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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曲之枕上奴-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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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萱看著他这不痛不痒,毫不在意的态度,面上突然一恼,啪的一声用力关上柜子上的盖子,气鼓鼓的低著头就大步往门外走,
  “不是要找东西麽,怎麽不找了?”
  “不找了,不要了,我不要了!” 鸾萱面上的神色更是气恼,脚下也走的更快,像是再也不想看身後人一眼,
  不想,手腕却突然被温热的掌心紧拽住,用力一扯,便将她整个人带入了他的怀中,她先是一惊,随即脸上一红,抬眸看著他脸上略带几分不正经的笑意,恼羞成怒道,
  “你拽著我做什麽,放手!我要走了!”
  “你要找的东西还没带走,自己怎麽反而走了?” 叶浮歌清爽一笑,笑容深沈而睿智,乌黑的眸子紧紧盯著她,似乎早已将她看了个透。
  “我不是说了,我不要了麽!”
  “你特意为这个东西回来,为何不要,况且我都已经帮你找到了”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悠悠的道。
  “你你帮我找到了什麽?” 鸾萱咬了咬唇,红著脸颊不安的问道。
  叶浮歌拉著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心口处,勾唇微微一笑,:““你要找的不就是这个麽”
  见她目光一抖,脸颊更红,眸子痴痴的看著自己心口处发呆,他眸中的波光越加温柔动人,
  “傻丫头,你做什麽一直找来找去的,这个东西不是一直就在你身边放著麽,怎麽现在才知道回来拿呢,这次可要乖乖留在这里,别再把我弄丢了!”
  看著他目光中涌动的缱绻温柔目光中的浓浓思念。鸾萱鼻子一酸,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有些不甘心的跺了一下脚,纵身扑进了他的怀里,捶打著他的胸膛,嗲骂道,
  “你坏你坏,你最坏了!!你就是天下第一无耻大混蛋!!”
  叶浮歌笑笑,将她楼的更紧了一些,长指在她发丝间撩拨著,目光明亮而璀然,
  “回来就好,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一定会舍不得我”
  鸾萱破涕为笑,抬起含著水亮明媚的眸子,用手指点著他的额头笑道,:“哼,你真是臭美!”
  “我这不叫臭美,叫自信,这世间除了我,谁还能受的了你?我们可是天生一对~” 叶浮歌笑著掐了掐她的脸蛋,唇边的笑容骄傲而又明快。
  “咿?这是什麽” 鸾萱看著放在石凳上的那一个竹简,有些好奇的问道。
  叶浮歌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他瞥了一眼那竹简,温柔笑道,:“没什麽,不过是些军事,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走,我让雨婶去给你做些好吃的去”
  “嗯,好,我要吃蝴蝶酥,芙蓉鸭子、奶香鲫鱼汤、醉花糕还有” 鸾萱依偎在叶浮歌身边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一如许久前一般,毫无间隙,亲密如初。
  也许,有些人,就是那样子,即使分离的再久,再见时也能亲密如初,他们正是如此,对於分开的那半年,他们谁都不再提前,因为即使什麽都不解释,想要的答案也早已经在彼此的眼中和笑容中找到了答案、
  时间,就是这样,如流水般一直走,一直走的平静而宁和,直到十日後的那个早上,朝廷突然下旨,太子要御驾亲征,作为主帅攻打日日紧逼进犯大宋西南的西夏王朝,而叶浮歌也作为副将要一起同行,出师西夏。
  军令如山,为人臣子,不得不从,虽然鸾萱心中担忧,虽然叶浮歌亦是不愿,可是这是皇上的命令,岂有不从之意。
  “我听说,宋国和西夏的边境长著一种很漂亮的花,叫‘朝迟暮晚’,你一定要采些来给我” 鸾萱仰头看著马上一身盔甲,风姿飒爽的英俊男人,笑眯眯的说道。
  “好,如果我忘不掉的话 ” 叶浮歌笑了笑,深深看了她一眼,扬起马鞭,随著那浩浩荡荡的车马,一起缓缓消失在了日暮余晖的尽头。
  时间,总是能在不知不觉间走的飞快,也可以在担惊受怕中走的磨人的慢,鸾萱独自在侯爷府中等了一个月,终於盼来了他们凯旋回来的消息。
  那一日,正是八月十五。
  她得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兴奋不堪,开心之余,甚至还跑到已经回到大宋的奴桑儿他们家中玩闹了一会儿,
  那时,她提著一个在里面放了很多巴豆的月饼赶到奴桑儿家里,正说著想要如何好好的去找人教训一番耶律弓麟
  突然,便见叶浮歌的贴身侍卫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在她耳边急声道,
  “夫人,不好了!属下受到消息,太子和侯爷他们中了埋伏,被围困在一座孤城,生死未卜!”
  鸾萱闻言,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她定了定神,连发炮竹的不停询问,到最後才明白了所有的经过。脸色也比月色还要惨白三分,
  “越来,从这里到会洲要多久!”
  “恐怕不眠不休,也要两日!”
  “你刚才是不是说,侯爷他们最多可以再坚持两日!?”
  ‘是夫人你”
  “不要多说了,快去给我准备一匹脚程极快的良马来,我现在就去找他!”
  “可是夫人这这太危险了皇上的派下的援兵都被全部歼灭了,你一去,一定会更加危险啊!”
  “现在也只有这个方法了!!我让你你就去,还罗嗦个什麽劲儿!1”鸾萱此刻,当真是急了,眼睛瞪得通红,一张小脸雪白不堪。冲著他不停怒叫道,
  那越来不敢不从,也知道就算自己不给她马,依她的性子也会自己强去,急忙应了一声,很快便找来了一只上好的骏马,他刚想嘱咐她几句小心,便听一声亢奋马鸣,那一匹骏马便在背上少女的驾御下朝著夜色急冲而去,
  叶浮歌,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二日後,
  会州, 晨雾弥漫, 血腥之气在这座废弃的空城中弥漫不休。
  城内,人不多,只有四五百人,而且个个都是伤病残将,每个人脸上都是鲜血淋漓的。虽然他们都还是站著的,那样重的伤,即使抬出去,也是救不活的了。
  他们之中,只有一个男人,傲然而立,他身上并没有伤,只是鬓发散乱,英俊的脸上冰冷的如同笼罩著二月寒霜,他目光冰凉似水的看著城墙上成千穿著盔甲的弓箭手,看著那个一身白衣,背著手高高而立,容颜俊美,面色温润透著冷酷的男人,唇边慢慢的又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朝著那个男人高叫道,
  “泠春涧,为什麽不让他们放箭,让他们放箭啊!”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便都齐刷刷的转头看向泠春涧,泠春涧轻皱著眉头,满转目光,看著城墙下那个孤傲而愤怒的男人,目光掠起一丝怜悯,声音冰冷如斯
  “你这如同一只困兽的样子,既然是我看了,也都觉得有些心痛”
  叶浮歌冷笑一声,目光嘲讪,:‘那我是不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泠春涧微微叹息了一声,笼罩著清愁的目光忧郁而沈暗,他的表情微微柔和了一些,像是试图挽回什麽,
  :‘浮歌,其实以你的聪明才智,何必一定要为那些昏庸无能的宋人尽力,你我都清楚,你拼全力护送离开的那个太子,不过是一个无能鼠辈,就算是他能活著回去,也又如何?大宋气数已尽,你不如,早日归降我们西夏,你就可以不必”
  “大宋气数是否尽了,不是你们这些蛮夷之人说的算,而是由我们宋人说的不算!” 叶浮歌冷声说著,呼啸的寒风将他的长发吹的在脸边凌乱飞舞,却是吹不动他身躯一丝一毫。
  “大人,再这麽耽搁下去,那宋国太子恐怕快要赶不上了” 旁边有人低声提醒道。
  泠春涧面色僵了一下,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叶浮歌,温润的目光泛起一片异样的波光,面上一抹挣扎的苦痛一闪而过,却只是半响,又恢复了如冰川般的平静,直直的盯著他道,:
  “我再问你,最後一次,你让还是不让?”
  叶浮歌知他如此,怎会不明白,这已经是他给自己的最後的一次机会,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退让,他垂眸轻轻抚摸著了一下腰间竹筒上挂著那一簇淡蓝色的野花,笑容风流潇洒,彷如竹海翻浪,含著将生死置之肚外的清淡,
  “不让”
  泠春涧目光一闪,仿佛有一道凌厉的闪电在从他眸中狠狠划过,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了手,
  耳边,是万箭搭弦的声音。
  那声音,让他的心,像是被什麽狠狠炸开,疼痛的模糊,他深深的看著城墙下,对著自己笑的仍旧是一脸无畏无惧,风流潇洒的男人,往事种种,一一划过,又一一消磨在风中。
  我欠你的,唯有来世再还。
  伴著那玉般的手指举起又落下,一颗泪,顺著他的眼角悄然滑落,又无声无息的隐没在了他宽大的衣袖中。
  会州城外,急窜的马蹄声哒哒传来,踩踏在这废弃的空城中,竟是格外的清晰而突兀。
  鸾萱骑在马背上,看著马蹄下的一个个被射死的兵将。心惊难安。又暗自庆幸,
  好在,这些躺在地上的人,都不是叶浮歌。
  可是,他此刻,又在哪里呢? 这个城里空无一人,遍地都是死尸,可是越来明明说他们被围困在这里,为什麽,到了这里,除了满地的死尸,。却是空无一人呢,就连那些西夏人都没了踪影,
  她跳下马,在尸堆中缓缓走这,突然她游离的目光在移到某一处的时候,彻底凝固了。
  但见,西风漫起,潇潇落木之下,
  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著单膝跪在地上,手中的一把长剑直戳在地上,身子一动不动的,一头乌黑如墨,光滑如缎的发丝在西风中夹著树叶慢慢飞舞,
  十几个冰冷的箭头从他的後背穿透,在他的後心上印出一片冰冷血迹。
  她身子抖了一下,整个脸色都惨白如雪,急步扑了过去,大声叫道, “叶浮歌”
  没人回应,他的俊容英俊如昔,只是脸色一片灰白,宛若笼罩著一层寒霜,一缕殷红的血丝顺著他的唇边流淌下来,已然干涸。
  但是,他的那一双眼睛,仍是睁著的,乌黑凝滞的眸中依然是往日般似笑非笑的神情,只是透著几丝微弱的遗憾,几丝牵挂,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在腰上竹筒中的那一束蓝色小花上,那花正是‘朝迟暮晚’。
  若不是他冰冷的身体,停止的的呼吸,没有人会觉得他是死了的,
  “叶浮歌!!叶浮歌!我来了,我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叶浮歌,叶叶浮歌” 鸾萱哭伏在他的身上,声嘶力竭的哭叫著,用力摇晃著他的身子,“你不要死,你不要走你回来啊!1”
  她哭著哭著,蓦然抬起头,含泪的眸子狠狠瞪著站在叶浮歌十几步远的那个男人,那个白衣胜雪的男人,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发著抖,
  “是你,是你做的是不是??”
  泠春涧默然的点了点头,目色深处,亦是一片沈重的伤痛,
  “是”
  “为什麽??为什麽??他一直把你当好兄弟!!为什麽你会这麽狠心??为什麽你的心这麽残忍!!你知不知道,他答应我,这次回来以後,便再也不管这些纷争,和我一起回‘如春’谷,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麽残忍啊!!!”
  鸾萱红著眼睛对著他嘶声哭喊著,通红的眼睛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野兽,肩头上的发丝散乱的在她脸边飞舞,浮动不休。伴著枯黄落叶,翩然飞舞。
  泠春涧无言以对,只是沈默的低著头,不声不响,唯有脸色苍白如雪。
  “我我杀了你!!” 强烈的仇恨和痛苦让她的双眼通红如血,她蓦然捡起地上的一把寒剑,颤抖著声音叫著,拔剑便朝著泠春涧的胸口刺了过去。
  片刻之後,一股鲜血,立时洒溅出来,可是,那血却不是泠春涧的,而是鸾萱的,
  她动作一顿,手中的剑!当落地,口中也流淌出一串血珠,身子一软,滑到在地上。
  “郡主??” 泠春涧一惊,急忙将她抱起来,才发现她的後背上,正插著几只锐利金镖,他看著那金镖,目光立时一紧,朝著城墙上的翠衣女子看去,又惊又气的大声叫道,
  “玉露,你这是做什麽!”
  玉露只是立在城墙上冷冷道,:“我答应过姐姐,不会让人伤害你,若那人要伤害你,唯有死!”
  “你她根本就不会杀我!” 泠春涧只觉心中一阵刺痛,苍白著脸,大声辩解,手下意识的搂紧怀中的女子,急声道,
  “郡主,你忍忍,我带你去看大夫”
  鸾萱却是摇头笑笑,面色突然平静了许多,她神色虚弱的躺在他的怀里,目光忽而蓄了一点笑意,只是那笑容中说不出的苍凉,
  “春涧哥哥,你知道麽,我多想一直这样唤你,我尝尝想,若是我们还在如春谷,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如果我们还在那里,那该多好你知道麽,我以前是那麽那麽喜欢你,那麽那麽的喜欢你可是为什麽你却是这样的人若是你一直如我们初见时那样,那该多好”
  “郡主对不起” 泠春涧眉头紧皱著,温润的目光终於再也难自控的流淌出一片湿红之色,鸾萱对他的深情,他怎麽会不知,纵然无法回报,可是那份感动,她为他付出的,却让他毕生难忘。难以释怀。
  “春涧哥哥,你不要难过其实这样也好也好”鸾萱抚摸著他的脸颊,又是无邪一笑,:“至少我可以去陪他了”
  她缓缓推开他,勉强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叶浮歌身边,将小脸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握住他早已冰冷的手指,和他指间下的那一从蓝色小花,含著泪轻声道,
  “洞箫子说的对,你会从我身边带走所有我珍惜的东西,可是我知道,从现在开始,你再也拿不走什麽了,我会和我的夫君一直在一起一直”
  她疲倦的闭上眼睛,像是累坏了一样,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後完全的吹散在了风中,再没有了踪影,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在如春谷里再不分开”
  随著字句落下,她的一滴泪,也跌落到地上,没了呼吸
  日暮西沈,狂野萧萧而落的战场上,只余相拥而逝的一对爱侣,以及独自一人,跪坐在地上苍凉大笑的白衣男人,
  其声,回荡在血气弥漫的空城中,若哭若嚎,苍凉不已,难以停歇
  朝已迟 暮亦往 暮暮朝朝换君赏
  贪旧梦 念旧人 伤旧伤
  恰如双栖化愁目 两去或不枉
  回首往事尽随流云随风殇
  作家的话:我的小可怜

  (21鲜币)第207 终曲梨花落尽月又西

  桂花树下,金桂飘香,黄色的桂花衬著满山的枫叶豔红如火,绮豔之下,又有种说不清的凄楚之感、
  一树金灿灿的桂花树下,两座坟丘并排而眠
  奴桑儿依偎在耶律灼身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清柔的目光惋惜而悲伤,
  “郡主那麽可爱善良。单纯无邪,上天为什麽却对她怎麽残忍好像还是昨日,她还在笑著跟我说话,没有想到眨眼间她却这样仓促的离开了我们”
  耶律灼看著把那座坟丘,眼前便也浮现出鸾萱往日的重重天真烂漫,作为五皇叔,他虽然总爱板起脸来教训她,可是在心中到底是疼爱著她的,目光不由也浮起一片感伤之色,
  “但愿,来世,鸾萱可以生於安稳之世,无忧无虑,无灾无难,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耶律渲云一直跪在鸾萱的坟前,他的手指轻轻抚摸著那两块冰冷的石碑,眼眶红润而潮湿。一滴清泪从他眼角蜿蜒下来,顺著他弧形秀美的下巴蔓延下去,缓缓没入淡蓝色的衣襟内。
  “她一定会的,他们来世,一定会无忧无虑,无苦无难的生活在一起,他们一定会”
  他微微抬起头,望著天空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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