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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肉横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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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轻松一刻”带给我的心灵震撼还没有完全过去的时候,我已经走进了办公室——这个藏龙卧虎险恶莫测的地方。
所有的人,都在看到我的一刻,露出了促狭的微笑。
“谁找你啊?”还是顾春实来时那个嗲兮兮说话的妞陈芳亭冲我甩了个眼色,她的眼眨巴眨巴,似乎是要警告我,不许藏着掖着
“呃”我想了想:“我男朋友的前女友”
“”
办公室里原有的细微议论声,戛然而止。随着这让人心慌的宁静迎面扑来的还有更让人心慌的——注目礼。
都看着我干嘛,我是不该有男朋友啊,还是我这个水平找到的男朋友不会有前女友啊
“那女的呃,是你前男友的女朋友?”
“是我男朋友的前女友!”我知道她这样颠倒语序的险恶用意,不禁有点儿气急败坏。
“”陈芳亭带着不可言说的表情,缓缓点了点头:“啊,我以为这种桥段只有偶像剧里才会有呢。郑娆之,你可要多给姐们儿传授几招哈?”
以陈芳亭为首的诸多女子们,那闪着希冀和调侃光芒的眼神,如匕首如投枪,齐刷刷朝我丢了过来。
我那个想死啊。
“传授什么?”我觉得我的舌头都在打颤。
“怎么勾搭帅哥呀。”陈芳亭跳起来:“刚刚你下去的时候老大出来和我们八卦过啦,那个去你家的男人好帅,对不对?就是你男朋友,对不对?下头叫你的那个女的是他女朋友,对不对?老大说和他比,顾春实都是个菜糠团子呢”
我当然知道她嘴里的“老大”是顾春实的姑姑,一个自从我进了办公室就没再看到过她“保持形象”的神奇女子。
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她一个奔五十张去的女人,还是刚刚婚变了的女人,居然出来八卦别人的男朋友什么的,更何况,还把“菜糠团子”这种诡异的比喻用在了自己亲侄子身上。
顾春实该不会是她哥哥家收养的孩儿吧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顾春实的脸,文质彬彬的,还戴着个气质派眼镜,眼睛蛮亮的,鼻子嘴巴什么也算好看,怎么也扯不上菜糠团子吧
“真有那么帅么?郑娆之,照片,照片!”陈芳亭不知是自来熟还是怎么的,居然不请自来地跳到了我位置上:“钱包里头有没有?电脑里头有没有?”
“没有。”我只好老实回答。其实我并不介意让别人看到易玄的长相,说到底人的脸没有拿布蒙着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但问题是,我真的没有他照片啊。
可陈芳亭不信:“哎呀,就是看看,又不要抢你的,是吧?干嘛这么小气。”
我把椅子往后面一滑,松开鼠标:“喏,我相册没有上锁的,你自己翻别说翻到帅哥了,就算是翻到条雄性京巴我今晚都请你吃饭。”
陈芳亭傻了:“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是”我想想也觉得这种消极态度不能满足人民群众的好奇心,而好奇心这种玩意在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只会如春日野草般疯长,于是信口编了个理由:“但是他呃,他不愿意照相。”
“啊?”陈芳亭皱皱眉:“他不会是吸血鬼吧?不能照相”
“人家说的是不愿意又不是不能,吸血鬼,亏你想得出哦!”沉默地在自己电脑前玩连连看的某位女士丢过来一句话,陈芳亭对我吐了吐舌头,不再表示意见了。
我知道她似乎和陈芳亭是同学,但性格却截然相反,平时什么话也不说,这直接导致我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还记不住她的名字。不过,沉默寡言是不是能让她每句话都很有分量呢?
好吧,我承认,记不住她名字这件事,除了和她的一贯作风有关外,也和我再次涉足职场脑细胞大面积死亡导致记忆力衰退有关嗯,过会儿得记着跟言琳发个短信,让她做点儿琥珀桃仁给我吃,补补脑!
想到琥珀桃仁,我就忍不住笑了,可陈芳亭,刚刚被呵斥了的可怜小妞儿,却对我这个微笑产生了误会:“哎呀,你笑什么?小郑我和你说,你可别以为我怕余岚,我就是不和她计较。”
呃,原来连连看姑娘的芳名叫余岚好的,我记住了,鲫鱼一篮,嘚儿隆冬呛,辣椒一把豆瓣一罐,依儿呀儿呦。
而随着陈芳亭这句话落地,余岚那边按鼠标的啪嗒声戛然而止:“陈芳亭,你说什么?”
陈芳亭顿时被吓瘪了,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春实就走进了办公室。
我心中哀号一声——我的记忆力虽然变差了,但还没差到忘记昨儿发生了什么的份儿上。
“郑娆之。”顾春实阴着个脸往我面前一矗:“我招你惹你了?”
“”我差点泪目了。大爷啊,您没招我,您也没惹我,是我招您惹您了好吗放过小女子好吗?
“昨儿肖音就差就差没抢亲了!”
“”
我的沉默,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震惊。
我听错了么,抢亲这个前面应该加个主语“王老虎”的词组,会以“顾春实”为宾语出现吗?
——谁见过女人抢男人亲的啊!
也许是傲娇
“你又来丢人了”
发出声音的,只能是顾春实那心乏身子累的姑姑:“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儿就跑我办公室来?你们校长傻掉了吗都不会去办公室逛逛的?你一直不在办公室是个什么事儿?”
“我让同事说我去厕所了。”顾春实眨眨眼:“你觉得校长会坐在办公室等我回来吗?”
“万一他用你办公室电脑玩祖玛青蛙玩一个小时你还不回来呢?”
“”
“所以赶紧回去吧。我不想明天新闻采编室的同事跑来告诉我某中学一男老师在厕所里神秘失踪。”
“姑姑,我真的是有事”
“你那点破事老娘还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家的被一个初中小姑娘追得连教室都不敢进,说出去我顾美娥都嫌你丢人。喂喂,你快点走好不好?不要在这里损坏你可怜的姑姑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了好不好?再说,这事你告诉小郑,小郑能怎么地?冒充你女朋友?那你还不如去求陈芳亭。”
“老大您真了解我。”我身边的陈芳亭一脸悲愤:“冒充人女朋友这种事么,又不是小说里头,转正的机率多渺茫啊!而且还要为此耽误我的正常恋爱这样吧,小顾,给我多少钱?”
“啊?”
“给我钱,我帮你去对付那个嗯,那个小萝莉啊。”
顾春实一脸正气地摇摇头:“你对付不来那家伙的我可是个有良心的人。”
“啊!”陈芳亭摇摇头:“世上哪儿有我对付不来的人?五千块,我帮你搞定,怎么样?”
顾春实抬头,忧郁地望向他同样在忧郁的姑姑。
我默默戳了戳陈芳亭:“亲爱的,如果你能去搞定肖音,并且搞定顾春实,我也给你五千块”
“那就是一万咯?”陈芳亭兴奋起来:“诶我感觉我好有赏金猎人的FEEL,是不是?这笔生意做得过,成交!来,老公,把那妞儿的电话给我。”
这一声老公叫得那叫一爽利啊,我不由怀疑,她是不是在心里叫了无数遍了
或者,她其实也挺期望这就是小说,她和顾春实能从契约情人发展到真正的山无棱天地合?
我不是不相信童话,只是不相信顾春实当男主角的童话。他对谁能专心,月亮上都能海啸了。
而在当天晚上,嘴过天晴三人组的例行会议中,由于言琳问到了苏珥找我算账一事的处理结果,我就顺便把这狗血的一幕也告诉了她们。
结果,蜻蜓一脸欣羡地问:“你们报社还招人吗?我想去试试多么有JQ的世界啊!在火锅店里只能编排毛肚和黄喉的绯闻”
“毛肚和黄喉?”我非常惊奇。
“是啊——毛肚和黄喉原本是一对真心相恋的情人,可是,有一天,他们被同时扔进了锅里进行汆烫原本,泪流满面的他们约好了一起去死,可夹着毛肚的人,手被蒸汽烫着了,筷子一松,毛肚就彻底掉进了汤里,再也找不出来。可怜的黄喉声嘶力竭地哭喊,呼叫着心爱的毛肚,却仍然一无所获。她痛苦地缩起了身子,忍耐着香油蒜泥的欺负,心灰意冷地走向死亡是不是很感人?”
面对着刚刚编出一个生离死别的故事的,双眼闪耀着感动的泪光的蜻蜓,我还能说什么呢。言语无力了,肢体无力了,连大脑也无力了。
“我只觉得你这么一吐槽,毛肚和黄喉也变成我不吃的几样火锅菜之一了”言琳面无表情地把一块女主角——呃,也就是一块黄喉沾了沾小料,送进了嘴里,一边发出咕噜噜的咀嚼声一边抱怨:“我建议,咕噜咕噜,你把你的故事打印出来,咕噜咕噜,贴在店子的角落里,咕噜。这样,来你家吃火锅的客人们就会只点青菜听到这么感人又恶心的故事谁敢再吃黄喉毛肚哇?”
“别这么说嘛言琳。”蜻蜓撅起了小嘴:“人家还想当写手呢,而且你这么一讲,我肚子里的宝宝该多受打击。”
“不想你家宝宝十二岁就和人私奔的话就别再编这种山无棱天地合的故事了好吧?再说要当写手得像郑娆之一样,‘纤细的十指在键盘上飞扬,那清脆的响声,传输的却不再是从前那至纯的爱,只留下了无尽悲伤’,你那个什么被香油蒜泥侮辱,太没水平了。这么点字数怎么算钱呃,毛肚老了,快点吃,再不吃就嚼不烂了”
“你不是说你不吃毛肚了吗?!”
于是,这两个人就被黄喉和毛肚的爱恋夺去了注意力,留下我一个人,悲伤地沉浸在鱼丸的前尘旧梦里。
其实,我想的是今天陈芳亭那一声“老公”。
不能不说,我是有些微不爽的。嗯,些微?好吧,算“些微”吧
虽然,顾春实和肖音说我是他女朋友,这件事让我相当困扰且不爽,但同时,却还有那么一点儿得意嗯,一点儿吗?
好像是觉得自己还有人能看得上般,有点儿骄傲呢。
毕竟能去承担这种给人挡箭的任务虽然不是什么幸福的事,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资格担当的呀。
于是,那时候我表示我烦他,是傲娇么?
我心里有一个危险的按钮,被按动了。
有些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或者故意被忽视了的细节,突然被放大无数遍,摆在我面前,没法不去看。
比如,为什么顾春实让我去挡肖音的攻势时,我还会有点儿激动。
比如,为什么听到陈芳亭喊顾春实老公时,我还会有点儿吃醋。
难不成——我,还,喜欢,他?
我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展望未来回首过去总觉得此事有点儿,那个,悬。
首先,我和易玄这关系虽然,我承认,苏珥还是挺有竞争力的,但我觉得易玄不太可能再吃她这口回头草。于是我还是易玄的正牌女友,脚踏两条船什么的,听起来很美,但是我这个分量,应该会把两条船同时踏翻吧?
其次,顾春实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还很值得商榷。他是喜欢我所以想和我缠到一起的话,我当然有点儿本钱得瑟一下,可要是不呢?要是他和我纠缠不清只是因为我好说话呢?那我会错意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再次,最重要的是,我为啥还有可能喜欢顾春实?我怎么还允许自己想到这种可能性啊?我说过,我承认童话,包括契约情人和万水千山走遍还是故人知心肝这种童话的存在,但这种童话的男主是顾春实,我就觉得不可思议了。而万一女主是我我还是准备好屁股等着挨我爸的擀面杖吧。
然而,郑娆之女士虽然能做出这样冷静而系统的分析,却并不代表她的内心没有疯狂乱窜的一万草泥马。
于是,在它们铁蹄践踏之下,错乱的我做出了一个和“吃蟹吃了腮”没两样的丢人举动。
我把一片原本在白汤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游泳的白菜挑了出来,然后把它丢进了红汤锅里,让它在红油里变色,再把它捞起来,就那么——连笑料都没有沾地——塞进了嘴里,而这不是GC,GC是,我还在呼吸。
大家都知道,火锅店这种地方一向是喧闹非常的,谁都不会在这种地方正襟危坐晚礼服香槟杯。但就是这样的场面,都被我那肺都要咳出来了的动静给镇住了。
我身边两位美人,手上还举着筷子,两张惨白的脸上分明刻着“我不认识她”“她是来拼桌的”“你知道她是谁吗”这样残忍而凉薄的句子
我有多可怜啊!我吃个东西都要被呛到,而且那还不是什么龙肝凤胆,那就是一片大白菜啊!还是在红汤里吸饱了油的大白菜!
而且,被呛到已经很摧心裂肺痛不欲生了,我还得承受她们两个嫌弃的目光。蜻蜓嫌弃我也就算了,至少这是她家的店她怕丢人,你言琳,言琳,你凭什么也装着不认识我啊!
终于,还是蜻蜓体现了人性化的一面。她站起身来,小手轻拍我的背:“告诉你了,只喝点儿酸梅汤就行了,还吃,还吃!再胖下去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再把婚纱撑爆了吧。”
我满眼是泪,一半是被呛的一半儿是心酸——我从小到大也就撑破了一件小礼服,干嘛说得我是衣服毁灭者一样啊。
“不哭了,乖,”蜻蜓的声音益发柔和:“再哭别人以为我们欺负你呢,我身为堂堂老板娘来与客人同乐一下容易么你非得把我脸都丢光。哎呀以后要是有人问服务员你们老板娘都交了什么朋友我可怎么办呢”
“你,咳咳,你,咳,去死!”我在朦胧泪光里狠狠瞪着了她的巴掌小脸。
也许是我盯得太专注了,连身后一个不速之客正在悄悄接近都不知道。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呢?”
听到这把娇媚的女声,我顿时不咳了。火烧火燎的肺和心一起,沉入冰冷海底。
这么阴魂不散的,除了今儿早上跑去和我宣战的苏珥同学,还能有哪位啊。
“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虽然,我很想说这句话,但是有黑曼巴蛇言琳在,我干嘛还要抢她风头呢?于是,这句话是言琳说的。
再说,言琳最护短了。蜻蜓还会为了大家好看打个圆场,言琳却每每要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把苏珥这种欺软怕硬的女人丢给她料理再好不过了。
“怎么,这火锅店不是公共场合,我不能来?”
“啊,万分欢迎。”言琳笑得甜:“不过,您来这儿是吃火锅的吗?如果不是,麻烦出去吧。”
“老板还没有赶人呢。”苏珥把包包的带子往上一拉,小手叉腰,一副作起来了的样子。
“”言琳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无奈——也许不熟悉她的人以为她是无言了,但熟悉她的人却都明白,这女人是要发飙了。
苏珥就属于不熟悉她的人,在看到她这副状态后居然还敢原地站着不动,换了我早就逃出三条街了。
“苏珥同学,我告诉你个道理啊。火锅店呢,是公共场所没错,但是只有吃火锅的人才会来;正如公共厕所呢也是公共场所,但你会去公共厕所买汉堡吃吗?应该不会吧?”
除了言琳还有谁会在火锅店里谈厕所经啊,我默默喝了口酸梅汁,望着像被泼了盐酸一样的苏珥的脸。
“于是,如果你是来吃火锅的,请去那边,和别的客人一样等位,不要企图借着你认识老板娘的方便就想吃郑娆之吃剩下的;如果你不是来吃火锅而是来找人挑衅的,那麻烦你转身出去吧。想要找人干仗的话,把你的裙子脱掉站在街边,如果没有警察或者城管赶来把你带走,今晚你将重温在美国的旧梦,拥有火花四溅的一夜!”
“你你的嘴能不能别那么脏?”苏珥脸色刷白,像是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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