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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关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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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咻咻的挂了电话,饭也不吃了,又要出门,江承浩说:“爸,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顾凉凉也站起来了,嘴唇抽动了一下,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说:“爸爸,这么晚了,让承浩一块去吧,这样我才放心。”
余萧怔愣的呆在原地,像石化了一般,距离她最后一次叫他“爸爸”,已经过去了十五年,这十五年来,他一直在自责与悔恨中渡过,可也在这种罪责中沉沦,没想到还能等到,没想到她还能够再开口叫他“爸爸”,慢慢的眼睛里有温润的湿气漫到眼睛上来,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顾凉凉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是她亲自将江承浩送到了父亲面前,然后给了父亲最致命的一击。
其实这半年来,她一直住在家里,对父亲之前的恨已经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慢慢消退了,她看见了他的忙碌,看见了他的焦虑,还有他日渐衰退的容颜,他甚至不计较出席重大晚宴时所穿的衣服究竟合不合适,也许仅仅只是因为这是女儿亲自烫过的,所以这才般珍惜。
她有时候心里也有隐隐的担忧,尤其是捕捉到那个信息以后,更加觉得诚惶诚恐,就像顾仪婷曾经说过的,父亲只有一个,这一辈子只有一个,但是别的还可以有另外的人替补,可父亲是谁也替补不了的。
可是当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也正是余萧遭遇到在她看到的人生的第一个低谷。
那晚回来的时候,余萧明显精神不济,一回来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似是极累的样子,江承浩却显得极为淡定,顾凉凉瞧他们都不说话,心里十分担心,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江承浩说:“海运上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海关查出我们船上私运食用油。”
顾凉凉从没想过自己的生活有一天会跟走私这种极端行为联系在一起,她当时想着,这一定别有原因,忙问:“多少?”
“十升装的八十三瓶。”
顾凉凉吓了一跳,看了一眼余萧,不免觉得父亲十分陌生,他们家发家发得如此快,难道是跟走私有关?这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爸爸,究竟怎么回事,您能解释一下吗?”
余萧睁开眼睛,眼里布满了血丝,似是疲备极了,说:“就像承浩跟海关所说的一样,不过只是帮别人带运而已,是朋友托的。”
“十升的八十三瓶,爸爸,谁会要这么多油?说出来也没人会信。”顾凉凉焦急道。
“别担心,承浩已经帮忙摆平了。”
顾凉凉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江承浩,说:“谢谢你!”
江承浩看着顾凉凉,忽然觉得陌生,笑了笑,说:“谢什么?应该的。”
余萧叹了一口气说,“事情虽小,但以后恐怕就被海关盯上了。”
顾凉凉担心的说:“爸,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非法生意了,到时候会成为别人案板上的鱼肉,我没有妈妈的了,不希望你再出事。”
余萧望了一眼女儿,脸上是一种悲戚的神情,心头忽然轻颤,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坦然的提起自己的母亲,他说不出是喜还是忧,只觉得让他有一种望外的喜悦,他点了点头,说:“好。”
可是开弓哪有回头箭?既然已经从事了这一行,就好像旋进了一个漩涡里,哪里有那样干脆说不干就不干了,纵使不干,那也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进行漂白,可是他哪里还有时间?
如果不说“好”,想必顾凉凉会像她的母亲一样时时为他担心,所以他只好说“好”,这样说只是为了使她安心,当他踏上这样一条路,就知道自己永远没有退路了。
这一晚,江承浩出奇的沉默,两个人躺在床上,各怀心事,顾凉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江承浩后背后搂着她,说:“睡不着吗?”
她的背一僵,仿佛在储存力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承浩,我们离婚吧?”
江承浩的手正在摸着她腹部那一片细嫩的肌肤,听她这样一说,忽然一滞,过了半晌才说:“你知道了?”
顾凉凉低低的“嗯”了一声,心口似乎在颤动,她忍得极是辛苦,仍旧压抑着心里喷涌而出的愤怒,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民政局。”
“凉凉!”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喃喃的说:“不要!”
顾凉凉忍到极点,终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可眼泪却夺眶而出,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背,说:“为什么不要?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无话可答,顾凉凉像只发怒的小狮子,从床上坐起来,江承浩着着她一脸的泪水,心头大惊,却听到她说:“你要我怎么样?事到如今,还要伪装着跟我是恩爱夫妻吗?难道你真的希望看到我亲手将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你才满意吗?你怎么那么狠心那么残忍那么无耻啊?”
顾凉凉用手攒着胸口,只觉得那得疼得不可抑止,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自己胸口剜了一刀,这个自己有生以来除了父亲后最爱的男人,却是那个拿刀捅自己的人。
江承浩听她这样说,表情渐渐的冷静下来,他看到顾凉凉这样激动,想试图就亲近她,伸手扯着她的胳膊,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凉凉!”可是这样一句话,从他嘴巴里出来,却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忽然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是吗?”顾凉凉眼睑上挂着眼泪,冷冷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章的时候,我跟凉凉一样的难受,被爱着的那个人欺骗该是多么的痛啊?
☆、身份证明
江承浩怔在那里,半天不说话;顾凉凉说:“那一晚;你跟爸爸出去应酬,我百无聊奈的跑到书房里看书;在你的书桌子底下看到了这样一件东西。”
她从衣橱的最低层的锦盒里的拿出一样东西丢到他面前;说:“你忘了收起来,压在书下面;我收拾桌子的时候,捡起来了。”
江承浩拿着那枚一杠三星的肩章;忽然无语。
“所以;当晚我问你是不是真的爱我;真的想给我一个幸福的将来;你当时没回答;其实当我看到这样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只是想着你会不会继续伪装。”她忽然冷笑一声,用无比凄厉的声音说:“不愧是警察,正直到不愿撤慌,我起初并不知道你的目的,但经过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想当初你娶我,是你计划之中的事吧?如果不是意外的有了孩子,你还是会想方设法的娶我对不对?”
江承浩眉头微蹙着,心口巨疼,没想到这样大的事情,她却还能够这样冷静的同他交谈,如果换作别人,说不定早要闹翻天了,可是她不同,她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淡然,除了眸子隐约的哀凉。
“凉凉,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但我仍然请你相信,我接近你,也许起初是有目的,可是后来是情不自禁,我想我是被你吸引了,真的。”
“你不要跟我说这个,我现在只想问你,你要拿我爸爸怎么办?”她颤着声音问。
江承浩顿了很久,就那样无声的望着她,嘴角抽动着却不知如何开口,顾凉凉等不及,眼里噙着满眶的眼泪,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我再问你一次,你要拿我爸爸怎么办?怎么办?”
江承浩的神情看起来极为复杂,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顾凉凉比他想象中远远要聪明,她那样沉得住气,伺机观察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余萧忽然出事,也许她还会装作不知道,他想起前段时间,她显得那样焦燥,常常会问他一些古怪的问题,原来一早她就已经知道了,他从业这么久,第一次被人这样反侦察,说出去大约是个笑话。
他眸子里闪着一种微痛的光芒,咬了咬牙,说:“凉凉,也许你爸爸在你面前一直是个伟岸高大的父亲形象,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其实是全亚州最大的走私商?我们缉私局为了捕获他的一切信息,已经布置安排了三年的时间,后来”他没有说下去,因为顾凉凉的神情让他不忍再说下去。
这个信息对于顾凉凉来说,无疑像个惊天巨石,小时候她经常问母亲爸爸干什么去了,可是母亲总是欲言又止,大约觉得她小,从来没有跟他提及半个关于父亲从事什么的事,后来跟父亲闹得比较僵,就再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会儿无端从江承浩嘴巴里得知自己的父亲居然从事这种职业,她忽然觉得像是一场闹剧,这一切好像离自己很遥远,可是却那样近。
她悲到极致时反而凄楚的笑起来,喃喃的接着他的话头说,“你们一直无从下手,找不出余萧的作案证据,后来是不是发现余萧的致命弱点是他的女儿,所以你们局里派了你千方百计的接近我,从地下酒吧就开始瞄上我,然后又利用一些手段,取得了学校的从业资格证?”她忽然觉得这一切真的非常好笑。
江承浩不说话,静静的垂下头去,等待着她的审判。
“我一直觉得你的敏锐也许是因为你这个人比较聪明,原来不过只是你的职业习惯,调查庄心宇案子的时候,那样专业到滴水不漏,起初我怀疑过,可是没有深入的去想,后来在赵青林的宿舍里,我给你发求救信号,断没想到你会弄几个真正的警察来跑龙套,我当时只是觉得江先生如此能干,居然这么快就借了几套这样逼真的制服来吓唬赵青林,没想到那些人不过是你的同事吧?”她凄然一笑,“江先生,你的戏演完了吗?”她说完这句,眼泪夺眶而出。
“凉凉!”他试图想帮她擦眼泪,却被她一手挡开来,自己抹着眼泪,说:“是我自己笨,如果不是我配合你演了这样一场完美的戏,恐怕你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取得证据吧?我爸爸当初叫我不要嫁给你,其实他应该也是对你有所怀疑,你以为他会那么笨到等你着束手就擒吗?”
江承浩眼皮一跳,神情忽然严肃起来,说:“凉凉,国家打击走私立了专项的,我想你不会不懂?我在公司里查了许多帐目,虽然我目前并没有找到足以证明你爸爸的巨大走私额度的证据,但他绝不仅仅只是几十瓶食用油那样简单,我们没有必要出动这么多的人力,只是为了捕获几十瓶油,上次走私的烟酒,你有印象吗?那都价值一亿多,你可能不知道,那批走私跟你爸爸的公司也是挂勾的,曲盛公司明里是个正经的上市公司,其实只是个漂白场所,你爸爸真正赚钱的是那些暗箱操作的走私,你明不明白?
如今我身处这样的位置,即便是牺牲了那也是我的职责所在,这是我的工作我的责任,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让你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叫你爸爸过来告诉他实情,我不怨你。”
他站起来,缓了一下情绪,脸上的表情才平静来来,这才淡淡的说,“我答应你,明天我们去民政局离婚。”
顾凉凉听到这句话,仿佛恍然间被人硬生生的灌了一大口滚油,胸口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婚前他曾经答应过她的话,如今看来一句都不得作数,全是假的,他不过是想利用她。
她伏在床头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口像破了一个洞,所有的底气都从那个洞里流了下去,她攒着胸口倦在床上像个孩子一般。
她从来没有他面前这样像孩子般无助过,只觉得心尖上颤颤巍巍的不得安神,他的手搭在她耸动的肩膀上,然后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额头抵在她的肩劲处,低声说:“凉凉,对不起,对不起!”
余萧第二天一大早的接到安保处的电话,心急火燎的赶回公司,安保处长罗宇一早等在门口,看到余萧面色凝重的走过来,他迎了上去,边走边说,“余总,昨天警报系统有新情况。”
余萧一边走一边说,“捡重要的说。”
“我们监察室里一台微电子探测仪捕捉到有人偷偷的潜进了财务机密室里,而且从身影看来,与前一段时间出现的大概是同一个人。”罗宇小声说。
余萧点了点头,勾起嘴角轻笑着说:“露出马脚来了。”
“怎样处理?”
余萧站在专用电梯里,凝望着玻璃墙壁上的自己,说:“我想想!”
他看得出来女儿爱他,如果像以前一样的处理方法,想必女儿会无法接受,如果可以,惟一的办法就是将她送出国,但是。。。。。。
到了监察室,他站在电子探测仪的屏幕面前,罗宇将视频调出来,他静静的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在机密室里晃动,虽然看不起清,但从那身形,他也看得出来是谁,他嘴角微微的勾起,笑了。
他本来想着,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所以一直希望女儿能快一点跟他生个孩子,这样也许他就不会那样义无反顾,如今看来,是他高估了他对女儿的感情,愿来他一直站在那个冷静的角度看问题,丝毫没有掺杂一点私人感情在里头,想到这儿,他又为女儿不值,不知道女儿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是怎样的心情,这对她的情感可能又是一次致命打击。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不晓得说什么了,好吧,遁走,现在要看的究竟是鹿死谁手了!
☆、剑拔弩张
下午有个小型会议,余萧在小会议室里与几个高层领导开会;一般这种情下;商议的都是极其秘密的事,不便有其他人在场;这是余萧早就打算好的;所以一早就将江承浩派了别的任务,在会议室里谈了大约有三个小时左右;余萧的电话忽然响了,秘书将手机递给他;他就着秘书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家里号码;知道一定有急事;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点家里是没人敢来骚扰他的。
他接了电话;要他立刻赶回去,他简单吩咐了几句,草草结束了会议。
车子从地下车库驶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江承浩的索兰托驶进去,江承浩按了喇叭停下来,余萧卸下车窗,淡笑着说:“回来了?”
江承浩点了点头,说:“您这是去哪儿?”
余萧怔愣了一下,笑着说:“你不知道?”
江承浩莫名一怔,有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忙说:“什么?”
余萧想必是自己闺女的主意,只好沉声说:“没什么,就是清婉那边有点急事,我过去一趟。”
他并没有告诉他实话,江承浩知道清婉是谁,也只是会意的笑了笑,说:“那好,回头见。”
两人寒喧了一阵离开,余萧赶回家的时候,顾凉凉脸色苍白的躺在大厅的沙发上,顾仪婷看到他回来,急急忙忙的接过他手里的西装,一边走一边说:“这孩子什么事都瞒着,要不是现在情况紧急,还不知道要瞒到什么时候。”
“究竟怎么了?”余萧蹙着眉头问。
“阑尾炎,疼得直冒虚汗都不吱说,你说她有多倔,这可是会出人命的,真是不想活了。”顾仪婷大约也是急了,说话难免有点口不择言,好在余萧了解她出于一片好心,所以并不计较,说:“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他说着就走上前看顾凉凉,见她脸色苍白,说:“是不是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顾凉凉点了点头,余萧问她:“要不要给承浩打个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不要!”
余萧一愣,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但她既然不想让他知道,他也只好尊重她的意思,忙对顾仪婷说:“去叫司机,这就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余萧已经差人联系好了医生,到了医院,有医生在那里等着,将她安排进了单人病房,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检查,检查的时候,顾凉凉已经疼得神志不太清楚,只听到有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后来有个医生走进来,像是怕打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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