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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色生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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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地替何杏向傅世钦求情:“傅先生,您要让何小姐离开这里,她一个姑娘家能去哪里呢?她父亲也已经去世了,妈妈又走得早,她一个人怎么活?”
老管家也很担忧:“是啊傅先生,如今北方战事吃紧,难民纷纷逃入上海,何小姐住在外面恐怕”
傅世钦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何杏压抑住心里的情绪:“一直以来承蒙大家的照顾,我心里对大家的感激无法一一表达,在这里一起谢过了。日后各位一定要保重身体。再见。”
她提着东西往门边走,傅世钦忽然叫住了她:“何杏,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当时会不会还做出那种事情。”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是没有回头,也没有看他一眼,到底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出口就离开了。
从傅家出来,何杏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如果去找陈旭给自己安排住处,万一傅世钦仍然派人关注着自己,反而会暴露了组织的其他人,她是绝不能那么做的。
再能收留她的恐怕只有李君则了,可是何杏也不情愿去找他,毕竟他们关系微妙,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贸然地住在他家里惹人闲话就不好了。
何杏托着下巴坐在台阶上冥思苦想,袁来的身影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最后决定去找袁来。
袁来是一个人住的,她并不是上海当地人,她的父母都是佛山人。她家里还有各有一个哥哥和姐姐。
本来在佛山的时候,她家里给她订了亲,让她和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结婚,袁来接受多年新思想的熏陶,怎么都不肯答应,最后从家里逃婚跑到了上海来,时间久了家里人也不再多过问这个女儿了。
因为工作的需要,她住的地方离小东门巡捕房很近,何杏凭着印象摸索过去,敲了门发现她竟然在家里,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开门,见到来人是何杏愣了一下:“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又看着她身后的行李,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从傅家搬出来的意思吗?”
“我被赶出来了,也没有地方去,想了半天只能来找你了。”
“你难道在上海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可以依靠的吗?”
“额请问李君则算吗?”
“当然不算。”袁来随即否定,一把把她拉进来:“好了好了,住我这里,正好多了一间客房,你反正勤快,自己收拾一下吧。席子和枕头都要换,我柜子里有干净的,你找一找就能看到。”
何杏连声道谢:“真是麻烦你了。”
“话说,傅世钦怎么可能会舍得把你赶出门,你究竟是闯了多大的祸?”
“我把唐柔杀了。”她郁闷地坐在了沙发上:“唐柔知道我才是救傅世钦的人,我差点被她给抓到日本人的审讯室里问话,当时情况紧急,我脑子一冲动就”
袁来一副不理解的神情看着何杏:“其实要我说你告诉傅世钦是你救了他又怎么了,大不了就把自己的身世全部跟他说了呗。你出身于武林世家,爸爸和爷爷都是武学大师,但是因为家族从前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后来隐瞒了身份躲了起来,你从小继承了家里祖传的功夫。害怕被从前的仇家找上门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假装不会功夫,傅世钦知道了不可能怪你啊,而且他还会保护你的。”
何杏被她的话给弄糊涂了:“这些事是李君则告诉你的?”
“对啊。你知道的,他什么都不瞒我。”袁来这话颇有些沾沾自喜,何杏听了忽然心里一阵好笑,原来竟然是这样的,李君则根本没有把实话告诉她,也就是说他一直都替自己保守秘密。
莫名地,她的心里又滋生出了一丝喜悦来,把她方才的苦涩都冲淡了一些。
“那就等于让傅先生知道我爸骗了他,我不想破坏他在傅先生心目中的形象。”何杏学李君则也跟着瞎诌。
袁来不再多问,只是强调性地又补充了一句:“你在我家待多久都可以,这里比住在李君则那里好多了。”
何杏把带过来的行李整理好,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起了傅家,还是会很伤感。
而同一时间,傅世钦坐在客厅里,茶几上的烟缸里已经有好几个烟头,看出来他心里很烦躁。周南尽忠尽职地汇报:“何杏去找了袁来小姐,看情况是住会在袁小姐那里暂时住下来了。”
傅世钦点点头:“你私底下跟袁来约个时间跟我见个面,我有些事情要跟她说。不过千万瞒着何杏,我不希望她知道。”
“其实大公子,您这么不放心何杏,为什么不把她接回来呢。”
“她杀了唐柔是不争的事实,唐柔对我有救命之恩,我面对何杏就会想到她犯下的错,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无人知晓他心里有多难过。
家里的老管家也在第一时间把何杏被赶出去的消息告诉了李君则,老人家心里慈悲,有些遗憾地说:“何小姐是个好女孩儿,如今离开了家里,还不知道会不会习惯住在外面。”
李君则本来也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又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我看,这样未必不是好事。”
☆、71。嫉妒
他偶尔回想起那一天,他抵着她的身体在靠在墙面上接吻。她唇齿间的味道,呼吸里的甜美,如同这炎炎夏日的新鲜果实,让他着迷陶醉。
她在仓皇中出逃,奔跑的时候发梢掠过他的鼻尖,留下一抹淡淡的发香。就像他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品尝精心酿造的果酒一般美味。
果真这世间美好的东西本该浅尝辄止,却又不自觉地变得贪得无厌了。
他比任何时候都确定自己要得到那个女孩儿。
年少时,傅南山在府里的时间少得可怜。他问所有人父亲在哪里,得到的答案都是,将军太忙,老爷在忙
就在他已经决定接受这千篇一律的回答时,母亲上吊自缢,没有留下任何书信简笔。傅家上下对外统一口径,把这个秘密掩盖住,只说是常年生病,得病去世的。
他的外公李博台大闹傅家,差点一把火烧了那座大宅,后来被下人求着哄着才离开的,临走的时候外公抱着李君则在怀里嚎啕大哭:“孩子,你妈是被恶人给害死的。最坏的就是你爸爸,没人在比他更坏的人。我后悔把她嫁给傅南山了,我后悔了。”
李君则问傅南山:“我妈是你害死的吗?”
傅南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你外公老糊涂了,这种话你也相信吗?”他并不想相信,沉默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门,外面的世界却不知不觉地变了天。
党国内部权利的争抢从未停止过,傅南山一点点地把李博台的势力分割,再收拢到自己手里,军火工厂易主,常年和李博台合作给热兵器加工的原料供应商也换成了别的人。
外头人都热火朝天地议论说,傅南山这是要把老丈人的命根子给拔了才罢休啊。
再之后就是李博台身体垮了,住在医院里,却又在一个毫无征兆的夜里被心怀叵测的恶人夺了性命。
李君则身在偌大的宅子里,发觉从前的一切都像是抓在手中的一把沙,以为能够握得很紧,到头来一摊开手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他年纪尚小,却已经敏锐地嗅到了这一切背后的不寻常,直到从乡下被接过来的傅家新的女主人的到来,终于让他把一切都联系了起来。
中国人经常说的一句老话在这里一样受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的母亲和外公用自己的命给新来的主人铺了路。
一起来的还有个男孩儿,比自己虚长几岁,高个子,眉眼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皮肤不似他那般白,力气也更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人跳起来从树上摘了一颗无花果递给他:“我叫傅世钦,是你哥哥。这个请你吃,很甜,咬下去有很多汁。”
李君则接过来:“还没洗呢,不干净。”
“我用衣服给你擦擦,吃吧,不脏。”
他迟疑地剥开咬了一口,的确十分可口,可不知道为何心里却很苦。
再没有哪个孩子比他懂事的更快,成长的更快。天赋秉异,加上处处小心翼翼地观察身边的所有人,惶恐地活着,怕不知道哪一天自己的命也像外公和妈妈一样就丢了。
外人都说他不得了,能读人心术,是个奇人,殊不知一切事物的背后都有代价。
李君则从回忆里挣脱出来,轻轻地说自言自语:“你们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抢走了,总要有还回去的那一天。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袁来下班回去的时候发现门边站了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君则。她心里一动,蹑手蹑手地走过去想吓他一跳,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却忽然转过头来,反倒把她吓住了。
“我动作那么轻,你也听得见?”
“我能感觉到。”
“你一定不是凡人。”
他一笑置否,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在推车卖,青岛产的大樱桃,说很好吃。”
“谢谢,这个不便宜。不过现在什么不贵,钱都让日本人赚去了,亏得是中国老百姓。”
李君则赞同地点了点头,眼睛却往四周瞄了一圈:“怎么不见何杏?”
她本来挑了一颗想吃,听了这话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说今天怎么稀客到访,原来不是为了看我的,是为了何杏才来的。”
“当然是来看你的,顺便来看看她。”
这敷衍的回答让袁来苦笑了一下:“她外出办事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坐着等一等吧,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何杏其实是去找陈旭了,想把自己现在的状况跟组织汇报一下,还有以后该怎么办都要等待指示。陈旭说会请示上级,让她先在袁来那里住着。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一见到她,伸出一只手掌来对她打了个招呼:“你好啊。”
“你怎么来了?”她把包放下,揉了揉肩膀靠着他坐了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来看你吗?听说你被傅世钦赶出来了,我是来恭喜你的。”
何杏随手拿了桌子上的苹果往他脸上砸:“幸灾乐祸,我心情坏着呢,你可千万别在这种时候招惹我。”
桌上有几个用过的碗和杯子,她一向勤快,站起来拿了它们就往厨房走,想洗干净放好。李君则跟着她往厨房去,袁来看他:“你跟着过去干什么?”
“我跟何杏说会儿话。”因为有不希望袁来听到的内容,他还关上了门,只留了一个小缝隙。
袁来看着这扇门,心情有些说不出口的郁结。
李君则只顾着何杏了:“你今天是去找陈旭了吗?他说什么?”
“你不会真的派人跟踪我吧?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谁叫我太聪明了呢。”
“他也没说什么,让我等消息。”
“你怎么跑到袁来这里了,我还以为你会去找我呢。我的房子比这里大多了,足够你住了。”
何杏打开水龙头冲泡沫:“我才不要呢。你是男人,我一个姑娘家成天跟你待在一起,会被人说闲话的。”
“你真保守。”他看着她,又忽然说:“别动,眼下面有东西。”
“什么东西。”
“闭上眼睛。”
她听话地闭着眼睛。
李君则伸出手替她把一根垂在下眼皮上的睫毛给拿了下来,视线落在她的唇上,之前妙不可言的那个片段又在他的脑子里跳跃了出来。李君则忍不住低下头想做坏事,袁来忽然从外面推开门:“你的茶凉了,我再帮你续一杯热水吧。”
他站直了身体:“不用了,我很快就走了。”
何杏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李君则低头看了看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叠法币递给何杏:“你总要有用钱的时候,先拿着这些,够用一阵子。”
她不肯收:“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那傅世钦的钱你怎么就愿意用了?”
“那我是替傅先生工作挣的。”
李君则不管她,把钱塞进她的兜里:“身文分文的日子不好过,你要是不好意思,以后再还我。”
她于是不再逞强。
袁来冷眼旁观,心里的酸楚更难言语。
何杏想到了什么有些小心地看了袁来一眼,她却只是拨了拨头发装作无意地笑了一下,低头的时候看到了地上一串钥匙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
李君则接过来:“哦,这是我家里钥匙。刚才掏东西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来了。”
他住的地方有很多年头了,而且门锁和钥匙的形状都比较特别,不似寻常的样子,上面还有装饰,乍一看很像是挂坠。
袁来只觉得十分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到过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想着白天李君则对何杏的态度,心情始终难以平复,来自女孩的直觉让她心生不安。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不知怎么的浮现出了他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钥匙,又想起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她轻轻地下床走到了何杏的房间,何杏已经熟睡了,呼吸平顺,像个小孩子。
袁来轻轻地揭开了她的杯子,把何杏脖子上的那枚挂坠给拿了出来,仔细看。
果然如此。
他把自己的钥匙给她,她把它挂在脖子上一直戴着。
这姑娘在黑暗中忽然升起了一丝妒忌出来,就像是明知道珍珠该放在属于它的盒子里,可是她不情愿。如果自己拿不走那只盒子,她宁愿有人只买下珍珠。至少能让他们分开。
她几乎一夜没睡。
天亮的时候,她去附近的店喝粥,何杏还没有醒来,她一个人出门。
还没走两步,有人戴着帽子靠过来:“袁小姐,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跟我去一趟傅先生那里?”
袁来抬起头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周南,原来是你啊。”
“我一直在等您出来。”
“怎么不进去找我?”
“傅先生不希望何小姐知道。”
她了然,跟着他上车到傅家,傅世钦正在吃早饭,见她来了让佣人端了米粥和鸡蛋上来,她在他对面坐下来:“这么秘密地找我是为了何杏吧。”
“她最近怎么样?”
“有地方住,有东西吃,身体就不会出大事。”
他点头,低头吃东西,不再说什么。
袁来忽然有些丧气:“你劳师动众地让人去接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么一句话?你明明心里有她,为什么不把她接回来。”
“原则问题。”
她听了这话反倒笑了,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摔:“什么原则问题,因为她杀了救了你的人所以你不能原谅她?那好,我告诉你,当初救你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唐柔,而是何杏!”
☆、72。他一定会放手的
傅世钦本来是在喝粥,听到了袁来的话手一抖,勺子从手心里滑了出来。
他的眉毛浓密且深,此时皱在一起,仿佛是两把黑色宝剑,锋芒尽敛。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袁来既然已经开了头,知道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一旦收不回头了,那就索性都说出来了。
她一咬牙:“唐柔就是个冒牌货,日本人杀了当时救了你的老太太,逼问出来你正在找救命恩人。所以找了个体型相仿,身手不凡的女人来蛊惑你。她后来救了你的那一出也是演戏给你看的,跟之前救了你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可她手臂上有伤。”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何杏左边肩膀上面的伤。是我亲自给她治疗以后上药包扎的,我难道会没有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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