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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肉横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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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哈哈大笑起来:“喂,郑娆之,你确实很可爱啊。”
不知为什么,我在听到“很可爱”的时候心跳比听到“喜欢你”时还快因为知道这是真话吗?
送作一堆
于是,我就这样,在和易玄的拉拉扯扯——唔,说是唧唧歪歪也可以——中,自觉自动放弃了救领导于水火之中的义务
女人果然是一种感情大过天的动物,才会为了延长和一个男人相处的时间而忘了老大的可怕——她不仅具有随时操控你做这做那的权力,更有惩罚不听话的下属以正视听的义务。
于是,老大的家人,鸡犬升天。连顾春实这种家伙都有权利要求我去替他,唔,还有他姑姑结账!哼!
顾春实的姑姑——顾美君,虽然平时是平易近人的负责人,但审其稿子来就开始六亲不认了。至于置她的求救于不顾我在上班的公交车上好不容易抢到一个座位,却殊无开心喜悦之情。我怎么都不想面对二十分钟——假若不堵车的话——之后我要见到的那位阿姨。
堵车吧堵车吧。我望着车窗外像小蜜蜂一样勤劳地蠕动在上班路上的白领们,发出了这样缺德的诅咒。是的,我宁可被以“你怎么敢上班迟到”为理由修理一顿也不想被问“为什么答应来帮忙给钱却不给”难道我要回答我没有现金而银行的取款机坏了么?
请不要嘲笑我这诡异的理由,真的,我已经找不出任何理由了。我打小就怕老师,工作以后怕领导,面对他们我不会撒谎啊!这是被我爸的擀面杖教育出来的啊!对长辈的服从就是刻在我骨头上的金科玉律啊!
我叹口气,感伤自己没去军队真是浪费人才——当然,如果我高三的时候凭借玩命儿的复习减肥成功了的话,是一定能考上军校的,不过那时候我因为娘亲大人烹饪的食物过于营养而美味,所以非但没有瘦下来反而增肥五斤。
唉,我妈做的茄子啊,我妈烧的刀鱼啊,我多想回家与它们为伴,哪怕再高考一遍都行。面对我现在已经忘得七七八八的过去完成时,总比面对似乎没有完成时态的顾美君同志的唠叨要轻松很多吧?
我这样忧心忡忡,也许会叫人误会顾美君是个非常严厉的人。唔,其实不是。作为一个中老年妇女,她虽然对工作有极强的执念,但人还是很和善的。我上班以后第一篇稿子就被她毙掉了,她叫我去办公室,友善地指出了我每一点儿语法错误,“的”“地”“得”的用法,然后告诫了我在字里行间要流露出“精英态度”应该使用什么词语,全面提高了我的业务素养。
虽然这个过程用了整整半个小时,可到底是公务不是?我还是感激她的——然而问题来了!在之后的半个小时,她依然没有停嘴啊!她把我家的情况问了个底儿掉啊!如果我家有养鸡她估计连我家的鸡崽是从哪个鸡场买出的都要问一遍
从此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中老年失婚妇女,她找你谈话不一定真的是要批评你的错误,她只是太孤寂了,她需要有人聊天。
然而,我并不是那个喜欢和人聊天的人。
于是,对于唾手可得的聊天机会,我只能满心抗拒地望着公交车师傅握着档的手,期待汽车“扑哧”一声轮子漏气什么的。
可是天不遂人愿,在我一心一意虔诚的祈祷中,报社的大楼,近了,近了
其实,在一天后的本市新闻中,就会有一条“XX路堵车,时间持续四个小时”,而那条XX路,正是我报社下头那条,配图上的那辆公交车,也恰好是我坐着的那一辆。可惜就可惜在——这四个小时的堵车是在我下去之后发生的。
而更加天不遂人愿的事情发生了——在办公室等着我的,不是顾美君那心地善良不过嘴碎的老阿姨,而是她的侄儿,用正常人的思维无法揣度的奇异初中老师顾春实先生。
当我进门的时候,这位大爷就大喇喇地把自己扔在我的椅子上:“喂,郑娆之,你得帮个忙了。”
我不知自己说过没有,顾春实有一种魔力——看着他,你平静的心情就会起波澜,波澜越来越大,恨不得卷起台风海啸,把他淹死!
“干嘛?”我虽然畏惧他姑姑,但对他,还是有那么点点儿胆子,横一下的。
“由于你的不仗义,陈芳亭计划彻底失败了”
“啊?”我无法认为他前后两句话之间有哪怕一毛钱的关系。
“你不来管我们,导致我们在那家店的时间太长,然后就被”他摊摊手:“肖音”
我抱住头:“住嘴,这个确实是我错了,我承认,我抱歉可是她和顾老师说了什么?”
我嘴里的顾老师当然是他姑姑,他自然也心领神会:“她自我介绍说她是我女朋友。然后呃,不知道怎么的,她们就相谈甚欢,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姑姑就说了陈芳亭的计划,最后不知道怎么的”
“她们就结成了统一战线?”我坐在了陈芳亭的椅子上,看着对面一脸悲怆的男人,他缓缓点了点头。
“你丫活该!”我不知道被什么玩意附体了,突然觉得无比激动:“谁让你玩弄少女的?谁让你一点儿骨气都没有的?看着自己女朋友大着肚子被学校开除都能忍,你现在怎么不忍了?肖音又不是母老虎,你就接受她盛气凌人的爱又怎么样?”
顾春实猛然抬起头:“那女的的肚子不是我搞大的!她自己出去和别人乱搞的!”
“啊?”
“我有多冤枉啊,你们都以为我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我不是!”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我主动甩了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你冤枉个毛线。
我真想抓起陈芳亭桌子上的显示器——趁着她还没来——砸死顾春实这个王八蛋。
也许我的表情太波澜壮阔了,顾春实也察觉到危险气息:“呃,对不起,我只是说,我没你们想的那么不负责任而且咱们俩现在应该也算是朋友吧。”
“不然呢?”我掂量了一下显示器的重量,最后还是认为小仙人球更顺手一些,不过在我发威把它砸在顾春实脸上之前,还是得保持表面上的和平友好:“如果朋友都不是,我现在早就叫保安来把你带走,让你流浪去远方了”
“所以帮个忙吧,我现在只能依靠你了你去和我姑姑说啦,肖音实在太危险了!如果我姑姑以为她很好,没事儿找我爸妈把他们都说动了的话,我这辈子就完蛋了啦”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雷男人撒娇,还‘了啦’了啊?”
“其实除了‘了啦’,还有星星眼什么的。”
“你不妨用星星眼去诱惑肖音,求她心软放过你。”我叹口气:“现在麻烦从我的位置上起来,我要开电脑准备工作了”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女人。”他果然弹跳起来:“你好歹该给我出个主意吧?”
“出城高速十三公里下便道,开着开着你就能看到一条不加盖子的河。纵身一跳,一了百了。”
“咱们好歹同学一场,是吧?”他开始磨叽了:“就算不看咱们友情,你也该看在我当年送给你的那么多袋牛奶份上。那时候牛奶也豁贵的哦!”
“当我不知道你爹是乳业公司的?现在石油还贵呢,我每天送你一罐石油你饶了我行吧?”我一声哀叹:“孽缘啊,我干嘛认识你这个麻烦精,再说当初那么多同学你干嘛就缠着我不放?我是有多”
一个“背”字尚未出口,手机就响了。也许是为了证明我的话有多么真实——这电话是苏珥打来的。
“是的没错我们结婚了麻烦你天边有多远你就闪多远好吗?”我听完苏珥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客气”的质问后,一连串地把这句话念完,挂了电话。
然后,顾春实缓慢而迟疑地问:“你结婚了?”
我点点头。
“你居然也能嫁出去?”
“给老子滚!”我指着门:“和苏珥一起滚!”
“苏珥是谁?情敌?”他眨巴眨巴大眼睛:“漂亮不?”
就在那一瞬间,早晨不配合我诅咒的上天,给我送来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馊的主意。
死缠烂打流忍者苏珥,和霸气外露派掌门肖音,如果她们俩围绕人鬼莫测门道长顾春实展开一场角逐,世界该是多么精彩呢?
“漂亮,很漂亮,灰常漂亮!”我顿时双眼放光:“漂亮到天理不容!怎么,要给你介绍不?她还很勇猛哦,可以帮你打退肖音哦!”
“我才不信呢,被你这种菜包子击败的情敌能有多漂亮。”他嘴里这么说,神态却并无不信之色。
“我叫来你见见就知道了,哦?”我对于能把顾春实这个炸药包丢出去有着十分的殷勤,于是,苏珥接起我那个电话时,应该会被我兴奋的腔调吓傻了吧。
虎皮尖椒
“唔,是挺漂亮的。”顾春实在我的指点中认出了苏珥——其实哪里用我指点,苏珥一进底楼大厅,男人们的目光就把这厅堂照亮了。
我心绪复杂地看了看我身边站着的男人,他的眼睛都已经粘在苏珥身上了,这才到“是挺漂亮”的级别吗?
“话说这么漂亮的妞为什么会被你打败?你那个男朋友,呃,叫易什么来着,他眼睛被炮击了么?”顾春实终于把眼球从苏珥那里拔了回来,颇不以为然地在我身上打了个转,整张脸上写满俩字:鄙视。
好吧,如果仔细分析,约莫还有另外两字:不解。
“我也是有点儿魅力的好吧?”我反驳:“你想认识她不?我去给你们介绍一下?”
“你的魅力?”他的眼睛又在我脸上转了一圈:“你是说闹饥荒的时候比较好用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脚把他从我们藏身的门后头踹了出去——这就是不穿高跟鞋上班的好处,就算被陈芳亭她们几个一度唠叨,就为了这解气杀恨的一脚,也值了!
大家都知道的哈,被人踢踹的时候,难免重心不稳于是,顾春实以一个怎么形容呢的造型趴在了大庭广众之下。嗯,还不是苏珥脚边,而是他姑姑脚边。
至于我?我早就在看到顾美君同志的一瞬间决定不要做好人了,我一转身就逃上了楼梯间,然后不要命地冲回了五楼的办公室。晃动鼠标把电脑从屏幕保护中唤醒——当这一切都就绪,我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好好上班的小职员之后,才终于有心情拍拍我疯狂乱跳的小小心脏。
这一切太神奇了。
请问,为什么顾美君会这么晚才来上班?而在她来之前顾春实就出现在了办公室——这明显不合常理好不好?
至于楼下大堂在发生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我只能摊手表示我不仅不知道而且想都不想去想再至于顾春实会怎么和我算账,我也只能有一句话来安慰自己——就算是死,反正也就只会死一次。
但是,事情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糟。
三分钟之后,顾美君同志悠悠闲闲地散步上来了。我从显示器的反光中偷窥她的脸色,发现她镇静平和一如往常——似乎不仅不打算就顾春实挨的那一脚向我发动征讨,连前一天我把他们丢在饭店不管的事情都不打算追究。
而在我的不良揣测中很有可能冲进办公室把一把菜刀架在我脖子上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我害他在美女面前丢人的顾春实,却始终没有出现。我不得不怀疑,他和苏珥这两个同样在大厅油光水滑的地板上摔成了传说的人,很有可能一见钟情相谈甚欢手手拉手手欢乐奔向新生活了。
虽然我自己也觉得这种设想真的实现的可能性不太大,但顾春实确实没有再冲上来说什么做什么。于是,渴望更多幺蛾子来搅乱平静生活的我,未免有点儿嗯,失落。
但是,上天是公平的。这体现在——做了坏事一定会遭报应。而不知谁说过的“一念恶则万恶生”,其实也并不是一句废话。
渴盼幺蛾子的我,终究被人交付了一张薄薄的表,告诉我这是下个月报社人事调整的通知,要我送到负责人手上去。
于是我成了那可悲的幺蛾子制造者。
当我颤抖着手,拉开那一道滑门,把标注着她从此成为生活副刊的过往之一的那张表送到顾美君手上时,真的很希望自己有个心脏病什么的。咣当一头栽倒多好,我是个善心的人呐——虽然对待顾春实有点儿像冬天般的寒冷,但他对我也从来都很北极——我怎么忍心看着让我进入报社的恩人悲伤痛苦呢。
但没想到的是,顾美君看到那张表后,表现出了异常的——兴奋。兴奋?
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唇角的笑容也绝对不算苦笑或者讪笑。我自信自己没有白内障或者青光眼,连近视都没有,我怎么可能看错?
“老娘终于能退休啦!”
我在听到这声兴奋的呐喊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猪脑有多么猪——我怎么会以为她是被解雇了呢,人家明明就是年龄到了自然退休好不好?
“终于不用一大早爬起来上班啦!终于不用吃无比难吃的东西还要在报纸上夸他们啦!终于不用看社长那个秃得很适合拿来做洋芋搅团的脑袋了”
虽然她还记得要把最后一句的音量压低,但是我估计不仅我,连外头的同事们也都瞬间感受到了她山崩海啸一般的幸福感吧。
面对一个马上就要脱离苦海的女人,我还能说什么?我是怀着多么光明——“再不承认就没机会承认了”——的心态去承认错误的啊!
“顾老师,对不起啊”我竭力让自己在“为她高兴”和“着实内疚”两个端点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昨天我我没有去帮你们结账,我,嗯,我对象不让我去”
果然,这句话像是冰水浇在火炭上一样效果明显。被马上要退休的消息激励得就差没有放声高歌中央红军到陕北并且扭起秧歌打起腰鼓的顾美君同志,瞬时僵化了。
“你说什么?”
我那一刻是多么憎恨易玄和立场不坚定的自己啊:“我我和我对象在外头,呃,不太方便过去结账”
老太太很有爱国意义的浓眉扭在了一起:“啥?结账?什么结账?”
“顾春实说的啊,说你们出去吃饭没有带钱”我怯怯地解释。
“什么?”她刚毅地摆摆手:“没有的事情,昨儿我和我老公,呃,前夫,一起开车去森林公园来着。他骗你的吧?”
“啊啊?呃,恭喜”
我迅速反应过来“和前夫一起去森林公园”意味着什么之后飞快逃逸了
然后,我把一大杯水灌了下去消消火气臭顾春实,破顾春实,你有病哇你?没事折腾我干什么?你以为你是十四岁男孩喜欢谁就欺负谁呃,喜欢谁?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住了。他不会喜欢我吧?虽然回想一下今天,还有最近几天他一直委屈的那个小眼神,还真像是喜欢我的表现,可是,这他喵的也太狗血了吧?
我头晕,眼花,心思烦乱,难以自抑。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下来,终于明白顾春实撒的谎意味着啥——首先,肖音获得了他姑姑的承认,是假的;其次,陈芳亭计划失败,是假的;再次,我要向他姑姑表示他和肖音不合适,也是假的!
幸好我没答应去找顾美君说顾春实和肖音不合适这种破事,否则,事情不就变成“郑娆之喜欢顾春实所以跑去找他姑姑表明立场”了吗?可我却说要介绍他和苏珥认识——嗯,现在作为他“仿冒正牌女友”的陈芳亭,要是知道这事,会把我怎么样呢?
我益发觉得自己是个弱智,居然毫无察觉地做了这么多可以并且应该被拉出去灭掉的事情!
但是,顾春实这么干,对他自己会有任何好处吗?如果说有好处,那建立在一个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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