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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梦琉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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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元梦利用我,而是我们彼此在互相利用。”

“琉璃?”这是什么狗屁歪理?

“他利用我来救他朋友,我则利用他来救自己的妹妹。”

“你胡说八道!你那颗只会大作鸳鸯蝴蝶梦的脑袋,哪知道玩‘利用’这两个字的手段!”

“兆兰!”一旁的惠夫人气得发抖,她不知已告诫他多少次,讲话要看场合。“琉璃再过几天就是亲王府的少福晋,措辞放尊重点!”

“您还打算让她嫁?您真想让琉璃嫁给这个心机深沉的家伙,不怕将来有一天您有会遭他算计?”他改以哀兵姿态忠谏惠夫人。“您以为元梦贝勒为何要娶琉璃?是为了明正言顺的踩在您全家人的头上,藉你们的地位去扩张他的政治势力!”

惠夫人剎那间的动摇被琉璃的轻声细语一下子稳住。

“我们也可以借着敬谨亲王府的姻亲地位,去扩张惠家的势力。”

“琉璃!”兆兰愤恨的朝她狂啸。

他不相信!这不是他那个唯唯诺诺、乖巧柔顺的琉璃!

“游戏到此结束,琉璃该回房休息了。”一直沉默冷看这场面的元梦,一开口发声,没人敢有异议。他宛如一位天生的发令者,毋需高声嘶吼,自有慑人降服的魄力。

他让琉璃默默地走在他身前,隐约的距离感让他的不安逐渐蔓延。

太平静了,她得知真相的反应甚至可说是过分冷淡。其实琉璃的心思正如她的名,剔透而美丽,很容易捉摸。无论她在看什么、想什么、做什么,他都可以轻易猜透。但他现在才想起自己最严重的疏忽——

彩云易散,琉璃易碎!

他这次伤琉璃太重太重,残酷得可以深刻感觉到她灵魂深处的粉碎。

“等一下,琉璃。”他才微微伸手碰触她欲转入房内的肩头,立刻吓得她像被灼伤似的缩躲入廊边角落。

“做什么?”她警戒的怯懦势子,无法被故作无事的细语掩饰。

“我想跟你好好谈谈。”看着她低垂的视线,他可以感到内心一阵阵的抽痛。

“可是我不想。”这句呢喃细微得彷佛花瓣落地的声音。

他困难地咽下喉头的不适。“我记得你曾说过,只要我肯主动打开心门,你就愿意来多了解我。你自己说即使为此等上一辈子也无所谓,不是吗?”

她极为缓慢、极为痛苦地合上眼。一道泪痕倏地划下脸颊,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衣襟前。

“拜托不要在这个时候拿我曾经说过的蠢话嘲弄我。”今天她受的惩罚已经够多了。

“琉璃”

感觉到一股正微微接近她的掌温,她紧闭双眸火速缩入更深的角落,逼得元梦不得不缩回自己的手。

她整个人浑身是伤,再轻柔的抚慰对她都是椎心刺骨的剧痛。

“放心吧,我不会碰你,也不会靠近你。你就这样闭着眼睛也无妨,不必勉强自己看我。”他将双手僵硬地交握在身后。“琉璃,我原本就打算在成亲后的日子里,将这些事的真相慢慢向你说明。”而不是如此刻一般,让她一下子承受所有打击。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已经破碎的东西,用再多的温柔细语也复原不了。

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用爱去包容元梦、了解元梦、以为这样可以融化他心中孤冷的冰雪,温暖他的灵魂。却没有想他到的响应竟是一场骗局,拿她的真心当游戏,拿她的感情当工具。

她承受不起。求老天快叫元梦回去吧,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控制自己快灰飞烟灭的意识。

“琉璃,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看她渐渐转入墙角阴影里的小脸,他的心剧烈地狂跳。他有感觉,琉璃正在逐渐消失,从今天以后他可能只能跟一副空壳过一辈子。

“你应该已经忘了我曾向你坦白的事。我说过我帮你的目的有二:一是找到咒术的‘线索’,一是因为我要你。或许我曾经想玩弄你——正如刚才兆兰和锦绣说的,将你视为可用、可玩的工具,但是我失败了,因为我动了真感情。”

她听不见元梦在说什么,封闭而受创的心不想再接受任何有关此事的话语。

“琉璃!”她缩在墙角背对他的景象令他不自觉地加重语气。“你可以不看我、不理睬我,但是别背对着我!”

她是怕元梦看到她,很怕,非常怕!

当她幼稚的说要藉破除妹妹大限危机的机会,替元梦洗清以往大家对他的误解时,他是用什么样的眼光在看她?当她为了见他、和他一块同心协力找替身而离家出走时,他是以什么样的眼光在看她?当她感动的说世上只有他最了解她的时候、当她说愿意等他打开心门接纳她的时候、当她说她第一眼就爱上他的时候、当她说不在乎将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他的时候,他到底是用什么眼光在看她?她在他眼前的模样究竟有多可笑、多滑稽、多无耻!多丑陋?!

“琉璃!”

“不要!不要看我,走开!”

当他一掌箝住琉璃的肩头,整想转过她身子的剎那,立刻引起她疯狂的嘶喊与慌乱的反抗。他的手劲愈是强悍,她的挣扎愈是狂乱。

“站出来,琉璃!我们进屋里谈!”尽管她的指甲在他的手背上留下抓痕,他也不放开她。

“放手!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听!”

“那你看着我!”他硬是拉下她低头掩耳的双手。“为什么要背对我?我令你厌恶到这种地步吗?”

“不要拉我,不要靠近我!你走开!”

眼前的哭喊声与推打猛然和他脑海中的记忆合而为一。一声声凄厉的狂啸,由十年前的那场洞房花烛夜穿透他的耳膜,与琉璃几乎扯裂的嗓子一同击碎他的意志——

不要靠近我!元梦是鬼!鬼!走开!不要靠近我,不要。

“格格!格格冷静点,老嬷嬷在这儿!”在房里原本等着应侍的老嬷嬷和小玉,都被她的哭喊吓了出来。

“嬷嬷救我!嬷嬷!”

元梦无神地一松手,她立刻躲进老嬷嬷肥胖安全的胸怀里,埋首颤抖。

“我像鬼一样令你害怕吗?”连她也想远离他了吗?

琉璃主仆三人顿时一震,一只小手无意识地抚上盖着高领的颈项,内藏骇人的勒痕。

元梦为何突然这么说?

凝重的静谧与庭院的雪色天地的寒气冻为一体,元梦不再有动作,琉璃仍旧埋着头,安安静静。

“你会退掉这门亲事吗,琉璃?”他空洞的哑嗓让她心头一悸。

退婚?一旦退婚,就她永远也没机会再见到元梦,再也听不见他这样站在身边的温柔耳语。

这样不是很好?她再也不用面对这个利用她的男人,深不可测的男人,欺瞒她、伤害她、粉碎她一切付出与幻想、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的男人——

一个让她深深爱至心底的男人。

“我绝不退婚,琉璃。”如果她提出如此要求,就是他唯一能给的答复。“不管什么利用、什么欺瞒,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卑鄙的手段我都使得出来。”

琉璃没有反应,只是身子的颤抖逐渐止息。

“利用之事是真的,我动的感情也是真的。”他疲惫的闭上双眼。“我承认我用了最差劲的途径接近你、用了最糟的方式爱上你。你可以怪我、恨我、排斥我,但我绝不放手。”

或许这对彼此都是种折磨,但若分手,那份折磨会更加惨痛。

“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已经打开心门,将最真实而脆弱的自我展露眼前,只等她重新接纳。

她的心已融化,由眼眶泛滥而下。她实在太傻,傻到无法报复性的顽强抵抗这份感情。她是不是太没志气了?

“琉璃?”

她听得出他的期待与恳切。她的灵魂早已再度倒向他那方,可是她的意志还未准备完全。一句原谅他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是吗?”这就是她的响应?元梦苦笑,眼中深沉的失落是埋着头的琉璃无法看见的。“我明白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大喜之日再见。”

琉璃赫然由老嬷嬷怀里抬起头,亟欲唤住他背影的声声一直梗在喉间,了无声息。

元梦

肥暖的大掌轻拍着她背后,安抚她痴痴的凝望,直到那个令人心痛的身影消失于眼中。

“没事的,格格。你仍然是贝勒爷心上的一块肉。”

“可是我还没跟他说”

“成亲之后,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跟贝勒爷说,嗯?”老嬷嬷轻拍琉璃泪湿的脸蛋。“好格格,听贝勒爷的话,乖乖休息养好身子,等着后天上轿做新娘吧。”

“是啊、是啊。”侍女小玉连忙应和。“我跟玲珑格格借了面八卦镜,已经替您搁在房中了,包你这些天可以安安稳稳的一觉睡到天明。”

琉璃只是浅浅苦笑,双眸仍依依不舍的看着元梦离去的方向。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彷佛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回答元梦方才的问题。

※※※

“姊姊,我不太希望你嫁给元梦贝勒。”

明日就是琉璃出阁的日子,玲珑与锦绣及其它嫂子们都到她的院落里帮忙打点,顺道做最后的促膝长谈。

“锦绣,这些绢花发簪全给你。这件袍子我很喜欢,可是做得太宽大了,我不适合,也送给你。”琉璃神情平和地分着各个精致的个人用品。

“姊,你”

“你不赞成她嫁给元梦贝勒有什么用,我从一开始好说歹说的劝她回头,结果呢,说破了嘴还不是等于白说!”锦绣没好气的抱着一堆东西夹在女人们之间继续挑选。“琉璃,我要那个粉盒,绢帕也再多给我几条。”

“锦绣”这又不是在做买卖,一切东西她早分类好了。“那个粉盒是要给大嫂的。”

“那我这几朵绢花跟她换!”她不甩大嫂难看的脸色,让琉璃左右为难。

“姊,我是跟你说真的。”玲珑黏在琉璃身旁坚持到底。“我觉得你嫁给元梦贝勒不妥,不是因为昨儿个大家吵闹的什么利用事件,而是他的诡异灵气愈来愈明显。”

“你搞清楚,锦绣!这儿是琉璃家,不是你家,别以为每个人每件事都非得顺你意不可!那粉盒明明就不是给你的,你还死命赖着!”大嫂卯起来破口大骂。

“那个粉盒就是你的吗?琉璃也只是说要给你而已,成定局了吗?粉盒上有刻你的名字吗?”

“别这样,锦绣。”又来了,这种场面每天都会上演。

“琉璃,你说,东西到底给谁!”大嫂气得拍桌而立。

“锦绣,把那粉盒还给大嫂吧,我自己的送给你行不行?”

“你的?”锦绣双眼一亮,立刻把手中的粉盒拋给大嫂。“好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东西就让给你吧。”琉璃准备带到夫家的那一个可比这个精致好几倍。

“琉璃,你不能因为锦绣来自江南乡下,生活不好就任她予取予求,凡事总得有个规矩在。”二嫂和三嫂也开始看不过去。

“你们说我什么?我乡下来的、生活不好又怎么样?你们这些姑奶奶关起门来还不是聚在一块说琉璃的不是,你们这就叫规矩吗?”她要什么、想什么向来开门见山,比她们上流多了。

“你好一张放肆的嘴!”

“你们怎么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现在的嘴脸?”恶,怕她们啊!

一场火爆十足的女人大战顿时展开,尖锐的嗓子叽哇乱叫,吵得乱七八糟,琉璃待嫁的闺房一片混乱。

“姊,我知道你就是非嫁不可,可是我希望你能小心,别让自己危险。”

“我不会有危险的。”只差四、五个月岁数的两姊妹,感情好得像同龄朋友。“我知道你和锦绣都很关心我,我也很谢谢”

“你有没有仔细看看我借你的八卦镜?”虽然屋里吵翻天,玲珑这句低声警告她听得十分清楚。

“怎么了?”她遥望墙上的镜面。

“你再仔细看看!”玲珑硬把她拉到内房的镜面前。

琉璃这才吓一大跳。明亮的镜面因有赭红的繁复八卦图,不易察觉上头的异状。仔细一看,才会发现镜面早已爬满裂纹。

“这个裂纹不寻常。姊,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对你怎么样?”

琉璃脸色惨白的轻抚颈际高领。“有吗?”

“有,而且元梦贝勒要负最大责任。”闹烘烘的房子里没人注意到她们俩的肃杀气氛。

“元梦?”真是他的缘故?

“我不是告诉过你,元梦贝勒周围的灵气不对劲?昨天他和你在一起时,那股邪恶的压力大得令我喘不过气。我原本还分不太出来是生灵还是死灵,昨天剎那间我就明白了,那是生灵!”

“活人的灵力?”那她颈上的掐痕就不是死人作崇了。

“对方已经在严厉警告你,别靠近元贝勒,否则”

“都怪琉璃分配不均!”锦绣气急败坏的杀到她跟前。“都是你,要是你先私下找我来挑选东西,我就不会抢输那票老女人!”

“你说谁是老女人!”一大票嫂嫂军团也杀进来痛骂。

“琉璃,你干脆跟我回江南乡下隐居去!光看你这些嫂子就知道,住在京城里的没一个是好东西!”

“你又好到哪里去!”

一群女人的厮杀喊叫,吵得琉璃的心思更加纷纷扰扰。

是谁?为何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伤害亲近元梦的人,刻意让他孤寂、让他冷僻、不让他去爱、不给他温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难道从以前在元梦周围的意外全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姊,你都不怕吗?”元梦贝勒有多危险,琉璃一定比她还清楚。

“我会怕。”她垂下忧愁的双眸。“但不是怕他,而是怕别人会伤害他。”

“他伤害你又怎么说?”琉璃虽然情绪平稳,但玲珑感觉得到她昨日受到的意外创痛仍在,只不过被隐藏起来。

“那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爱,用错了方法。”他也坦诚自己用了最糟的方式去爱,但那份感情却是真实的。

“我不懂。为什么你不恨他,而且还在大家面前替他说话?”

她轻轻咬着下唇。“我没有办法跟着大家一起责备他,总得有人站在他这方想想。”她相信,对于欺瞒、利用她这件事,对元梦的内心也是一番痛苦煎熬。

玲珑皱起了眉头。“我还是不太明白。”

“等你深刻的爱过,自然就会明白。”

玲珑看着姊姊温柔而悠远的笑容,看得失了神。姊姊变了,就像不断在火中反复冶炼的琉璃,愈经磨难愈显晶莹。一时之间,热泪竟泉涌而上。

“玲珑?”她不解的回搂伏在她肩上哭泣的妹妹。“怎么了?”

“不知道。我有种感觉,好象我们会就此各分东西,往不同的路远去。”

“是啊,总有一天你也会嫁人,进入另一个家庭。”成长的过程中,终究会走到分离的一刻。

“不知道要再过几年、十几年、二十几年,我们才能像现在这样在一起。”以后恐怕连这般细声谈心,靠在姊姊肩上低泣,都会化为遥不可及的梦想。

她亲昵地靠着妹妹的头,倾听屋内家人热闹的叫骂声。这是最温馨的家庭感,最平凡的幸福。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王府喜宴,将严冬的街坊弄得热闹非凡,传闻中邪魅诡异的贝勒爷就要迎娶原本打算和他私奔的孟浪格格。

“听说那位格格本来是要嫁兵部尚书的贝子爷,结果现在往上更攀一级,嫁进亲王府里做少福晋。”

“啧,女人!”

“听说那格格曾出入龙门坊的妓院好几趟。”

“我的老天,怎么可能!”

“那格格模样生得好,走到哪儿谁都爱多瞧两眼,怎会没注意到。听说敬谨亲王为此还曾反对过这门亲事,结果还不是让那个邪门贝勒把人家娶进门来!”

沿街流散着各种不同的传闻,让深冬的喜宴更显阴冷。豪华的嫁娶队伍散发无形的气势,队伍中各个训练有素的随行者,衬得骑马领轿的元梦更加威武庄严,看得沿路众人纷纷慑住,忘了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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