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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舞 作者:舞沫-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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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散在风中,寒意中透着一丝丝恐惧。

  “停车!”

  第一声叫喊出来后,却哑的几乎消散在空中,我猛的警觉,原来,此刻,我心中竟然是如此惊恐

  白露他最后告别的那一声,是叫的伊人,而不是他常唤的,吾人虽然从恍惚恢复的记忆中记起了我的名字。可自白露口中唤出,却仿佛是他故意在与我拉开距离一般而那一方硬物,他明明是从怀中取出的,为何方才接过的时候却会带着一丝凉意?

  我越想越心惊,不由再次唤了起来。

  “主子,怎么了?”问我唤声的明月急速走来。

  我慌乱之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地说:“明月!快!带我回去追白露!快!”

  我一定要回去看看,亲眼看他依然安好。

  明月见我如此着急,便知有事发生,当即应声带着我往回跑了去。

  白露,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 蒹葭和露晚苍苍(五)

  “白公子上山了。”方才分别的的地方早已没有了白露的身影,明月四下张望,微一抬头,便瞥见前方山腰上,一抹孤绿犹如孤鸿行进着,但转眼间又隐入枝叶,难以看见。

  他上山做什么?我想着,下意识的咬了咬牙。顾不上喘气,边让明月朝那山上追了去。

  春日的山坳,绽着肆意的绿色,郁郁葱葱,无边无际的漫出一片荒芜的生机来

  走在前头的白露此时已经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竟是无意中走到了一条死路。皱了皱眉,正与转头往回走,却身形微动,复又停下了动作缓缓地,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微奇异的笑容

  我伏在明月身上奔跑,只觉得眼前的石县愈渐清晰起来突然,一阵低低的笛声破开了山间的宁谧。那笛声呜咽缠绵,竟是叫人不禁为之心疼。

  ‘是白露!’我心中一惊,便叫明月向笛声传来的地方追了过去。

  好像是在一片昏暗里,摸索着寻来的脚步声,急切的,劈开了一条由光辉铺成的道路,直直的朝他指了过去

  茂密的绿色枝桠枝叶相错,相依相偎,树影如水般温柔的流淌而过,时间的脚步轻轻点地,落在少年纤长的手指上。发丝飞扬,一如当年

  我喘息着自明月的身上退了下来,模糊的,见到那抹孤旅悠闲地坐在地上,侧脸垂目,似是在欣赏山间的美好风光。

  带我走近时,白露也转过头来,他淡淡望来,目光沉静悠远的说道:“怎么回来了?”

  我沉下脸没有答话,顾不上自己视线模糊,只踉跄的走了过去,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待感到那里温暖一片,才终于松了口气道:“是我多疑了”

  “怎么了?”看不清白露面上的神色,只听得他语气淡淡,分不清喜怒。我微微有些窘迫,只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些事,便回来看看”

  我说的淡而轻巧,完全不符先前慌张无措的模样。

  白露的目光流转,抿了抿唇道:“那你是想到了什么?”

  我闻言垂下眸。方才赶来,却是因着对白露的担心。然而,就在赶来的路上,随着势力的恢复,脑壳里却有些零碎的记忆蹦了出来,而这些记忆

  “我有些事情想问你。”我说罢,顿了顿,用不怎么清晰的视线看向了白露,“我不逼你,若你想说,便告诉我。可若你答了,便只可实话实说。”

  白露闻言,微微一怔道:“好。”他说着,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冷冷淡淡的。

  “巧修罗为什么会失踪?他现在在哪里?”我问,目光定定的落在白露的身上。

  从种种迹象来看,白露与楠帝的关系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而魔宫根基深大,其在皇宫的势力并不会少。巧修罗失踪一事,纵是与白露无关,他也应略知一二。

  果然,白露只是微一沉吟便淡声答道:“他只是撞见了些不该见的东西,但抓他的人并不想杀他,所以,他只是被软禁在宫中。”

  我闻言,细细消化起了白露的话。

  “还有一个问题”我强抑住心中复杂的感受,近乎淡漠的开口问道,“君无双,他是谁?”

  话音刚落,白露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动容,带着微微复杂的神色,他侧头说道:“一开始,他只是楠朝的国师君无双但后来,他却也是天朝的尹安了。”

  “什么叫”

  还不待我说完,却觉腰间突然一紧,竟是明月携着我闪至一边。而我和白露方才坐着的地方,此时已俨然变成了一个大坑。

  “我说宫主啊,就算你喜欢这丫头,也犯不着拿自家的秘密做人情吧。”烟雾散去,便见一名身着黄长袍的老者信步走来,竟是魔宫的大夫罗医。

  “原来竟是你”白露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也是,那个人怎么可能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呢?”白露笑着,正欲转头吩咐些什么,却是眼角和嘴角一红,看看停住了口。

  我惊骇的望着白露,只见他的眼角和唇边,都忽地晕出一片殷红,那鲜艳的色彩流淌过他冰莲般的面容上,显出一种诡异的美丽来

  见此情景,罗医显然也是一愣,他转瞬走到白露面前,一指诊脉,竟是突地阴狠的说:“你尽然为了给这丫头解毒,和她换了血?!”

  “换血?什么换血?!”我闻言,不由怔楞的开口问道。

  “哼!你不知道?!”罗医冷哼一声,阴厉的看着我说,“他先是为你用自己的心头血做了药引,现在又为了给你解毒,换血过了毒!平白损了一身的功力,竟还操纵着金箭!震伤五脏!七孔流血!”罗医越说越急,最后竟连眼睛也赤红了起来。

  然而,我看不到,也听不见只愣怔的向着白露的方向张了张嘴:“白露你”

  “原来如此。”白露闻言,只淡淡一笑。抬起修长的手指,在眼角边轻轻一抹,再送入口中尝了尝,“真不好吃,怪不得吾人每次喝药都如临大敌

  我没心思听他说笑,只摸索着道:“罗医大夫,你能救他的对不对?求求你救救他白露”

  静静的,一双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苍白冰冷,可是动作之间却有无限温柔,我甚至可以感觉得到,有一滴滴的血从他的眼角沁出来,顺着脸滑落,落到彼此紧握的双手,化成了一粒粒嫣然红豆的形状

  “怎么会这样?白露?为了救我你”第一次,我体会到了恐惧的感觉,伸出手,想要擦去那碍眼的红,却又害怕破坏他。碰疼他,只得哽咽道:“白露,你和我去找师傅,她的医术很好我们一起想办法你”不要死

  然而,白露只是微微笑道:“有什么法子?我生来就被人称作妖孽,如此了解,也算得当”他说着,一缕鲜血便从她的眼角唇瓣流了出来,过了一会儿,他的鼻孔耳中也流淌出同样的鲜红来,顿时之间,我只觉得浑身冰冷

  七孔流血

  白露伸手过来反握住我的手掌,冰冷的指尖逐节伸展,缓缓抬起,在我的掌中轻轻落下一吻:“吾人,我原来不想让你知道,但既然你发现了,便让我自私这一回吧”

  “吾人,因生来异象,所以被冠上‘妖孽’之称,后来与师傅学了异术,了解人性,便是愈加的不喜于人来往。初时遇到你,不过是凭着好奇你也许不信,我这样的人,对人,竟是产生好奇其实那时,我也是不信的”他幼年被‘人’排斥,性子便自然长成了一番冷漠的模样。也正因为性子的冷漠,所以哪怕只是骑上一点的好奇心,对他而已,也实在不可思议不过了。

  “呵呵,吾人,你不知道吧每一次,越是和你在一起,我便越是觉得想和你在一起可后来,那风旭扬找到了我他不仅查出了我的身份,还把我一直逃避,视而不见的问题刺了出来”孤独多年,难得找到一个玩伴,少年心性,总是会有些任性的。他望了自己的危险身份,何况那时又根基不稳,稍有不慎,便会连带着身边的人一同受罪

  “他虽然含着私心将我驱走,但我知道,他并不全然是为了自己。”他虽然天生眼疾,却是通透颖慧之人,虽然说不上看破红尘,但有些事,确实比有眼睛的人看得清楚一些,“这么多年,我虽然一直怀念往日时光,但却无奈身陷是非漩涡。原想着与你错过便过,却不知是上天垂帘,还是命运作弄,竟叫你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白露”

  “我说过,这一回,我是要自私些的”白露说着,眼中渐渐透出光芒来。

  “吾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牵挂的,便就是你可若今日就此死去,我的这些情意便统统化为云烟我不甘心,也不愿意所以,吾人,我要告诉你”白露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但他却说的那样的平静。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喉咙哽咽,拼命摇起头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否定什么,拒绝什么,排斥什么可是,我不想再听了反复只要他不说遗言,就不会死一样

  “吾人我要你记住,永远不可以忘记!”

  白露说着,自地上站起身来。

  此时,我才发现,白露的绿衣由内而外都被袭红,孤绿竟变得鲜红一片!我惊骇的望着,张开嘴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我想要去抱住他,却捞了个空,白露轻飘飘的避开了去,连退到山崖边,身后便是万丈深渊。

  见着白露如此,罗医上前一步阴历的说:“宫主,你还得与我回去复命呢!”虽然震惊与眼前的情景,但罗医还是敛下神色执行起自己的职责。

  白露轻撇罗医遗言,平静无波的说:“我破坏他的计划,背叛了她。你也不须费神抓我,眼下我便将死,也算是一命偿他,他不会责怪你的。”

  白露说完,突然扬起嘴唇冲我笑了笑。纵然遍身血污,他的笑意,依旧春光明媚,不染纤尘,好似初见时,那个清雅的仙子

  “我不想留下尸身。吾人,你莫要看着这么死去,必定不好看”

  “白”

  我张口预言,还不带反应,白露却一个浅笑,直直向后倒了去。

  眼前的朦胧突然全都不见我看见那一缕银丝飞舞空中,清晰刻骨

  “不!!”



  霸世卷之楠朝篇 179 曦风催衬梧桐落(一)

  待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景物已然不同,目光所及,尽是雍容华贵、锦裘明珠。这里不是魔宫,亦不是无尘谷,这里是哪里?

  “主子。”只听一声低唤,明月一袭白衣,便自门边缓缓走了过来。

  明月告诉我,这里是楠朝皇宫,是罗医将我们带过来的。说是‘带’也许有些不妥,因为罗医在走之前不仅封了明月的武功,还塞了我双腿的血脉。不过奇怪的是,罗医虽然这样做,却留下了治疗的法子,看他的样子,似乎只是故意要将我们在这困上几个月而已。

  而我发现,这里深处楠朝宫偏院,除了几个服侍的下人,几乎没什么守卫。明月告诉我,在我昏睡期间他曾试图出院,不料行了一段时间又绕了回来,原是有人在院外布了阵。

  “罢了,总不会是有人无聊了想请我们吃白饭。”我淡淡说着,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

  明月见我这般模样,不由凝神看了一眼。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但是我没有说话

  魔宫的一个月,明月几乎时时都护在我的身侧。他目睹了我与白露的点点滴滴,郎情妾意,纵使内敛,却也猜得其中种种。

  而悬崖上,他就站在我的身后,亲耳听着白露的表白,也亲眼目睹了白露的跳崖。他听着我撕心裂肺的叫声,却始终沉默的站着。直到发现我欲纵身跳崖的时候,他才出手,一掌制止了我

  怨吗?恨吗?也许是,又也许不是。

  感性总是属于激情的,激情过后,理性便会回归身体。

  醒来后,我便一直在想罗医与白露在悬崖上那段云里雾里的对话。原本,我一直以为,白露与楠帝合作,只是为了扩展魔宫的势力。然而,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次楠朝一事,只怕我不过是触到了冰山之一角罢了

  那么,背后的人会是谁?我想着,漫不经心地抚过了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

  

  “哼,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不懂礼数。”

  是夜。我的房里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客人——曦帝,璞善尧。

  月光下,他半眯着黑眸,目光隐隐,泛着一丝妖艳的红光。紧抿双唇,微扬下巴,璞善尧孤傲而立,俨然一副绝世荣耀的模样。

  “彼此彼此。”我假假一笑道。他却不以为意,只甩了甩绛红的衣袖,便径自在房里寻了个地坐了下来。

  “哼,你倒是镇定,完全不惊讶寡人会出现在这里。”璞善尧说着,自顾自斟了杯茶。

  我微微一笑,无限虚伪地说道:“陛下神通广大,出现在哪里都没什么好惊讶的。”

  璞善尧闻言,冷哼一声,不耐的蹙了蹙眉,却没有说话。

  魔宫中消息灵通,而白露也从不对我避讳什么。因此,从楠贝联军大胜,曦朝投降,到贝朝临时倒戈,伙同曦朝打垮楠朝之事,我都有耳闻。加之贝朝的领军人物,又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二愣子,这些兜兜转转的事情,只需一想,便能推敲出其中的原委。

  而从璞善尧出现在楠朝皇宫的情况来看,怕是这一次,楠、曦两帝都被那二愣子摆了一道吧

  “不知陛下这次,是打算在什么时候使出我这枚棋子呢?”我勾唇一笑,也不拐弯抹角,眸中连一分自嘲都懒得表露。

  “哼!棋子?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价值?!”璞善尧一脸阴郁,面色不善的说道。

  “我以为,陛下将我抓来。就是告诉我,我有这个价值呢。”楠帝不知我与凤旭扬等人之间的额关系,他璞善尧能不知?

  如今,世人皆以为,贝朝的倒戈是曦朝国君与贝朝太子的一出戏。但这位传言中未雨绸缪的曦帝却出现在楠朝的皇宫,如若我没猜错,这一切,怕都是凤旭扬与祝然二人的合谋。

  祝氏山庄在曦朝的势力本就极大,加上离国时,宁贵妃又交托了半块玉玺于祝然,要想顺理成章的调动曦朝势力,除了祝然,实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而他多月前的临行,怕就是打着护国的旗号,早早回去做准备吧。

  不过我想着,不由欣赏的瞥了璞善尧一眼。他也算的一个奇才了。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竟还能金蝉脱壳,兵行险着,与楠帝达成联盟。而将我绑来,也能为他们日后与凤旭扬的谈判增加筹码。若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与他无缘,璞善尧这位帝王,也算得百年难遇了。

  “哼,你只管在这好好呆着就好。一月过后,你爱上哪上哪,寡人可没无聊到想请你吃白饭!”一语落罢,璞善尧放下茶杯,便甩手起身,准备离开。

  

  “明月,拿纸笔给我。”

  先前,罗医塞了我双腿的血脉,虽留了治疗的法子,但耗时甚久。我腿不能行走,出入都要靠人搀扶,如此委实有些麻烦。于是,我便寻思着能做上一张轮椅。原想着又前世的智慧,加上柳如烟和祝然传授的一些制器之法,制作轮椅应不困难。谁知,这各个零部件拆分解析,一一标注修改,真正画来,却是耗了我五天的时间。好在现今无事可做,也算的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法子。

  “哼,画个制图也要这么多天,枉费祝然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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