令也取消了,目前泸城的秩序正在恢复中。咳,我家也损失惨重。不知道空军飞行服的设计,能否让我家也试试?
前不久,我家的凤凰锦才申请到专利,我家六代经营纺织业,我对家里的实力有信心。”
姜啸霖笑了,“你这小子,还真是个有责任心的爱家好男人啊!”
林少穆又尴尬了,“这,其实不瞒您笑话,我妻子也是家里包办的。当年在东晁留学时认识的东晁人,我想此事结束后就休妻,响应大总统您的新生活运动,自由恋爱结婚。”
姜啸霖很喜欢林少穆的坦白和率直,这是做为心腹的人必须坦露的弱点,也是对方向他表忠的一种暗示。
遂点了点头说,“空军基地的后勤运作,是我母亲在把关。我回去跟她说一声,若无意外,相信少不了你们林家的好处。”
“谢谢大总统。”
姜家
姜恺之和轩辕锦业谈过话后,让其等在会客室,便去玻璃花房找母亲。
姜母穿着深蓝色的粗布工作服,还戴着口罩,拿着小铁铲和水筒,手脚身上都是污泥,头发全塞在了工作帽里。
要不是亲眼所见,一般人很难认出平日雍容华贵的姜夫人,会有如此邋遢的一面。
“妈?”
“恺之,你又不戴口罩就跑进来了?快快快,有什么事儿出去再说。”
姜恺之勾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姜母拍了下儿子的肩头,轻斥,“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跟妈妈调皮。”
在种满了各种草药的花房里,其中不少是姜母养了几十年的珍贵药草,在特殊的季节会释放特殊的气味儿,一般人若闻多了就会引发症状。她自己浸淫多年,早已经有了良好的抵抗力,儿子却不然。
姜恺之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故意引母亲出花房,否则母亲一折腾起来非到天黑叫吃饭是不会离开她这些命根子的。
“说说,什么事儿让你冒着浑身长豆子的危险跑进来?”姜母一边脱掉工作服交给佣人,一边整理仪容。
姜恺之也不废话,直接说,“妈,我想给轩辕家讨个公职。”
姜母好笑,“公职?这事儿应该找你大哥讨才对,怎么找上妈妈了?”
姜恺之便将几份新出炉的报纸摊在母亲面前,把凤凰锦专利权和轩辕家祖传的麒麟锦的情况,一一做了说明解释。
姜母说,“你心里向着轩辕家,当然为他们说话。万一,骗人的就是轩辕家呢?你瞧,这报纸上的记者评论也说得有理,如果轩辕家早便确定麒麟锦的拥有权,就该在到了应天府后第一时间申请专利。
可他们家却没那么做,这仅仅是一句忘了,不知道专利局的存在,就能揭过的?也或许,这就是心虚不敢接受专利局的审核。现在事情闹开,影响了他们在应天的生计,逼急了才不得不找你这个后门儿来说项。
恺之,这人心之间,可要识清。”
姜恺之立即反驳,言辞间也对林家颇有微辞,为了表示自己的公正,还举手要发毒誓,力求母亲帮忙。
“妈,你也没说要把空军飞行服的设计制作权给林家,他们就乱对记者发布这种消息,居心叵测,非正经商人所为,我觉得如此重要的事,不能交给这种小人来办。”
姜母笑笑,喝茶不语。
姜啸霖正好回来,听到弟弟这最后一句,便道,“如果我非要把这差事交给林家,你是不是也要跟我争较一番?”
“大哥!”
姜恺之站了起来,心下暗呼糟糕,表上却不动声色,直视其眼。
姜啸霖脱下外套,将公文包和围巾都交给佣人,径自坐下,端起热茶抿了一口,态度闲适从容。
话说这姜家三子里,就姜家老大的性子最像姜家二老的沉稳厚重,但年轻时的姜母性子却偏像于三子,故而三子在父母心中很受宠,而老大最稳重可靠。
姜恺之默了一下,立即想通一事,“大哥,是不是林家人也跑你面前求差事了?你才会这么说。”
姜啸霖道,“如果我说林家并没像轩辕家一样,跟来走手门儿呢!我就是不喜欢轩辕家的某些作为,不想让某人又借花献佛,却是空将满腔热情赴流水。”
姜恺之被兄长埋汰得脸颊发红,回头向母亲求救。
姜母问长子,“啸霖,既然两家都找上门来,这事儿就复杂了。要是你真把活交给了林家,恐怕会落人口实。”
姜啸霖却冷哼一声,“我最近落人口实的事多了,也不差这小小一庄布匹生意。”
姜恺之急了,“哥,自打东晁在北平胜利后,丁家一直找不着咱家的漏眼儿。这次要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专营权给了林家,难保不被丁家说成咱们独断专行,拿纳税人的钱不当钱,搞官商勾结,中饱私囊。对于你之后的连任竞选,有大害啊!”
姜母听了,看着长子直笑。
姜啸霖面对母亲的笑眼,心头气一拱一拱地,只喝茶,不说话了。
姜父和二子姜少言回了屋,也加入了空军军服专营权的口水大战。
姜父曾是皇朝末期御驾亲封的探花郎,文采一流,任应天府知府一职近十年,后国民政府成立,曾任临时政府总理。认为幺子的顾虑没错,提议组织公开招标活动,全透明化地竞争,由几方人员评判,裁定,即公开,也公平公正。
姜少言笑侃,说最好组织一个空军军服时装发布会,让所有空军军官穿上参赛的衣服,让台下观众举行不记名投票,即能展现国民军官的英雄之姿,提振士气,同时也是非常好的征兵宣传广告。
当然,姜少言的他太过花俏的创新式提议,被家中另外四人都无视了。
姜啸霖虽心有不喜,却不得不听从父亲的建议,以避免政敌的口水攻击为先,接受了“公开招标”的方式。
最后,做为空军基地的第一大投资商的姜母,拍板敲定了招标的基本流程。
“做为投资商,我算评委之一。做为国民政府,也要派出相应的官员监管整个招标流程的合法公正化;同时做为纳税人的民众,也该选出代表参加投票;最后,做为最终军服的使用者的军方,也要派出一个代表团,包含空军军官们,参加试衣、评选和审议。”
话还没完,姜恺之拍了下手,直说这样多方监察,再公平不过。
姜父和姜母笑看一望,补充,“恺之,既然要公平招标,也就不可能只有林家和轩辕两家,政府公告一登报,到时候的竞争者可不少。咱们家的亲戚朋友,可都是轩辕家的劲敌咯?”
姜恺之拍胸脯表示,不怕竞争,就怕专权专制。连饭也不吃,回头就去客房找轩辕锦业报告好消息了。
他这一走,姜啸霖沉着脸揉眉心。
口气有些闷,道,“爸,妈,你们就这么纵着那小子,合适么?他简直就着了轩辕家的魔了,连小年夜也不回家过,跑去人家家里抱大腿。简直”
姜母拍了拍长子的膝头,“儿子,恺之的事和他自己的人生,由他自己决定。爸妈只能引导你们,而不是限制阻拦。如果你心里不愿意,你也不会答应你爸的提议了。
再来,你这段时间压力太大,该休息一下了。带真琴出去散散心,赶紧给咱们造个小孙子出来,你们结婚都三年多”
恰时,长媳向真琴过来,听到婆婆的话,脸上羞涩,满眼期待。
姜啸霖一无所见,摆了摆手,“不行,托宋家关系买来的战斗机还有问题,战斗飞行员的选拔破在眉睫。这事儿我都必须盯紧了,哪有那个时间。”
向真琴眼里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话说轩辕家获得了竞标权后,可谓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锦业非拖着姜恺之到轩辕家吃了顿晚饭,以兹感谢,两人喝得醉成了泥。
“恺,恺之啊,你,你真他妈够哥们儿,哥没白认你这个兄弟!哥保证,只要只要亚夫他下岗了,回头,回头咱一定把小七跟,跟你凑对儿。唉,唉,你别摇脑袋,啊,啊再不济,哥,哥还有两个如花,花玉的妹妹,也不差啊”
轻悠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模样,直叹气。
锦纭听着哥哥的话,羞红了脸,殷情地表示要送两人回房歇息。
轻悠担心锦纭犯原则性错误,不得不跟着姜恺之。
等到终于将人安稳当了,她又叮嘱了下人们一番,明白告戒了锦纭。
锦纭哀怨地说,“小七,我知道恺之哥心里只有你。可是,他就算不爱我,我能这么看着他就够了。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儿的。不说你,我娘要知道也会打断我的腿的。”
轻悠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留下锦纭,安心离开了。
有时候,家人间的信任,更是一把利器。
轻悠直接去了父母院里,母亲果然还等着她。
母女两再见面,兴奋欣喜之情溢于颜表。
“娘,你是不是已经有不错的点子了。”
三娘点头,便立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块布料,“我觉得,若做空军军服的话,在布匹的选料上,便是重中之中。”
“呀,这布不就是”
母女俩这一聊便至深夜,直到轩辕瑞德不满才分手。
隔日,林家获知了公开招标的事。
林仲森气得当场打破了碗碟,喝骂,“该死的轩辕瑞德,卑鄙小人,无耻贱人。”
自从被打至伤残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儿回来后,脾气变得暴躁难测,似乎长年压抑在心底最恶毒的一面全暴露了出来。
“你这个臭小子,之前不是说完全没问题吗?不是说你立了大功,你的上司一定会帮忙我们吗?我就知道,咱家要是全靠你这不成材的东西,迟早玩完。妈的”
林仲森骂咧半天,林雪忆劝说也不听,愤怒得将手边的东西几乎砸光,最终将所有人都砸跑了,留下一人在大厅中喝呼叫骂,一片狼籍。
屋外。
林雪忆说,“哥,这次又是轩辕轻悠求的姜恺之,对不对?我就知道这小贱人一定跟姜恺之有一腿,不然怎么会不计回报地帮她。她竟然还好意思跟向兰溪说,只爱织田亚夫一人,根本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贱祸,骗子!”
林少穆猛抽着烟,烟雾几乎抹去了面目。
他也没料到明明十拿九稳的事,会突然就变了褂。就算心里再不满,他也不可能对着大总统叫嚣。思考对策,才是他目前应该做的事。
一脚捻尽烟头,他眼底都是阴沉至极的死光,“雪忆,不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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