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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肉横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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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上帝也听到了我的祈祷,但他并不想帮我。于是,他果然送来了一个人,一个我除了易玄第二不想见到的人!
那是顾春实。
从这穿着格子衬衣的男人踏进病房的一刻起,我就无比后悔刚才的举动——我蒙头大睡的时候怎么没有把自己闷死啊?!我真的不想目睹前男友们来我病房里开会啊。
如果我是一枚美女,我一定会以为他们都想追求我,所以在我受伤的时候才会这么殷勤。那样我心态一定会很好!但是现在,我明明白白地知道——易玄他跑过来完全就是出于歉意,而至于顾春实,我实在不想去猜这个怪物是来干嘛的。
从我认识他到现在,凡是我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都极为匪夷所思——想想嘛,初中那么讲究面子的时代,他都能毫不顾忌人民群众的审美需要,为了劳什子的真爱和一个远看像皮球近看像皮球怎么看都像皮球的女人在一起。所以,就算他现在做出要追我这么怪异的决定,我也一定不会觉得奇怪。
但是,易玄觉得奇怪。他不认识顾春实,顾春实也不认识他。至于这两个人彼此听说过没有,我也不敢断定。
于是,现在的情况是,易玄站着,顾春实也站着。两个人都带着“您哪位”的犹疑目光打量对方,最后,他们双双望向了我。
算了,死就死,怕什么。我一咬牙,一指顾春实:“初中时的男朋友,顾春实。”
顾春实的嘴角不明显地抽动了一下。
然后我又一指易玄:“大一交的男朋友,易玄。”
两位男士互相打量对方的眼光,真的很奇怪我不知道他们用欲言又止的表情互相传达的是不是“你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怪物”,但我已经不想在这里接着存在下去了,一把拉起被子把头遮住,全世界都看不到我!
现任男友和前男友见面,就够囧的了,而一个剩女的两任前男友见面,还是在病房这么不大众的场所,这是怎样的一种妖孽景象啊!
“你好。”我听到了易玄的声音,于是我悄悄探出头来,想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当然,我也没有忘记紧张地抓紧被子,准备随时再猫回去。
“你,你好。”顾春实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很高兴,见到你。”
不由我不在心里骂脏话啊!这是什么鬼情况,这是什么鬼地方!这病房里上演《囧可囧,非常囧》戏码的频率也太高了吧!
这病房的门简直就是张天师家的地窖啊,每次一打开都有一堆神仙妖怪进来演戏!
我正在心里暗骂时,那门又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晃了进来,后头还跟着我无比熟悉的言琳。
我的心顿时被扔进了冰窟——那高大的男人是我爸。
“娆之,这两个是谁?”我爸一眼就看到了企图藏回被子里的我。
“”我哭丧着脸儿从被子里钻出来,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我要说实话吗?我会挨揍吗?
“这是她初中早恋对象顾春实。”还没等我打定主意,言琳就接话了:“这个是大一时的男朋友易玄。”
就让所有诡异的事情都在今天发生吧!我已经绝望了!在我被我爸逼得跳楼之前我一定会拉上你的!无穷恨你!言琳!
害虫
但是,我爸似乎并不打算先让我跳楼——他目光炯炯地打量着那两个无论如何都称得上人模人样的男士,缓缓地,笑了。
上帝啊,不带你这么玩人的吧!我望着我爸那诡异莫名的微笑,简直想将自己活生生扼死!谁知道我爸在想啥啊,反正我是不知道。他这高深的微笑快把我整疯了。
“你就是顾春实?”他终于开口了,话却是朝易玄问的,易玄哥哥瞬间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地摇头,修长的手指向一边一戳:“不,他才是顾春实。”
我爸那阴森森的目光又晃向小顾:“你是顾春实?那个让我们娆之增肥的混蛋?”
顾春实猛然吸了一口气,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样子,连头都不敢点。
“我以为把娆之迷得那么五颠八倒的孩子能有多帅呢,”我爸不屑:“没想到长这样。”
言琳“哧”地笑了出来,易玄脸部肌肉震颤,想笑不敢笑,无比纠结。
“伯父,”顾春实挠了挠头:“不是我让她增肥的,虽然这事也怪我我和她早恋的时候,嗯,就喜欢另外一个女生,只是怕伤害她才答应和她恋爱的”
我顿时傻了,望着这个一脸诚恳的年轻男人——怕伤害我才答应和我恋爱?我有没有这么悲剧啊?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答应和我恋爱是怕伤害我,难道你提出和我分手就是爱护我?你丫的知不知道我增肥增得我妈都不认我了?
但是,当我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揍他一顿的时候,我爸阴森森的目光飘向了我。我立马缩了。
“娆之,是你主动追求他的?”
我只好点头。
“家门不幸啊。”我爸悠悠一叹:“你怎么看上这么个家伙的?”
被称为“家伙”的某人,一脸“我招谁惹谁了”的不甘,而我,只好在我爸刀子一样的目光下怯生生地回答:“当年他还没长这么残”
我爸又瞄了小顾同学一眼:“现在嘛,要说残呢,也不算但是你为他,哼哼,相当不值。都说女儿像姑姑,你看看你姑姑,再看看你”
惨了,我爸提起我姑姑的话,三十分钟之内是不会停下来的。他这个妹妹是老郑家全家的骄傲啊!
当年追我姑姑的小伙子们够围着我奶奶家的院子绕三圈再装一辆卡车。这直接导致了我爸的飞扬跋扈——哪个要追我姑姑的能不经过我爸同意啊,为了讨好未来的大舅子,那些小伙子孝敬他和孝敬亲爹似的。见了面一口一个哥那是当然要的,逢年过节塞烟塞酒也是要的,甚至,只要我爸和谁吵了架,那人第二天一定鼻青脸肿——谁见他都会揍他,还都说是给大舅子出气,不知道的人以为我爸有一山的妹子呢。
所以饱尝了“我家的姑娘有人追”带来的各种好处的我爹,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并没有像我奶奶爷爷那样纠结为什么不是个孙子,他一想到二十年后有无数小帅哥要腆着脸给他上酒上烟送吃送喝,立刻就觉得襁褓里包着个金元宝。
——那时候他哪儿能想到这丫头根本就是个赔钱货啊,在还没长开的时候就因为看上一个不该看上的人而自发变成了个胖子,导致那些幻想中围绕着他的小伙子们一个都不剩,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我完全理解他对我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更理解他对顾春实的切齿痛恨——尤其是看到这小子还敢出现在我病房里时,他没有扑上来揍顾春实已经是相当给医院面子了。
“爸,我求你了。”我嗫嚅:“能不提我姑姑了吗,我知道,我给咱家丢人了。”
我爸狠狠瞪了我一眼:“你也知道你丢脸啊?真是的,真想不通你的脑是遗传谁了,看上一条狗你就要变成一坨”
我恨不得我的脸是麻袋做的,脑袋是石头做的,智商是麻花组成的——我爸到底是在骂谁啊?幸好他在丢出“一坨”之后及时闭嘴了,不然我真的要拖着这条石膏腿跳窗而出了!
这是我爸么,这毒舌程度我望了望言琳,要是我们是一家医院出生的,那肯定是抱错孩子了!我是一个多么温柔又憨厚的家伙,她和我爸又是何其暴烈而毒舌的恐怖分子啊。
而被形容为一条狗的顾春实表情也不怎么好。他轻轻咳了咳:“叔叔,我只是来告诉郑娆之一点事的我不是对她有什么企图”
“嗯?”我爸斜了他一眼,他顿时咬了自己舌头一样结巴了:“呃,叔叔,我是嗯,我”
“有话说,说完你就可以走了。”我爸很镇定。
顾春实深呼吸,然后走到我床边:“我和我姑姑说过这事了,她说你是她自己要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等养好了伤再去上班”
这是个好消息没有错,但听了这个消息的我该怎么办啊?大笑?尖叫?跳呃,如果我跳得动的话?
在我爸的逼视之下,似乎干什么都是错的。可在我作出决定,打算握握他的手之前,这厮已经拖着看似沉重实则迅速的步伐逃离病房了。
“什么情况?”我爸明显被他那无法理解的表述给弄懵了,等他人都消失了才问我:“什么他姑姑?娆之,你和她姑姑怎么了?”
“我去晚报社应聘,然后他姑姑是主编。”我飞快地盘算了一下,认为我爸对我重出江湖这种消息还是喜闻乐见的,说不定能为此而饶过我——虽然我自觉自己什么也没做错,这两个死男人出现在我病房里又不是我请来的,我完全不用为此负罪啊!但是这套理论既然不能说服我爹,那么就一点儿用都不会有。
“然后呢?”我爸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你要走后门?”
我玩命地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刚好摔坏了脚他说可以帮我和他姑姑说说宽限一下去试用的时间,嗯,就是这样!”
为了证明我的无辜和所言非虚,我还特意睁大了眼睛,一脸“我还是个孩子我说得全是实话爸爸别打我”的表情。
我爸点点头:“嗯,那小子没要你送他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爸,我连住院费都快交不起了,他要是要东西,我就只好不要这工作了。”
于是,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我爸满脸的褶子都笑开了:“没事没事,既然你决定上班了,还能凭本事被录用,爸很高兴。住院费什么的爸爸给你付。”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我爸今天不是来砸场子的——或者说,他今天不是以给我添堵为目的而出现的。
我爸简直就应该去演《还珠格格》里头那皇阿玛,论喜怒无常,论吹胡子瞪眼,张铁林哪里是他对手啊。
但是,我放松得太早了,我爸那张笑盈盈的脸,向向日葵一样转向易玄的时候,就瞬间又被厚厚的冰给封冻住了。
易玄似乎想后退,但是,他还是勇敢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叫易玄啊?”我爸的声音还带着笑,但配上他那鹰一样的眼神,怎么都有点座山雕的感觉
易玄点头,脸上也挂了点“臣惶恐”的微笑。
“哦,你和娆之是怎么回事啊?”
易玄挠了挠头,向我抛来一个求援的眼神,但我扭过了头去,假装没看到。我又不傻,主动找我爸谈心这种事,当然是能少干就少干,能不干最最好了。
于是,这孩子只好一个人去挑战我爸。如果他是王子,他一定更希望得到我爸和喷火恐龙二选一的机会,至少喷火恐龙不会巧妙地将他和狗等同起来——顾春实才在这个坑里摔了个半死,而有句古话叫前车之覆后车之鉴。
但是,他不会有这个机会选择了。
“嗯?”我爸见他久久不言,居然笑得更开心了,看起来像一朵老红花:“听说你们”
“”易玄深吸了一口气,决然地打断了我爸的话:“我我会对她负责的。”
我原本正偷看我爸有戏的神情,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却只能在巨大的打击下缓缓转过脑袋,呆滞望着那个一脸坚定的家伙。
他是疯了还是傻了?谁要他负责了?我和他没有关系啊!
可是在我抗议之前,我爸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很有承担嘛。没事,叔也不为难你,这都是缘分”
易玄站得笔直,像是一棵木然地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圣诞节的雪松
“娆之,我去和医生聊聊你的情况啊。”我爸似乎满足了他所有的愿望,笑得特灿烂:“你们玩,你们年轻人接着聊。”
随着那扇门的扣合,我一声尖叫:“言琳!你干吗把我爸弄来!”
言琳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剧烈:“不挺好的吗?父女和好,经济危机解决,夫妻团圆,马上就该有丫鬟上来拉全剧终的大幕了,这”
“这什么!”我急得快哭了:“易玄,还有你!你说什么负责啊!谁要你负责啊!”
易玄皱眉了,言琳却直接走过来摸我额头:“你又不是开放性骨折,不可能感染发烧说胡话吧?郑娆之,你疯了吗?”
“我好着呢我没疯,”我恨不得照着她那凝霜固雪的手腕咣当咬一口:“你在想什么呀?你把我爸找来是什么目的?”
“第一,来付住院费;第二,来和你和好;第三,撮合你们俩。”她干净利落:“就这三个目的,都达到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脸得意的女人,恍然大悟——我表示我要和过去决裂的那场演说,她根本不在场,所以她还以为她在帮我呢。
所以,于是,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像是一个好不容易爬上岸的溺水者,又被围观群众一脚踢回海里,除了恐惧,还有更多更多的茫然。
一瞬间,病房里难得的静下来了。
从我摔伤住院开始,只要我醒着,这里就像是菜市场一样,纷纷扰扰地上演着无数好戏。现在好不容易安静了,我却觉得更大的风暴在酝酿当中——这确定不是空穴来风,看看言琳那慢慢死在脸上的笑容吧。
从前,如果我看到言琳这样的表情,一定会觉得很害怕。在我心里她就是一个永远都能以红日般喷薄的豪情搞定一切麻烦的女侠,而只要她冷静甚至呆滞下来,肯定没好事,并且还不是一般意义上丢钱包踩狗屎那样的“没好事”。
但是现在,我完全感觉不到怕了,只觉得心慌。慌到我都忘了,在我们两个呆滞互望的女人之外,这个病房里还有一个人,易玄。
不过易玄自己是不会忘记自己的,并且,他应该很想以某种方式来提醒我们他的存在。于是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但我,满心焦躁烦乱的我,却因为他这声咳嗽想清楚了问题的症结——就是他说要对我负责什么的!只要搞定了他,我爸来看我这件事就完全没有负面影响了!
于是,终于找到一条出路的我,转过脸去,带着谄媚的微笑,像是猫咪发现咸鱼一样盯牢了他——双眼放没放光我不知道,但就易玄瞬间抽了一下的嘴角来看,估计是放了,而且是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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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他强自镇定,还挂着一丝微笑——虽然那笑容怎么看都真的是“挂”上去的。
“商量点事啊。”我笑得尽量灿烂:“放心啦,是对你对我都好的事”
“”
易玄的心似乎稍微放下了一点点,但言琳却好死不死地问出一句:“做肾宝的广告?”
不说话也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啊。我好不容易哄得易玄正常了一点,看被你一说脸又红到脖子根了!我在心里把言琳狠狠咬了一口,但面对着易玄,却还是要摆出一副善良甜美的笑容:“易玄,咱们商量个事——嗯,你说要对我负责,是不是为了骗我爸的?”
如果他说是,那么刚好,我告诉他我爸那边由我应付,他应该就会乐颠颠地放我自由——没错,我当然知道和我爸说我跟易玄拜拜了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我也看得出来我爸打量他那眼神完全就是把他当了未来的女婿。可是,这个风险和我一辈子都生活在“乞讨来的婚姻”中,哪个更让人欲哭无泪英雄气短,还用问吗?
所以,现在说服易玄这工作,既不算艰难,又非常必要!
可是,祸端永远都在人不注意的时候出现,正如“但是”“然而”这样的词,永远都会在一个逗号之后横出江湖——在我已笃定我即将获得对易玄的说服工作的全面胜利时,他用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我:“不是。”
不是?
我愣了好几个秒钟,才反应过来他的“不是”是针对我“你是不是在骗我爸”的,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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