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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锦绣-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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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闻声回头一瞧,原来是府里的四爷王念义一手捧着一个精巧的转花过枝雀金鸟笼,一手转着两个骰子,眯着狭长的桃花眼,嘴角含着一缕戏谑的笑意,斜倚着山石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致地盯着面前错愕的人儿,笑道:“原来是郡主房里的翠微姐姐啊,怎么有空到园子里来逛逛了。”转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阿扣主仆,顿时瞪大了双眼,那满是惊艳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张目结舌,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因上次负荆请罪的闹剧,翠微对王念义和王念礼兄弟没有一丝好感,心下暗付:都是一个血脉的兄弟,怎的差别竟这么大。有人就光明磊落,胸怀坦荡。有人却昏昧迷暗,居心叵测,上不得台面。难到真应了那句老话:十个手指各有长短。
不慌不忙地上前行了个礼,正色道:“奴婢只是个下人,当不起您这声姐姐。郡主殿下吩咐奴婢伺候贵客在园中游玩。
王念义见阿扣站在那里窈窕冶丽,美**人,如月里嫦娥,浴后杨妃一般,连花朵都为之黯然失色,浑身上下充满了异域风情,与她相比,素日里常见的翠红阁那些相好的姑娘们都成了庸脂俗粉,残花败柳。
心如鹿撞,砰砰作响,一时竟忘了身在何处,勉强吞了一口吐沫,迈着自以为稳健却醉得晃晃悠悠而显得格外滑稽的步子,直勾勾盯着阿扣,挪不开眼儿,笑眯眯道:“既然是郡主殿下的客人,那就等于是咱们侯府的贵客,不知这位是。。。。。。”
阿扣从鼻子里不屑地嗤了一声,扭过脸去随手折了一朵芍药,挡住了如花似月的面庞,翠微见状,只得开口代为答道:“这是金川的阿扣姑娘,特地带了礼过府来给郡主娘娘请安的。”
王念义一惊,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赶着追问了一句:“是金川土司的公主,有白玉观音之称的阿扣姑娘吗?”
翠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淡淡道:“奴婢还要带贵客去别处赏玩,就不能多陪五爷说话了。”
王念义听了这话,只得不情不愿地侧身让开一条道儿,乘机又偷偷瞄了阿扣那半遮半掩却越显瑰艳绝俗的脸颊一眼,虽然心痒难耐,怎奈众人皆知此女是太子的新宠,不能造次,也只得怏怏地低下头站到了一边。
谁知那阿扣经过王念义身侧时,却出人意料地递过去一个含情微嗔的澜波,清眸流盼,眼含秋水。吐气如兰,幽幽香气萦绕在王念义鼻尖:“转了这么久,我倒真有些渴了。”
王念义不等翠微回话,便忙抢着插嘴道:“我的住处就在前边不远,昨个新得了一罐明前的雨花茶,不知姑娘肯不肯赏脸过去品一品?”
阿扣浅笑盈盈,眉眼间俱是撩人的风情,婉转娇声道:“真是多谢你啦。这天儿连一点湿气也没有,真是热死人我的嗓子眼就像被苗疆的五步蛇咬了一口似的,火辣辣的疼呢。”说着,故作眩晕,身子软绵绵地直往王念义身上瘫去。
王念义忙不迭地伸手扶住阿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双满是**诱惑的眸子,仿佛着了魔似的,什么礼仪规矩都忘了。一跺脚,直着嗓子嗐声道:“哎呀,这些丫头真是不经心,这毒日头底下,连把伞也不带,连盅茶也不备。姑娘这样冰肌玉骨的绝代佳人若是有了一丝一毫的损伤还不叫人心疼死。咱们快些走,我再吩咐厨房做一碗清凉爽口的冰镇莲子汤送过来,消暑解渴是最好的了。”
说罢,不顾翠微和侍女诧异的眼神,揽着阿扣若约素般纤弱的蛮腰,自顾自地向前大步走去。翠微见状,忙拦道:“这样恐怕不合规矩,瓜田李下,四爷也要懂得避嫌才是。”
美色当前,王念义早就昏了头了,只想着和美人儿亲近,哪里还顾得了别的。遂一脚踹了过去,厉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教训起我来了。难道郡主的客人,我就不能尽一尽地主之谊了?若不是看着你是郡主的丫头,看我不用窝心脚把你的肠子都踹出来。”
翠微吃痛,还要再拦,却听得阿扣虚弱得喘着细气儿,娇娇弱弱地说:“我知道你们汉人的规矩大,但是我好像是中了暑气,实在难受。要不就请这位姐姐去哪儿寻碗凉茶来,我就在前边的亭子里坐着等你。好不好呢?”
王念义见怀里的绝色佳人一副委委屈屈娇娇怯怯的摸样,这心早就软成了一滩水,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自个儿也要想办法给她摘下来。哪里还能说个不字。见翠微神色迟疑,便冷笑道:“怎么?这样还不成?看来你是成心跟我作对了。好啊,咱们这就一同去见郡主,我倒要问问,贵客临门,却连一口茶汤都喝不上,任由她中暑昏厥在大太阳底下,这是哪家的待客之道。难道郡主素日就是这般刻薄寡恩的不成?那往后还有谁敢登咱们谨明侯府的门坎啊。”
翠微听了这话,怕王念义真的跑去暗香阁胡闹,给雨霏添堵。又在心里暗自思付:这苗女虽然行事说话轻浮放荡,王念义又是个色令智昏的糊涂蛋,但大天白日的人来人往,谅他们也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更何况这苗女纠缠的又不是郡马爷,自个儿在这瞎操什么心哪。
想到这里,匆匆顿了个福,又暗暗瞥了王念义和阿扣一眼,转身便回了暗香阁。
王念义瞧着翠微越来越远的背影,一丝遂愿的得意荡漾在凉薄的唇边,一个用力就将阿扣打横抱起,阿扣轻声惊呼,一双如水蛇般柔软的酥手顺势搂住了王念义粗壮的脖颈,头紧紧地抵着他微微起伏的胸口,任由松散的一缕缕鬓发随风轻摇,撩拨着男子一下一下颤动着的喉头。
到了亭中,王念义又细心地用自个儿金线绣团螭纹江绸的衣袖轻轻儿擦去石凳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将怀中半闭着眼犹自吐兰的佳人放下,满脸关切道:“这儿临湖凉快,公主可好些了?”
阿扣编贝般的素齿轻咬朱唇,晶莹如珍珠般的泪花在顾盼生辉的眸子里打转,泫然欲泣的摸样更加撩人心怀,清婉娇啭的声音有些哽咽,说:“公子可别这么叫。什么公主?小女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人人都瞧不起,当我是个蛮夷。就连喝口茶都要看下人的脸色。”
王念义看着她那梨花带雨娇柔婉转的摸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替她擦去悬在眼角那滴摇摇欲坠的泪珠,歉疚道:“都是咱们教导不严,让公主受委屈了。那丫头仗着有郡主撑腰,平日里连我也不放在眼里,您别和她一般见识。甭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公主在我的心里就如同九天玄女下凡,美丽,高贵,仪态万方,让人肃然起敬不能直视。”
阿扣顺势握住王念义滑溜的手,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如羽翼一般遮住了大半个眼眸,声音低柔嗟叹,似有无限的委屈:“公子不用说这种话让小女开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败军的俘虏,多活着一天都教人难受。”
王念义闻言,顺势将手搭在阿扣那恍若削成的肩上,试探道:“姑娘这又是何苦呢?天底下谁不知道金川的公主是观音转世,您如今又进了东宫,深受太子的宠爱。将来为嫔为妃都指日可待,别人可是羡慕还来不及呢。”
阿扣星眸微嗔,黛眉含愁,一手支着冰肌莹彻的粉腮,一手轻抚着腰上的绣花腰带,低头叹道:“禁锢在笼子里被人剪断了双翅的鸟儿,吃住得再好,哪里比得上树枝间自由乱窜的麻雀。这种生活小女一点都不喜欢。周围那些女人说话磨磨唧唧,当面一个样,背后一个样,真让人厌烦透了。”
说罢,又偷偷抬眼,暗暗瞟了王念义一眼,如水晶般透明莹润的香腮上泛起一丝红晕,嫣然一笑,两颊的笑涡霞光荡漾。身子向前微微倾斜,满体芬芳暗香袭人。眼中秋波流转,媚态横生,含娇细语道:“若是有一人能像公子这样真心待我,我宁愿和他一起回苗疆去,采茶养花,养蛇训狗,过舒舒服服自由自在的日子。”
王念义听呆了,又惊又喜,嘴里却不由自主地吐露出一句:“我有什么好,像公主这样美若天仙的绝代佳人,若是真过这种粗茶淡饭,节衣缩食的简陋日子,岂不是暴殄天物,辜负了您这样的如花容颜。”
阿扣反问道:“听说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贫贱夫妻百事哀。公子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王念义吃惊地盯着阿扣,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目光,张大了嘴惊讶道:“想不到阿扣姑娘不仅精通汉话,对于民间谚语也是信手拈来。”
阿扣满不在乎地轻笑道:“我小时候,阿爹就请了汉人师傅来教我你们的语言和一些粗浅的诗句。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我总觉得你们那些湿啊,干的,实在是腻味。叽叽咕咕说一大篇还讲不明白。还是我们苗家人说话痛快。”
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将王念义的手放在自己如玉般晶莹的脸上,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含情脉脉说:“我们那里也有一句话儿:只要情投意合,清水无糖也甜。””
说罢,不等王念义反应过来,便轻盈盈起身笑道:“多谢公子听我唠叨了这么久,小女心里舒服多了。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呢。”纤腰轻摇,袅袅娜娜,翩若轻云出岫,轻似弱柳扶风,朦胧仿烟波浩渺。缓步迟迟,回眸一笑则百媚丛生直教人心醉神伤。
王念义只觉得手里一松,仿佛骤然失去了最珍爱的瑰宝,心里空落落的。呆呆盯着渐渐消失在花木扶苏的绿径那妖冶蹁跹的背影,风中传来娇娆杳媚的歌声:“大山的木叶烂成堆,只因小郎不会吹。几时吹得木叶叫,只用木叶不用媒。高坡上种荞哪用灰,哥妹相爱哪用媒。”。。。。。。
正文 196:美人如花隔云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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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美人如花隔云端(九)
阿扣的歌声婉转迂回,娇媚清芬,宛若破晓映射在山茶花上的第一抹霞光。到后来,声音竟是越来越飘渺,反复吟唱着那最后一句:高坡上种荞哪用灰,哥妹相爱哪用媒。。。王念义听着,身上早已木了半边,呆呆地站在当地,连袖中的骰子落了一地都没有注意到。
阿扣故意放慢了脚步,一步三回头,每一次都递过去一个依依不舍的眼神和多情妩媚的浅笑。
身旁的侍女那彩见王念义呆若木鸡,魂不守舍的摸样,抿着嘴含笑对阿扣说:“公主,鱼儿看样子上钩了。”
阿扣收起嘴角柔媚的笑意,神情犹如数九寒冬一样冰冷,鄙夷地轻啐说:“又是一个软骨头。说几句好话就晕头了。”
那彩晃动着头上两缕银花坠穗,弯着嘴角浅浅笑道:“马在软地上易失前蹄,人在甜言上易栽跟头。 只要是男人哪一个逃得出公主的裙摆。瞧他那傻样,还以为公主真看上他了呢。”
阿扣不屑地撇了撇嘴,从鼻子里低低哼了一声,嘴角微翘,说:“就他,想的美。俗话说女人以放蛊名声最次,男子以偷盗名声最差。要是沾上了这种恶习就和专叼寨子里鸡和婴孩可恨的狐狸没什么两样。一匹马的好坏,赛场里比一比;一个人的好坏,众人中听一听。外边人都说他连自己阿娘的东西都敢偷,老茄子浸不透盐,魔芋浸不透油,早晚山神从天上滚石下来砸死他。要不是郡主身边那丫头咸的也不吞,甜的也不吃,我干嘛绕这么大的圈子,和这种恶心的家伙说话。”
那彩歪着头,微微蹙着粗黑的眉毛,紧咬着下唇,有些打抱不平地问道:“公主干嘛委屈自己呢。这次不行还有下回呢。咱们总有一天能见到郡马爷。这小子痴痴傻傻的,可别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那就麻烦了”
阿扣轻轻捏了那彩一把,脸上满是戏谑的表情,啐道:“小咪汪(小丫头),你还以为我真要和郡主抢丈夫呢。染缸里拉不出白布,山窝窝里飞不出金凤凰。看这小子是什么德行,就知道那位扯着女人裙带爬上井口的郡马爷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可是个脚板不要荆棘,眼睛容不得尘土的,咱们苗山的女人就算做了俘虏也不能忘了在山神面前发过的誓言,更不能忘了身体里流淌着天神赐予的高贵的鲜血。”
那彩听了这话,闪着些许兴奋的眼眸顿时黯淡下来,垂着头,灰心丧气地回答道:“那咱们的阿打,阿达,阿爸,阿娘,阿哥,阿娅和得苟就白死了吗?公主忘了,他们不是死在战场的刀剑下,是被那个和豺狼一样凶恶残忍的汉人王爷活活埋进土坑里。咱们现在成了俘虏,斗不过他。公主只有接近郡马爷,让你的眼泪流在他的眼眶子里,让你的心跳动在他的心窝子上,才能在仇人女儿的心里扎刀子。您都忘了吗?”
阿扣整齐如编的贝齿死死咬着如樱花般娇嫩脆弱的下唇,鲜血珠子一滴滴落在草丛中,染红了绿油油的青草。眼中闪烁着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火苗和蚀心嗜血的怨毒,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我怎么会忘,一夜之间十几间寨子连只活狗都没剩下。到处是夜猫子的惨叫。再也听不见茶女的情歌和阿郎的呦喝。漫山遍野的山茶花都被血染得通红。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小的得苟(小dd)被汉军活生生摔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可是那彩,这样报仇是最慢也是最蠢的。就是郡马爷被我迷住闹着休妻,那又能怎么样?她们汉家女人和咱们可不一样,就算丈夫有了外心,也不会动刀子,还要高高兴兴地将情敌送到自己男人的床上。想我进东宫的时候,太子妃不是也和她一样,活像咱们寨子里带了面具的巴代(苗族巫师),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你瞧瞧我刚才接二连三试探郡主,她还是一副菩萨相。就算我勾住了郡马爷的心,中山王和他的宝贝女儿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能为咱们的阿爸阿娘和亲人偿命吗?哼,蛇咬人有药医,人咬人无药医。我要让他们尝尝被亲人锋利刀子宰割的滋味。那彩相信我,这一天很快就会到了。”
那彩听了这话,眼中闪烁着信服和崇拜的光彩,缓缓蹲下,双手合十,仰着小脸,说:“那彩相信公主,天神和山神一定会保佑你的。从苗疆到中原,公主流的泪差一点都要淌成白水河了。那彩看的出,太子好像很喜欢公主,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不敢给地上的珍珠,你要水里的鱼儿他就不敢给山中的兔子。公主以后要是成了天朝的皇后,为咱们的亲人报仇了,土司在天上也会高兴的。”
阿扣扭过脸去,声音瞬时冷了下来,还甚至带着说不出的恼怒,高声呵斥道:“别说了石头不能当枕头,官家不能做朋友。祖宗神的话你不记得了吗?如果听老鼠的话,猫儿就最残酷;如果听老虎的话,猪栏最好敞开。你要我同那些做作的汉家女人一样像哈巴狗似的遵从他的话儿在他面前摇尾巴舔舌头,让他在头上砸核桃,那还不如草丛里窜出一条五步蛇来先咬死我算了。凤凰乌鸦不同音,香花毒草不同根。我是阿爸最疼爱的公主,到死都得牢牢记着自己高贵的身份,绝不做向仇人低头。”
那彩如清泉一般明澈的双眼,盯着阿扣看了好一会,低下头用手揉了揉鼻尖,低叹道:“包谷饭没有米饭香,后夫没有前夫强。公主还是忘不了达戎阿哥,是不是?”
阿扣低下眼,泪水似清晨的露珠挂在微微颤动的长睫毛上摇摇欲坠,轻柔的声音透露出心底最深沉的悲伤,如梦般的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低声喃喃自语,说:“想忘也忘不了,我一闭上眼就能听见他在和我说话,亲吻额头,嘴唇。那一年基别节(芦笙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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