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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娘之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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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如燕虽是赢多输少,却也不是场场都中,丝毫见不得作弊的嫌疑,两方僵持了几轮,忽见掌柜的跑来庄家身边耳语几句,庄家居然就停下了手里的骰瓮,静立一旁。
  “不赌了?”
  如燕面前堆了小山似的筹码,在掌心里滴溜溜地转了半天,看那庄家一脸肃穆,低头敛眉的,好似见了猫儿的老鼠,心里多少有些难掩的爽快。没想到上辈子在外流浪,仰人鼻息地活,如今重生于世,不过随意地来赌坊逛逛,竟也能得到这般的好运气,
  “本姑娘倒是手气好得很,开店做生意的,怎能不奉陪到底?”
  “姑娘想要玩,在下自然奉陪到底。”
  耳边忽然出现的男声,距离极近,那微潮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之上,直痒到了人心里去。如燕心里一跳,却不是害臊,而是惊愕,“你陪我赌?”
  来人一身月白长衫,齐整帖服的厚缎面料,穿在他身上,却居然也带了飘飘欲仙的温润味道。烫金的玉环束起乌发,眼眸带笑,克己复礼,整个人的气质,乃是同这骄奢淫逸的赌坊,截然不同。
  细看这身袍子,上头密密绣了翠竹银纹样,穿在身上,竟是比昨日的锦衣华袍,更要俊朗数倍。
  此人走到何处,都是夺人眼球的温柔公子,倒是立在他面前的如燕,一副媚态入骨的长相,举手投足,十足都是个勾引良家公子的妖女。
  白衣公子见她呆了呆,面上笑意更甚,好似春风拂面,看得人跟着身心卸了戒备,就算是冬日积雪,恐也消融其中。
  “在下与姑娘,倒是颇有些渊源。姑娘身上的伤,可好透了?”
  语罢,颇为担忧地低头,目光在如燕的脚上来回偱溯。
  面前这自称“姓于名暖”,面上笑得越是和气,就越是叫如燕手心发凉、背后冷汗的公子,竟就是是昨日被她讹了几两的华袍公子!
  于暖。
  ——于记赌坊。
  邢如燕顿悟,想起昨日险些被马车撞,是因了老叶,今日来这赌坊,也是因着老叶。老叶就算不是只真神兽,恐怕也不是单纯的肥猫。
  低头瞪它,却只见那油水夯足的大肚子,还有隔着肚皮直挠痒的小脚丫,显示:此猫正装无辜中。
  如燕下狠手捶了肚子:死肥猫,居然敢给她下套钻!
  见如燕不说话,于暖索性转了话题,“姑娘赌艺非凡,不觉骰子大小过于无趣?不若我们来赌个新奇的,倒也算输赢爽快,不枉此行。”
  于暖面上笑容,总给人亲近和煦之感,若不是如燕心怀鬼胎,恐怕真要听信了他的话。刚要开口拒绝,却听得背后一个尖细声音忽然出场,
  “于老板玩笑了,这位姑娘是我赵六带来的伴儿,恐是不懂规矩,于老板还是莫要见怪了。”
  这话一出,厅里的客人更是哗然。
  方才倒也有人眼见赵六给了这妖娆女子一打筹码,可这姑娘赢到后头,他一脸不置信,跟着下注的举动,却也是历历在目,人人得见。如今事情闹大了,正主老板出马,怎的如燕,就忽然成了他的女伴?
  场中三人面色各异。
  赵六一脸讪笑,周围人指指点点;邢如燕低头敛眉,叫人看不清她面上表情;倒是于暖,听了赵六分明是前来搅混水的话,面上笑容丝毫未变,只是那双弯弯笑眼,却平白地叫人看了心底打颤。
  周围人敛声屏气,都知这于暖的手段,乃是谈笑间,弑人于无形。
  于记别的生意不说,赌坊和妓院,却是天底下做得一等一的招牌。莫要说是洛城,就算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之中,于家人这两道营生,也是走得风生水起。
  当初一个小小于府,恍若一夜之间崛起,迅速地在各地开了赌坊、妓院,速度之快,声势之浩大,叫人啧啧称奇。
  到底这开店的钱,都是哪里来的?
  于记又为何只做赌坊和妓院,这两个不怎么光明磊落的生意?
  却是无人能说得清了。
  但有一点关于于家人的消息,却是民间盛传不息
  ——余家大公子,是个痴儿。
  所有赌坊妓院的生意,凡是需要抛头露面,与人打交道的事情,必定都是二公子于暖出面。而大公子于寒,却几乎从未在人前出现过。
  谣传于家那位大少爷,乃是个天生的痴儿。
  从降世起,便是神志颠倒,言语不清,甚至得了失心疯,动不动便要发作一次,每回都要把伺候的下人打得浑身是伤,结果弄得无人敢伺候他。若不是于暖给操持供养着,这个痴傻大哥,还真不知能否活到今日。
  所以,人人都说于家供了两尊神:
  一是财神,二少爷于暖。做生意颇具手腕,又是个眼含笑意、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虽说手下开的是妓院赌坊,本人却从不流连花街柳巷,真正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
  至于那从未出现过的大少爷于寒,则是个切切实实的瘟神。据知情者说,此人眼大如牛、鼻孔朝天、双唇厚实,更是面白似鬼,再加一个神志颠倒,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此时赵六乃是背负了巨大压力,却也硬要在美人面前撑一回场面。声音带抖,自认豪迈地伸手,将如燕护在身后,摆了架势,抬头挺胸,
  “姑娘莫怕,我赵六自然会护你周全,你大可放心依靠我!”
  身后美人果然娇弱,拎住了他衣角,似有话说,“呃这位公子”
  “叫我赵六!”赵六豪迈无比,心生怜惜:女子到底不过是女子。
  碰到于暖这么个正主来了,身后姑娘方才在赌桌前的豪迈志气,此时恐怕早已消失殆尽。他甚至能够想象,背后那身段玲珑的妖媚姑娘,此刻轻靠着他脊背,美目含泪,娇声呼唤他的模样:
  “赵公子?”
  与美人柔声称呼相比,对面于暖面上若有所思的笑,让赵六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就开口道,“于老板既然是开门迎客,做生意的,客人要赌,你怎能出面阻止?”
  “姑娘要赌,在下自然不会阻止。”于暖笑得更亲切了。
  赵六看着他笑带桃花,也不好再恶声恶气,感到背后女子的呼唤更是着急,“赵六赵公子!”
  他忙调整了面部表情,预备回头安抚之,
  “这位姑娘,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这是?”
  对面的如燕抱了两打筹码塞到他怀里,面无表情,点头,“方才多谢公子借我筹码,如今小女子双倍奉还,这就告辞。”
  赵六看着如燕一双凤目,里头有坚定有无奈,偏偏没有他方才推断了半天的惶恐柔弱。
  眼看着如燕怀抱筹码,跑去柜台前兑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动作利索,不见丝毫犹豫,赵六一时有些发懵,急着伸手欲挽留,脱口而出,
  “还未请教,呃姑娘芳名?”
  “芳名就算了,姑娘我同赵公子素昧平生,还是有缘再见吧”
  如燕左手肥猫,右手行李,银子相击叮当响,就这么雷厉风行地,冲出了于记赌坊。
  身后赵六、于暖,以及围观的一干人等,都愣愣看着她矫健步伐,迅速消失于街道拐角,没了踪影。
  赵六默默收回伸出去的手,面色尴尬。
  于暖对周围宾客微微点头,这就要走。
  踏到门口,却见平日里废话连篇的手下,异常沉闷,面色有异,便唤他,“陈犀?”
  被唤作陈犀的男子一身劲装,习惯性地摩挲着下巴,眯眼,喃喃,“很眼熟。”
  “那个姑娘?”
  “不确定,”陈犀摇了摇头,“只是觉得那个背影,在哪里见过。”
  陈犀这个手下,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看似糊涂,可一柄双刃匕首,却使得天衣无缝,记忆力更是惊人的好。他既然这么说,就定是有所根据。
  于暖想到昨日那个瘫坐在地,假意落泪的柔弱姑娘;再想到今日这个赌场挥金,豪迈不已的赌客姑娘,一时沉默:两日里见了两次。
  会是巧合?

  【收留】

  如燕死死地掩住了胸口衣襟,脚下步履飞快,朝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而去。所谓做贼心虚,不过如此。
  老叶丝毫不觉如燕满心的不乐意,正悠闲地窝在如燕怀中,“喵喵”叫唤,引来如燕恶狠狠两下,抽在它圆润润的屁股上,
  “去你的神兽!再给我下套,就饿你个三顿!”
  老叶身子一抽,被如燕拿吃食来威胁,果然倒是安分不少。
  跑了半天,这回算是离那于记赌坊八丈远。如燕站在街边,掂了掂包袱里的银子,虽说这钱来的不甚光荣,好歹算是离她家可爱聪慧的弟弟,又近了一步。
  正打算着,不若现在就出发,去寻辆马车赶回洛城接弟弟去,背后斜靠的一扇门却忽然开了,如燕一个踉跄,跌进院子去。
  “放开我孙女,你快放开她!!”
  “好婆!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小岚!!——”满头华发的婆婆哀嚎一声,居然这就翻了白眼,险些岔过气去,跌坐一边。
  “好婆——!”姑娘声嘶力竭,眼泪鼻涕一把。
  背景是个一般人家的院落。
  院子不大,东边角落散着一堆碎柴,一口井,还有膳房外头晾晒着的一排熏肉。
  白发的婆婆此刻正扶着井边,浑身瘫软无力,而那惊声惨叫的姑娘,约莫和如燕差不多大,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很是闪亮有神,此刻却是饱含了泪水,双手被两个大汉擒在背后,动弹不得,一副欲生欲死的痛苦模样,哀嚎生生,催人泪下。
  这么一幅“恶霸强抢民女”的情景图,人人都是投身其中,入情入境。唯有怀抱肥猫的妖娆姑娘邢如燕,目瞪口呆地立在一边。
  邢如燕本来不是个会行侠仗义的性子。她身无八两金,又不懂拳脚功夫,浑身上下除了那张妖娆面孔,还有个嘴贱性子拗的脾气,打杂家务还算在行,便也没什么别他长处,碰见这种事情,一般都是退避三舍,免得惹上不明不白的麻烦。
  此时当然也不例外,如燕默默后退,正预备撤退,免得坏了人家的事。怀中老叶偏偏又在关键时刻开口,一声懵懂无知的“喵呜”出口,不仅是那两个大汉,就连昏了一半的好婆,也抬头看向这边。
  “”如燕低头,狠狠剜了老叶一眼,嘴里自言自语,“走错了走错了,你们继续。”
  可既然出了场,哪里有那么容易脱身的道理?
  那位白发好婆一声“姑娘救救我们!”,方才还无力的身子,这会却好似上了发条,两三下冲过来,死死拽住如燕的裙角,怎样也不肯放手,鼻涕眼泪,统统往她群脚上抹,
  “姑娘你评评理!我们祖孙俩欠了三十两样子,如今还不出,他们便要捉了小岚去抵债,这可叫我这个做婆婆的怎么活?!”
  欠钱?
  三十两?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如燕当初带着如沐两人,四处举债,也曾有过欠债还钱的日子,那时候日日夜夜被债主逼着上门,家里连个没缺口的瓷碗都找不着,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如今见了这恶霸抢民女的桥段,心里固然难过,可她行李里头,统共也就三十多两。前两日打听过,从这到洛城,最差的马车,正是整整三十两路费,两相权衡,她手到行李口,却再也不动了。
  “姑娘?”
  婆婆满心期盼,还以为如燕这动作,是要慷慨解囊,谁知她动作了半日,却生生僵立原地,紧紧皱着眉头,憋了大半日,出口的却是句道歉,
  “我还有事不打扰各位了。”
  如燕蹲下身,匆匆将婆婆的手从她裙角掰开,却再也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转身便要离开。
  “喵?”
  老叶在背后叫唤两声,语调凄凉,不知是责怪、还是怨怼。如燕攥紧了拳,却不敢回头:好不容易到手的钱,都是为了能回洛城去接弟弟,再查出当初是谁害了自己,却不是为了在这里行侠仗义。
  她脚下虽慢,却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离开了这不大的院子。
  巷口不远,便是驻了许多车夫的驿站,如燕怀里揣着银子,和车夫谈好价钱,这就要准备上路。可四下张望一番,却不见平日里跟着的老叶。
  难道还留在方才的小院子里?
  如燕立在巷子口等了半晌,还是不见老叶跟上来,一旁车夫见天色不早,便催促道,“姑娘,再不出发,今日恐怕就赶不到驿站,只能明日再走了。”
  “您再等等,我就这就来。”
  如燕拽了包,原路返回,还没到那院子,便见了门口两个大汉,牢牢架着小岚姑娘,正往外拖。动作粗鲁,不顾她拼命挣扎,大声哭号。
  院子里的婆婆也踉踉跄跄地追出来,嘴里不住求饶,“两位大爷再等等吧!再等等,我们会还钱的!”
  “等什么等,前两日你还不是这么说!”大汉恶狠狠地,脚下不停,“这就把你孙女卖去妓院,拿了好价钱,自然就够还了。”
  “大爷,大爷不能啊!我就小岚这一个孙女,她若是去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叫我怎么活!大爷!大爷!”
  街坊邻居,纷纷地探头张望,不少人嘀嘀咕咕,都说这祖孙俩挺可怜。倾家荡产地,在巷口盘了这么个店面,谁知生意不好不说,还欠了大笔的银子,利滚利,这便被人催债催上了门。
  如今房租到期,更是有恶汉天天地上门捣乱,今日终于到了截人卖身的地步,可三十两银子,又哪里是常人出得起?
  眼看这林小岚,就要被人捉走了,祖孙俩以泪洗面,声声凄厉,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面色凝重,却偏偏无人愿意站出来。
  ——
  “正义”二字,在平凡人面前,不过一个符号罢了。
  所谓正义,总是要建立在绝对的力量之上,才有行使的资格:有名望的施舍之人,哪个用的不是家里盈余的钱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往往都是身怀武艺的豪侠,才能为之。
  遇到恃强凌弱、奸恶之徒,平白日子里,又会有多少普通人,愿意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
  能得侠义之士出手相助,固然可庆,但大多数人,都只能在不幸发生之时,面露同情地站立一旁罢了。
  只可惜,如燕偏就不是一般人。
  “等等!”
  一声娇叱,生生阻住大汉动作,路人纷纷回头张望,却见巷口婷婷玉立,不是侠女,而是个双目含情的妖媚女子。
  “怎么又是你?”
  两个大汗见她眼熟,林小岚和婆婆面上,也是瞬息万变。
  本以为是有哪里来的大侠欲出手相助,谁知回头看去,不过还是方才那个女子,顿时又垂头丧气,没了指望。
  大汉架着姑娘,婆婆倒在地上,四周皆是看热闹的路人,如燕要找的老叶,正蹲在屋檐,低头看她。
  时过境迁,许久以后,如燕再回想,只能怪自己当初鬼迷心窍,平白错过了早日见到弟弟的大好时机。
  不过即使早早就见到,又如何?
  恐怕这一切的变数和意外,早就在那鬼仙的预料之中,只待收网守候,她一步步,按照命定的路数走去。
  “我有钱!”
  如燕从行李里掏出了那三十两银子,脱口而出。
  “哦?”
  大汉不过是来要钱的,见能要到钱,自然也是眉开眼笑。其中一人上前几步,欲从如燕手里接过钱袋,两人拉扯半日,如燕咬紧了牙,这才露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一分不差,你们还不放人?”
  大汉低头数了数,对伙伴点头。
  拿了欠据,放了人,两个大汉这才总算退场,周围人一见没热闹看,也是一哄而散。不大的小巷子,很快又变得空空阔阔。
  林小岚扑倒在婆婆身边,两人抱头痛哭,好一个团圆美满的景致。待到哭够了,这才记得抬头,对面色尴尬的如燕一番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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