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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舞 作者:舞沫-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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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若是眼睛长得好看,五官再差,也不会丑到什么地步。可是,这世上怎会存着这样一双‘惊心动魄’的眼?
对,就是惊心动魄。
那双黝黑的眼珠,放佛是两枚上好的透亮宝石,生于世,却不染于世,天生的磨砺使其散发出特有的凛冽气势,只一眼,便知其不同于众。而在这近乎冰清的外貌下,似乎又能看见一脉温火,隐隐约约,摇曳其中。
冰,与火。这个少年我正想着,却见眼前的少年忽然缓缓绽开了一抹笑颜:
“小姐说笑,在下如何能值得五百两。”
这个世上的男子可以有很多种笑,妩媚如凤旭扬,温和如玉无殇,轻佻如巧修罗,惑人如花莫君,纯净如泰凡,炙热如祝然,圣洁如尹安,淡漠如白露,深沉如明月然而,却很难有这样一种笑,如夜风催熟的薰衣草散发的阵阵花香,怡人,怡神,明明是温和宁静的模样,却让人嗅到其中的危险气息——死亡的气息。
他的笑容,仿似带着深不见底的魅惑,它吸引着你靠近,靠近,再靠近。然而,一旦选择了跟从,那便只有死亡
“这五百两是于小姐那”少年说着,动了动唇,粉白的双颊竟是瞬间透出一股粉红。
我知他说的是那一口气,也不点穿,只附和点了点头道:“嗯,那好,如此,你便欠我一条命,我便是你的救命恩人。”
点点头。
我微微一叹,摊开手道:“拿来。”
“什么?”那少年和念一一同惊道。
“自然是信物!这救命之恩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我既然救了你,你又答应要报恩,这恩情我自然是要来要的,所以你今日便留个信物于我,往后我也好找一些。”
大约是从未见过讨报恩讨得这么理直气壮,俗气灼灼的,念一诧异下,眼中的轻蔑不禁愈盛。
而那少年闻言愣了愣,片刻后道:“小姐,你也看到了,在下浑身湿成了这样,即使是在身上搜刮个遍,怕也找不到一样完型的东西了。”
他这般认真地答,我便也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心生一计,便点了点头道:“要不这样吧,你现立个字据,可好?”我说着,转过头,看了看一边的念一,直觉他轻蔑的眼神配那身灰衣煞风景的很,便指了指开口道:“撕他的衣服写就好。”
“你”念一只说了一字,便没有再继续,只因为他看见他家主人同意地点了点头。虽不情愿,但他还是乖乖地撕起了自己的袍子。
随后,也不知念一从哪便出只笔,毕恭毕敬地向那少年递了去。见他写完,我拿了碎布过来看了看,盯着落款道:“淮少?这是你的名字?”
少年摇了摇头道:“世人都称在下淮少,若是写名字反而没有人知道是谁。这布是在下亲手笔迹的,绝无问题。”
我想了想道:“不成,还是要写名字。”虽然来这里已经很久,但是在以前的时代留下来的观念还是影响甚深,立字据当然要写名字,不然怎么有效?
“不写。”
谁知这淮少竟突然如此坚持,我一愣,有充分理由怀疑他的名字一定很见不得人,诸如守财猪狗旺太郎之类的,对于一介翩翩公子的确挺难以启齿——虽然他现在脏兮兮乱蓬蓬看不出'翩翩'在哪儿——这名字是父母起的,不是自己选的,他也挺值得同情。于是,我很有同情心地退了一步:
“那按个手印好了。”
淮少闻言,倒是乖乖按了个手印。我接过碎布收好,便远远见着一抹白影飞奔而来,应是明月。
“那么,后会有期。”我说着,拿过一边的包袱,便一个腾身飞向了湖边
“公子?”原地,念一望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缓缓开口唤了声。
淮少眯了眯眼,目光也随着那抹远去的身影。只见她发丝飞扬,裙角飘飘,显是浑身都已用内力烘了个干透。
“呵呵,念一。我们这次真是遇到了位有趣的客人,你说,是不是?”
且言且笑,淮少轻轻挥了挥手,潮湿的发丝衣裳便瞬间干了个透。
“是。”
念一应过,恭敬的垂眸答道。
“呵呵”
淮少低低一笑,犹如梦魇。他不自禁地伸出纤指,粗糙的指腹轻轻地,轻轻地擦过唇畔。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片池水的冰冷之中,那一点温软的感觉。
这次的客人,似乎比想象中还有趣些呢
第一百九十六章 微笑知君欲诱谁(七)
来到*朝也有些日子了,转眼,闻名天下的群英会便迫在眉睫了。
这日,花莫君闲来无事,便只身来到前院,想看看楼里最近有什么状况。谁知,他人刚一到,就听远喜通传:繁花阁的阁主锦娘来寻。
就像锦菊楼是*朝蓝楼之首一样,在*朝,青楼也有其首当其冲的一楼,那便是繁花阁。两楼虽然同做得皮肉生意,但因发财的对象不一样,一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同行是冤家,两楼虽不至敌对,却也未曾亲厚过。
这繁花阁的锦娘突然亲自上门造访花莫君微一沉吟,便缓步迎了出去。
“奴家见过楼主。”花莫君刚步入客厅,就听一道温婉动听的声音响起,屋内,一个身着素色长裙的中年女子缓步上前,向他迎礼而来。
“阁主不必多礼。”花莫君微微一笑,拂了拂手,示意她入座。
“阁主今日这是”刚一落座,花莫君便自然而然地抬起了头,待见着锦娘的打扮,不由微微诧异了一瞬。虽说现在日头还早,楼里没有开张。但常在欢场的人,总是习惯打扮的,这锦娘,花莫君也曾见过几次,每每出现都是珠光宝气,似只五彩斑斓的孔雀,毫不低调。然而,今日她突然造访,却是一身素色,万分简朴难道,繁花阁落难了?花莫君有些不安好心地想道。
“楼主。”锦娘不知花莫君心中所想,只温言唤了声,道:“实不相瞒,奴家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的。”她说罢,低低垂下头,正好露出她缀于发间的一朵白花,“说来不幸前几日,奴家阁里的一位头牌——红牡丹不幸染病年纪轻轻,便这么没了”
“不过,红牡丹也是个有福的,她一去,却也有人惦念城里的符老爷是她恩客,因着往日情分,便想为牡丹风光大葬而楼里的姑娘们,在牡丹生前,与她也是处得极好的,便也想着,一齐为她凭吊”
锦娘说着,神情愈发的期期艾艾,花莫君抑了声,低低道:“阁主节哀。”
“奴家无事”深吸了口气,锦娘缓缓抬起头,眼中神色已回复了大半清明,“做我们这行的,见惯了世间冷暖,死后若是有人惦念,已是十分欣慰的事。牡丹虽去得早,却也未见得不好。”她说罢,扬了扬嘴角道,“奴家此次来找楼主,实是为了群英会之事。”
“历年来,群英会的歌舞竞技都是有锦菊楼与繁花阁两家轮流承办的。今次,按理应轮到繁花阁,只是”锦娘顿了顿道,“阁里突发了这等丧事,又是大办,城中之人大多都知道了,未免晦气。二来,逝者为大,奴家私心,也想为牡丹留方清净。所以,奴家便想来与楼主商量商量,今年的群英会可否由锦菊楼代承了?”
花莫君闻言,眉头只微微一紧,瞬间却又舒展了开来:
“阁主客气了。此事在情在理,无叶都应当应承。只是”花莫君顿了顿,对着锦娘温和一笑道,“如今,这群英会迫在眉睫,仓促准备坏了锦菊楼的名声倒不打紧,若是让五朝人看了笑话,怕是已故的先帝不会轻饶了。”
“楼主说的是,关于这些,奴家也想到了。”锦娘附和道,“关于此次大赛,繁花阁一应准备都做的差不许多了。那些订制的器具都是现成的,皆可在这两天搬来锦菊楼,而那一干人等”锦娘顿了声,没有说话。
花莫君知她所顾。青楼多女子,蓝楼多男子,而这些男女皆不是自由之身,群英会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不慎在中间岔出些什么,于二人皆不好办。
“锦菊楼也不是头次承群英会,些许事情还倒能够触类旁通。只是那器具皆是按了这次的主题制的”锦娘说着,轻轻瞥了花莫君一眼。
“无妨。”微一沉吟,花莫君突而扬唇笑道,“谁不知,这锦菊楼还有个女当家的。”
言下之意,便是应下了。
锦娘闻言一喜,即刻起身对着花莫君施以一礼道:“多谢楼主了。”
“阁主客气了”
如此,这次群英会的歌舞竞技,因为作为青楼之首的繁花阁突发丧事,不便承办,故有蓝楼之首的锦菊楼代为承办。
**
“胡儿,我听说这次群英会的歌舞竞技,淮阳王会亲临。”望着楼下繁忙奔波的花莫姬,泰凡淡淡说道。
“淮阳王?”我眨了眨眼,只觉这个称号无比熟悉。
怀恩抬头看了看我,接过话答道:“现今的淮阳王就是前淮阳将军之子。多年前,淮阳将军不幸病逝,先帝念其亲情,又感怀其生前功绩,便将其子接进了宁都,因为其子无功勋在身,无法继承父辈封号。所以先帝便取了‘淮阳’二字,将其封王做赏。而淮阳王的府邸便建在宁都。”
都城王爷么我想着,喝了口凉茶,一股清甜便自舌尖缓缓蔓延了开来。
多年不见,也不知那只小狸猫,过得好不好
“淮阳王受*帝的器重吗?”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怀恩闻言,微一思虑后,便点了点头,给出四个字:“亲如手足。”
亲如手足,呵呵,真是极好的四个字。我想着,微有出神地抚了抚手下的茶杯。与皇帝亲如手足的淮阳王亲临的歌舞竞技,繁花阁却因一个头牌的病逝推托不办,还将一干准备多时的器具双手奉上
“天上掉馅饼,哪有这么好的事。”祝然抿了抿唇,金色的眸子溢出一丝不悦。
我见他这样,突然想起夜夜痴缠他的花莫君,有道是日久生情,不由好笑道:“呵呵,难为你担心他。”
祝然一听,眼中的火竟是毫无征兆地一把窜出:“你说什么?!”
我‘呵呵’一笑,还未开口,便听门口一人道:“红毛猴子,你这耳朵也忒不好使了吧,我隔着门都听到伊伊说什么了。”许久不见的巧修罗笑语嫣然地走来,这几天,锦菊楼上下都在为群英会做准备,那些缠着他的小倌公子们自也忙碌了起来,他好不容易脱身,便立马跑了过来。
“呵呵,还真看不出,原来你在担心花莫君那厮啊。”
“谁会担心那种**!”祝然吼道,脑海中不期然闪过花莫君那天‘半夜非礼’的情景,登时整个人都和一团火似的燃了起来,“那种**死了最好!”
巧修罗对祝然的火爆脾气早便熟悉,也不为所动。然而,平时则年羹尧抬杠的他,此时却突地咬牙切齿道:“对!那种**!死了最好!”
这两人今天怎么统一战线了?
我想着,不由和泰凡交换了个眼神,在他眼里也看到了相同的疑惑:花莫君到底对他们做什么了?
“主子,您叫我们?”
正在此时,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自门边走来,正是明月和旭日。
“嗯。”我轻声应过,顺手从袖中摸出一封简信置于桌上道:“旭日,你去传信流华,叫他来见我。明月,桌上的这封信,你亲自送到流莺手上。”旋手取过腰间的凤玉压在信上,“拿这块玉去影队,他们不会阻挠。”
“是。”两张相同的面孔同时沉声应过,微一施礼,两人一旋身,便走出了房间。
眼见那两抹相似的身影渐行渐远,我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好久都没瞧见二愣子和无殇哥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泰凡眯眼一笑道:“凤哥哥已经好些了,玉大哥说,让他再多休息一阵就好了。”
凤旭扬还要多休息?我闻言一怔,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往日,只要哪里有榻,凤旭扬那厮就会变得跟没骨头似的,软硬都要去躺着,而且每次,他一躺就是一整天。这毛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养出来的,只一惯,就是那么许多年。
这次的水土不服,我看,八成和他那身养刁了的懒骨头脱不了干系。
“唉,在他成蚯蚓前,我还是去看看吧。”
我说罢,刚想自椅子上起身,便听一道慵懒声线道:
“凤儿怎知我会变成蚯蚓?”
一角紫衣随风飘进屋中,紧接着是一张绝世无双的妖媚脸庞,凤旭扬扬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缓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样多日不见的玉无殇。
迎着玉无殇温和的目光,我浅浅一笑,转而望向凤旭扬道:“你舍得出来了?”
“呵呵,原先是有些舍不得的。”他说着,忽而勾唇一笑,“只是,忽然出现了个人,叫我不能再休息了”凤旭扬垂下眸,媚眼如丝地望着我道,“否则怕是真要成蚯蚓,一辈子在地下给人松土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两行玉齿露参差(一)
锦菊楼上下忙了许久,终是迎来了群英会歌舞竞技的开幕。
原先我对这群英会的文武比试多少有些兴致,然而,自锦菊从繁华阁手上万般蹊跷的接下了歌舞竞技,且又得知已成淮阳王的淮满会前往观看后。我便将大多注意力放在了锦菊楼。
这天清晨,因我们在楼里做客,算的贵客,花英君便早早寻来,相邀我们一起同去前院观赏大赛的状况。他来的时候,风旭扬没起,祝然、怀恩和胡邵濡在练功,玉无殇、秦凡和小晴在准备早餐,巧修罗正忙于装扮,而明月、旭日因外出办事,如此,屋内就我一个。
“花楼主早啊。”我放下手中的茶杯,伸了伸手,示意他请坐。
花莫君点头笑笑,也不矫情。见我随意见礼,他便也随意入座,续了杯茶后,就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呵呵,原先,我们便想去见识一番。花楼主这样亲自来请。到让伊人受宠若惊了。”
“过门即是客,花某尽些地主之谊也是应当的。”他弯了弯眉眼,一双如墨黑眸便透出丝清雅甘冽的气息。我看着,微微而笑。
今日,花莫君作为主办的锦菊楼楼主自是梳妆打扮了一番。一身轻薄柔顺的鹅黄高腰长衫在身,丝锦帛衣如云朵般轻柔,微微膨出,仿佛兜着清风在怀,又似抑着暖光于胸。鹅黄的色泽柔和,适当的为花莫君无双的容颜添了分端庄与亲切,很是贴身。
“楼主,我前些日子听说了件江湖的骗事,很是有趣。”我微微一笑,端茶道:“说的是一个张三的人,一天走在路上,突然看见的地上有个钱袋,而那钱袋鼓鼓囊囊,显示装了许多银两。恰巧,张三身边还有个叫李四的人,李四也看到了钱袋,便立马捡了起来。复而对张三说,这钱袋是我们一同看见的,不如我们对分吧。谁知,等他们找到一处隐秘之地时,失主却找来了。他二人急忙行之,不像那些银两是做了记号的。张三和李四分赃未及,却被人抓了个正着,还说要拉着去见官。心急如焚之际,李四边说他二人陪了些银子了事。张三是被失主逼得早没了主意,听李四说要赔钱时,失主的口气有了松动,便就顺着杆子往下爬了。可怜那张三付了钱,自以为逃过一劫,谁知,那李四本就是和‘失主’串通的骗子,盯上他讹银子的。”
我说着,随手端过桌上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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