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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娘之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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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为何老是跟着我?!”
如燕眯了眯眼,听着这熟悉句式,仿佛时间倒流,一切回到她若干年前,刚进入剑舞门的时候。
——
当时自己一手牵着如沐,另一手提着行李,跟在盛竹背后,要去今后居住的屋子。
原本剑舞门里女眷不多,掌门看她也是个年岁正当好的年轻姑娘,又带着年幼的弟弟,心里挺同情,就将她安排在王梓姗住的院子里,说是里头本就空出一间屋子,她只管住。
到了才知,这空余的屋子好多年未用,里头家具皆是蒙了尘,还堆了许多杂物,不好整理。
盛竹看她一介女子,便撩起袖子,帮着一起打扫屋子,清空里头的杂物,两个人便索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王梓姗从外头回来的时候,正见着她同盛竹有说有笑,当时开口第一句,便是这带着厌恶的质问,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为什么住了我的院子?”
如今一晃多年,自己还是当初的自己,凭空被抽离了三年的时光,容颜未变。
可再看王梓姗面上那厌恶,却觉没了这么些年的青春做衬,她再不见当初那句话里,些微的少女娇嗔,残留下来的,只有叫人直摇头的狰狞丑恶。
如燕心中唏嘘不已,出口一句,却是: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这路你走得,为何我走不得?”
“你这女人,大白天的鬼鬼祟祟,居然还敢跟我顶嘴?我倒是要看看你这遮遮掩掩的丑八怪,面孔是有多么见不得人!”
语罢,便伸手朝她面孔抓去。
王梓姗好歹也算是练过武的人,看她下手这劲道,不似是要夺人面纱,倒像是直接朝着如燕面孔抓去,她指甲本就尖利,这么一下,定是要生生抓出血印来。
如燕倒是丝毫没有躲藏的意思:真要抓?
倒是看看,谁才是被吓到的那一个。
【倾城】
可惜了如燕这番恶劣心思,终究没有实现的机会,背后忽然出现的一双手,不过轻轻一挡,便将王梓姗尖利的指甲,给猛力震开。
这真是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记介入,王梓姗面上的不敢置信以及屈辱,真叫如燕看得叹为观止。
“你是哪里冒出的”
这话开头算是气势十足,可惜说道后半段,却没了那刁蛮劲。
王梓姗从小到大,实在是活在周围人对她的宠爱里太长时间,无论是师兄师弟、还是掌门和长老,她的生命里,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这样嚣张而直接地阻挡她意念,正要发作,却在看到罪魁祸首的瞬间,失神发愣。
——
那是个有着一双纯粹而乌黑眼睛的男子。
她作为剑舞门里头最受宠爱的小师妹,这么多年,跟着掌门师兄闯荡江湖,各式各样的男子,见过不少。
但江湖多见莽夫,像是盛竹那样带了些许温柔气质的男人,便是其中少之又少的精品;而像于暖那般,家财万贯,面上总端笑意,举手投足皆是豪门贵气的公子,更是罕有。
她自认能在剑舞门的各色师兄弟中,活得游刃有余,也能在于暖面前,装得清纯动人,可是如今出现在面前的男子,却是自己从未涉猎过的类型:要怎么说呢?
单是这双看似淡漠,却又干净得好比春日初融的积雪的眼,简直就像是个涉世未深而固执的少年;可他修长有力的身体,细窄的腰,宽阔的胸膛,加之方才推开自己那一下的暗含劲力,又是和这一副带着少年气质面孔,截然不同。
面对容颜俊俏的男子,王梓姗向来都是温柔有加,柔柔弱弱的,这口气梗在喉头不是滋味,便只好一鼓作气地、都撒在如燕身上,
“这位公子,你来得正好,”嘴一撅、面一红,星眸含泪,闪闪动人,王梓姗立刻就从方才的张牙舞爪,变成了惹人怜爱的弱女子,
“这个带着面纱的姑娘,总是跟在我后头,叫我误会了她,方才多有得罪,真是对不住了可您真要来评评理,我这好端端地走在路上,被个真面目都见不得的女子跟踪,总会心里觉得害怕,人家本就胆子小,这么一来,真是吓坏了”
王梓姗这炉火纯青的娇嗔与责怪,无往而不胜,只要是男人,没有不为了她这撒娇的模样心动的。本以为方才出手的男人,此时恐怕也有些后悔。
谁知,他竟是连话都未应衣裾,一把捞过方才就被护在身后的女子,低头上上下下地检查着,好似生怕她王梓姗刚才那动作,真伤到了对方分毫。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忽视?
今日不但没有买成药,竟是被个莫名其妙的女子跟踪了大半条街,此时,方才被打到的手还隐隐作痛,对方不但不给自己赔礼道歉,甚至还一心只顾着自己的女伴,王梓姗心里好似着了火,炙热又憋闷,禁不住对那男子的侧面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倒是觉得这男子和于暖有些微相似。
心底某处微颤,还未开口说话,却见那男子转头面对自己了。
王梓姗忙又挤出两滴泪,挂上长长睫毛,一副泫然欲泣的娇滴滴模样,倒想看看这男子看了自己娇柔美好的面孔,还不赶忙地补说两句安慰话?
“你”
男子的声音低低沉沉,却带了奇异的冰凉调子,不见温文、不闻关切,可偏偏透着一股她从未经历过的力量感,让王梓姗心里微微一颤,迫不及待地想等他下半句说什么。
“”
男子皱眉,忽然止住了话,反而低头,盯着方才与她接触的那只手看了半日,那垂目凝神的模样,虽然看的分明是他自己的手,仅仅短短数秒的专注模样,却好似是看到了王梓姗的心头。她悄悄咽了口口水,柔声地催问,
“公子想说什么?”
“啧,”男子终究是看够了手,抬头深深看她一眼,终究没说什么,揽着那蒙面女子的肩,转身走了。
王梓姗远远目送着男子慢步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街头拐角。
这样的男子,才真正称得上器宇轩昂,是她过去所从未见过的硬朗而刚毅。心脏不受控制地激烈跳动着,王梓姗伸手轻抚心口,变态未能回神。
刚过转角,如燕就揪下了覆面纱巾。
身旁正是那皱眉未展,盯着他那只碰到王梓姗的手,嘀嘀咕咕“真脏”的于寒。
“你怎么跟来了?”
方才有惊无险,她虽不怕毁容,到底还是有些觊觎那伤痛未合的痛楚,这一场英雄救美,当真是及时又意外。
于寒抬眼看了她,伸手夺过那条面纱,面上很是不乐意,“下回让我来。”
“啊?”
“”于寒没再多做解释,伸手轻轻按上如燕的头,就像是她当初把他当做了弱小而无助的孩子时的那样。
方才在屋子里,见到如燕为了这场婚姻而心烦意乱的模样,他忍了半晌,才将自己禁不住荡漾的笑意憋回去,装作不在乎。
谁知一转眼,这倔强的姑娘就推门出去了,要不是自己手脚快,真要错失了这回救她的时机。于暖曾经跟他说过很多次,如燕的身份可疑,是从剑舞门来的,他也知道,如燕在遇到“那个力量”之前,曾经在剑舞门备受欺凌。
所以既要随了她的心愿,送她去旖兰城,又要帮她讨回这一口恶气,他于寒长了那么些年岁,还真未如此挖空心思地做此番设计他人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事成之前的不安与忐忑。
如燕走在一边,心思,却全然放在方才王梓姗去药铺的举动上:看她无病无恙,为何要去药铺抓药?
想到明日,一行人便要启程去旖兰,而王梓姗今日的举动,却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口,不能释怀。一种奇异的预感,从天而降,将她笼得严严实实,几乎透不过气来。
此时,她不想把心思都放在于寒和王梓姗的婚期之上,只好转而将注意力,全数地投放到这不寻常的外出抓药中。
“在想她为何要去抓药?”
被身边人说中心思,如燕也不避讳,索性直言,
“她看来也不像是身染疾病的人,偏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城里抓药,确实有些在意。”
“这有何难,”
于寒扬唇,转过头对她一笑,“将药方给你拿来便是。”
谁知话音落下,却不见如燕如预期中喜笑颜开,却是愣愣盯着他看,两眼发直,一副中了邪的模样。
他笑了。
张开了嘴忘了要合拢,如燕傻傻盯着对方看了许久,竟似见到绝色美人那一笑倾城。
当晚,整夜的梦,循环往复,皆是那一张未知的药方,和于寒面上轻柔浅笑。
这个会轻揉她发顶,会抿唇轻笑的男子,当真是当初那只瘦弱却爪尖甚利的小黑猫?如燕梦中喃喃,这二重的少年与青年,当真不断在脑海回旋,渐渐重合。
【旖兰】
按照礼俗,去往旖兰的路上,新郎与新娘,不得见面。
王梓姗倒是乐得悠闲,就连碰到驿站休憩,都离得那辆于家大公子的马车八丈远,生怕看到自己未来夫婿,倒是时不时在于暖的马车旁晃悠,不愿放过这最后一个接近于暖的机会。
只可惜于暖虽说总是面上带笑,该说的话都说尽了,却怎么也不肯同她更进一步,这可把王梓姗给难坏了。
若是去到旖兰的途中,还是无法让于暖改变主意,难不成真要从此变作那痴傻大哥的新娘?
她当初放弃了盛竹,可不是为了这么个让人心里烦乱的归宿,上回去抓药又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如今日日抓着那药方,真要把自己急坏。
这一日大清早,起床梳洗,整理衣物的时候,却惊觉自个儿的药方不见了踪影。
王梓姗顿时急得白了面色:昨晚歇息时,分明就放在中衣的内袋里,怎的睡一觉醒来,就不见那方子?
这药方倒是不怕只有这一份,掉了便再也找不到,只是里头的内容,虽说不是人人都能参悟明白,可多少算是不甚光彩的作用,倘若真是被谁给参透了,恐怕不是件好事。
在屋子里转悠了半日,就要到出发时间,可还是找不到那方子的痕迹,下头马夫反复来催,她皱着眉头,最后只好做了最坏打算:
若真是被别人给捡着了,自己只管否认这方子是从自己这里丢了去,便也推脱得干净,一了百了。
真打算完毕,一出房门,就看到于暖关切笑颜,立在屋门前,着实将她惊到,立刻绽开笑容,满面喜气,
“二公子,你这是”
“等候了许久,还不见王姑娘上车,我心中有些担忧,王姑娘,是在找什么东西?”
看着于暖如此亲切温柔的面孔,王梓姗羞红了面孔,低头绞起衣袂,声音纤细娇弱,
“真是掉了一根簪子,昨夜分明是放在床头的,今儿一早起来,却不见了踪影,人家的发都无法绾起了”
“王姑娘本就艳丽逼人,何需簪子,”于暖低头对她微微一笑,
“明日之前便可到达旖兰城,我们不若早些出发?”
“嗯。”
低头轻笑,将发丝抚到而后,王梓姗轻轻巧巧地从于暖身边走过,这就下楼去了。感到于暖的视线一直锁在自己背后,这短短的下楼距离,她却走得尤其妩媚轻缓,裙摆飘飘、身姿轻盈,到了楼梯底,还不忘回身一礼,低头浅笑,
“公子,您也快些我先出去,等候公子”
站在楼梯上端的于暖对她点头,“随后便到。”
目送着王梓姗走出驿站,于暖沉吟一会,方才伸手,从胸口内袋掏出一张字迹清晰的药方,递给始终静立身后的周孔,
“查探到底。”
“是。”
“你不问我哪里寻来的方子?”
周孔面色沉静,“不敢。”
方才还看到大公子随手交了这方子给二公子,二公子不闻不问,便交代了他去查探,这样一份补偿关爱的心,大公子分明知道,却也从不放在心中。
这两兄弟,竟是从他效忠的二公子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处在这样水深火热的关系之中,当初宣誓效忠之时,二公子同他说的话,到今日都不敢忘:
“你要记住,效忠于我,就是效忠于大公子。凡事都要以他为先,尊他就同我,你可能做到?”
这么些年,眼看着二公子日日夜夜,都是为着大公子所想,他周孔即使只是个下人,也看着心中戚戚然,只可惜两人之间的芥蒂,从来也不是只字片语,能够道得清、说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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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的旅程,出人意料地顺利,路上未遇到任何阻碍,便顺利到了旖兰城。
如燕戴着面纱,躲在于寒呆的车厢里,透过纱帘,看着相别三年的旖兰城:依旧巍峨矗立的城楼,面前依旧是来往人群,这稍微带了炎热干燥的空气,和满城褐黄色建筑、与暗绿植被相交叠的浓墨重彩,是与洛城那儿的湿润清淡,截然不同的景致。
这样叫人怀念,叫人忍不住地想要深深吸气。
几辆车缓缓驶入剑舞门,如燕还未来得及怀念这久违的景致,却被面前那千疮百孔的大门给惊住:不过三年未见,原本庄严端庄的厚重大门,怎的就成了这副鬼模样?
好似是被人用锋利刀具,以极大的力量给砍了个遍,就连高悬在上头的牌匾,也被削去半个角。如今,蒙了尘,覆了土,不复当初正气凌然、辉煌傲气的剑舞门,窝在旖兰城西边的角落,显得格外萧索孤寂。
于家几辆马车,倒似是给这没了当初名气的破地方,给带来不少新资本。
车子还未入,就见剑舞门门口,围满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里头有旖兰城的百姓,有来往匆匆的行人,更多的,还是身着劲装的剑舞门徒弟。浩浩荡荡一字排开,显然是对王梓姗和于家的来访,恭候多时。
马车一停,帘子撩开,便见得娇滴滴、柔弱弱的王梓姗,红着一张面孔,率先从第一辆马车上下来。守在门口的师兄弟见她回来,都止不住那引颈期盼的劲头,上去从头慰问到脚,生怕洛城那乌烟瘴气、□横流的污秽地方,将他们心中纯洁无比的小师妹,给玷 污了。
不过这回,王梓姗去洛城求亲的事情,师兄弟纷纷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见她一副面红耳赤的娇羞模样,又七嘴八舌问不出个所以然,个个都是心中焦急如火烧,不知到底是怎么个着落,
“师妹,你倒是说啊,最后到底是到底是嫁给哪一个了?”
王梓姗低头蹭着鞋间,面红如火烧,支支吾吾半日,就是不肯给一个确切答案。
师兄弟们都快急得冒火:这剑舞门里头一枝花,上上下下都醉欢喜的小师妹,到底这一回去了洛城,是同于家兄弟中哪一个定了亲?若是对手不甚完美,他们恐怕都是要横刀夺爱,坚决不放过这么个柔弱娇美的小师妹,落入那恐怖阴森的豪门之中的。
这一头的师兄弟七嘴八舌,那第二辆车的门帘一撩,下车的白衣公子气宇轩昂、墨发恣肆于风中,双眼含笑,轻柔地问了王梓姗,
“王姑娘,我们不如,快些入内详谈这婚事的细节?”
王梓姗微微点头,面孔一红,跟在于暖后头,入了剑舞门内堂,那周围里里外外的师兄弟见状,顿时哗然:难道说,小师妹嫁的人,是上回来这儿的于家老二,于暖?
若嫁的是那痴呆儿于寒,他们或许还有个抱住小师妹的理由,可若是于暖众人捶胸顿足,纷纷地唉声叹气,围着后头下车的长老不住询问,
“长老,真是二公子?这、这小师妹嫁过去,可是要吃亏的呀!”
“着什么急?你们这群没出息的!”
长老吹胡子瞪眼睛,被这群黄毛小子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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