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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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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将话题转了回来,讨论我们接下来如何安排行程。服务生一听我们是来旅游的,自告奋勇地提议当我们的向导:“我是实习服务生,过了暑假就返校上课,在这边实习的时间也比较自由,正好旅游。怎么样?”
我们欣然答应,不要钱的午餐,人生一大快事啊。闲谈之中得知服务生名叫五十岚癸,是生长在中国的日本人。蚊子感到有些别扭:“跟日本人一起真不自在,可千万别再走霉运了。”我拍拍他的肩,安抚道:“没事,小癸人挺好的不会让我们倒霉。”“小癸”叫起来有点像“小鬼”,几人都笑了,只有耗子淡淡皱了皱眉,并不发表任何评论。难不成他也介意癸是日本人?我和苍蝇无奈摊手,别扭二人组。
带足了干粮和工具,五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但两个半小时之后,众人明显都萎掉了,累得两腿直打晃。苍蝇干脆就地搭了个小帐篷,说中午阳光正好,他要小睡一会儿。我和蚊子也陆续钻进帐篷,大家挤在帐篷里睡午觉,耗子没有午睡的习惯,便在外面守着。他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优雅地吐出一个烟圈。刷什么帅!我将头缩进了帐篷,暗中小小地比了个中指。
我的口中有些湿润,好像是梦到了我娘烧制的大餐,我正想扑上去大饱口福,迷迷糊糊听到有硬物撞击帐篷的声音,便被吵醒了。我抹了抹嘴(长这么大了还流口水,好丢脸,不过不像是口水的味道啊),怕吵醒了还在熟睡的二人,小声叫唤道:“皓之?”没有听到回应。帐篷上依旧是规律的声音,一下一下执着地撞击着,我不知怎么地想起了一个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恐怖故事,说是一对夫妻夜晚开车迷了路,丈夫下车去查看,妻子守在车里,一直等不到丈夫回来,却听到有人一下下敲着门。在故事的最后,相信大家都知道了,丈夫被悬挂在车旁的树上,吊死多时,尸体摇晃,皮鞋一下下敲击着车门。不过,我大概不会这么衰碰到诸如此类的情况吧?耗子不在,我只好自己爬出帐篷外看个究竟。这一看,还真让我吓了个透心凉。
越怕什么,老天爷就来什么!悬在帐篷外那棵大榕树下的,不是癸是谁?他的脖子被粗硬的麻绳套住,像极了绞刑。他的身子在风中晃荡,穿着运动鞋的双脚很有节奏地随风敲打着帐篷顶。这画面,让我大脑有些短路,但是,救人,救人要紧,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
我抱着树向上爬,到了一根比较粗的树枝上,掏出牛仔裤里的小刀,费力地割套在癸脖子上的麻绳。好在刀很锋利,绳子很快被割断,癸的身体一松便垂了下去,砸到帐篷顶上,发出不小的响声。蚊子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他大概是被先前的动静给吵醒的,起床气不小。他抬头望着伏在树枝头的我,没好气道:“大太阳底下学猴子爬什么树,这里可没母猴子!”话音刚落,帐篷提供的摩擦力保持不了癸身体的静止,他从顶上落到地面,正好砸在出来看情况的苍蝇身上。苍蝇一阵惨叫,窜到蚊子身后。
“我说,下面二位,你们看看这家伙还有气没有。”我无奈叫道。
苍蝇躲得老远,开始念念有词,似乎在背《金刚经》。蚊子白了他一眼:“没出息的东西。”他上前探了探癸的鼻息,再听了听他的心跳,淡定地回答:“我们损失了一个向导。”
“死了?!”我失声道。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死在我面前,这让我在难过之余,想要把那个吊死癸的人千刀万剐,你说癸虽然是日本的,但人多热情,最后这么残忍的死法,做得出的人还真是混蛋!
苍蝇弱声提问:“蟑螂,你确定他是给绳子勒死的,而不是被你放下来的时候摔死的?”我用眼神示意,没可能!
“先报警再说。”蚊子进帐篷找手机,此时我才发现这二人均只穿了一条裤衩。我盯着苍蝇苦笑道:“我刚才不穿牛仔裤睡觉多好,现在能上去下不来了,你们过会儿得负责把我弄下来。”
“所以让你穿运动裤上路,你不听。都告诉过你荒郊野岭的不会有母猴子。”耗子的声音传来,他慢慢走近我们两个,语气带了点自责,“刚才肚子有点不舒服,想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就让五十岚替我守了一会儿。没想到……”耗子边说边利落地爬上了树,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弄了下来,其速度之快可以和武打片中人相媲美,果然是因为解决完肚子问题全身舒畅,身轻如燕了么?苍蝇两眼放光地看着耗子:“白大帅哥,你确定你是历史系的而不是体育系的?我想拜你为师,你这身身手教给我怎么样?”
我与耗子二人均嫌弃地看了看苍蝇,耗子说道:“以你的体型有点难度,不要跟着我耍帅,为了充分让女生们发扬母性光辉,你继续走可爱路线吧。”苍蝇蹲□,表示心灵受到了严重伤害。
“不好了!”蚊子急急跑了出来,脸上全是汗。此时他已穿好了运动服:“我们的电子设备都不见了,看样子是刚才被人拿走了!”他拽住离他最近的耗子吼道,“手机随身听都没了,你们怎么守的啊?”
耗子淡淡道:“命还在就好了。”他指指癸的尸体,又说:“干粮什么的,还在不在?”蚊子点头,但没有被耗子火上浇油般的奇异言论安慰到,依旧恼怒着:“白皓之,我们是来做研究性学习的,不是真的来盗墓的,他娘的凭什么要搞得这么惊险!你倒是不急啊,领导风度是不是就是你这样的,你说啊?”
蚊子情绪过于激动了。我不敢劝他,怕被他反手一拳。苍蝇的畏惧更加明显,他直接缩到了耗子身后。
耗子转头,把苍蝇推倒蚊子面前:“司沧影,章朗,你们劝好文泽澜,我先进帐篷睡一觉。五十岚的尸体过会儿再说。”说完他就进了帐篷,帐中响起了脱衣服的声音。
这下怎么办?这里陈尸一具。苍蝇已经忘了先前的惊惶,摸着蚊子的头开始给他讲陈年冷笑话;我站在旁边,目光向四周打量,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即便我再迟钝,也觉察到,我们已处在很危险的境地当中,只是对方太过暧昧不可辨。
我对蚊子说:“耗子刚才肚子不舒服,你要让他休息一下啊,别这么冲了,人死不能复生,这种危险的时候大家应该更加团结,当初说好了不是么?”
蚊子沉默下来,苍蝇停止他的冷笑话,我们的压力在无形中变大了。是鬼神,还是暗中的敌人?前者我真的不信,如果是后者,这回我们的麻烦绝对大了,都出了人命,让人心惊胆战。
突然,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白色的身影。那是……
他转过身,目光和我碰个正着:“哟,是你。”
苍蝇不经意地朝我的注视方向看去,愣住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惊艳。又或者,是一种眷恋。
这是我第一次没看懂他的表情。我一直认为,他是我们中最单纯的,喜怒哀乐全表现在脸上。
4
4、Part3 石祸 。。。
“下午好。”男子朝我们走来,面容沉静。
苍蝇有些反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强子,他是你朋友?”他笑着,想和对方握手。他平时见了生人都缩在别人后面,怎么今个儿变了性格?
蚊子说:“嗯……眼熟,好眼熟啊,哪里见过……”
我瞥了同样疑惑的蚊子一眼:“泽澜,你不是忘了吧,昨晚我们都见过他的,那时你被女鬼吓得魂都没有了。”我挠头,决定无视苍蝇的反常,“苍蝇啊,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美人’。”
男子秀眉一挑,并不恼怒,想必他已经被人称赞惯了。
耗子闻声从帐篷中探出头,显然他并没有睡熟。他道:“请问阁下是谁,在这附近做什么?”虽然耗子裸着上身,但丝毫不损他领导的气势,足以压倒众人。他没有起床气,因此我推断他确实是针对莫名出现在我们附近的男子,而不是乱发脾气。
被他一问,我们都怀疑起男子,他会不会就是吊死癸的人?男子却没有被耗子凌厉的样子吓到,淡定回复:“幸会,我是玄。”
“玄?果然很玄。”苍蝇的语气还是不对头,相比原先好了一些。他揉了揉脸,开始两眼放光,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对方,看起来他也想把男子的脸一起揉了。蚊子没好气道:“靠……苍蝇你丢不丢人,虽然他好看了点但毕竟不是妹子……”
耗子没理会众人,面色一沉:“是‘玄武’的‘玄’?我好像在那里听到过……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耗子剑拔弩张的模样,心中一乐,对玄的身份也愈发好奇。真的如玄所说的那样,他只是个普通居民吗?
玄只是笑笑,耗子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和这意外的事故有何联系,只好作罢。
之后这二人倒是没再起冲突,只是气氛相当僵。苍蝇连着讲了几个冷笑话,就差讲黄段子了,都没有比过这二人散发出来的强冷气场。
问过玄,才知道他是白帝城里的守林人,代代都居住在这镇子上,每代都有一个人与山林为伴,防止利欲熏心的商人打林子的主意,也为迷失在林中的游客指明道路。玄的生活很简单,简单到有些简陋,连通信设备也只是几只信鸽。他三个月才进城里置备一次干粮,这回回山上正好碰到我们。我听得有些不是滋味,比起我们,他这样真的算受苦。我注意到听玄说的时候,苍蝇在一旁闷笑不止,他也太奇怪了,难道听出了什么漏洞?
无奈之下,我们浅浅埋了癸的尸体,用几块大石在周围围了一圈,醒目了些。玄放走了一只信鸽到村里,说有人会来处理这事,让我们别担心。蚊子再三提醒大家要小心为上,敌暗我明。这话听多了,苍蝇开始说蚊子像他妈妈,蚊子一不高兴便拧了苍蝇的脸。
玄铲好了最后一抔土,站起来拍拍裤子:“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小铲子埋人,但愿以后不要有这样的经历了。你们不是来旅游的么,怎么连铲子都带?”
苍蝇说:“以防万一啊,跟你说啊,我们几个……”
玄淡淡地看了苍蝇一眼,苍蝇那副样子就像是恨不得把我们从哪来到哪去全都告诉他——他对古典气息的人与物从来没有抵抗力,这恐怕也正是他这个胆小的人肯来陵墓一探究竟的原因。
我和蚊子连忙捂住他的嘴。开什么玩笑,到陵墓“旅游”要低调,哪怕玄放一只鸽子去联系警方说我们擅自闯进墓主人的地盘,我们也有被抓起来的风险。不能告诉他我们的目的地,我们却需要这样一个人带我们找到陵墓所在方位。要是四个人在这山里兜兜转转,那恐怕再过一个暑假都找不到正确的地点。
“小白,我们能先跟你一起走吗,你对这里很熟的吧!”苍蝇涎着脸,大大咧咧地说出了众人盘算许久的事。不过这样就说出来了,似乎很冒失。我开始怀疑玄会果断拒绝苍蝇并把他一掌拍扁。而且,“小白”这个称呼着实让人恶寒不已。
意料之中,玄拒绝了苍蝇无礼的要求,先行离开了。四人在林间绕了七八弯,没有手机定位,没有指南针,很悲惨地迷失了方向。眼看日薄西山,只走出了一点点距离,苍蝇停不住他的埋怨:“我们刚才要是跟着小白走就不会这么狼狈了啊,都怪你们先前没有做好功课,手机也没有了,现在该怎么办?”没有跟着美人的脚步,他很悲痛。
耗子淡定地扶了一下他的银边细框眼镜:“没做功课的人是你。资料上说,陵墓在白帝城的正北方向。”
蚊子一拍大腿:“啊,对了,反向就可以了!”他卷起袖子,露出常年戴在左手手腕上的机械手表:“把时针尖端对准太阳的方向,分针与时针的夹角角平分线所指的方向就是正南方,反向就是正北方了!快快,你们跟着我,包你们走得出去!”不愧是建筑系的理工生,比学文的实践能力强。三人跟在他身后走,倒也乐得悠闲。
但是,蚊子的自信被劳累和牢骚击溃了——
“五圈啊五圈,蚊子你坑爹呢!”苍蝇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直喘。我不怀好意地补充一句:“你旁边埋着癸呢,苍蝇同学。”
“啊啊啊臭蟑螂你又吓我!”苍蝇抱头乱“飞”。
蚊子犹豫不定:“再走走看吧,多试几次就走出去了,这个方法从理论上看是很完美的啊……”
耗子皱眉,显出他的不耐烦。我们这里耐性最好的就是他,这回他的定力却有所下降,是不是他注意到了什么?我连忙问他。
此时日影已逝,天色迷蒙,树林之风呼啸而过配合上耗子的一句话,我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原话是:“我们遇上‘鬼打墙’了。”
蚊子十分不屑,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鬼打墙’?高中的时候我们老班说过,那是由于人的两条腿有长短引起的,在天黑的时候。这和‘贴嘴巴’的游戏里,你蒙着眼睛直走却贴不到墙上人脸的正确部位,道理是一样的。现在太阳落山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休息,等明天再用手表,肯定走得出去。”
“别天真。”耗子摘下眼镜,放入上衣口袋里,“你看我们周围有什么?”
“树。”“树上的标记。”我和苍蝇抢在蚊子之前答道。
“除此之外呢?你们难道没发现这周围的乱石比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多了不少?”
我没有反应过来,耗子想说什么?蚊子眨了眨眼,突然失声叫道:“你说,石阵?!”表情甚是夸张。苍蝇连退三步,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吓的。我连忙扶住他,顺带掐了几下他白嫩的脸,以慰被蚊子大吼吓到的心灵。
耗子点点头:“文泽澜,你倒是不笨,有点见识,是听你们建筑系那讲师说的吧?”他踹了踹脚边的石子,“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们,碰到这种情况,真的到了走不出去的时候,该怎么做?”他说完,抬头,冲蚊子“妩媚”一笑,去掉眼镜的脸柔和不少,也更加狡猾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有苦头吃了——
只听蚊子视死如归,毅然决然地大喊一声:“搬!”搬?这就是最省力省时最绝妙的破解方法?天哪……
蚊子和我们解释道,搬完这些该死的大石块就出得去了,因为这种石阵本来就是人为的。只是搬运要花不少时间,石头也比较重。
苍蝇边搬边哭丧着脸:“不就是旅游嘛,有没有这样折磨人的啊,都快赶上减肥了……”我也挥汗如雨:“就苍蝇你啊,是该多运动运动。你看,我才叫苦,一个学法律的被你们叫来做这种坑人的研究性学习,根本就没有三叔写的小说那么离奇外加无敌状态全开,还死了人,要命的,我应该在寝室里宅一个暑假写论文……”万恶啊万恶,当然,其实我并不纯粹是被拉着来的,只是他们不知道。
蚊子倒是埋头苦搬,不和我们讲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他是被耗子的媚笑给刺激到了,要知道耗子平时都是面瘫状。耗子点起一支烟,悠闲地看着我们仨,就像是旧社会万恶的地主剥削纯良劳动人民。我忍住一块石头砸过去的冲动:“白少,您戳在那儿干什么,不来一起运动运动?抽烟对身体可不好啊!”见他不搭理我,我耸耸肩,小声道:“放着这么一身体格不用,浪费可耻,阿弥陀佛。”
东方渐露鱼肚白,石头也渐渐被我们堆在了一角。又累又困的三人迫于耗子的要求,顺着手表的指引马不停蹄地上路了。不过加上耗子的护卫,路途中很顺利,也没有谁跳出来袭击我们,蚊子的担心似乎成了多余的。
这回走了十几分钟也没有再次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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