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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书记情史之情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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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了好一会儿摩托,一回到家,就见老县长父亲正在院内树荫下坐着等我——我给了他家里钥匙的。
“老县长,让您久等了。”我赶忙打招呼。在外面我们不以父子相称,因为他不让,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多久,没多久。我今天打搅你了,没让你钓成鱼。”老人家说着想站起来,他身子特别胖,动作有点艰难。
“您老坐着别动,一会儿我扶您进去。”我连忙拿话拦住他。老人家虽然耳聪目明,但毕竟七十有七,身子骨没那么好了,这也是我一直想把他老人家接家里来住的原因。“您这是什么话?您也知道我不喜欢钓鱼的,都是他们好心相邀,不好拒绝。您老是不是不拿我当儿子啊?”
“呵呵,啥当不当的,本来就是我儿啊。”老人家呵呵笑着。
这时我已经放好车,就扶着老人家进屋。他一边走,一边侧着头看我,神情很专注,眼睛似乎有点湿润。这一瞬间,我内心一震,觉得这目光好像似曾相识;转念又想,我这是怎么啦,跟老县长父亲认识这么多年,他的目光自己哪里能不熟的?
进了屋,我把老人家扶向楼上大阳台,老人家不喜欢吹空调,每次来家里都喜欢坐在这儿吹风。
我家坐落在市郊的一条小溪旁边,小溪在这儿拐了一个弯,我家就在湾内一小块地上。这是个单独的庭院,大门向北,前面有个院子,打院子里进出,对面隔着一条公路才是街坊。这样,我家显得非常的僻静,只是地基窄了点。楼下是大厅、厨房加饭厅、杂物间和卫生间,楼上是三间卧室和一个后来改的淋浴间。大阳台在南边楼上,正对着小溪,隔着小溪是个乡村度假屋,溪边有不少树木,风景挺好还很凉快。
我扶老县长父亲在一张藤椅上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他对面,问:“父亲,您找我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老县长父亲脸上带着期待看着我说:“一枫啊,我想搬过来跟你一起住,行不?”
“您说啥?”我惊喜得蹦了起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您???您是说???”
父亲笑了。“我想通了,过来跟儿子好好亲热亲热。”
“父亲,”我上去抱住了他老人家,眼含泪水,声音也已经哽咽。“您、您终于??????肯要儿子啦!”
“傻话,我啥时候说不要你了?”父亲哈哈笑着。“哈哈,儿子这么孝顺,父亲舍不得不要呢。”
我顿时高兴得都有一点不知所措,真的就像个孩子,围在父亲身边打转,不时地用手触碰一下父亲的身体——他的脸颊、肩膀、后背。
“父亲,您知道吗?当年在您身边的时候我就想告诉您,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父亲。文革的时候,没了您的消息,您知道我多痛苦,多绝望吗?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文革后,我终于又见着您了,还对您讲出了心里话,您也肯承认我这个儿子,您知道当时我多么高兴啊!后来,您离休了,我就天天巴望着能把您接到身边来,让我好好伺候您、孝敬您。再后来,您来了,却不肯跟我住一块儿,还不让我在外面称呼您父亲,您知道我多失望啊父亲!那时候我有点怨您,怨您不理解儿子,儿子就是想跟您在一起,能天天看见您,伺候您。父亲,我以后能时时刻刻这样称呼您吗?我是说在外人面前,我想让大家都知道,您就是我父亲。我、我还想靠在您的怀里,就像小时候靠在我大怀里一样。”
父亲坐在那儿带着满脸的幸福和欣慰,呵呵笑着说:“好好,父亲什么都应着你就是。”
“真的。”我喜出望外。“什么都应着我?我能躺在您怀里?
“来吧,我的老儿子。”父亲张开手一把抱住我。
我懒懒地躺在他怀里。“我可以在外人面前称呼您父亲吗?”
“可以,随便在什么人面前都可以。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可以。”
我看着父亲,还是有点难以置信,父亲属于我了。
“我这儿子,六十出头还像个孩子,咋地能照顾好我哦?”父亲故意苦着一张脸逗我。
笑了一阵子,父亲拍着肥大的肚皮说他肚子提意见了,我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就乐颠颠地去煮饭。父亲站起来要帮我的忙,我不让,父亲就拿眼瞪我。“你看你看,我为啥不愿意跟你住一起?就是怕你拿我当菩萨供着。”没奈何,我只好答应他。
我们一边做饭,一边互相看着,不时地笑一笑,还会说一些以前的事情。
“父亲,您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候的事吗?”
“怎么不记得,第一次看见你,你小子留着个胡子,我看着就不顺眼。”
“那您后来怎么又看顺眼的。”
“那不是你小子有才吗?”父亲嘿嘿笑着:“你若是没才,谁愿意多看你一眼哪。”
我假装生气不理他。
父亲见了,乐得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惊得窗外的知了都不敢叫了。
“父亲,”我看他高兴就转了个话题问:“你这次怎么想通了?”
父亲突然怔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我说:“这人老了,想跟儿子亲热呢。”
我觉得父亲还有什么话没说,心里念头一闪,就问:“您这次检查身体我也没能陪您,结果如何呀?”
父亲笑道:“还不是照常,你看我这身子棒棒的,会有啥问题?”
“还棒呢,您得多活动活动减减肥了,太胖了对心脏、血管都不好的。”
“那依你,今天下午你陪我去公园走走,几天没见他们,怪想的。”父亲错开话题。
我当时还想问他,可是见他不愿意说,我就觉着不用急——还是慢慢来吧,父亲迟早会告诉我的。
吃饭的时候,父亲想喝酒,我就拦住:“父亲,您这个年纪少喝酒。”
父亲求我说就喝一点点,我硬是不让。
父亲嘟着嘴说:“唔——,跟儿子住一点都不好,老管着我。”
我随口说:“嫌我管哪,嫌我管您别搬过来。”说完我就后悔了,紧张地看着父亲怕他生气,更怕他反悔。
“儿子,别不要你老父亲好不好。”父亲哭丧着老脸做出一副哀求的样子,转而眼一瞪,指头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想不要你父亲呐,哼!我可是赖上你了儿子,大不了不喝酒嘛。”
看父亲那副样子,我也给逗笑了,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说:“给您喝就是了。不过就一杯,就一杯啊!”
“行,儿子你得陪着我。”
“行,行,我陪您。”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杯来对父亲说:“父亲,首先谢谢您肯搬过来陪伴我。”
父亲听了就说:“谁陪伴谁呀?说错话了,罚酒,罚酒!”
我说:“哪说错了?过些天嘉依上学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您来了我就有伴了。”
父亲伸过手来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儿子,我知道你对父亲好,你怕父亲一个人孤单,对不?”
我看着父亲,眼睛就湿润了——父亲是这天底下最了解我的人,比我亲大还了解我啊!
☆、第十二章 公园里的父子笑话
第十二章 公园里的父子笑话
午饭本来就做晚了,这边吃边喝的,吃完饭已经是半下午了。一边收拾碗筷,我一边跟他商量找个好日子帮他把东西搬过来,他说:“不用急,这住了十多年,心里还有点舍不得呢。留着吧,想的时候就回去住几天。儿子,到时候你得陪着我啊。”
我笑着说:“好的,我陪着您。”
收拾好屋子,我扶着父亲上了摩托车,载他去湖滨公园。一路上我们还商量,由谁来宣布这个消息,父亲爽朗地说:“还是我来说吧。”
到了那儿,老友们来得真是不少,钓鱼的几个人也回来了,一问,说是人家早上下了重食,没法钓。大家见老县长来了,纷纷过来帮我将父亲扶下车,给他老人家让座儿。
我比父亲还急,站那儿没头没脑地就大声宣布:“告诉你们,我父亲愿意搬过去跟我住了!”
老友里只有少数几个相好的知道我和父亲私下里以父子相称,其他不知道底细的就疑惑地看着我,有人还拿话问我:“你父亲?你父亲不是??????”
“那是我家里大吔,”我笑呵呵地解释。“我父亲是老县长,我们私下里早就以父子相称。”
众老友听了,大部分人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他们全都过来恭喜父亲:“我说赵主席(父亲退休前是省城的市政协主席),恭喜您老有了个这么孝顺的儿子啊!其实,我们很早就看着你们像是一对父子。”
父亲更是高兴,一边谢着他们一边说:“什么像啊,本来就是!文革结束第二年,我们就认了父子呐。”
“是吗?这么说你们已经有了二十几年的父子情啦。”
“论情分还不止呢!五几年一枫刚跟着我那会儿,彼此心里感觉就不一般。”父亲说着,侧昂着头似乎在回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一直到文革我们突然分开了,我这心里呀,想起儿子就会想起一枫,想起一枫也会想起儿子,这才明白,这情分原来就是父子情。算起来,这情分已经有四十几年咯。”
看着陷入情感漩涡的父亲,激动不已的我再也顾不得身边老友众多、自己已届甲子,我走上前去轻轻扶着他老人家的双肩,泪水扑簌簌地掉了下来。我的泪水滴在父亲头发上,老人家回过神,抬起头来,赶紧双手拉着我的右臂,说:“我这是干啥呢?害你伤心。”
老友们静静地看着我们父子,默默地为我们高兴,为我们祝福??????
“林一枫,你小子我真是妒忌你!”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当年劳工部的老同事小郑,现在当然是老郑。“当年你就最得老部长的宠,现在又成了父子,好事让你占全了。”
父亲呵呵笑道:“小郑哪,你想占着好可以呀,把我接家里去养着就是。”
我们大家全乐了。
老郑指着父亲笑着说:“老部长您偏心,呵呵,当年我们部里那个没挨过您的骂,我可是经常让您骂得狗血淋头。就林一枫这小子没被您骂过,一次也没有。”
父亲侧头想了想,然后回过头问我:“一枫,是这样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不记得了。”其实,父亲真的从没有骂过我,至多是用指头敲我几下让我记着。
“装糊涂了吧,老林?”老郑哈哈笑着说:“当年你有什么事,老部长就会大喊一声,‘小林,立正!’你马上‘啪’地站得笔直。老部长伸出那么一个小小的指头,你小子马上脑袋一低,老部长就在你脑袋上轻轻地敲那么几下,说,死小子,好好记着我今天的话,知道不?然后就是一片‘和风’,林一枫你小子马上就给老部长‘下雨’。哈哈!”
“你个死小郑,都骂哭了还没骂。”父亲没好气地笑道。
“老部长,我哪是说他哭了啊,”老郑一脸冤枉。“我是说老林在不停地流汗呢。呵呵!那时候,只要您一批评他他就汗流夹背,我们全都躲在后面拿手帮忙扇风。”
大家笑得七偏八倒,我则满脸通红:那时候,只要赵部长一批评我,我就不停地流汗,大冬天都是如此。
父亲也笑歪了:“哈哈,那时候,一枫呀他最怕我。其实,他当时瘦得像个排骨,别说骂他,我担心瞪他一眼都会瞪去十万八千里,我哪儿还敢骂他?”
“老部长,”老郑酸溜溜地说:“您哪是不敢,您是舍不得吧?”
父亲回头慈爱地看着我。“一枫,你说呢?”
我紧紧地抓住父亲的双手,心里一片温暖。
老郑又贼嘻嘻地笑道:“老部长,您知道‘盔甲与纸牌’的故事吗?”
“还有这故事,说来听听。”老父亲来了兴趣。
我急忙朝老郑皱眉努嘴阻止他,可他根本不理睬我。
“那是老林刚跟你不久的事:有一天,他上班前回科里玩。我们笑话他说,小林,跟着我们部长干,你得准备一副盔甲呀。老部长,您猜他怎么说吗?”
“他怎么说啊?”父亲笑问。
“他说,没啥事,我只需要一张‘纸牌’,足以抵挡我们部长的狂风暴雨。”
大家又笑坏了。
父亲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吓得我一缩脖子,同时也狠狠地瞪了老郑一眼。
“后来倪科长就说,小林哪,你跟着我们部长也有好些天了吧,咋的从来没见他吼过你呀?你小子用什么法子把咱部长治得服服帖帖的?”
父亲已经在冲我得意地笑,后面的事他清楚,老倪科长假装拿拳头举在老郑的头上要打他,我也上去捂老郑的嘴巴子不让他说。大家连忙过来七手八脚地拉住我,一面不停地催促老郑:“快讲,快讲,后来怎么样啦?”
老郑改为说书的口气。“话说,我们林一枫同志,把那瘦腰一挺,钢牙一咬,说,部长是暴风骤雨,我是傲雪的青松——他不敢浇。就在此时,只听后面传来冷冷的一声,不敢是吧?”
那是赵部长的声音。我当时给吓坏了,战战兢兢地回过头,看见部长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外。我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灰溜溜地站到他跟前儿,等待着狂风暴雨地到来。赵部长看着我那蔫样儿,突然哈哈大笑,小林,你这青松不会是让雷给劈过吧?科里人听了,顿时哄堂大笑。
这会儿,老友们早已笑歪了腰,过来揶揄我,弄得我脸红得像个紫茄子。
“就算是这样,我们老林还是什么事没有,一句‘雷劈了’完事。你们大家评一评,我们部长偏不偏心。”
“谁偏心了!”父亲假装恼怒,伸出一根手指就要去敲老郑。
死老郑特搞笑,他露出满脸渴望看着父亲说:“部长,我终于可以享受‘林一枫’待遇了。”
周围的人一边哈哈笑着,一边戏骂他贱。
“我贱?”老郑一脸的委屈。“老部长训人的时候,那目光能把你点着了,那呼吸可以当风扇使,那唾沫星子简直就能给你洗脸。还有哇,冷不丁地再给你脚踝上来那么一下子,立正!你不贱,你试试去?那时候我们都羡慕死了老林,人人都想享受特殊待遇呢。”
“哈哈哈!我说小郑,你真是逗哇!”父亲也乐了。“说实话,我那时也不知咋的,见了一枫啊,这啥火气都没了。老倪,你可没少跟着沾光,我每次批评你,一枫都会给你说好话,他一开口,我就不会骂你了。”
“是哦,是哦。”老倪接口道:“一枫他重感情,他跟我比跟着你还要早,感情当然不一样。”
“呵呵,是不一样哈,你们是同志情,我们可是父子情分呐。”父亲得意地笑着。
说着话,我和父亲的手再次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等大家笑闹够了,父亲想起刚才老郑的话,就问我:“我那时候火气真的是挺大的,那也不至于像老郑说的那么夸张吧。一枫,也不知道你们当时咋的看我呢?”
这时我也想逗逗老父亲,一边冲老倪和老郑使着眼色一边为难地说:“这、这些话我哪说得出口,让老郑说吧。”
“这个嘛——,”老郑暗笑道:“我也不好意思说,还是让老倪说吧。”
父亲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很难听啊?没事,我受得了,老倪你说说看。”
“我,我可说不好,”他回头暗暗地对老郑笑着。“老郑,还是你来说,你嘴巴子最厉害。”
父亲更加紧张了。“该不会,该不会比‘赵阎王’还难听吧?”
众人再一次笑开了花。
“赵阎王”是父亲的外号。那时候不仅仅是我们部的人,其他部和局的人如果做错了什么事让父亲看见了,他一样会不留情面狠狠地来一顿批评。当时整个市城内比他级别低的人都怕他,连一些与他同级别的人也忌他,所以大家私下里都叫他“赵阎王”,这还是他那些东北老乡叫起来的,不然我们哪里敢哪!他们老乡可都是当面这么叫他。
父亲脸上已经有点挂不住了,指着老郑有点愠怒地说:“他们俩都让你说,今儿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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