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进行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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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我没创意要你管啊，尼玛……这是事实啊……

　　“李谦，别装了。我收下你了！”


＇92下＇

　　于是当沙夜推开门，和修走进来的时候，几乎一下子就有种打人的冲动。

　　“你说什么？”声音里似乎压抑着什么，此刻的他恢复了男人原始的本性，对于伴侣的独占欲。

　　于是李谦几乎想直接跳楼去，这他妈的什么和什么？

　　“我说，我要收了大叔……”悦汐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沙夜，一脸挑衅的欠揍神色。

　　……

　　“咳咳……”雯茜咳了咳，应该还是冷到了。

　　“够了！”钟子然大吼一声，“现在不是讨论我儿子归宿的时候，就是讨论你们就准备视我这个岳母为无物么？”

　　妈，你不说话明显比说话好的多！

　　“闹剧。”林立天两个字让热闹的场景安静下来，他的声音明明不重，却打在李谦的心上。

　　李谦的脸色有些灰暗。

　　闹剧，是指我，还是其他什么？

　　“林大总裁，我到也想知道今天晚上这场闹剧你怎么看！”钟子然的脸色向来变得快，一副决绝的表情倒是震慑了不少人。“林氏公然行刺，让我这把老骨头吓得不轻。”

　　“呵，您现在的身手丝毫不输当年'刹颜'的称号啊。”林立天依旧风轻云淡的样子。

　　“好像你看见似的。”钟子然回的轻巧。

　　而一旁的李谦和Tilan却对视了一眼，眼里的清明映出彼此的脸。

　　刹颜，取自身似罗刹，容颜姣好之意。是在道上一位女性前辈的雅号，李谦和Tilan也是听说过得，身手不凡，只在夜晚出现的女子，那时九龙在内地的地位还未奠定，血拼斗地盘这种事情普通家常便饭，这个女子骑着机车出现，横扫一片后又无声消失，宛如罗刹一般，却偏偏生的美丽，美丽到让人过目不忘，念念不忘，一个乱世的奇侠女子，是暗夜里的曼陀罗。李谦只以为市井间的传奇人物，却不想……会是她，那个贤惠，温柔，感性，成熟的她。

　　每个人的年少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对与偏差。

　　但是，那又如何？

　　或许，她们母子的本性总是相同。

　　所以，李谦突然有点理解，她当年那样离开的原因。

　　水瓶座的女人，总是向往自由吧。

　　“坊间传闻，自然不足为奇！只是钟小姐一点事也没有，这未免太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林立天，你是不是太嚣张！”钟子然突然仿佛逆鳞一般，“你……当真是……”

　　“钟小姐，你今天似乎运动过量了！”不知什么时候月华来到钟子然身后，他的声音就是天上的残月，何等的尊贵与清决！

　　钟子然转过身，“你难道不恨？”

　　那声音或许是分明的，可在这个沉寂的夜晚，即使她拼命掩饰了什么，却仍如海深情，前尘往事轰然倒塌。

　　月华那一刻，失神了！

　　眼里腾起的火焰燃尽他的清冷，他的从容，他的不动声色。

　　而李谦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已经涌了出来。

　　明明不是一个人，明明我也已经知道了他不是。

　　可是，能不能不装坚强？

　　而那人……却仍……活在我的生命里。

　　直到死的那一天。

　　“大叔……”

　　或许在场的人除了几个亲近的人，他们都不曾见过李谦哭的样子。

　　无声无息地划过面颊，一滴一滴狰狞着，无色地晕染在李谦雪白的衬衫上。

　　“林立天，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有没有一丝的后悔？”看着那个曾经自己以为一生一世的人，突然问，“你到底有多恨我？”

　　林立天嗤笑，面容依旧那么稳重，好看。眼底却有一丝裂痕，“我恨你，恨不得伤心欲绝，你那些在意的人一个一个离开。我恨整个李氏，恨所有毁了我一生的人！”

　　“为什么？”李谦突然冲到林立天面前，几乎是突然出手，目标是林立天的脖子。

　　林立天反应也是急快，两人很快扭打到了一起。

　　本来还有些招数，可越到后面越疯狂，林立天还能保持点清醒，但李谦确实已经有点不理智了。

　　于是，他很快被林立天压制在身下。

　　“放开我！”

　　“你疯了！”

　　“林立天，你逼的，你逼的！你欠我的欠我的！”

　　“李谦，你以为你不欠我？”

　　“那你凭什么让纪颜赔？你为什么不寻我命？”

　　“寻你命？那我上哪看你这样子去？”

　　“你混蛋！”

　　李谦奋力起身，林立天却俯身往下。

　　两人不意外地相吻，却是牙齿磕着牙齿，他们都疼，却不知道，怎么才能回的去？

　　林立天紧紧捧着他的头，不让他有一点逃出去的机会。

　　血与泪，他们一路走来，早不是当年的少年。

　　可他们还是贪恋，初恋，那件小事！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人与事，即使再不想来到这一步，命运却冥冥之中给他们安排好了。


＇93上＇

　　即使曾经有过心贴着心的时候，李谦却还是努力推开了他，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李谦不懂，他到底想怎样？

　　那些时光，早就回不去？

　　一如他的纪颜回不来一样。

　　林立天看着这个眼里闪着狠意和迷茫的男子，他真的老了很多，当年的他其实算的上上人之资，身材匀称，不像自己般纤细，皮肤很白很细，眉眼含笑，他从上一代继承的容貌并不比李墨冉差多少，无论是古板还是活跃总给人舒服的感觉，甚至连打架的时候都是流畅如水般轻盈，翩翩一个少年却是被他毁了。

　　他老了，皮肤变黄了，有皱纹了，甚至连眼神都暗淡了，他再没有那样爽朗如大海的笑容……

　　那为什么他还能吸引来那么多人？

　　因为他的不完美么，因为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因为他伤痛过后的成熟，还是……

　　还是只有没有林立天的生活，才是李谦最好的生活？

　　自己的存在仅仅只是为了调教出一个更出色的李谦么？

　　这是什么狗日逻辑？

　　多年的苦心经营却变成了这样的结果，到底是福是祸？

　　Tilan过来一把推开林立天，将李谦拉近自己怀中，“你真恶心！”

　　仅仅四个字，道尽了他一生的恨。

　　“林立天，无论你想干什么，做什么，他永远不会和你重新来过！”

　　林立天的耳朵一刺，脸上却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李谦啊李谦，我真是小看你了，死了一个纪颜，竟然跑出那么多为你撑腰的，你的色诱看来还是有点效果嘛！”

　　“那也用不着你来管，林立天，我不会在这里和你纠结这些问题，你早就不配问我了。”

　　一切明明老早到了尽头，非要搞得特别版出来，有意思么？

　　“李谦，我希望等你一切都知道的时候也能说我不陪三个字给你自己！”

　　李谦疑惑，所有一切？

　　“谦儿，你知道姨妈为什么那么帮立天么？”这时候钟子柒突然从人群后面出来，她的脸上带着快易的微笑，绝美的脸上升起报复的火焰，“他，林立天，很有可能是你亲生弟弟，或者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可能是李墨冉的哥哥！”

　　“把李氏交给他我觉得很好，谦儿你放心，我们钟氏会是你的，李家和你妈妈欠立天实在太多了！”


＇93下＇

　　你若安好，就是晴天霹雳。

　　李谦觉得自己如果不是被玩死的都愧对自己的这一路的跌跌撞撞了，林立天是自己弟弟？他怎么不说自己其实是他和钟子然生的呢？

　　也许傻掉的不止是李谦，几乎全场人都傻了，林立天是李谦的弟弟？还可能是李墨冉的哥哥？

　　李谦不自觉的看了自己母亲一眼。

　　却发现她正淡定的不像样子。

　　钟子柒冷笑地站出来，“姐姐，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丑事一辈子没人知道啊？”

　　“我什么丑事？”钟子然意外也找笑了起来，她的眼中有一丝了然。

　　“林立天是你的孩子不是么？到了现在你还要装傻是么？竟然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一个普通家庭抚养，我很好奇，他是谁的？是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躲开众人的眼光生下他的？”钟子柒的质问一点也没有给自己的姐姐面子，“还有为什么林立天15岁的时候又要把他当成继子抚养？那个时候你在美国呆了很久的时间了吧？姐姐，你究竟要瞒到什么时候？”

　　李谦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刚刚转学到新的高中，那个时候自己遇上了林立天，为什么会这样，难道……

　　“小柒，不要告诉我这么多年你和林立天狼狈为奸做走私和非法军火是为了弥补自己对侄子的缺失啊！”钟子然仿佛充耳不闻刚才的话，“你被律，自己的姐夫逼出中国市场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种丑事白是不可见人吧！建立黑社会，走私各种伤害人的东西，你的那些钱哪一分是干净的？到了国外也不知悔改竟然和林立天一起洗钱？钟子柒，从你出生那天开始有做过一件好事么？你一出生，妈妈就死了，在美国呆到进监狱，潜送回国，在学校里甚至组织卖y。i。n，继承家业以后竟干不干净的事情，你是整个家族的耻辱！爸爸就是被你活生生气死的，所以我才会休学提前和律结婚，可是呢？结婚后又喜欢上自己的姐夫，你真当我不知道么？钟子柒我一生都被你给毁了，你到底有什么样的勇气站到我面前来指责我！”

　　一口气，字字带血的指责，将钟子柒骂得哑口无言。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将自己手上单独的股票全部已经转给林立天了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今晚不解决明天太阳一升起来整个李氏和钟氏都会毁在你们手里么？钟子柒，这么多年，你到底干了什么？”

　　李谦望着两个看似不相像却是同血同源的姐妹恶言相向突然觉得，这场恩怨是不是快要真的结束了？

　　“没错”一旁看戏的林立天突然发话了，他冷冷地笑着，“可是就算你全部都知道了，也阻止不了我颠倒你们的企业。钟子柒钟子然李谦李墨冉，所有欠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好狂妄的语气，真是许久没有见到的人才了！”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门口是敞开的，有高高的门槛，旧时的模样并未改变，这里曾经是纪家最繁荣的最有权势的所在地，一如那个走进来的女人，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传来，冉冉的香气是木质历练后的沉淀，沉重的荣耀在她金线织就的旗袍上一直演译着，她是美的，一种端重的美丽，瓜子脸，柳叶眉，杏眼，小巧的尖鼻，微微上挑的嘴部线条，比婉约，即使是美貌如钟子然也是不能的。

　　可她的冷漠，比她的容貌更让人记忆深刻。

　　“小琳阿姨……”

　　李谦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竟然回来了？

　　琳姨，纪家的上代女主人，钟子然的挚友，她平凡的出身却书写一个灰姑娘变黑道大姐的传奇，也是……纪颜的母亲。

　　她的身后还有另外一个女子，长得也是标志，从有种落寞和大气。

　　诗佳琳一步一步走向他们，脚下仿佛能踩出莲花般好看。

　　“你是在看什么？”她的眼睛直视钟子然，傲然地问。

　　钟子然摇摇头，“我只是想，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再见到你。我以为要等到你死的那天我才有机会呢？”

　　“钟子然，为什么不是你死的那天？”

　　“那样，我还有什么亏欠你的？”

　　“你本不亏欠我！”

　　“我是如此，可我儿子亏欠你儿子，我这个当母亲的也亏欠你这个当母亲的，我要是先死不是太便宜我了么？”

　　“你知道就好，我真是欣慰多了。”

　　“佳琳，本是我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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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还是拥抱在一起，仿佛多年没见的好友，当然也就是多年没见。

　　当年，钟子然，诗佳琳，金楠三个人曾经是最好的友，最亲的人。

　　李谦看着拥抱着的她们，不知怎么有种想逃的冲动，而当诗佳琳看着他时，他只能选择跪下。

　　他才是最愧疚的那个，他才是害死纪颜的人！

　　他没脸见琳姨，他欠的，总是还不起。

　　“谦儿，你起来！”诗佳琳的声音即使刻意营造依旧有种冷漠的感觉，平且缓的发出来，却能让人安心。

　　“琳姨，我没脸！”

　　“你这么做才是没脸，你有想过你是谁么？你是李氏的大少爷，你的母亲，你的后妈，你的弟弟，甚至于我，还有纪家，都需要依赖于你的光环。你本来就不为自己而活。”


＇94上＇

　　你本不为自己活着！

　　李谦的心中一颤；有种疼从心底最深处一点一点地碰撞着，而后是整个心房，整个体腔，这疼侵袭得如此清晰，好难过，难过得说不出话，哭不出泪。

　　他，钟子然，他们一生都执著于一件事情，无非逃离，无非卸下负担，无非自由，以此种种，归结到最后其实是对命运的反抗。也许正因为从小什么都有了，也许就是出身世贵名门，所以心底的凄凉才会那么明显，无能为力，这四个字其实他们比谁都了解。

　　“谦儿，小颜是我的儿子，在我心里他怎么做都是对的，再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还怕我没有索命的人么？”诗佳琳上前扶起了他，很是郑重地说：“何况我要你怪你，小颜一定会怪我的，我早已讲你当成自己的孩子，哪有怪自己孩子的道理，任你们怎么闹……我也只能看着呀。这些年我没来关心你都是自己的身子不好，我心里很是有愧啊。”

　　“琳姨……”李谦鼻子一酸，其实是知道的，琳姨对待自己比纪颜还要好，明知道她是不会怪自己的，明知道……她似乎都没有老，只是眼神更加平和了。

　　“真是感人啊。”钟子柒很是不屑地看着诗佳琳，“我们也是许久不曾见过了吧，一想到当年你、金楠还有姐姐三个人好的像一个人一样，我那时候还妒忌过呢，不过仔细想想也就想通了，你们死的起，逃的逃……也应了那句有好的开始未必有好的结尾不是。”

　　“好与不好，自在人心。你未必过得就有多么潇洒啊！”

　　钟子柒确实不能说过得有多好，当刚才钟子然一句一句指责仿佛敲击在她心上，疼的，可是这些又是谁想的？又是谁一手造成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呵，原来大家不过共勉而已。”优雅的笑容不着痕迹地带过一瞬间的僵硬，“你是姐姐的好朋友，那你一定知道林立天是不是姐姐的儿子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好去隐瞒的？”

　　诗佳琳却置若罔闻，她看着金亦鑫，原来我们都是一盘棋局上的棋子，到了最后都是死局，片刻动弹不得。收回眼光，才缓缓回答“这恐怕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事情了，林立天要是李谦的弟弟，钟子然岂不是还在坐月子的时候就又怀上了？这可伤身体了。”

　　“立天是早产儿。”

　　“那又能说明什么？”诗佳琳笑笑，“何况他的父亲又是谁，李律？如果是他干嘛要把孩子送人，李家养不起么？如果不是李律又是谁呢？我也是非常好奇。”

　　“哪来的那么多好奇？”钟子然还是和没事人一样。

　　“没有好奇，只是你敢不敢对着自己的孩子说清楚？”钟子柒没有一点放过她的余地。

　　“我敢！”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