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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刀锋你为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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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亦杰在下一个路口处大力甩尾,车门先是向外张开,又在惯性的作用下弹了回来,自动扣紧。
蒋亦杰一边维持着车子不在泥泞的山路上侧滑失控,一边费力掏出手机打给大哥:“蒋庭辉,我在大凉山道,被颠九的人追着不放,赶紧过来!”
电话十分嘈杂,有风声呼呼灌进来,听见弟弟不同寻常的急剧喘息,蒋庭辉就知道大事不妙,他怒不可遏地骂道:“明明白白告诉你不要帮龙准去押货,你都当耳旁风嘛!我马上”
“要骂是吧?再多啰嗦两句你想骂都没得骂了!”话没说完,后车已经赶到,生生撞在蒋亦杰的车尾,将他的车子顶得向前一窜,又砸落在地上,车架歪歪斜斜震颤着,手机也飞了出去,不知所踪。
好在山路狭窄,那辆车无法超车,也不能从旁边冲上来逼停蒋亦杰。蒋亦杰一边躲避着飞来流弹,一边灵活驾车左冲右突。又是一下更猛烈的撞击,他转向不及,车子直笔笔向山坡下冲去,大片大片的草叶和雨水擦蹭过车身,哗哗作响,方向盘已经失灵了,车速越来越快,眼前只有无数绿色白色的线条闪过,“嘭”一声巨响,车头卡在粗壮树干上,总算停了下来,引擎盖扭曲折起,冒着刺鼻的青烟。
蒋亦杰的身体刚飞起来,就被安全带拉回了座椅上,后背重重撞向椅背,眼前一阵发黑。不知道花费了多长时间,他意识总算恢复了清醒,胸口右侧闷闷胀痛着,吸气都无法使力。
双手难以抑制地抖动着,他艰难解开安全带,试图逃出车子,可是门已经变形了,根本打不开。
就在他试图从窗口向外爬的时候,一柄枪管抵在了太阳穴上,蒋亦杰认命地举起双手,旋即被人粗鲁地揪出了车子,掀翻在泥地里,立刻有几只脚踩在他背上,气急败坏地吼道:“龙准呢?龙准在哪里?快说!”
就在这时,从盘山道下方隐约传来了警笛声,不知是军装巡逻刚巧经过,还是蒋庭辉及时求助了杨明礼前来接应。
这声音使在场几人警觉起来,蒋亦杰尝试着挣扎了一下,无奈身体被人踩着,胸口疼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力气。有人咔嚓拉下了保险栓,枪口冰凉,碰触在皮肤上,寒意瞬间渗透蒋亦杰全身每一个毛孔。对人来说,最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直面死亡来临却无计可施的那一刻。
忽然,枪管微微颤动了一下,有一只手及时阻止了打算开枪的人:“等等,你想引警察过来吗?”
这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蒋亦杰勉强扭过脸,向头顶望去,雨水打进眼睛里,刺痛难耐,说话的那个家伙面无表情,依稀有点像阿吉的模样。蒋亦杰牵动嘴角想朝阿吉笑一下,可惜这笑容尚未绽开,他就被一枪柄狠狠敲在颈侧,瘫软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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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
蒋庭辉带人飞速赶到大凉山道的时候;雨还没停,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一股似有若无的硫磺味弥漫在潮湿空气中;盘山路面上布满了纷乱交错的黑色轮胎印迹。
这些车轮印一路胶、纠缠着;延伸至某个大角度弯道跟前突然消失了,弯道外侧的山坡上;有大片草叶被碾压得倒伏在泥浆里;七扭八歪。蒋庭辉顾不得山路湿滑;和几个兄弟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溜了下去。
一辆残破不堪的轿车横在坡底,引擎盖翻折着支了起来;车头的金属防撞梁正中向内凹陷进去,将一颗粗壮树干紧紧卡在当中,足见冲击力之大。车上所有玻璃破碎殆尽,车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刮痕,骨架严重变形,油漆斑驳脱落。在车厢的皮革座椅上,还有残留的暗红色血迹和疑似脑浆的白色粘稠物。
视野之内的一切都在刺激着蒋庭辉的神经,他像是被脱光了丢进冰河里一样,全身上下难以抑制地微微打着冷战。
在自己赶到之前,小妹到底经历了怎样残酷的场面?他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已经不会!一定不会!
“辉、辉老大,老大,”一名小弟气喘吁吁跑了过来,“那、那边,那边发现了尸体”
蒋庭辉只觉得“轰”一下,好似被人从万丈悬崖边毫无准备地推了下去,瞬间失重,整个世界茫然一片,什么都抓不到,心脏在胸口里失去控制,跳得疯狂而凌乱。
不等他追问,火女一个箭步冲上去揪着小弟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在哪里?小妹的尸体在哪里?带我过去!”她声音凄厉,双眼通红,几乎喷出火来。
小弟喉咙被锁住,涨得脸孔发紫,一只手比划着斜后方,艰难憋出几个字:“就、就在那边是谁不认识”
“你老母的”火女一把将人丢了出去,“再敢说话说半截,信不信把你打成猪头!”
蒋庭辉叉着腰,双眉紧锁盯向这堆勉强可以称之为车的金属,眼底神色瞬息万变。无论如何,只要没见到小妹的尸体,就说明他还有活着的希望。人不在现场,很有可能是被颠九带走了。颠九没必要费力气带一具尸体离开现场,也就是说,小妹十有八九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什么都不怕了。颠九绑架小妹总是有目的的,要钱给钱,要命给命!为了弟弟,什么都豁得出去!
蒋庭辉狠狠闭上双眼,沉默片刻,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满脸坚毅之色。他目光锐利地扫视过身边众人,冷静地逐个吩咐道:“肥林,带人去查颠九的行踪,他今晚去过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尤其注意他那几个最得力手下的动向。阿飞,集合你身边靠得住的兄弟,挑嘴严也能打的,分派好家伙,随时准备动手抢人。阿Vin,你立刻去见茂西叔,求他帮忙调查小妹下落,提什么条件你都照办,其他的,你全权决定。如如”
不等他发出指令,火女率先表态:“我跟着你!”
蒋庭辉深深望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带领众人向大路走去。接应的车子已经等候在那,小弟们也知道有大事发生,个个表情严肃地守在一旁。蒋庭辉边走边拨打着Tony的电话,接连几次,等来的都是“嘟嘟嘟”的忙音。他不肯放弃,每隔几秒钟便重新拨打过去。
他们一行人狼狈不堪地刚返回到大路上,就有辆脏兮兮的灰色小车飞驰电掣开了过来,“吱”一声急停在十几米外,车子还没完全停稳,杨明礼就从上头窜了出来,差点被惯性带出个跟头。
他粗重的眉毛几乎拧成一个结,头发根根竖着,一张麻将脸绷得方方正正,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也顾不得浑身被泥水溅湿,只管张牙舞爪冲上前,挥拳就打:“蒋老大!你跟我保证什么来着!我问你,什么叫失踪?什么叫失踪?”
蒋庭辉一偏头闪过拳锋,身侧的火女敏捷跃起横在杨明礼跟前,一手钳住他的肘关节,一手捏住他的拳头向上一推,将杨明礼的攻击挡了回去,并用肩膀牢牢抵住对方,以防他再次动手。
杨警官牙齿咬得咯咯响,实在腾不出手去扶眼镜,只好愤然昂了下脑袋:“蒋老大!你这个流氓黑社会!人渣!万一小妹有事,我我”
“给我闭嘴!”蒋庭辉猛然一声断喝,震得周围众人纷纷打了个激灵。他指点着杨明礼鼻尖低声命令道,“你听着杨四眼,马上带队去查颠九的场子,我不管你找什么名头,扫黄也好,缉毒也好,还是什么狗屁的打击有组织三合会行动!总之只要是颠九名下产业,无论大小,哪怕是一间甜品店也不能放过!把动静闹起来,让他没工夫杀人,也不敢在这时候杀人!听明白了吗?”
被这样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着,杨明礼条件反射,差点立正敬礼吼出一声“Yes sir”来,他鼻孔阔得老大,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不甘心听一个黑社会人士的指挥,可他又很清楚地知道,如果想保证弟弟平安无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即刻按照蒋庭辉的话去做。
蒋庭辉不理会暗自赌气的杨明礼,扭头钻进了车子,火女仰头丢给杨明礼一个凶悍的眼神,大力推开他,跟着蒋庭辉上了车,几辆车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杨明礼握紧拳头在半空中独自“啊啊啊”挥舞了一顿,总算稍稍除去了心头恶气,他弯腰返回车上,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换上日常一板一眼的腔调说道:“喂,师兄,礼仔啊。是这样,刚刚我的线人传来消息,说和英社颠九那边今晚可能会有小动作”
…
蒋亦杰恢复神智后没有立即睁开眼睛,他先是小心翼翼用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动静,又试探着眯起一条小缝观察着室内环境,确认除自己外再没其他人,才放心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手被反绑在身后,两只脚踝也被扎在了一起。摸了摸皮带的后腰处,不出所料,那把随身小匕首果然被人卸掉了。记得手机在撞车的瞬间飞了出去,不是掉在车上,就是掉在了草丛里,但他还是不死心,在地面上翻来覆去磨蹭着,试图找到什么可以解救自己的工具,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趴在地上喘息了一会,蒋亦杰打量起身处的这个昏暗小空间,墙角堆放着高高一摞纸皮箱,空气中飘荡着陈腐的霉味。四壁没有窗,只有一扇铁板材质的小门和一个靠近天花板的微型排气扇,扇叶挂满了灰尘,几缕暗淡光线从扇叶间的缝隙照射进来,青幽幽的,不像阳光,倒像旧式厂房里那种包裹着铁丝罩的白炽灯。
照此推断,这很可能是间地下室,平时应该是被当做仓库使用的。既然颠九敢把自己关在这,说明排气扇的另一侧绝对不会有外人经过,就算呼救也没用。
逃跑无望,他只有静下心来分析自己的处境。颠九到现在还不动手杀他,说明根本就没打算要杀他。
龙准逃掉了,货被炸毁了,估计押运货物的那伙人也都没有生还的可能了。事情闹这么大,社团里的长辈一定会插手,龙准是个阴险狡诈、巧舌如簧的家伙,很可能会先下手为强告颠九一状,来个倒转乾坤。而自己是龙准的手下,也参与了码头抢货的行动,看样子颠九是想让自己去指证龙准,揭露龙准的罪状。
这样也好,起码有一丝利用价值,可以保命。怕只怕颠九的打算被龙准察觉,到时候就算颠九不杀自己,龙准也会想方设法除掉自己。所以一定要尽快联络到大哥,不然越拖越危险。
正思索着,门外响起了“锵锵”的脚步声。钥匙朝锁眼里捅了两下,门应声打开,颠九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有点兴奋,又有点恍惚,貌似刚刚嗑过药丸,瞳孔隐约反着蓝光。他怀里还搂着个柔若无骨的男人,嘻嘻轻笑着,时不时在颠九脸颊上腻歪歪地蹭上两下,正是Tony。
蒋亦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没能成功,他干脆躺在原地听天由命地望着颠九。
“阿杰,你太让我失望了!”颠九耷拉着眼角摇了摇头,“你一口一个九哥叫着,对我又是卖笑,又是投怀送抱,结果呢,哼,在背后使阴招子害我,杀我的人,抢我的货,还把我当傻子耍!你把我当傻子耍啊!”
“九哥,我也是照龙哥吩咐做事,做小弟的哪敢违抗老大的命令”不给他机会解释开脱,颠九直接飞起一脚踢在他胸口上,踢得他整个人向后飞出去,“嘭”一声撞到了纸箱上,躬起身剧烈咳嗽着。
颠九追上去又补了几脚,踢在之前受伤的位置,蒋亦杰疼得差点叫出来,额头上冷汗滴滴答答往下淌,他赶紧屏住呼吸,把呻吟声吞了回去,好半天才喘过一口气,趴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颠九蹲下身,捏住他下巴用力一扳,愤愤地抱怨着:“可惜了你这张脸,还有这个屁股,可惜了,如果你不是跟我对着干,九哥倒是会好好疼你!既然你不知好歹,也就别怪九哥不客气了”
蒋亦杰的目光越过颠九肩膀,投在了不远处的Tony身上,Tony双手抱臂饶有兴致观赏着这个场面,脸上分明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蒋亦杰心里一凉,完了,最后的指望破灭了
72、
蒋亦杰趴在地板上;身体痛苦地缩成一团,豆大的汗珠沿着鬓角、脖颈涔涔而下;很快浸湿了衣领。他的下巴被颠九捏在手里,用力向外扳着,脸孔扭成了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显得狼狈而屈辱。
站在颠九身后的Tony则抱臂冷眼旁观着;一张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好像看蒋亦杰挨打受辱是件很有观赏性的事情一样。
“可惜了你这张脸;还有这个屁股”颠九在药物的作用下有些亢奋,反反复复唠叨着满腔愤懑,“客客气气给你面子;你不要,那就别怪九哥不客气了。你放心;我是不会玩死你的,你欠我的可不止一条命”
蒋亦杰料到颠九不会让自己好过,索性咬牙别过脸去,一言不发。这种既冷淡又厌恶的神情让颠九震怒不已,他起身就是一脚:“你很傲气是不是?你他妈的算个屁!以为你老大龙准还会来保你?做梦!姓龙的老贱人已经自身难保了!”
“啊!”蒋亦杰短促地哼了一声,胸口就像有火在烧,疼得几乎炸开,耳朵里嗡嗡鸣响。他将脸低低埋了下去,极力向后躲避着颠九的拳打脚踢。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弟咚咚咚跑到颠九说身边,悄声汇报道:“九哥不好了,今晚警方大临检,三角街上几处场子都被封了,经理也被带走了,还有这边也”
颠九骂了句脏话,恶狠狠瞪了蒋亦杰一眼:“别急,等九哥忙完了,回来慢慢陪你玩!咱们有得是时间!”走到门口又吩咐两名小弟,“看好他,别让他耍什么花样!”说完搂着Tony离开了。
蒋亦杰的视线有些模糊,汗液淌进眼睛里,杀得生疼,他皱着眉,勉强看到Tony在颠九怀里大幅度摆动着细瘦的腰肢,走路走得跳舞一样,临出门还不忘回过头,丢下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铁门“嘭”一声扣紧,室内重新回归灰暗。
…
昏昏沉沉不知躺了多久,疼痛不再那么明显,蒋亦杰也恢复了一点精神,他靠着纸箱坐起来,琢磨着眼下有什么办法可以自救。看来看去,目光定格在那扇临近天花板的通风口上,以窗口大小估算,应该够一个成年男人爬出去,室内有纸箱,正好可以用来踮脚
正当他绞尽脑汁研究逃生计划的时候,铁门一开,刚走掉片刻功夫的Tony重又折返回来,小弟看了眼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蒋亦杰,放心地从外面带上了门。
Tony居高临下轻蔑地看了一阵,“啧啧”摇头:“这张脸到底哪里好看?冷冰冰石板一样。那些人一个个都瞎了吗?怎么就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还是说你床上功夫足够好?哼,真该找多几个人过来好好陪你玩玩,看看你到底多本事!”
听了Tony刻薄至极的一席话,蒋亦杰脸色反倒平静下来,甚至还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所谓“真该”,就是并没有那么去做的意思,这倒很值得庆幸。不然以他目前的状态,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Tony一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里聚起浓重怒气,他猛扬起手,“啪”地一记耳光抽在蒋亦杰脸上,震得整条胳膊又麻又痒。
蒋亦杰被打得直接翻倒在地上,嘴角绽裂,口腔里溢满血腥味,眼前亮白一片。他缓了好半天,有气无力地问Tony:“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当然恨,恨不得你去死!可是光恨有什么用,恨又恨不死人!”Tony一边揉着手臂,一边恶毒地咒骂道。
过了一会,他幽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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