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朱门锦绣-第9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顶黑乎乎的房梁暗自出神,好半晌瞳仁猛地一紧,结结巴巴地强辩道:“你,你胡说宫里的皇后娘娘那可是我的亲姐姐。你是郡主又如何?见了她还不是要乖乖儿行礼问安,伏低做小,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雨霏闻言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你不过是个记在正室名下的庶女罢了。给你一张遮羞布,你就当起金箔面来了。话说回来,哪怕就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还有远近亲疏之分呢。到了利害关头还不是各自飞散,谁还顾得了谁呢。”
又斜眼瞥了一下面无人色,萎靡颓地的肖夫人,若无其事地接着笑道:“哎呦你不说,本宫差点忘了。前个宫中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在太后面前失仪,已经被罚闭门思过十日了。看来本宫也该进宫去和太后她老人家韶韶当日将花瓶偷龙转凤的那一桩公案了。”
肖夫人脸色惨白如纸,在昏暗的夜色下闪烁着凄厉骇人的寒光,尖利的指甲如同夜枭的利爪,直勾勾戳向雨霏,声嘶力竭地叫嚷道:“你好歹毒的心肠。害了我一个还不够,还要在太后面前进谗言诬陷皇后娘娘,不把我们肖家弄垮你就不甘心,是不是?”
雨霏轻蔑地拨过眼前肖夫人的一双利甲,冷笑道:“你们肖家,亏你叫的出口。别叫本宫替你恶心了。你现在只是个没名没姓的孤魂野鬼,堂堂太子太傅府也是你随意乱攀亲带故的?你倒是为肖家打抱不平,人家可一点也没把你放在心上呢。也是,一个女儿换几十万两银子,这笔买卖肖太傅可着实赚了呢。”
肖夫人一听这话,登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脸上满是灰败到绝望的神情,口里犹自喃喃道:“你,你究竟想怎么样?方才在老太太面前你可是亲口答应了要留我一命的。难道竟想反悔吗?”
雨霏甩了甩手里的帕子,抿嘴笑道:“姨娘别担心哪。本宫金口玉言,自是不会食言的。今儿来不过是想和姨娘叙叙旧罢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感动呢。瞧瞧,这会子除了本宫还有哪一个敢来看你。就是你素日里宝贝儿一样宠溺着的四爷,五爷还不是一个去了赌坊,一个溜去青楼。”
肖夫人咬牙切齿地恨声道:“没良心的王八羔子,等老娘出去了,看怎么收拾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
雨霏淡淡一笑,道:“姨娘对子女的疼爱的确令人感动。尤其是您对故去的大爷,那份用心良苦真是叫天地动容呢。”
忽而优雅地转了个身,宽大的裙裾在风中绽开了一朵玉兰花儿,一双柔夷如初春柔嫩轻软的柳枝一般拂过满是灰尘的炕面,嘴角浮起一丝凌厉的寒意,声音如同在千年冰谭中浸泡过一样,冷得教人直打哆嗦:“姨娘难道不记得了?四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暴雨前的黄昏,你曾亲口下令,命人将一个无辜的女人推上了绝路。”
肖夫人背脊全被冷汗浸湿,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脑海一片空白,柳依依那凄惶绝望,声嘶力竭的摸样登时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又想起当日杜芷善似是而非的疯话,活像看到地狱的鬼魅一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嘴唇不听使唤地哆嗦道:“你,你到底是谁?难道。。。。。。”
话还没说完,雨霏猛地上前几步,一手狠狠地掰过肖夫人瘦的不见一点肉的下颌,硬逼着她直视自个儿,一手缓缓地摘下脸上的面纱,声音轻柔的仿佛梦呓一般:“婆婆,是我啊。您难道都不认识了吗?”。。。。。。
正文 187:善恶到头终有报(九)
收费章节(12点)
187:善恶到头终有报(九)
雨霏猛地上前几步,一手狠狠掰过肖夫人瘦的不见一点肉的下颌,硬逼着她直视自个儿,一手缓缓地摘下脸上的面纱,声音轻柔的仿佛梦呓一般:“婆婆,您难道都不认识我了吗?”
肖夫人猛地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恐到极致的表情,仿佛在面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从阴曹地府跳出来索命的厉鬼,一声尖利凄惶的惊叫瞬间冲破耳膜,撕破了夜空,在静寂阴冷的庭院里穿梭横行,教闻者胆寒:“你,怎么会是你快来人,救,救命哪”
雨霏连声冷笑,声音像是从远的看不清天际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 丝杳然和诡异:“来人?婆婆,媳妇儿就在这里呢。有什么事儿您别客气,尽管吩咐就是。”
肖夫人牙关咯咯作响,身子抖得犹如筛糠一般,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雨霏站直了身子,眼中射出逼人的寒光,冷冷道:“我是鬼,是被你害死的可怜女人的鬼魂,找你讨命来了。”
肖夫人慌忙往墙角缩去,蜷成一团,连连摆手语无伦次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自个儿不守妇道玷污家风,我不过是替王家清理门户而已。”
雨霏的笑声像是在地府隐匿着虫蚁毒蛇的血池奈河中浸泡过一般,透着一丝丝阴森恐怖的血腥气息:“婆婆啊,婆婆,想不到都这会子了,您还是能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真不愧是侯府的当家太太。也罢,我也懒得和你多费唇舌,等会子到了阎君面前,让牛头马面撕扯,叫铜蛇铁狗争餐,看你还能死鸭子嘴硬到什么时候。”
肖夫人吓得三魂去了七魄,面无人色,身下顿时多了一股浓重的腥臭气,尖声惊叫道:“不要,不要,你放过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不能看着仁儿的前程毁在你的手里。善丫头有了身孕,杜家就是再大方也不会答应让嫡出小姐做妾啊。若是你肯早些自请下堂,我也不用煞费苦心地逼你喝下毒药了。”
雨霏连声冷笑道:“是啊,都是我的错。是我痴心妄想,自作多情,总以为自个儿虽然出身不高,不能入你的眼,可只要我以真心相待,勤勉恭谨,日子久了,就算是再铁石心肠也总能水滴石穿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我错了,你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心,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因为从我一进门开始就成了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半弯残月从云中探出头来,清冷皎洁的光芒笼罩着雨霏,长长的影子清晰地映在残破坑巴的砖地上。肖夫人渐渐回过神来,心里暗想:常听人说鬼无影可寻。她,她分明就是人。遂强作镇定颤声道:“没错咱们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偏偏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就凭那块破布条就想舔着脸嫁入高门,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什么身份。小门小户的低贱丫头,有哪一点配得上一表人才的仁儿,配得上我们富贵尊荣的谨明侯府,要不是老太太和老爷赌气,你这种出身能进得了侯府的大门才怪。都是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生生搅了仁儿和善丫头这一对郎才女貌的好姻缘。让我在杜家面前失尽了颜面,让仁儿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让我们母子成了京城的第一大笑话。你若是肯老实安分地过日子也就罢了,偏生不识好歹,整日抓乖卖俏,扮可怜装委屈,架桥拨火儿离间我们母子。善丫头好容易有了我们王家的骨肉,你就不知深浅地摆出正室大*奶的架势,一味拦着不能容人,就连个平妻的名分也要千阻万拦的。我岂能容你”。。。。。。
雨霏闻言,恨声道:“她的孩子是王家的骨肉,难道我的瑜哥儿就不是你的亲孙子了吗?你恨我不要紧,难道就一点也不顾惜没娘的孩子将会多么可怜?”
肖夫人呸了一声,满不在乎地大口啐道:“小娼妇养出来的咋种羔子,和你一样下溅,谁知道是不是仁儿的种。我一见着就恶心。要不是顾忌着老太太和老爷,真恨不得立时就掐死。仁儿身边的丫头哪一个不会生,一年半载地养一个,倒还是一点儿掺杂的都没有呢。我只恨当年一时大意,吩咐人给你灌得毒药不够多,竟教你这yin妇侥幸捡了一命。”
雨霏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淡淡一笑道:“是啊。你自然没有想到我竟然能逃出生天。恐怕你更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成了高高在上的郡主。被自个儿曾经蔑视轻贱的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怎么样啊?姨娘。。。。。。”
肖夫人怒火中烧,满腔怨愤与不甘的眼神如箭一般射向雨霏,额角青筋暴突,想要扑过去却因腿脚酸软而瘫倒在地,只能怒不可遏地恨声道:“你这贱人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早就筹算好的。都是我瞎了眼,竟然没瞧出你的真正身份。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就算这回赢了又如何,孩子没了,你以后也再难有孕。你害了我和仁儿,我就毁了你一辈子。”
雨霏咯咯咯笑个不停,好半晌,方才背过身去缓缓解开腰腹上的束缚,雪白如丝般柔滑的素绢委曳于地,仿佛褪了茧重生的新蚕周身上下洋溢着令人不能逼视的耀目光彩,肖夫人借着皎洁的月光这才看清面前人儿那傲然隆起的小腹闪烁着圣洁无比的光辉,顿时目瞪口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嘴唇抽搐着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可能?老太太不是亲眼瞧见你小产了吗?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雨霏神色清冷而凄然,冷冷道:“你这毒妇的附子粉打下的是贞儿的孩子,是她牺牲了自个儿和腹中的骨肉替本宫挡去一劫。”
肖夫人闻言懊恼道:“原来如此,那个小娼妇不知用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老爷,竟然还教她怀上了孽种,死了也是活该。只是白白便宜了你这个贱人。
雨霏银牙暗咬,伸手狠命一掷,将一个纸包狠狠地打在肖夫人脸上,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一股嗜血的森寒:“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包附子粉本宫原样奉还。姨娘要不要尝尝它妙不可言的滋味呢?啊,本宫倒忘了,当日姨娘可是惯会用弓弩处置人的,想必更喜欢那尖细锋利的弓弦呢。”
肖夫人顿时一惊,脸上勃然变色,声嘶力竭地高喊道:“你想让我乖乖儿就范,没那么容易。只要我一喊,自然会有人来救我。我要向老太太揭穿你的真实身份。欺君大罪,够你死一百回的了。”
雨霏面无表情,毫不在意地嗤笑道:“随你的便。只是本宫要提醒你,与人私通这个罪名恐怕也不小吧。你说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是沉潭还是浸猪笼好呢?”
肖夫人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突儿只往上撞,脑海中浮现的竟是自个儿最想忘记的那一幕,好半晌方缓过神来,扭过脸去哼道:“你说什么?老娘听不明白。你也用不着在这里虚张声势。”
雨霏单手支着脸颊,抿嘴冷笑道:“姨娘的忘性可真大呀。难道连自个儿的枕边人都不记得了吗?本宫倒真替仁济堂的庸郎中叫屈呢。哎,若是老太太知道了,也不知会不会怀疑四弟,五弟的身世呢?”
肖夫人头轰的一声,顿时如泥浆稀糊一般,手脚也不听使唤地哆嗦个没完,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惊怕涌上心头,瞬间如洪水猛兽一般将人卷入漩涡之中,嘴唇一张一合像岸边脱水却犹自垂死挣扎的鱼儿一样,萎靡于地,有气无力道:“好,好你赢了。我会闭紧嘴巴自行了断的。只求你放过那两个小子。”
雨霏闻言从鼻子里不屑地嗤了一声,冷笑道:“本宫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还有资格和本宫讨价还价吗?”
肖夫人慢慢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灰败和绝望,抬眼直勾勾盯着雨霏,沉声道:“就凭今夜后,你就少了一个恨之入骨的对手。”
雨霏忍不住讥笑道:“对手?你太高估自个儿了。这些年来若不是有娘家在背后撑腰,身边又有像魏昌家的和庸郎中这样的左右手里应外合地帮称着,就凭你那点脑子,早就一败涂地了。不过你放心,本宫可没有那么铁石心肠,四爷,五爷好歹也是郡马的手足兄弟,将来分家时定然少不了他们那份口粮。”
这一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肖夫人溃不成军。
月上中天,她缓缓上前捡起那一条雪白的素绢,咬着牙狠命地抛向房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三更的梆子,风乍起,呜呜咽咽似女人的低声哀泣,肖夫人这才想起,今夜正是贞儿的头七⑴。。。。。。
⑴头七:一般都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去世后第七日的子时回家,家人应于家中烧一个梯子形状的东西,让魂魄顺着这趟“天梯”到天上。
正文 188:美人如花隔云端(一)
收费章节(12点)
188:美人如花隔云端(一)
翠微扶着雨霏慢慢走在园中花木掩映的绿径上,木屐子磕在鹅鼻石上发出得得得的脆响。夜深沉,静寂的庭院如同熟睡中的婴孩一般。明月照在布满苔藓的石阶上,废池依旧,几许浮萍,满目皆是物是人非的残酷。
翠微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问道:“殿下是特意带奴婢来瞧这些的吗?”
雨霏转过头,凝视着她,眼中满是真诚与无奈,因颤声道:“你都知道了?”
翠微垂头,面无表情地喃喃道:“奴婢早就觉得您与下人口中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的郡主娘娘完全不同。您多愁善感,体贴平和,只有面对侯府诸人的时候才会变得清冷孤绝,满腔怨愤。尤其对肖姨奶奶似乎有着刻骨的憎恨。奴婢以前虽然心中疑惑,却暗自猜度着您和郡马夫妻情深,自然是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了。却没想到原来其中还有这番缘故。您竟然是本已经故去的侯府大*奶。”
雨霏苦笑道:“是啊,我本来就是已死之人了。只是上天见怜,留我一命,虽然在饥寒交迫中遭人蒙蔽流落烟花之地却侥幸遇见了贵人,让我脱胎换骨,借着郡主的衣冠再一次踏进了侯府的朱门。如今功德圆满,心愿得偿,怕是距离去的日子不远了。”
停顿了半刻钟,见翠微注视着自个儿的眸中满是疑惑与急切,便拉着她一双冰冷的柔荑,饶有深意地款款道:“你瞧,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宫里宫外有不少人都见过真正的永平郡主,自是熟悉她的容貌秉性。我总不能一辈子带着这个面纱,也不可能总寻借口不进宫去请安。此事若被拆穿,只怕就是株连九族的欺君大罪。”
翠微急道:“那您是想收拾东西悄悄儿离开,还是假死逃过一劫呢?”
雨霏嘴角上扬,如释重负地笑道:“如今我心愿已了,纵使真的要我死也没什么遗憾了。况且事情没那么简单,常言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王爷废了那么大的劲儿让我冒名顶替嫁了进来,眼看着大权在握,岂能容我功亏一篑。我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若到了紧急关头,自然会有真主儿来善后的。这几日瞧着江妈妈和桔梗的神态,我私下里揣测真正的永平郡主怕是已经回中山王府了。”
翠微皱着眉头追问道:“奴婢进王府的时间虽然不算长,可也听底下人风言风语似乎郡主殿下对这桩亲事甚是不满,有一回竟然离府出走,后来被王爷找回来后就一直幽居在偏僻的西院,直至出阁。可真正嫁进侯府的却是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雨霏摇了摇头,正色肃声道:“别问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丝毫好处,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你只要明白,我不能再护着你多少日子了,在此之前一定要给你找个好人家放你出去过些平静安稳的日子,也算全了咱们素日的情分。你就不要再存那等自梳的傻念头,让我最后为你尽点心吧。”
翠微闻言,脚下一顿,良久便直挺挺跪下,一脸凝重,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掷地有声,因道:“奴婢虽然服侍您不过数月,但也知道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