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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色生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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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毙的,但是死后他中弹的部位开始迅速腐烂,并且腐蚀情况十分严重。给他验尸的法医说击中他的子弹上面涂上了生化毒剂。”
李君则猛地一下拉住了袁来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握的很近,袁来被他弄得很疼,也被他如此反常的态度给震惊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尸体开始腐烂,腐蚀情况严重真的吗?”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听业内的人私底下传出来的,怎么了?李君则,你看起来表情很难看。”
他松开了她的手:“对不起,弄疼你了。我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下,你不用管我了。”
袁来狐疑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担心。
李君则并没有去巡捕房上班,而是回到了家里,看着外公留下来的空荡荡的屋子,忽然有一种近乎窒息的痛苦。
一条隐藏在暗处的线似乎渐渐地露出了倪端。
外公死的时候,面目全非,尸体被高度侵蚀,十分惨烈。原本所有人都以为是浓酸所致,但是法医检查了毒液的成分却又给出了否定的结论,他怎么问结果都只得到一个不明腐蚀性液体的答案。
后来他不愿回到重庆,只身来到上海,进入巡捕房以后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了当初被法租界当局封存的材料,和何杏的父亲在三九年四月十七号晚上一同死去的报社里的*员的尸检结果也是尸体遭受了很大程度腐蚀。
非浓酸浓碱所致,在那份保密材料里,他第一次看到生化毒液这个词语。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进一步接近何杏,希望能通过她和她身后的其他*员挖出当初的凶手,找到外公的真正死因。
而现在,阮振涛的死再次和之前的事情牵扯到了一起。阮振涛死后,日本人开始把注意力放到了傅世钦的身上,究竟只是巧合,还是刻意的?
这三件事情的背后,仿佛存在着一只无形而可怕的手,在翻云覆雨。
如果不是*的人,不是国民党的人,也不是伪政府的人,那么这个隐形的第四股势力,到底是谁在控制着?
从重庆到上海,从不同的政党到亲日派官员,仿佛是围住他的一个圆圈,把他禁锢在里面,无法整理出头绪来。
与此同时,何杏也很烦。
唐柔的存在感太强烈了,她清晨起床的时候一下楼就在厨房里看到了她的身影。
何杏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故作客气地问了一句:“怎么起来这么早?”
“我习惯早起了,反正睡不着,就帮着阿姨做点事。”
原来是亲自熬了粥,还做了精致的点心,有一副巧手。
“你肩膀的伤势还没有好吧,得好好养着才行,要是再加重了就不好了。”
“不碍事的。你坐着等一会儿吧,很快就能吃早餐了。”
何杏坐在桌边看着唐柔的忙碌的样子,总觉得心里有些堵。
☆、59。同样的伤
这种感觉仿佛是自己成了这个家里的局外人,新来的女人取而代之。不不,取而代之也不对,她本也不是女主人,但毕竟太熟悉这里的一切,现在有人用东道主的姿态对待她,何杏并不好受。
傅世钦下楼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有些责怪地对佣人说:“怎么让唐小姐这么辛苦?”
唐柔赶紧说:“不是的傅先生,是我一定要帮忙的,我住在这里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请让我做点事情吧,不然我心里会很愧疚的。”
“你不用这么想,你是我带回来的客人,应该要”
何杏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她是昨天冒雨出门感冒了,原本肩膀的伤还在愈合中,抵抗力也差了些,淋了雨以后有些难免受凉。
傅世钦哪能真的跟她生气,虽然有些介意她昨晚执意去找李君则,可是看到她不舒服还是很关切:“生病了吗?今天去医院里开点药。”
“没事的。”她喝了口热水,看着唐柔:“倒是唐小姐的伤才要紧,我今天去请一位大夫到家里来替她看看吧。免得一直放任着不管,让伤口再感染了。”
唐柔拒绝:“不用了吧,我已经好多了。”
“何杏说得对,我本来昨天就该让医生来家里的,你的伤很重,得好好治疗。”傅世钦也坚持。她勉强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们了。”
何杏没有耽误,吃完早饭就让去请了医生回来。她看唐柔的态度以为她说自己受伤了一定是装出来的,既然自己没有办法说出来,让医生说出真相反而更好。
谁知道等医生来了,唐柔慢慢地露出肩膀的时候,何杏发现她的左肩和自己同样的位置,竟然有一个近乎一模一样的枪痕。而且她的伤口经过袁来的治疗已经好了许多,唐柔的这个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她忍不住说了一句:“怎么会”
又一瞥见唐柔狐疑地看着自己,赶紧改口:“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你真是太不勇敢了,我要是你,早就该哭鼻子了。”
唐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家里从小就穷,受的罪也比普通孩子多,习惯了。”
医生给她上了药,下楼的时候对傅世钦说:“幸好没有再耽误几天,虽然是皮外伤,可是一般人受不了的,这位小姐不简单。”
何杏跟在后面,心里涌起一阵寒意。她当然不简单,连伤在哪里都一清二楚,戏演的十足的好,这下傅世钦更要深信不疑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忽然听到门外有很轻的关门的声音。其实动静非常小,但何杏和唐柔的房间是紧紧挨着的,她有精神高度集中,倒也听到了。
夜已经深了,为什么唐柔会在这个时候出来?
何杏在黑暗中揭开了被子下了床,把门开了一半不着痕迹地把头伸了出去看外面的情况。
就看到唐柔脚上没有穿鞋,一直往前往傅世钦飞书房方向走了过去。
她四下瞧了瞧,见周围没人,也没有注意到那一边的何杏,就打开了书房的门进去了。
为了弄清楚她在干吗,何杏装作出去喝水的样子,手里拿了一个空杯子,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开门走了出去。
☆、60。梦游
何杏蹑手蹑脚地跟穿过长廊,终于来到了书房的外面。她的后背紧贴着墙壁,慢慢地侧过身子想听房间里的动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唐柔进去的话,何杏甚至怀疑这个书房里现在是空无一人的。
她有些忍不住了,终于推开了房间的门,大声地问了一声:“唐小姐,你在干嘛?”
没有人回答她。
但是外面走廊上光线照进屋子里,何杏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桌子旁边的女人。
无论如何,深更半夜地偷偷闯进主人家的书房,为了不发出动静还没有穿鞋子,光着脚这般鬼鬼祟祟的样子,她一定要让傅世钦知道。
所以何杏提高了声音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这里出了点事情。”
听到声音的佣人窸窸窣窣地起身穿好衣服走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着何杏:“何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了?”
“去把傅先生叫过来,告诉他我有事情要说。”
很快傅世钦和其他人都赶了过来。他睁着惺忪睡眼看着何杏:“到底是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何杏指了指在黑暗中的唐柔:“我半夜起来喝水,看到唐小姐深更半夜地不睡觉,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书房里,似乎是在到处翻看,想找什么她想要的东西。”
傅世钦听了这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盯着书房里的唐柔看,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波澜,但是有些探究的意思:“是这样吗,唐小姐这么晚了来到傅某的书房,不知道有何贵干?”
他们等着听唐柔的解释。可是让何杏想不通的是,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她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现在也没有回答傅世钦的问题。就像是一个木头人。
她这幅样子让何杏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傅世钦快步走进去,把唐柔从黑暗中给拉了出来,却发现她的眼睛虽然是睁着的,但是一直看着前面,毫无神采。
而且她竟然慢慢地往回走,没有跟任何人说话。
一个老佣人呀了一声小声地对他们说:“我知道了,唐小姐这是犯了梦游症。我听过一种说法,人如果突然地换了一个睡觉的地方,有时候会半夜起来到处走。而且虽然看着是睁眼睛的,实际上他们的脑子里没有任何的意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也完全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事情。”
傅世钦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她看上去那么单纯,不会是藏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的人。”
何杏摇头:“不可能啊,她之前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左右环视,很小心的样子,跟刚才往回走那种失神的样子判若两人。那副样子绝无可能是梦游,分明就是想趁着没人注意走进书房。”
听了她的话,傅世钦打开了书房里的灯,他桌上的东西一贯放的十分整齐,此时更是没有任何翻动过的迹象。他对何杏说:“如果她有心找什么,为什么这些东西没有动过?何杏,一定是你看错了。”
☆、61。地上的影子
傅世钦说完让佣人们都回去睡觉,自己也想回去接着睡觉。
可是何杏拦住了他,压着声音态度坚决地说:“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傅先生,我怀疑唐小姐根本没有在梦游,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在演戏。”
“好,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她是在演戏的话,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她是我的恩人,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把我从歹徒手里给救了出来,这样一个人可能会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吗?”
“万事皆有可能,谁知道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坏人也可以为了达到目的演一出戏来取得您的信任,只为了接近您的。”
傅世钦用一种很诧异地眼神看着她:“何杏,我发现这两天你很不正常。你是不是对唐柔有一些敌意,从我让她住进来的时候开始,你就显得很不乐意,而现在又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真的不像从前的你了。”
她听了这话心里蓦然一酸:“难道您宁可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吗?”
“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唐柔为了救我,差点被人开枪给打死了,那一天我虽然意识不清,可是尚能感觉到她在我身边的样子。那种关切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要是现在我一味地信你而去冤枉了一个对我有很大恩情的人,就是在恩将仇报了。”
他说完微微皱着眉头看了何杏一眼:“而且说实话,你的反应会不会太激烈了,就因为她进了我的书房,你就让全傅府里的人都从睡梦中惊动了。平常时候遇到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先问问唐柔是来做什么的吗,何必劳师动众?”
何杏好像笑了一下,轻轻地说:“看来是我太小题大作。时间不早了,打扰到您休息了,我很抱歉。”
她说完就往回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的那一刻,眼泪忽然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她在黑暗中慢慢地顺着墙壁蹲了下来,用手捂住了嘴巴,无声地哭了起来。
而在隔壁房间的唐柔,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回想起何杏的举动,心里生出一丝疑惑来。何杏对自己的态度太不寻常了。
何杏自然没有看错,她并不是梦游,方才那一幕不过也是为了不让傅世钦怀疑自己而装出来的。
在进入书房之前,她的确没有意识到有人会跟着自己。原本想在傅世钦的书房里翻一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能暗示他真实身份的线索,谁知道无意中一回头,看到了没有关好的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抹人影。
她的心里猛地一惊,电光火石之间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何杏千算万算也没有注意到头顶的那盏小灯使得地上多了一条影子。这影子暴露了她的行踪,也让唐柔警觉了起来。
所以唐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发出一点儿声响,也不去碰桌上的东西。
她出身于幽灵部队,接受的是魔鬼式训练。除了融入中国人的日常里让人完全辨认不出来自己是日本人以外,还有超乎常人的冷静和机警,才会轻松地度过了刚才那一关。
☆、62。虚伪
一夜太过漫长,各怀心事的人都没有睡好。太阳升起,却又是新的一天。
唐柔还是起得很早,帮着家里的佣人做事,勤快的很。
何杏从楼上下来看到她,因为有些怄气,并不想搭理她,只是自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倒是唐柔看到了她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何杏姐,你醒啦。昨天晚上真是太抱歉了,我刚刚才听阿姨说起来,原来我竟然梦游了,深更半夜地闯进了傅先生的书房不说,还把你给吓到了,真的很对不起。”
何杏抬头看她:“昨天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
“完全没有印象。我这脑子也真是太笨了,今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以为自己老老实实地在床上睡了一夜呢。”
何杏没有说话,唐柔又有些讨好地说了一句:“对了,我刚才做了银耳粥,再等一等就可以喝了,希望你会喜欢。”
“不必了。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吃银耳,就不喝粥了。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想去外面走几圈透透气,你忙吧,我先出去了。”
就在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唐柔一眼瞥到了傅世钦正从楼上下来。她心里一动,忽然就叫住了何杏:“何杏姐。”
何杏回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我觉得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我知道你昨天因为我的原因都没有睡好觉,所以今早的脸色都不太好了。对不起惹你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会尽量注意不再梦游的。”
唐柔的这番话让何杏觉得特别虚伪,她是个直肠子,遇到这样的对手明明知道应该要虚与委蛇,静观其变才是上策,可是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这番样子落在傅世钦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他看到唐柔小心翼翼地讨好,心里的愧怍又升腾了起来,所以忍不住出声安抚她:“唐柔,你不要多想,何杏并没有不开心生你的气,她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平日里喜欢板着一张脸不爱笑,很严肃。你千万别误会。”
何杏听了傅世钦的话,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沉默地和他四目相对,不甘示弱地瞪着眼睛,心里明明有火气,又不能一吐为快,只能像一个在他看来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儿一样,这么固执地僵持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杏一言不发地调头走了出去,她步子迈地非常快,颇有些赌气的味道。在过马路的时候,又忽然停在了人群中间,茫然地看着左右两边来来往往的路人,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分外地孤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浮现出了李君则的脸,浮现出那一天在广慈医院旁边的行道树下,他奇迹般地出现在她的身边,在她最彷徨无错的时候,那么慷慨地给予了她一个拥抱。
何杏看了看远方,轻轻地自言自语:“李君则,如今能陪在我身边的,似乎只有你了。”
☆、63。你喜欢李君则?
何杏也不知道这么站了多久,因为心神不宁的,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一辆脚踏车冲过来,差点被人给撞到了,幸好有一双手及时地拉住她。
她一回头,袁来有些关切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了,在马路中心发呆做什么,这里车来车往的,之前的伤口还没完全好呢,还想再添新伤吗?”
“咦,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这里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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