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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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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依馨平时恪守礼仪,此刻却好像豁出去了,立刻接口说:“依馨不愿意!依馨没有非分之想,只愿今生尽心竭力伺候大师终老。”决绝的口气把软趴趴的悠悠噎得一愣。
“你你的愿望还变得真快。”悠悠终于也爆了火气,瞥了夏依馨一眼,“刚开始你说要给程跃然当一辈子奴婢,这才几天?主人家又变成师祖了!你还是快下山去好好嫁个人家,省的变来变去,一把年纪没个着落。”
这话说的尖刻狠辣,让竺连城和李云瞬都有刮目相看之感,看来程跃然就是她的宝贝,谁来抢还真能激出几分厉害。
话让她说的太僵,夏依馨脸色死白,却讷讷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李云瞬笑着放下茶杯,不疾不徐地俏声说:“依馨,乔二公子家世人品断不至于辱没了你,有了竹海这个‘娘家’,任是谁也不敢小看你的。”
悠悠得到她的帮腔很是惊喜,连连点头,大力赞同李云瞬的话。
夏依馨咬着嘴唇,她当然知道悠悠和李云瞬早就打定主意撵她出竹海,多说无用,只含悲乞求地看着竺连城。悠悠坐在师祖身边瞧着,心也不由的软了,当恶人确实不容易,她又暗暗觉得夏依馨也很可怜。
竺连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依馨,女孩儿大了终究还是要嫁人的,你去吧。”
夏依馨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原本挺直的背脊突然颓唐无力,人也软软瘫坐在地,泪如雨下,轻声抽噎,却再不说一句哀求的话。这样一个娇弱美貌的少女如此无声悲哭,厅里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侧开脸,不忍看她。悠悠如坐针毡,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趁丈夫不在家,谋害妾室的恶妻。
李云瞬轻咳了一声,叫了两个丫鬟扶夏依馨出去,顺便帮她收拾行装,夏依馨简直是被那两个面带同情的丫鬟架着拖出去的。悠悠终于长舒一口气,烤得她焦灼不安的良心之火终于没那么猛烈了,她拍了拍胸口,顺过气,暗暗下决心将来
要多派人去养家看夏依馨,多送金银珠宝,给足她面子,对她好一些。
李云瞬瞟了如一眼,怪声怪气地笑着说:“哎呀,终于拔了肉中刻,希望”
故意坏坏她拉长了声调,“以后别有这样的刺了。”
悠悠被她笑得一肚子火,翻了她一眼,恨恨地说:“讨厌!”
李云瞬不理她,望着门外连绵如烟的雨丝自言自语:“夏依馨这位姑娘是请神
容易送神难”夏依馨所其备的忍耐和韧劲,就连她都自愧不如,更何况她和程跃然之间不应由她妄加揣侧的内情,仅凭她和悠悠哪怕是师父表了态,也未必就能了结。
细雨不休不歇地下了两天,阴沉的天气让所有人的心情也都更加窒闷。
悠悠在花厅里直转,坐都坐不下来了,每隔一会儿就问门外廊下的丫鬟:“走了没有?走了没有?”
开始丫鬟里还撑伞地去问院外的童子,差他往来打探,渐渐地都懈怠了,每次悠悠嚷嚷着问,她们总是有气无力地回答:“没走,还站在山下大门口。”
悠悠于是就更着急了一点儿,竺连城微有叹息,毕竟夏依馨尽心竭力伺候他一场,生出些感情,当着悠悠也不便表露,只是暗暗派了几个丫鬟轮流为她撑伞送水送饭。
李云瞬早就料到,有些好笑地瞧着如热锅上蚂蚁般的悠悠,并不劝她。明摆着,程跃然不说个狠话,斩断了夏依馨的痴念,按夏依馨那牛皮糖的脾气,定然是软硬不吃,挥之不去的。
挨到第三天,整个竹海的下人都觉得夏依馨实在可怜,平素极受宠爱的悠悠少主也感到背后的脊骨阵阵发凉,终于有人快步报进来,单薄的夏依馨晕过去病倒了。竺连城于心不忍,还是命人抬了回来,着人小心伺候养病。
悠悠明白,夏依馨这一病嫁人的事自然就不了了之,再逼她,她又会故技重施。
“冤鬼!简直就是冤鬼!缠上了就不放!”悠悠气得趴在床上哭,李云瞬站在旁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或许夏姑娘的坚持并非那么简单。
“好了悠悠,别哭了。”她坐在床边,,摸了摸悠悠的长发,“等跃然回来,一切自会有分晓。”
“他!”悠悠哭的小脸花了几道泪衣,咚地捶了一下床,“我最恨就是他!没事招惹这样的冤鬼做什么!”
李云瞬爱怜地拂着她的长发,这个可爱的女孩,她眼中的世界永远是那么简单的,作为竹海的门人却保持了纯挚之心,她实在很幸运,幸运的连她都有些羡慕。
第44章 雪后重逢
竹海只剩了云瞬师叔和师祖,悠悠反倒能潜心修习,几个月下来内功进境不小,入了冬竟然不觉得怎么寒冷。
往年竺连城的房间并不需点多少炭盆,今年特殊,倍受风邪折磨的竺大师似乎特别畏寒怕冷。悠悠把一块上好的竹息香扔进床头摆放的炭盆,瞬间清幽的香味便在温暖如春的室内弥漫开来,她用力嗅嗅,解了心上的一缕烦忧。
师祖怎么会老得如此之快!
她回头默默凝视神色倦怠,斜靠在靠枕上似睡非睡的竺连城,原本光洁如丝的一头白发变得暗黄枯槁,怎么梳理都显得有些乱蓬蓬,以往风神如仙的慈祥面孔上总带了三分飘逸七分忧雅,现在细细看去,满是皱纹的脸上竟然生出老人特有的斑块。这几个月来,师祖苍老了何止二十岁!那身谪仙风骨早被病魔折磨得如寻常恹恹待毙的风烛旁人。
夏依馨正在另一个小炭盆上煮水,时不时加几片新鲜的橘子皮进去,生怕太过干燥的空气让日渐虚弱的老人咳嗽不已。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悠悠的心头,这种令人窒息的焦虑让她觉得夏依馨的存在虽然刺眼,也再没心思横生枝节。
丫鬟端了滋补的灵芝粉冲成的汤剂进来,悠悠接过,坐在床沿上甜甜地唤一声“师祖”。竺连城无甚精神地睁开眼,看见悠悠手里的药,竟然皱起眉,露出不豫的神色。“师祖最乖了,喝了吧,对身体好的。”她不自觉她像哄小孩子一祥对往日敬若神明的师祖说话。从来都是她向师姐撒娇,因为师祖是她心中不倒的高山大川。眼前这个羸弱的老人却需要她的照顾和关怀,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让她在这番话说完怔忡间察觉却痛彻心肺。
“呀!下雪了。”悠悠接过竺连城喝光的空碗,惊喜地看着薄薄窗纱外丝丝团团飘落的轻雪。“入了冬师父和程跃然一定就快回来了,佑迦师叔也该回来了,给师祖配好了药,师祖的病就全好了。”她喃喃低语,眼神却飘忽了,她太盼太盼!师祖的病倒,让总是无忧无虑的她也感到肩上无形增加了很多负担,尽量多的为云瞬师叔分担烦劳,她讨厌这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所以更加盼望师父、佑迦师叔和程跃然快些回来。
竺连城听了一笑,虚弱地倚在床头,病好?人活到他这个年纪,生死反倒不那么橘園黃橘子在乎,只是很多事放不下,牵肠挂肚自然就不够洒脱。他也看着窗外,不过是些隐约飘飞的影子,人生何尝不是一场虚幻的浮光掠影?到了这个时候,似乎更爱追忆年轻的时光,和师妹在一起学艺,陪侍在师父身边的日子是他如水墨画卷般看何清雅大气实则寡淡无味的人生里唯一一段色彩斑斓的岁月。
他竺连城的一生,侠名富贵都盛极一时,临到别去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孑然,他能带是什么呢?唯有那段短暂的回忆。
他从不和这几个年轻人说起自已这番减感悟,人生的悲喜岂是几句空泛的话语能够点破?必定亲自经过,才得其中滋味。只是一番沧桑变幻后,谁能如李菊源萧鸣宇般人性虽短却无遗憾,谁如他一样云淡风轻却虚无孤独,又有谁悔恨痛楚回首无门?人生命运能选择把握的不过只有自己。
李云瞬走进握子正听见悠悠这番话,她笑了笑,并不见得有多高兴,“你真说着了,佑迦已经返回中原,两三日内能可以到成都了。”
“真的?!”悠悠兴奋地跳起身,当初佑迦师叔黯然独自离开,她竟没能对他说一句道别的话,一直让她自责难过到今天。她一定要去接他!
“嗯。”李云瞬淡淡地点了下头,眼晴里复杂却漠然的神色让悠悠看不懂,她只
是觉得最近云瞬师叔一定很累,原本的那份聪慧戏谑都被无法掩饰的疲惫遮盖,连说话都不那么风趣了。也许是因为想念师父又好像还有其他烦心的事情。
没人呼应她的欣喜,悠悠愣愣的看着一屋子各想心事的人,就连夏依馨都顿下手里的动作,默默地看着翻滚的水花出神悠悠有些受伤,她一直觉得自己在一个让她迷惑却无法进入的谜团之外,可再怎么当无知的局外人也不该比夏依馨知道的少吧?她这个正牌的竹海少生越来越觉得自己活的十分糊涂!她打听过,刺探过,得到的不过是云瞬师叔略含羡慕的低叹,“傻悠悠,你想知道什么呢?”
她闷闷地说:你们瞒着我的事!
李云瞬笑笑,那笑却让人心上更沉了几分,“悠悠,你只要知道,所有人都很喜欢你,都对你很好就可以了,没人瞒你什么呀?”
追问一百遍还是几句换汤不换药的敷衍之词,她也放弃了,或许根本就没什么,是她自已闲极了瞎猜而已。
一路在人烟稀少的雪地里飞掠,寒风将在脸上略微有些刺痛,却好像剥掉了他心上的烦忧,看着雪上极淡的痕迹,她得意她笑了笑,佑迦师叔看见她这样的进步,一定会夸奖她了吧?
成都城外忙于生计不顾天寒依旧出门奔波的人不少,悠悠只好缓下身形,在人来人往的大路上漫步行走。原本各走各路的人们起了些骚动,都主动地闪在道路两边好像等着什么了不得的人相路过。悠悠以为是朝廷的大官,也站在人群里略带好奇的张望,远远是来的并非官府仪仗,而是一队穿着白色长衫,下摆印染着淡淡墨竹的年轻人围随着一顶精致的软桥。雪后初晴,被白雪映衬得更加耀眼的阳光撒在这队器宇轩昂的精悍队伍上,那景象格外赏心悦目,让人肃然起敬,极其主动地让开道路。
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竟然悄无声息,所以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直愣愣地看着这支气派不凡的队伍走过。
悠悠掩没在人群中,竟然没敢出声招呼,那被二个绝顶高手抬桥行走的主人——真的是佑迦师叔呜?由二十个俊美青年组成的队伍,他们行进时只傲然地看着前路,对周围人的瞩目似乎毫无所觉,既不嚣张也不凶悍,但那份冷漠自持的高贵却无声而强烈地散发开来,让人无法逼视。
“师叔?”队伍走过,悠悠才缓过一口气,无法置信地轻声喃喃自语。
一只莹白修长近乎完美的手突然从轿帘里伸出来,做了个停的手势,队伍立刻停住,悠悠吓了一跳,她不相信,这么小的声音佑迦师叔竟能听见么?
轿帘一掀,几乎所有人都无意识地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好美。美而清雅,那种雅致,淡化了他面貌过于精致而造成的媚感,却加重了他的贵气。他似乎是天生的王候,那种高雅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
悠悠瞪大眼瞧着他准确扫过来的眼神,这个穿着淡紫色长衫披着雪白孤裘的男子真的是与她相伴长大的佑迦师叔吗?
他竟然觉得如此陌生。
她的佑迦师叔会为她剔去鱼肉里的刺,会因为她多吃一碗饭而露出笑颜,会陪她去小吃摊吃些廉价的食物,会在她裁制新衣时给出很多意见唯独不会这么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微笑!
“悠悠。”他下了轿,径直向她走来,不避妨嫌地拉住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他有些埋怨,“这么冷的天,又胡闹!”
她和他有过比拉手亲密得多的接触,他甚至为她穿过衣衫,可是,他拉住她手的一瞬间,悠悠觉得自已的手竟然微微一抖,这种感觉奇怪而陌生。听他的几句轻责,她又舒坦了,露出微笑,他还是她熟悉的佑迦师叔。
“我来接你啊。”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走的时候竟然趁我不注意自己溜了,我很不高兴!”她瞪着他,连倒打一耙都那么理直气壮。
“哦?”李佑迦微笑,眼晴里却泛起一丝苦涩,只要有程跃然,她的眼晴就永远也看不见他。“上轿。”他拉着她的手,一起上了那顶宽大的软轿。
坐在他身边,她竟然会轻轻地感到一阵局促,忍不住偷眼瞟他,分别这半年,他似乎变了很多,至少她以前从没看他摆出这样大的派头。
“看什么?不认得了?”他抓住了她的目光。
嗯是有一点儿。
她担白地点了点头。
第45章 成长之痛
悠悠皱着眉站在花厅的一角看李佑迦大礼叩拜竺连城,他甚至很郑重她问候了李云瞬,极其守礼地向师祖请了安。
李云瞬也微笑着受了他的礼,对远行半载回来的师弟只淡淡地说了句:回来就好。
总有点儿怪怪的感觉,悠悠看着李佑迦把雪山莲子捧给李云瞬保管是了,冷淡!眼前这三个原本应该最亲近的人,守礼而冷淡!师祖的淡然悠悠能理解,因为病重,师祖的精力一直短少,这几天下雪天冷可能更加虚弱,无心与佑迦师叔多做交谈。云瞬师叔呢?悠悠愣愣地看着李云瞬微笑却不带喜怒的美丽脸庞,他的疏淡和敷衍实在太明显,明显得悠悠都有些难过。
不像是因为分开半年而感到陌生,云瞬师叔看佑迦师叔时,竟让她觉出一分戒备!这种朦朦胧胧觉察到美丽装点后的无情真相的威觉让悠悠的心像被什么死死攥住。她感觉得出,在佑迦师叔拿回程跃然说已找不到的药渣时,竹海的每个人都发生了改变她苦笑,或者他们早已暗暗的变化了,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再也无法掩藏。
李佑迦又吩咐下人抬进几个箱子,是他从西夏给竹海众人带回的礼物。李云瞬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冷了,眼晴看都没看箱子中琳琅满目的珍宝,只漠然扫着赫然换成白衫墨竹的几个竹海门人。悠悠顺着她的眼光看去,也才后知后觉他发现,李佑迦的随侍穿的衣服已经不同与竹海其他下人了,她记得很清楚,千佛山上竹海的门下都穿灰色长衫的。
“夏姑娘,”李佑迦自然也看见了李云瞬冷峭的笑容,却视若无睹,对正为竺连城换上新茶的夏依馨笑了笑,“这份薄礼请勿嫌微薄,我只是没想到”那笑带了几分嘲讽,“你还没下山嫁人。”
他的讽刺有些露骨,夏依馨的背脊僵了僵,脸色也发了白,她垂着头,淡漠地道了声谢,丫鬟帮她接过礼物,她看都没看。
悠悠抿嘴笑,十分解气,佑迦师叔最好了,总是站在她这边,她讨厌谁,基本他就会讨厌谁的,不像程跃然!
“悠悠,你外公托我带了些东西给你,随我来吧。”李佑迦向竺连城和李云瞬都点首道别,笑着招了招手。
“真的?”悠悠意外惊喜,她过去抓住李佑迦自然伸出的手,“你见到我外公了?”
“嗯。”李佑迦拉着她,缓步走了出去。
李云瞬望着他们的背影,深了深眼眸。竺连城有些疲惫,没看见这一幕似的,靠在榻上,站在他身边的夏依馨却极其轻微的哼了一声,她自然知道,这声轻哼一定能被该听的人听见。
悠悠坐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来回悠闲地踢着双脚,满嘴塞着外公托李佑迦带回来的家乡特色小吃,饶有兴趣地瞧着丫鬟一件件地从箱子里搬东西出来归置。
李佑迦坐在她身边,
默默地看着她梳拢的发髻,她年纪还那么小,梳着妇人的装扮显得并不怎么合适,却自有一番清甜的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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