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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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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悠一见自己熟悉的大花包,亦是大惊,急问,“我的同乡,是谁?现在还在门外么,我要见她!”
“来人姓林,还在门外等小姐回话。但小姐要见人,必须得殿下允许。”
“那正好,你帮我把人留着,我这就去找那家伙。”
那家伙?!
女仆惊恐地瞪着转身走掉的女孩,心下直哆嗦,这荻宫殿上下大概除了这位,连宫里的皇帝陛下怕都不敢如此蔑称亲王殿下啊!
☆、17。张嘴,吞下去。(上)
轻悠从小与寻常的大家闺秀不同,好奇心重,调皮捣蛋,偷鸡摸狗的草蛋事儿没少做。所以,这十几年来积累了不少捣蛋后被发现的应对经验,可谓相当丰富。而且,她还懂得根据不同人型,采取不同的安抚手段,颇会察颜观色。
可为什么到了织田亚夫这里,就被他屡屡骂白痴笨蛋,硬跟他咬着倔呢?
织田亚夫还不够了解轻悠,轻悠又是第一次碰到男人如此对待自己,就连跟她有口头媒酌之言的恺之哥哥也不曾如此亲密过,她对他的矛盾心态过重,无法用寻常方式应对他。
他们的关系,每每就像火炮,一点就着——他是火,她就是炮。
这个时候,涉及到了同乡好友林雪忆,轻悠才压下了那种矛盾心理,拿出些许轩辕家小虎头的本色,煞有介事地将去“谈判”,呃不,去请求。
很不想承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所以,当轻悠规规矩矩地出现在两个男人面前,细声细气地问了好,低眉顺眼地提出请求,让男人们着实有些吃惊。
南云卫还多看了恭身垂立的女孩两眼,心里忍不住拿那日与亲王激烈对峙的人做对比,实在很难想像,瞧着这么娇小柔弱的孩子,竟是一人。
接着,南云卫发现织田亚夫眉心褶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悦,自知这场面不适合久留,便欠身辞行。
当门刚刚关上时,便听到一声娇脆有力的声音扬起:
“我要见雪忆,我已经好久没跟朋友聊天了。你说过只要我听话,什么都允我的!”
话中不乏撒娇的意谓,但南云卫觉得,语气里的骄傲倔强才是女孩柔顺外表下的本性吧!
“这就是你向本王请求的态度?”
长指一下一下地叩击桌面,男人的俊容罩上一层冷漠的寒霜,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与夜里那个戏弄人的下流鬼大不一样,可分明是一人。
轻悠心下暗骂,面上惟惟诺诺,“求亲王殿下,让轻悠见见朋友。”
墨瞳中划过一丝冷讽,“听不见。”
握爪,扬声。
“这么凶,你是在请求,还是在给本王下令?”
轻悠算明白了,这报应来了,握爪再握爪,忍耐啊忍耐,咱小女子能屈能伸,不跟伪君子一般见识。
“人家只是想跟朋友说说话,雪忆把我的文房都送来了,人家好久没见面了。你说过,你你食言,不怕变胖子嘛!”
还是忍不住射出几柄怨愤的小毒箭。
他瞥她一眼皱鼻噘嘴儿的小样儿,仍是不加慈色,“嘀咕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早上画花你的脸是我不错,你要罚我认,但是先让我见雪忆,之后随你。”终于,她破釜沉舟了。
“当真?”
“那当然。本姑娘说话,一言九鼎,才不像某人总是出尔反尔,到头来还要人家啊,你说什么?”
“过来。”
她瘪着嘴走过去,他却倒了杯茶给她,话说这敬茶跟敬酒一个道理,意谓给你面子和机会,岂能不接。她乖乖接过,饮下,说谢谢,放下杯子。
手未及收回,就被大手逮住轻轻一拉,低讶一声倒进男人怀里,本想立即挣出,却又下意识地怕触到男人的伤,甚至还避身了男人的右下腹,就被抱个正着。
“小东西,要求我,得付出实际行动。”他勾起她郁愤的小脸。
“什么实际行动,我都来”
又被男人一顿猛吃,吃得娇喘连连,恼羞成怒,又不能发泄,小脸皱成苦字,脖颈上又多了几颗草莓,才被一脸魇足的男人放开。
粗砺的食指揉揉红肿的唇儿,一笑,“本王,准奏!”
啊呸,真当你是狗皇帝了么!色鬼。
☆、17。张嘴,吞下去。(下)
林雪忆在荻宫的侧门外,来回踱步,不时朝里张望,焦急忐忑之下,又有些恼。
之前来人说只要找着东西,就允她见人,这都过去好大会时间了,早该禀报到亲王那里了,怎么还不见来人。
她出身大户人家,最清楚高门贵户那些弯弯道道的规矩,料想不是仆从怠慢,这几次送食接触,亲王府里的奴仆似乎又换了一批,但都相当谨慎小心,应该不敢。
若非下人作祟,那问题多半就出在她想见的人身上了。
不自觉地摩挲袖兜,今日她遵照二伯林仲森的话先去了趟邮局,果然查到了已经从亚国发来数日的电报,有林家的,更有一份是轻悠的小叔——轩辕清华发来的,蜀南轩辕家族中的一大怪胎,此人颇为离经叛道、视礼教为粪土,但凭着一手巧夺天工的绘样技巧闻名业内,且修文习武,精通几国外语,成为轩辕家身份仅次于大家长的第二把交椅,举足轻重。
若非有轩辕清华在,他们蜀北林家早就独大于川省。但蜀绣商会联手进军江浙苏的丝绸市场,也多得轩辕清华与洋人斡旋,为他们劈开商道,故而大伯林博源也对轩辕清华的才能很是敬重,并引为至交,更想将大表姐嫁过去。
之前林少穆被她误导,要她发电报诋毁轻悠的名誉,因想着这层关系也没敢乱来。大家都知道,轻悠不仅是轩辕清华最疼爱的小侄女,更是亲传弟子。
不过,这些顾虑都在进府后,当她看到日式凉亭里,那交颈缠绵隅隅私语的人影时,瞬间被妒嫉之心吞噬。
“唔唔唔,你,你”
“小东西,你说允了你,什么都随我。”
“我,我胸口疼。”
“哦?不会伤口又裂了,让我瞧瞧。”
“讨厌,啊,不要,你下流!”
“不准动,再动,信不信我还有更下流的手段。”
那低笑声仿佛带着电磁力,比过任何电台的男播音员,更迷人心扉,千万倍。
“呜呜,我不要了”
“这是我东晁第一架远洋飞机运来你家乡的土产,早上才从果园中摘下冰镇。你们亚国不是有诗云,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我又不是妃子,我才不要这劳民伤财唔!”
“乖乖的,张嘴,吞下去。”
小人儿羞得满脸绯红,大眼里蓄着怒火,亮晶晶的直撩人,愤愤嘟起不住蠕动的唇儿被他爱得红肿不堪,直如浸绿瓷盘里的两丸雪白果仁儿,润泽水嫩,诱人采撷。
他自是不会放弃这等色香味俱全的美味儿,将小人儿揉在怀里,伺弄来去,拿捏调弄。
“呜”
故意塞在她嘴里的长指来回耸动着,模拟着某种人类运动,她想用舌头顶出去。
“你敢给我顶出来试试。乖乖的,好好含着,不然,就换另一张嘴儿。”
“唔”
轻悠怨怼至极,直觉之前的谈判自己真满盘皆输,被男人如此猥玩,简直后悔死了。
这时,亭外传来连声咳嗽,便听仆人禀报,“殿下,小姐,林姑娘带到。”
轻悠一听,再忍受不了,拨出男人的手指,撑身就要起来,哪料男人突然皱眉低哼一声,很痛苦的样子,她立即僵住身子担忧地看过去,男人虚垂的眼睫划过一抹精光,捉了胸口的小爪子摁下,将人重重搂进怀中。
威胁性地低语,“不准动。”
轻悠还想动,便听到了林雪忆的声音,“林雪忆见过亲王殿下。”
林雪忆只觉眼眸刺痛,袖下双手紧揪,顿了顿才唤出轻悠的名字。
真想不到,那个看起来那么严肃冷酷的男人,也能露出这么温柔宠溺的笑容!轩辕轻悠,你何德何能得这般优秀男人的垂青?!
☆、18。亚夫,求求你
“赐坐。”
织田亚夫瞬间冰冷的声音,让刚刚还暖风融意中的宣亭,骤生生寒。
女仆拿出坐垫铺置一旁,但一个冷眼打来,老仆人急忙上前扯了下女仆的手,往宣亭的三极木阶下指了指,女仆慌忙退出亭子,才放下垫子。
林雪忆见状银牙死咬,却不得不恭恭敬敬地说声“谢殿下赐坐”。矮身落坐后,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几乎甲入掌心。
古来座次讲究个尊卑贵贱,林雪忆料想之前还在织田亚夫面解释糍粑特色,其对自己的态度也相当尊敬,并未有明显的身份分野,料想今日最差也是个下末位,没想当前竟然连同席而坐的资格都没有了,跟最下等的仆役没区别,前后待遇差异怎的如此之大?!
然而,轩辕轻悠已然高出她三阶不止,还当着她的面与男人调笑嘻戏,打情骂俏,简直可恶至极!这不是明摆着给她个下马威,嘲弄她么!
林雪忆未敢立即举眸,接过仆人送上的茶水,动作优雅地慢慢饮完,敛尽眼底恨色,方才抬头。
就在这一盏茶的功夫里,亭内又兴过一番波澜起伏。
轻悠见人被安在亭外,她不注重礼仪也知道这是一种变相的侮辱,瞪着男人,哑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哪样儿?”他故意装不懂,挑起一颗樱桃送进她口中。
她不得不嘟着嘴一边嚼果肉,一边皱着眉头斥责,“雪忆是我朋友,你让她坐那儿根本就是欺负人啊!如果,如果你觉得她只有坐那里的身份,我跟她一样是亚国人,我也要坐那。”
说着,她就开始挣扎起来,也尽量避开他的伤。
他威言一喝,“再动,本王让她连坐地儿都没有,直接撵出宫。”
“你”
“小东西,才给你三分颜色,就要给本王开染房么?”
那冷傲蔑视的眼神,刺得她各种愤慨不甘压抑难发,打掉他的手,扭头不语。
他垂下眼眸,睇了下亭外正埋头喝茶的女人,挑起一块荔枝送入自己的嘴中,回头钳起怀中人儿的小下巴,强硬无比地捉住那紧抿的小嘴儿,一阵肆意蹂躏,末了才温柔地舔弄了两下,以示安抚。
附耳轻语,“别给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小笨蛋!”
她对上他的眼,不解他话中含义。
他突然拍了下她的屁股,松开腰间的钳制,她立即退身坐回自己的垫子,想拉开距离,可被那眼光一盯,动作便僵缩回去。
大手轻轻抚着她柔顺滑亮的长发,让人更感觉自己像个没格没脸的宠物。
织田亚夫并不懂那番小心思,看着亭外恭敬垂首的女人,淡淡扬声:
“林雪忆,事情办得不错,本王可允你一个要求。但,望你好自为知!”
初闻,林雪忆暗自一喜,可话末的警告立即让她打消了心头泛滥的旖旎情怀,立即点头应诺,“谢亲王殿下恩赏,雪忆不敢妄想。”
薄唇冷冷勾起,“是不是妄想,说来听听便知。”
林雪忆默了一默,却是心思百转,抬头直视男人眼眸,面色肃穆庄重,竟有几分凛然之气,“恕雪忆斗胆,亲王殿下能否放过我这小妹轻悠,她今年才满十六,还是个半大不懂事的孩子,平时大家都宠着她,性子娇野,倔傲不羁,实在不适合伺候尊贵如殿下您。唯恐令殿下不悦,触怒尊颜。”
说着,林雪忆以头叩地,言辞卑微,却让人觉得有股浩然正气。
织田亚夫也有些微讶异,他并不喜欢这女人,莫说她姓林竟然提出这样大胆的要求,就算她真是轻悠的亲姐姐,他也不认为姓轩辕的能有多念骨肉亲情。倒是借机图利的商人本色,无处不在。
然而,不管这两人有多少心思,这些话听在轻悠的耳朵里,已经化成一片感动,单纯的信任。
“雪忆”
她想上前扶起好友,就被身旁的男人摁住。
男人重喝一声,“林雪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跟本王提这种要求!”
林雪忆抬起头,不卑不亢,“我林家和轩辕家,愿以千金赎还轻悠,以偿殿下救命之恩,求殿下网开一面!念在轻悠尚还年小,放过她一马吧!我听说,她入荻宫不过月余,身伤不断,现在还需长时卧床。
昔日在亚国蜀南老家时,悠悠从来都是我们女孩里最健康活泼的孩子,芙蓉城外的芙蓉山都像她家后院似的被她踏遍了,她在南河里打着鱼虾儿烤给我们吃,爬树抓鸟,上房揭瓦的皮事儿没少做过,从来都是一张小脸红苹果儿似的。如今难得瞧她一眼,这瘦得连下巴都成锥子了若非我带他来东晁,她也不会遭遇此难,这都是我这做姐姐的错,亲王殿下若不高兴,我林雪忆愿代轻悠受罚!只求殿下”
“闭嘴——”
哐啷一声爆响,白玉瓷杯被狠狠掷落亭外,粉身碎骨。
刹那间,整个宣亭内外一片死寂,仿佛初夏的微风都寒人糁骨。
“来人,把这该死的亚国表子”
“不,不要,求求你!”
织田亚夫话未落,就被身旁的小人儿攥住了衣袖,削尖的小下巴上,落下一颗一颗晶莹的小水珠,滴落在他深色的衣袖上,圆圆的印儿好像打在人心上,陷出一个个血窟窿,他想像往常一样狠狠挥掉这般该死的情绪,可偏偏压抑得眉额抽跳,竟抬不起手来。
——悠悠从来都是我们女孩里最健康活泼的孩子
——如今难得瞧她一眼,这瘦得连下巴都成锥子了
轻悠见男人整张脸都铁青了,唯恐林雪忆遭其毒手,心中万般不愿也矮声求饶,“亚夫,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乖乖听话,什么都允我的,你别生气求求你”
泪人儿一下扑进他怀里,撞得伤口又隐隐作痛,可闻着发间清香,满怀的柔软顺帖,奇迹似地平抚了胸口的翻腾,他才放下了手。胸口浸入绵绵密密的温暖湿气,将心都融了,哪里还有什么怒火。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跟他撒娇。
“林雪忆,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代替轻悠?!”
林雪忆吓得紧绷的身子又是一抖,抬头接上织田亚夫森冷嘲讽的眼光,哑然失声。
冷哼一声,“看在悠悠的面子上,今日你大放阙词,本王可恕你无罪。如若再犯,休怪本王无情。照你亚国律例,冒犯皇亲贵胄是何罪刑,你应该更清楚。”
若非鞭刑,便是杖刑。
林雪忆接到轻悠的眼色,灰败着脸应下了。
十一郎上前将人带走。
只是刚转身时,林雪忆就听到那男人用着一种威胁他人,却又对话者十足宠溺的口气道:
“上次见面后,你就给本王闹思乡心情不好!这次竟胆敢公然跟本王谈条件了,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低三下四。以后不准再见她,否则我饶不了你。”
余下,是女子嘤嘤弱弱的唔咽声,听在林雪忆耳中,藏娇匿媚,更似在讽刺嘲笑她的狼狈和不自量力。
轩辕轻悠,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臭表子,让你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19。教人怎么舍得放开
人影消失后,他突然捉着她的脸儿,神色郁积,沉声质问:
“轩辕轻悠,对你来说,我织田亚夫就如此不济,只害得你遍体鳞伤吗?!”
“”
她愕然张嘴,没料到他突然这样问,她很想立即承认,指责他的无耻卑鄙,残忍无情。
但思及刚才的情形,这连番遭罪也长了性儿,不敢再直言快语只图意气,又不屑于继续奴颜婢膝地求,遂瘪着小脸儿抿唇不语。
心说,难道不是吗?这前前后后的伤,哪一个不是或直接或间接地被他折磨来的。就现在,胸口还疼着呢!都是被他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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