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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色生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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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谍色生香
作者:沉峻
文案
他是性格古怪,能读人心的侦探,也是位高权重的富贵公子;
她是隐瞒身份,步步为营的间谍,也是身世成谜的落魄孤女。
命运让他们相遇,伴随着层出不穷的阴谋。
在风云变幻的上海滩,他们小心翼翼,四面楚歌。
战争时期,国土分割,民族危亡。
他像是一盏长明灯,照亮她游走刀刃的人生。
只可惜说好的一辈子,未必真的是一辈子;说最爱你的人,也未必真的是爱你。
“李君则,如果你给的爱情只是一个天大的骗局,我宁愿从没认识你。”
…
贯穿三代人的恩怨,预谋已久的国仇家恨,层层掩盖的最终真相,他们能否找到一个答案?
有时候死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的人心里藏着一只鬼。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不到最后,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
标签: 民国 阴谋 言情 虐恋 抗战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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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法医袁来
天色又暗了一些,云层渐渐聚拢,把日中还露过脸的阳光都给遮蔽住了。
眼下是上海的五月,雨水开始多了起来。
推着平板车卖茶饼的老商贩看了看头顶愈聚愈多的云层摇摇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慢悠悠地往家里走。他知道一场大雨正在酝酿。
在老人家走的这条拉多路的尽头,有一处白色外墙的大宅子,占地宽阔,从外面看过去,主人家的殷实隐约可见。
但此时,整座宅院像是一座沉睡的城堡,空气本就奥热宁静,一丝风都没有,这户人家更是听不到一点声响,偶有佣人走动也是低垂着头,脚下清风浮云一般,静悄悄的。
客厅里有人在抽烟,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看起来清瘦却不孱弱,他的眉目刚毅,此时眉头深锁,看起来有些冷峻。
他吸烟的时候,原本嘴唇是轻抿着的,吐出气的时候又张开了,一股青烟慢慢地在头顶散开,像是一阵薄雾。
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不寻常的静。他先是听到了细高跟鞋的声音,从院子里的大理石上面一步步地靠近,接着是管家在厅门口的汇报声:“傅先生,袁小姐来了。”
傅世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来人说:“你来了,请坐下,跟我说一说他的情况。”
“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距离现在有二十个小时,也就是昨晚九十点钟的时候出了事。他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其他地方没有淤血和刀口,唯一的伤是在”
傅世钦突然开口打断她:“等一下,能不能不要用死者这个称呼,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叫康同,你就叫他的名字吧。”
袁来听了这话愣了愣:“我做法医的时间久了,不太会照顾人的感情,毕竟在我眼里见得最多的就是死人了。”
“他死的时候辛不辛苦?”
“他是伤在了后背,一把匕首从背部直插心脏,还旋了一个圈,大概连喘口气的余地都没有,康同就咽气了。我推测是熟人作案,你们身份特殊,这件事看来不简单。”
袁来说他们身份特殊自然不错。
如今的上海是一个天大的魔窟,淞沪战争以后,国民政府离开东南沿海,迁都到了重庆。之后不久汪乾崎(虚名)叛变,在日占区成立了伪政府,自此以后,上海就被划分成了三部分:法租界,公共租界,和日占区。
傅世钦是国民党五虎上将之一傅南山的儿子,奉命潜伏在这里负责情报工作,即使是在日本人的权力渗透困难的法租界里,也不得不小心谨慎,一旦暴露身份,就有可能招来杀生之祸。
所以他很关心袁来对外的说辞:“你是怎么跟法租界巡捕房的人汇报的?”
“你放心吧,我没有跟他们说出熟人作案的可能,只让他们当做一般入室抢劫的案子处理。这样巡捕房是不会查细查康同身份的。现在租界里鱼龙混杂,有些流民为了讨生活,抢劫杀人也是常有的,毕竟他口袋里的钱的确也被拿走了。”
“很好。不过现在事情也麻烦了。”
袁来起身跟他告辞:“我不能离开的太久,探长随时可能找我有事,你再需要我的时候,差人去找我就行。”
傅世钦让管家送她出门,袁来在门口顿住了脚:“今天怎么不见何杏?”
☆、02。一个怪人
“她昨天夜里着凉了,从早上起就一直喊头晕,我让她在房里休息,你想见她的话,我让人喊她一声。”
“不必了,让她睡吧。我先走了。”
袁来一走,傅世钦让司机备车出门:“去虹桥路的老仓库一趟。”
等到了地方,司机老姚把车停好,仓库外头两个扎着头巾的工人模样的人擦了擦汗向他问好:“傅先生怎么来了?”
“周南在哪里?”
“周经理在里头房间里。”
他随即往里走,走到最里面敲敲门:“周南,开门。”
被叫做周南的男人很年轻,戴了一副金边的圆面眼睛,看起来文质彬彬,显然是个读书人。他低声说到:“大公子,您是要见那三个人?”
“他们人呢?”
“从昨天知道康同出事开始就被我们秘密带过来了,一直蒙着眼睛,没让他们瞧见这是哪里,也没让他们见我们更多的人。不过该问的都仔细问过了,那对夫妻可以相互证明彼此的不在场证据。还有一个,是康同在报社的同事,他说自己昨晚在睡觉,不过没有人可以作证。”
傅世钦冷笑了下:“可是周南,那对夫妻也可以说谎的。”
“那么您的意思是?”
“大家同为军统做事,我也不希望伤及无辜,查出来没有害康同的人,日后可以继续任用,但是凶手肯定在他们当中,背叛同志的人,就决不能叫他活着离开这里。”
“大公子,我能力有限,他们三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叛徒,叫我做出判断实在是困难。”
傅世钦叹了一口气:“咱们如果做不到,就只能找他来了。”
周南猛地抬起头:“您是说”
“我今晚会亲自去见他。”
等傅世钦从虹桥路的仓库回到傅家的时候,天上一道闪电划过去,紧接着就是闷重的一阵轰隆雷声,听着有些骇人。雨点没过一会儿就落了下来,佣人撑着伞迎他进屋,他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何杏。
何杏转过头来看着他,她今天穿了一件藏蓝色的暗花纹旗袍,头顶上就有一盏白色的灯,衬得她皮肤细白,眉眼弯弯,眼睛明亮。
傅世钦有些回不过神,等她走进了轻声唤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有些神色不自然地说:“你醒了?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完好了,本就没有大碍。听说下午袁小姐来过了,真可惜我没有见到她。”
“吃晚饭吧,之后我还要出门一趟。”
“您还要去哪里?雨下大了。”
“去见一个人。”
“我跟您一起去。”
“天气不好,你留在家里。”
“我跟您一起去。”何杏坚持。
傅世钦犹豫了下:“也行,先吃饭吧。”
这场雨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老姚把车停在台阶下面等着,傅世钦先何杏一步走在前面,替她拉开了车门:“快上去。”
她一溜烟地蹿了上去,像是一只敏捷的猫。
他随即也坐在了后面,何杏还在问:“这么晚了,您是要去见谁?”
“一个怪人。”
☆、03。李君则
按照傅世钦的指示,老袁把车往西开到了徐家汇一带,沿着孟神父路往里走绕了个弯,就看到了一排老房子。这里路不宽,车开进去不太方便,傅世钦撑着伞先下去,何杏跟着钻进了他的伞底下,他嘱咐老姚在车里等着不用跟过来。
天色暗沉,加上雨水不断,饶是这样视线不佳的情况下,还是能看出这些房子的老旧,似乎已经在上海坐落了许多个年头,水泥墙壁上长着青苔和爬山虎。
傅世钦按门铃,等了几分钟也没有人出来开门。他有些不耐烦地使劲又摁了不少下,就在何杏以为屋子的主人不在家的时候,他们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
何杏一抬头,最先看到的是一个男人裸露的胸膛,她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滑到了。
傅世钦赶紧伸手拉了她一把,然后转头怒斥男人:“李君则,你能不能规矩些,有女士在这里,把衣服给我穿好了!”
李君则戏谑地笑了起来,把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一颗颗地扣好:“我刚洗完澡,就听到外面催命似的门铃声,连按个门铃都这么不客气的,果然只有你了。”
何杏一直躲在傅世钦后面,李君则侧身让他们进来,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温顺地贴在耳朵后面,他一边拿干毛巾擦头发一边打量着何杏:“这位姑娘是谁?长相真不错。是你的女人?”
何杏听了这话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流氓。”
傅世钦瞪了他一眼:“她叫何杏,是我秘书。你别乱说话。”
“哦,何秘书。我叫李君则,幸会。”他伸出手就要跟她握手,何杏这时候才抬眼仔细打量他,不知道为何,总觉得眼前人和傅世钦的五官有几分相似,但他比傅世钦长得更清秀一些,他的眼珠特别地黑,在浓密的睫毛的映衬下,非常幽深。
不想这人竟然一直不肯放手,何杏微微用力挣脱了下,却还是被他这么握着,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傅世钦啪的一下打在了李君则的手背上:“放尊重点。男女授受不亲。你别以为自己留洋回来就忘了这些了。”
李君则吃痛地缩回手:“哇,下手真狠。你这么晚了来找我,肯定是有事让我帮忙,那还用这种态度对我,可别怪我不答应帮你。”
“你人在上海,那就该归我管。要是不肯帮我做事,就乖乖回重庆去,待在这到处是日本人的地方做甚?”
“腿长在我的身上,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傅老板你管不着吧。”
傅世钦往沙发上一坐:“我知道你脾气犟,一般人劝不动,不过我也有办法对付你。如果你不帮我做事,等明天这雨停了,我就让人一把火把这房子给烧了,到时候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你敢!”
“我说话算话,明天那把火会不会烧起来,就看你怎么选了。”
李君则皱着眉头,不高兴地踢了下脚边的椅子:“让我做什么事?”
☆、04。谁是内鬼?
“军统出了内鬼,但是我们猜不到具体是谁,只能来找你了。”
趁着他们说话的当口,何杏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她对李君则的身份很好奇。
就在她没留神的时候,李君则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何杏,不知道你会不会点功夫?”
何杏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话,脱口而出道:“不会。我怎么可能会?”
傅世钦疑惑地看着李君则:“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他摊开手:“没什么啊,就随便问问。不知道何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做事的?”
何杏听了这话有些紧张地看了李君则一眼,却还是尽力保持镇静地回答:“已经有大半年了,我爸爸在世的时候就是傅先生的秘书,后来他不幸出了意外,我女承父业,接了他的班。”
李君则点了点头,不过没有说什么,何杏试探性地开头:“李先生突然问我这些倒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莫非傅先生让您查内鬼,您还怀疑那人是我不成?”
傅世钦这个时候插了一句:“没让你查何杏,我说的内鬼只在指定的三个人中间。何杏是我信任的人,她没有任何问题。”
“我当然知道她没有任何问题,我就是想找个人打架,因为今天我非常不高兴。可是我又不能打你,谁叫你是军队里出来的,我打不过你,就想问问你手下有没有能练手的。”
他的话一落,何杏的一颗心也落了下去,露出为难的表情看了一眼傅世钦。傅世钦叹了一口气:“你别理他,他就是嘴欠。连跟女人动手这种烂主意都想出来了,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李君则直接把门打开:“你要说的话也说了,现在可以走了吧。我要睡觉了,没空陪你在这里墨迹。”
“我走可以,明天一早我会让司机来接你。”
何杏跟着傅世钦往外走,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李君则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状似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和他四目相对。何杏很快错开了视线,头也不回地走了。
雨下了一整夜,等天亮的时候到底是停了。天气很是凉爽,风吹在身上还有些瑟瑟凉意。
何杏一早就跟着傅世钦去了郊区的厂房里,很快老姚也把李君则给接了过来。
何杏看出来周南对李君则很敬重,心里一直在想,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周南向李君则说了一下具体的情况,原来这三人都是康同生前的下线,其中一男一女薛民,张海琦是一对夫妻,住在康同家对面的院子里,还有一个男的叫陈吉,他的对外的身份是康同在新闻社的下属。
也就是说,除了傅世钦以外,知道康同身份的只有他们三人。
李君则最先见了陈吉,一见面他就问:“你为什么要出卖康同?”
陈吉听到了这话很激动,大声地说:“我没有出卖康哥,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可是其他两个人可以分别作证对方在那个时间没有离开过。只有你没有不在场的证明,这点你怎么解释?”
“清者自清。信不信由你。”
☆、05。意想不到的答案
李君则走过去把他眼睛上的布条拿掉:“我再问你一遍,人是不是你杀的?”
“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康哥最爱和我一起喝酒,每次我们谈到日本人,都恨得痒痒的,我怎么可能对朋友下手,来成为鬼子的帮凶?”
李君则拍拍他的肩膀,还蹲下来亲自给他松了绑:“以后好好为军统做事,我现在可以确定你不是凶手了。不过你不能再继续留在上海,康同死后,你的处境也会危险起来。”
何杏睁大了眼睛看着李君则:“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在我看来他才是最有可能作案的那个人啊。”
“在我刚开始问他为什么出卖康同的时候,陈吉的眉头向眉心集中,同时往下压,呼吸也变得很急促,这是一个人很生气的表现。后来我看他的眼睛,陈吉在说到康同的死讯时,目光向下,眉眼也都有些下垂,说明他很悲伤。一个人的表情在很多时候可以呈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在我看来,陈吉没有说谎。”
何杏还有些似信非信:“照这样说,内鬼是那对夫妻了?”
“很快就能知道了,周南,你去把他们分别带过来。”
先被带进来的是丈夫薛民。薛民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人很老实。李君则问他:“前天晚上九点左右,你在哪里?”
“在家里的书房里看书。”
“什么书?”
“《史记》”
“哪些故事?”
“项羽本纪和高祖本纪。”
“你妻子张海琦在做什么?”
“她在外面做家务。每天九点多的时候,她都会给我倒一杯热姜茶进来,所以我可以确定她也是在家的。”
李君则看了一眼他左手无名指上面的金戒指问:“你们结婚多久了?”
“一年了,我妻子是上海本地人,她人很热心肠,真性情,不会杀人的。我也不会,我们都很尊重康先生,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要见见你夫人。”
等他一走,李君则开口:“总觉得他也没有说谎。”
傅世钦皱了皱眉:“不可能,要么是他们两,要么是陈吉,一定有一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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