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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肉横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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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我气急败坏地从袜子下头找到我的手机,拨出号码之前,那边先打了进来,居然还是言琳。
“喂!”我冲着话筒怒吼:“那个请帖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认识字吧。”不知是不是被我吓到了,那边言琳的声音难得地有微微的颤抖。
“他让你给我的?”我拎着那请柬的手也跟着微微发抖。
“不然难道是我写的?”
“我不去。”我实在不知该怎么表示我的愤怒,半晌才丢出三个字。我是真的生气了。
“我管你去不去,反正我只负责送到你手上喂,你先给我开门了再说。”
怪不得我总觉得没有挨着手机的一边耳朵也能听到声音敢情她就在我门外头。
开了门,发现她背后还跟着一个人。我的头骨顿时就有了一种被天雷砸中的疯狂感觉——蜻蜓,我的大学好友,贪吃三人组的成员,嫁为人妇的妖精!她居然在这儿出现了!
提到她和她老公,还是我保媒拉纤的,现在人家婚都结了,却把我这个媒人丢在了一边。巴厘岛蜜月之后干脆失踪了,现在看到她带给我的震撼力不亚于看到一头大象跳着桑巴从空中缓缓降落。
“啊啊啊啊!”
“”蜻蜓困惑地看看我,用手擦了一把脸,然后望向言琳:“美女,我脸上有什么吗?胖尖叫得好吓人。”
言琳的目光在我们俩之间来回跑了两趟,然后无比笃定地向蜻蜓翻译:“她只是激动过头了而已。”
蜻蜓仍然狐疑:“真的?”
“应该是真的吧。”言琳也有了几分不确定,扫了我一眼:“你知道,收到易玄订婚典礼的请柬,她难免有点儿不淡定”
“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呀!”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却是直扑蜻蜓,将言琳撞到一边儿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蜻蜓柔软纤细的身体,在我温暖的怀抱中僵硬了:“你的意思是你以为我死了?”
“呃巴厘岛不是地震还核泄漏了吗?”我惊讶。
“地震的那个是日本。”她拍拍我的后背,表示安慰:“看看这孩子单纯的连巴厘岛和日本都分不清莫非你还指望我给你偷朵樱花当纪念品?”
“其实我想要的是正版招财猫。”
蜻蜓立马把我推开了:“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让宝宝接受这种胎教”
宝宝?
我抱头哀嚎:“我还没有嫁出去,你居然就有了蜜月宝宝了?这什么世道啊!”
“是你自己宅着不去找男朋友的。”刚刚被我撞得贴在墙上的言琳回过神来了,张开了她的樱桃小口,露出森森毒牙:“你看,你和易玄同时失恋,现在人家都要订婚了,你呢?非但连个下家都找不到,好好的工作也被你给丢了。”
“得了吧。”我放开了蜻蜓,翻了言琳一个白眼:“你自己不也没有男朋友?还有啊,什么我和易玄同时失恋,那是易玄把我甩了好不好?”
“所以因为这个你决定不去参加他的订婚仪式?”言琳追问。
这句话说出口,我们三个人立刻被一种压得人喘不上气来的气场给罩住了。
言琳一定是打好了主意要问我这句话的,甚至她把蜻蜓拖过来也是为了防止我发飙我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但我自觉这肯定比哭还难看。
一方面,我是真无法理解易玄给我这订婚仪式请帖的意图何在,向我炫耀?另一方面,他那个女朋友长得就和《西游记》里的那个白耗子精一样,我过去那就是纯粹的自取其辱啊,莫非他就是为了把我抓去羞辱我?
“还是去吧,娆胖,”蜻蜓也开口了:“你不去不是正好让那白耗子看笑话了?”
“对啊,胖子,你不是很讨厌她吗?那就去啊!”
姐妹诈骗集团开始表演了,我心中的小警铃响了!
“为什么我讨厌她还得去她的订婚仪式?”我一个白眼翻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你知道的,你和易玄同时出现,就能把任何场合搞砸!”言琳的双眼放光,左手把我推进屋,右手把蜻蜓也拽了进来,脚尖一带,房门就“砰”地甩上了。看起来她倒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要说。
等她说完,我终于揉了揉早就歪到一边去的脸,这策划果然缺德到家了,当然,也小白到家烂俗到家——随便哪个电视剧里都有不要脸的小三儿去男主女主的婚礼上这么折腾的。其招数从在肚子上捆枕头假作怀孕,到带着揉红的兔子眼去向男主表示欧巴我要出国了我会永远爱你,再到更现实一点的躺在婚礼大堂上放声高呼有种你从我身上踩过去,千奇百怪无奇不有,但目的无外乎是要拆散男主女主。
“可是我并不想拆了他们两个天猫配地狗的组合啊。”我抄袭言琳的招牌动作,揉了揉眉心。
“啊?”言琳似乎惊讶于我故作的淡然:“你不是很喜欢易玄的吗?不是‘一生所爱’吗?!”
“是又怎么样?”我颇为潇洒地抬起眼斜她:“我把他抢过来,然后再挨重重的一踹?你不知道被男人踢是多痛苦的事吧?”
“呃既然如此,你参加一下他的订婚仪式更没关系了吧?”
“很是对不起啊。”我摇摇头:“我可以看得开,但是也还没开到能面带微笑说我祝福你们白头偕老的地步。”
“你可以说——祝你们白头偕老倾家荡产路远马亡断子绝孙!”蜻蜓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以高八度的亢奋声音加入了讨论。
“宝贝儿,说这样的话,可不利于你的胎教啊”言琳颇为头疼,细溜溜的指头再次戳上了她那皱得快成了一团的眉头。
礼服暴毙了
最后,这场讨论以我屈服告终。我终于答应了要去参加易玄这厮没事找事钱多了撑着搞出来的破烂订婚仪式——你结婚的时候再搞不好么?订个婚弄这么轰轰烈烈,当心最后没结成婚把面子丢到你娘的娘家
“想也知道是苏珥撺掇的。”蜻蜓不屑地撇撇嘴:“那丫头死虚荣,明明易玄家也没多有钱,还非得给她搞个订婚仪式。不就是要炫耀一下有人签了她买断终身的合同吗?至于这么大鸣大放的?”
“合同”言琳的表情已经崩毁了:“蜻蜓,我发现,从你结婚之后,用词的准确性和狠毒性就大大增加了。真的,你现在已经接近一个巷子里头嗑着瓜子穿着坡跟凉拖夹着个鲨鱼夹子去买菜的小婆姨了。”
“什么小婆姨呀,”蜻蜓飞了一个妩媚的白眼:“明明挺好一个词,怎么在你嘴里说出来就像是骂人的。”
“其实我确实也没在夸你。”言琳点了点头:“不是说女人生一个孩子笨三年吗?怎么你的智商没有明显下降呢?还是说之前的水平就比较低?”
蜻蜓被喝了半口的水给呛住了,等她缓过劲儿来,却又故意晕红了脸,扭出一副娇羞姿态:“可不就是之前就笨嘛,不然怎么瞎了眼跟了芦苇这小气鬼。你看,同样是校队出来的,易玄就能给苏珥办个订婚仪式,芦苇哼,连去蜜月的钱都要和我AA,到了巴厘岛连海鲜都不敢吃还嫌贵!”
怎么听都是甜蜜的抱怨。我抠抠昨天下楼拿快递时被蚊子在腿上吻起的包,被那种从肿块到心口的痒弄得烦烦的。
“讨厌死蚊子和快递员了,联合作践我的腿。”我随口抱怨,立刻把言琳的注意力从蜻蜓的婚后生活秀上吸引了过来。同样是连男朋友在世界哪个角落都不知道的女性,我估计言琳也不会期待分享闺蜜的巴厘岛省钱闹心游经历的。
“你应该谢谢那快递员。”她来精神了:“没有他偷懒,你一周都不会下楼一次。他这是让你锻炼身体呢。”
“那咬我的蚊子呢?”我斜了眼问她:“莫不成我还要感谢它给我加快了血液循环?”
“不。”言琳摇摇头,认真回答:“你应该想想,除了蕾丝边的母蚊子,还有谁会轻柔地,充满爱意地在你那圆滚滚的小腿肚子上留下一个标示着深切眷恋的吻痕?”
“你就是看好了我没人要是吧?”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悄悄晃过一条腿,想要重重地踢她一脚。
“怎么会没人要呢?”她弹开,笑得鬼魅:“要自然还是有人要的,但是要你的人你应该都看不上他们吧。”
说到底还是我配不上应该能配上我的男人?我胸闷。
“好啦,”被岔开了话题的蜻蜓似乎有些不爽,于是将话题又引回了没事找事男和铺张浪费女身上:“娆胖,你不会希望在那个莫名其妙的订婚仪式上成为笑料吧?”
她不提这个还好,提到了我就无力——我什么时候希望成为笑料了?可是是否成为笑料这件事情压根儿就和我的主观愿望无关好吧。
“所以你现在就该开始减肥了,然后你就可以华丽丽地亮相,吓死那群看不起你的坏人!”
蜻蜓的话一补完,我的状态就立刻从“无力”变成了“无命”——我干嘛要减肥啊?要知道,易玄的订婚仪式离现在就只有短短十几天了!十几天!想减到能取得吓傻全场人的效果,这十几天我得怎么拼命啊?那么拼命地减,我还能活到那一天吗?
“你别逼她了。”还是言琳好,出口戳破了蜻蜓莫名其妙“望娆成精”的愿望:“就算要她减肥,十几天能减成什么样子?还那么痛苦要不咱们去抽脂吧,速度快,干净利落”
我原本对她的感念之心,顿时如同丢进海里的小火柴一样,连“哧啦”都没有哧啦,连青烟都没有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抽脂!这是什么概念啊!我一想到在我身体里的某个部分要被取出来,然后被丢掉,其实它什么错误也没有犯过,就对这些脂肪生出了无比的同情心。
于是,十五天后,带着好不容易找来的最大码的黑色显瘦小礼服裙登门的言琳,目瞪口呆地看着与十五天前毫无变化的我,一脸心力交瘁几欲昏死。
“你真的就,一点肥都没有减?”她难得的结巴了。
“你说呢?”我拎着我的灰色万用裙裙边,潇洒而圆润地在她眼前转了一圈,向她全方位地展示了我依然安居乐业的肥肉们。
“你是想干什么啊!”她在静默五秒之后爆发了,如同一个火车头一样冲进了我的房门,直接把我撞进客厅——她哪儿有这么大力气啊?要知道,我的惯性可是非常大的!
“马上就要和苏珥见面了,你这样是想说自己还没有结婚就直接进入了师奶阶级吗?你这德性纯粹就是为了衬托她是不是?天哪,郑娆之,你什么时候这么烂泥糊不上墙了?就算你也不会蒸馒头,好歹你争口气啊!”
话音未落,她就从她的小手包里甩出三物——一个是束腰,一个是美腿袜,另一个,是一件黑色的礼服。
“你是让我穿这些?”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要在前男友的婚礼上尝试这种诡异的组合。
“废话。”她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接着补充:“快点,给我把你这耗子皮脱了。”
“什么耗子皮。这是我前几天才在淘宝上买的,居家旅行必备啊。既宽松又不失时尚,你不觉得它的灰深深浅浅还怪迷人的吗?”我难以容忍她对我爱衣的亵渎。
她乜斜了眼瞄我一下:“好吧,假设它是,但你现在赶紧给我换衣服。”
我觉得言琳一定是把她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那可怜的束腰的几排钢扣子上,才大略将我横溢的腹部给捆成了一个没有明显外凸的圆柱。
于是,在用了那个束腰之后,我喘不上气来了,言琳喘不过气来了。
“累累死我了死胖子,你举着这身脂肪到处走,难道从来就没有觉得人生充满拖累过吗?”
我对着镜子晃晃,发现用了束腰之后还能显出自己的曲线的,对言琳也就生了几分好意,便怜悯地望着她:“亲爱的,自从我的生命中出现了你,‘拖累’这个词就再也冠不到其他事物上去了”
“你这个混蛋。”她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完整的:“下次你饿肚子的时候我一定不再拖累你我保证你翻遍每个角落都找不到我,死女人。”
“你是说自己是个死女人吗?”我抖开了那件小黑礼服:“言琳,你太狠毒了,让我穿黑的去参加人家的订婚典礼看起来像是出席一场丧礼。”
“你敢说你不希望出席的是一场葬礼么?”她翻了个白眼,看起来像是一条丢上沙滩的鱼:“黑色显瘦啊,亲爱的,顺便还能诅咒那对男女一次,有什么不好的?”
我沉默了两秒,捡起被丢在地上的那条黑礼服,开始努力地把我自己往那小得可怕的布筒子里塞。
说真的,这东西若是能让我显瘦,应该也是靠了这该死的剪裁而和颜色没什么关系吧?我箍着束腰,依然得非常努力非常小心才能把我的一身肥肉给塞进这个筒子里头去。
终于大功告成的时候,我觉得汗都能把我淹死了真累啊,要是让我每天穿一次这玩意儿,我肯定能成功地减肥!
但是,就在我马上就能把拉链拉拢的时候,听到了不祥的细小声音。
终于,那声音在某一刻爆发——没有拉链的那一侧腰线,完美地崩开了
言琳抿了抿嘴,我不知道她的心情如何,只能感受一种沉重的哀悼之情从她的眼梢唇角流露出来,无孔不入地渗透了我那蜗牛壳的每个角落。
终于,她在一声哀叹后宣布:“这已经是最大号的礼服了,于是,死胖子,现在你要怎么办?”
我摇摇头:“我可以把这该死的束腰解下来了吧?我快被它勒死了”
“你搞没搞错啊!你以为我给你搞来这么一个东西容易吗?现在你居然把它穿毁了!现在你要怎么去参加订婚仪式?你是故意要让苏珥把你比成一坨牛粪吗?!”也许是我不诚恳的态度激怒了一心为我好的言琳,她一根指头按在我嘴唇上,止住我欲言的反驳,然后无比流畅地接着说下去:“我知道你是不想让他们觉得你故意打扮丑人多作怪,但是,至少你也得给自己留点儿面子吧?我告诉你,苏珥今天肯定穿得无比漂亮!你本来就不如人家好看,把自己收拾得有点儿精神行不行?还真把今天当追悼会了?”
“嗯。”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就算是追悼会你也得化个淡妆吧?你不是想把死人气得从棺材里坐起来,在一片哀乐里和你玩跑跑抓吧?!”
不知她从哪儿奇迹般变出了一个镜子,直接送到我面前:“你看看你的皮肤,说你二十四岁有人信吗?我妈的皮肤都没你差吧?!你平时宅在这儿不出去就算了,没人管你的皮肤是像砂石路还是搓衣板,也没人看你的毛孔是像草莓还是能种草莓,可是今天你还这个德性对得起谁啊?郑娆之,我求你,你振作点行不行?咱丢人能不丢到前男友这种怪物面前吗?”
我被她说傻了,看着她停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送到嘴边时才终于灵魂归位:“停下!别喝!那是我的”
来不及了。
我看着她把我隐形眼镜护理液一饮而尽,痛苦而绝望地捂上了眼睛等死。
“你”出乎意料的,她没有发飙,而是直接无力掉了:“你为什么要把隐形眼镜护理液给倒进水杯里摆在这儿?”
“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鬼才信话说你还是换衣服吧,我去卫生间吐一会儿”
从卫生间出来的言琳看起来老了三岁,她看着我身上那件被她称为“耗子皮”的灰裙子,痛苦不堪地摇了摇头:“你穿这个就穿这个吧资深萝莉郑胖子!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你敢失态我就我就不给你带吃的来了,让你被地沟油防腐剂和没洗干净的农药给变成木乃伊!”
我点点头:“也好,木乃伊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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