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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关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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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眼瞧着江承浩不费吹灰之力的制伏两个,另外的两个,显然心里已经有了底,不敢掉以轻心,拉开架式准备与江承浩展开搏斗。
  这两个男子,一个穿着白T恤,一个穿着综T恤,是四个当中实力最好的,江承浩也不敢大意,他将双用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响,对方的人已经出手了,江承浩小心应付着,腹部及头部还是中了几拳,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必须要在短时间内解决,他不希望顾凉凉出什么意外。
  他选择的是近身反攻,这种格斗方式,挨打的机率比较高,但是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他说过要护她周全,不能让她在自己眼前出现什么令人崩溃的事情。
  那两个大汉果然是搏击高手,而且配合得极默契,仿佛只是一个眼神,对方就能领会下个动作是怎样了,在这样的搏击中,江承浩渐渐有些体力不肢,他的脖子已经被那个穿着综色T恤的男子勒住,他为了不至于被勒死,双手用力的扣住了那男不断使力的双手,剩下的双腿,作用并不大,很快被穿白T恤的男子狠狠的踹了几脚,他只觉得奇疼无比,再也使不出力气,白衣男子狰狞的放大的脸孔出现在他眼前,嘴巴里的腐臭喷在他脸上,奸笑道:“小伙子,自由搏击学得不错,不然怎么有胆量破坏我的好事?你听着,那妞老子今天奸定了,是你女人对不对?”
  江承浩被后面的人勒着脖子,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说:“你敢动她,试试!”
  “我动她,怎么了?”他又重重的在江承浩肚子上补了一拳,说时迟,那时快的将顾凉凉裙子上的纱带抽了出来,江承浩使命的挣了挣却动弹不得,白衣男子复又蹲在他面前,笑得更加猖狂:
  “我不仅要动她,还要在你面前上她,我要让你看看她在别的男人身/下爽是什么感觉。”
  他说完,将顾凉凉的身子平躺在地上,□着将手扯着裙腰,慢慢的向下退去。
  江承浩只觉得脑子像要炸了一般,身体里突然涌出一股力量,他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大叫了一声,将身后的男子反摔在地上,迅速的爬起来,一脚踹在白衣男子的后背上,白衣男子趔趄得向前扑了很远,阴险的回过头,眼睛像爆竹似的点着了火,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发了狠的扑上来。
  三人对打了将近半个小时,江承浩这时心里已经被恼愤填满,仿佛连最后残存的理智都消失不见,以一对二的超强战斗力,将刚刚还嚣张的两名男子终于打趴在地,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头顶上有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左臂被白衣男子刚刚一脚踩在手筋上失去了知觉,他蹒跚的跪在顾凉凉身侧,顾凉凉已经昏迷。
  她脸上的颜色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看起来苍白得没有血色,他心口一疼,赶紧拍她的脸,这才发现她脸上的温度是冰凉的。
  他心下大惊,立刻将顾凉凉抱起来,手触到她的臀下,觉得粘湿一片,他头顶有丝不好的念头,抽出手来一瞧,果然是红乎乎的血。
  他顾不得许多,抱起顾凉凉就向外面冲去,到了外面,才看到余萧举着Glock17黑色手枪正对着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的赵青林,赵青林吓得尿了裤子,只是跪在地上求饶,余萧一张脸萧煞而严肃,“姓赵的,我放你活路你不走,偏偏还要来招惹我,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上次只是断了你的命根子,你尚不老实,留着你,一样在这世上祸害别人。”他说完这句,已经勾起食指,前途准备扣动板机。
  赵青林吓得头抵在地上,呜咽的哭起来。
  江承浩的嗓子经过刚刚的嘶吼,已经哑掉了,他费力的喊了一声,“伯父,住手。”不过四个字,却觉得奇疼无比。
  余萧看了一眼他怀中的顾凉凉,冷声说:“我余萧的事情,从不需要旁人插手。”
  江承浩心里一沉,声音不免也严肃起来:“他这种人,法律也不会放过他,你放心,我一定将他送进监狱,我相信凉凉也是这个意思。”
  余萧再次看了看顾凉凉,又缓缓的将目光移到他脸上,逡巡着审视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收起手枪。
  江承浩将顾凉凉平放在车上之后,在车里找了一根绳子,将赵青林五花大绑起来扔在车厢后头,这才紧赶慢赶的送往医院。
  车子刚刚开出南坑镇,迎面碰上了一辆警车,江承浩下了车,跟警务人员交流了一下,这才把赵青林交给他们,并指了指南坑镇的方向,这才开车离去。
  回到医院江承浩顺便包扎了一下头部的伤口,便坐在手术室门口等顾凉凉,余萧也推了公事等在那里,瞧见手术室上方的绿色方灯熄掉之后,两人齐齐站起来拦住了医生,医生取下口罩,和颜悦色的说:“幸亏送得及时,不然就有生命危险了。”
  江承浩心里一惊,余萧也面色沉重,异口同声的问:“为什么?”流产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的,常理推断。
  “所以说产检很重要,病人怀的是宫外孕才造成了大出血,目前手术很顺利,只是切除了半侧输卵管。”
  江承浩心里一沉,神情有些严肃,医生大约看出了他的顾虑,笑着安慰他,说:“不要紧的,不会影响怀孕,只不过要休养半年到一年的样子才能再怀。”
  江承浩脸上的神情放松下来,勉强笑了笑,说:“谢谢!”
  


☆、突变

  顾凉凉醒来的时候,江承浩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脸上是那种捉磨不定的神情,有些克制又有些欣慰;她消化了很久;才轻轻的问他:“你头怎么了?”
  江承浩勾起嘴角,蹲在床边上;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说:“没什么;只是受了点小伤。”
  “疼不疼?”她声气很低;仿佛气息不均。
  “不疼!”他将她的手背放在唇上吻了吻;然后双手握住;仿佛是怕把她吓着;轻轻的喊了一声:“凉凉!”
  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有些纠结,好像正在纠结着措辞,如何将他心里的话表达出来,顾凉凉盯着他,瞧他那样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告诉我?”
  江承浩挤出笑来,说:“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我还等着跟你一起照婚纱照。”
  顾凉凉眼底有一丝氤氲的湿气,她抿了抿唇,说:“你都知道,我们结婚是为了孩子,如今孩子都没有了,你不必委屈自己。”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其实我”
  “你知道我一开始就并不想结婚的。”
  “其实我想结婚,想跟你结婚,你还愿意嫁给我吗?”他认真的凝望着她,像虔诚的基督教徒。
  “你”顾凉凉有点失措。
  “我是个孤儿,一直希望有个自己的家。”江承浩说这句话的时候,敛下眸子,仿佛有些哀伤。
  顾凉凉从没听他说起过自己的事情,像他那样八面玲珑的性格,举手投足间都是很有修养的样子,她一直以为他有个良好的家世背景,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他说:“你不用急于回答,考虑一下。”
  顾凉凉考虑了半个月后,终于下了决心答应他的求婚,彼时她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跟他打电话,他劈头就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握着话筒,食指尖与母指尖拈着床单上一绺布料,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扯着,说:“你要对我好,要让我幸福,我就答应你。”
  江承浩在那边低低的笑,说:“我保证对你好,让你性福,你要在上面,我就乖乖的躺下来。”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调笑过,之前沉重的那层屏障仿佛由于这样戏谑的一句话轰然倒塌下来,顾凉凉在这边笑,说话的声气也大起来:“滚滚,又贫嘴。”
  江承浩听到她的声音,忽然正经起来,轻轻的叫她的名字,说:“凉凉,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顾凉凉握着听筒,心里有些动容,其实她何偿不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完整的家?只是因为害怕,所以一直逃避,如今,当她从那样一场灾难中领悟过来,尤其是在失去孩子的那一刻起,她才看清自己的内心,是多么的渴望那个孩子,因为那个豆芽一样的胚胎在她的肚子里,与她的血脉相连,所以她犹豫徘徊,不忍放弃,她知道自己其实愿意给这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家里有爸爸妈妈和宝宝,这才是人生的圆满。
  失去孩子之后,他怕她难过伤心,所以一直不敢告诉她,小心翼翼的掩饰那个秘密,可是他那样傻,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她不会不知道,孩子的去留。
  在那个草棚里,当她的肚子像针扎一样的疼痛时,她就知道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可是他居然瞒着,只是怕她难过伤心,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跟她再次求婚。
  这样的男子,她不想错过,想偿试一下,所谓的幸福,是不是与自己心底的那个人一起期待幸福?
  她带着甜蜜的笑,对话筒那边的人说:“拍婚纱照的时间过了,你再约一次吧!”
  那边笑呵呵的应着,这才挂了电话。
  顾凉凉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余萧神情复杂的站在她房门口的栏杆处,正一脸严肃的望着她,她心下一慌,道:“您回来了?”
  余萧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才一字一顿的说:“我不许你嫁给江承浩。”
  顾凉凉吃了一惊,忙说:“之前你不是同意的吗?”
  “之前是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
  “你如果嫌家里多个人,我们可以搬出去住。”顾凉凉沉下脸来说。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谈话?”余萧忽然无力道,“你究竟还是在为你母亲的死耿耿于怀。”
  “我不应该耿耿于怀吗?我母亲究竟哪里不好,她贤惠温柔,从不大声说话,人人都说她教养好,有礼貌,不会给余先生丢面子,她丢下自己最喜欢的工作嫁给你,你在外头忙,她在家里相夫教子,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让她那样不好过?你既然不爱她,娶她干什么?她究竟是嫁给一个男人,还是嫁给一所房子?你成天在外头应该酬、开会、出差、心情不好了,还要跟别的女人闹闹绯闻,你想过她的感受没有?”顾凉凉自从母亲去世后,还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样多的话,她仿佛倾尽了毕生的力气,来替母亲控诉,“你传传绯闻也就算了,可是你居然在母亲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跟田芯,田芯是什么人?她不过只是一个机关算尽想要留在你身边捞钱的女仆而已,她那日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告发她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看上她,这个女人我也不想多说,反正她已经离开了。”
  余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凄凉,说:“原来你一直是这么认为。”
  


☆、新婚之夜

  余萧这一辈最为亏欠的就是女儿顾凉凉,她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才刚刚十岁;在家里呆了六年,而这六年的时间;正是自己最为忙碌的时候;每日天南海北的飞来飞去,真正在家里呆的日子很少;在她那样需要关怀呵护的时候,他却为了自己的事业疲于奔命;回到家里又是推不掉的应酬;所以;当顾凉凉十六岁那年以死相胁;执意要搬出去的时候;他半点办法都没有,看着她瘦小的身子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并不要他安排的人送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与女儿之间已经隔成天涯,要想回到从前,恐怕比蹬天还要难。
  他曾在心里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她还肯回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他愿意用自己余生的所有来换取女儿后半生的幸福,只要是她所求,他一定全力以赴。
  如今她要嫁给江承浩,尽管他知道江承浩这个人的背景也许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单纯,但只要她愿意的喜欢的,无论他心里怎么忐忑,不情愿,都默默允许了他们。
  由于余萧全程并没有参与,江承浩与顾凉凉的意思又是一切从简,所以只是在一个五星级酒店请了十几桌,大抵包括了双方的所有亲友,江承浩是孤儿,并没有什么亲人,就请了之前在医院的潘医生一家做为自己的亲人,江承浩给顾凉凉郑重介绍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陈冬是潘医生的女儿,陈冬的父亲是一名缉私警察,由于要出任务,并没有出席,但人虽未到,仍旧送来了礼物,是一个小小的包装盒,当时顾凉凉还觉得奇怪,如今的年代,结婚送礼并不会这样老土。
  她虽在一旁招待客人,可不经意的瞧着江承浩的时候,江承浩端着那个盒子,轻轻的打开来,神情忽然凝重而严肃,他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顾凉凉走过去叫他,他慌忙收起盒子来,笑着说:“陈伯伯真有意思,送了一枚袖珍印章,你瞧瞧是不是很精致?”说着就将手里的东西摊在掌心,果然是一枚成色极好的绿翠,中间仿佛镂空出一座微型的山脉,方方正正的底部,明明白白的写着四个隶体字:江承浩印。
  顾凉凉心头微沉,也说不出原因,就是觉得一个男人送这样一件礼物着实奇怪,不过到底是太忙,也没细想,就跟着去招呼客人了。
  余萧有几个合伙人,知道余家办喜事,不请自来,老远见到余萧就高声打招呼,声如洪钟,无不引起现场所有亲朋的侧目,只见一戴着墨镜,剃着光头,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高大男人,身后跟着三五个跟随,大队人马的走到余萧面前,双手抱拳的作了个揖,笑着取下眼镜,说:“余老板嫁闺女,怎么能不跟老弟说一声儿,老弟好准备一份大礼庆贺一下才是。”
  余萧早已站起来,笑道:“孩子们主张低调从简,我这头忙得不可开交也没顾上这些,不周之处还请包涵。”忙朝清婉使了使眼角,清婉含笑站起来,说:“您请坐。”忙又吩咐下人拿一副新的碗筷上来。
  那人向身后的跟随使了使眼睛,有两个年轻男子将一个黑色的长宽约有一米左右的陈旧木箱抬到余萧面前来,恭恭敬敬的低声说:“余老板,这是我们唐老板送给您女儿女婿的结婚礼物,请笑纳。”
  余萧抽着雪茄,笑道:“唐老三,你真是客气了。”
  那两个年轻男子将木箱打开,忽然听到“哇”地一阵混合声,几乎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江承浩与顾凉凉也随着众人的眼神走过来,是座用汉白玉雕刻而成的微型故宫之一的太和殿,雕刻得十分精致,连太和殿几个字都一笔一画清晰明了,毫不含糊。
  若非十分用心,大约也不会有如此精巧而叹为观止的杰作了。
  余萧神情微微有些沉重,不着痕迹的笑道:“唐老三,这太贵重了,我哪儿受得起?”
  唐老三也是个很直接的人,笑着说:“今天是咱大侄女的好日子,当然是送给她的,如果下次你做新郎倌,我保证送个更好的。”
  这一句,让余萧,清婉和顾凉凉心头微微一怔,不过因为是好日子,大家都没计较,安排人收下礼物,又是安排坐位,酒席,开宴,整整忙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等到宾客们都散了,顾凉凉与江承浩回到家里,才觉得累得快散架了。
  她坐在梳妆台上卸妆,江承浩则坐在床上面含笑意的望着她,只觉得她今晚美得就像梦中的人物,虽然间或也有走神的时候,但他知道,她把自己的那份不安定郑重的交到了自己手里,接下来就看他是如何表现的。
  待她好,是他后半生追求的目的,如果有机会的话。
  他想到此处,刚刚温润的心情忽然凉了几分,他从裤兜里掏出陈之源送的玉章,站起来对顾凉凉说:“我去洗把脸。”
  顾凉凉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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