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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色生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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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则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77。我会对你负责的
回去的车上,李君则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躺着,他温柔地抚摸她的脸,贴在她的耳边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觉得浑身如同蚂蚁吞噬一样难受,闭着眼睛开口,声音也变得沙沙哑哑:“李君则,我会不会这么死掉了?”
“不准胡说八道,你不会有事的。”
等到了家里,他把她放到了床上,试探地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才意识到她发烧了。他连忙出去买药。
大夫叮嘱道:“伤口要清理,之后早晚两次涂抹这管药膏在伤处,不能耽误,等结痂脱皮了才上药的话,很有可能就留疤了,不好看。”
回去以后,他把面巾叠好,用冷水沾湿覆在她的额头。紧接着就要替她处理身上的伤口。
李君则本来想让袁来过来,可是一想,上一次的见面并不愉快,她未必肯来。他又不愿意让不知情的外人看到何杏这样的情状,几番思量,直接自己动手把她身上的衣服给剪开,小心地把粘了血的布料拿下去,在伤口处用酒精清洗。
她有些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李君则蹲在床边小心地替自己上药。
何杏口齿不清地说:“不用麻烦了,就这样吧,过几天就会好了。”
“那就会留疤了,你一个女孩子全身都是伤疤,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了。”
她脸红:“我自己来,男女授受不亲,你你还是回避一下。”
李君则被她逗笑了。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挑了挑眉毛看着她:“你还有力气吗?后背的伤口怎么办,你自己看得见吗?”
“那也不要你帮我。”
“晚了,该看的地方不该看的地方我都已经看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何杏稍稍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结婚。”李君则握住她的手:“你跟我,我们两个做夫妻。”
“这怎么能行?结婚这种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还要经过组织里的批准,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做决定。”
李君则把药膏挤在手指上,绿色的透明胶体被他轻轻地涂抹在她肩膀的伤处,何杏觉得清凉舒适,鼻息间隐隐有薄荷香。
他的声音也是这般的清凉入耳:“你父母双亡,我母亲早逝,即使父亲健在,于我而言也如同没有一般。至于媒妁之言,何杏,你我有天地为媒还不够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你的上级同意,这点你放心,我会去找陈旭让他向你们组织里申请,他们不会为难我的。”
她竟然无言以对,隔了一会儿才低低地说:“可是我还没有答应呢。”
“你?”李君则又笑了,他俯身下去,嘴唇就靠在她的眉眼边上:“你大概是已经暗恋我多时了吧,我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呢。”
“我没有。”她羞得脸蛋通红,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李君则见她把头埋进被子里,憨厚可爱,可是又这般羞涩,不肯正面看他,只好像哄小孩一样地哄着她:“好好好,你没有你没有,是我暗恋你好了吧。”
等他帮她敷了药,何杏才肯把脑袋露出来,不过她还是十分难受,伤口发痒,她想用手挠一挠,被他制止住了:“忍耐一下,不要碰那些地方。我等会儿会去一趟傅家,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拿过来。”
她叹了一口气:“这次恐怕傅先生连你都要怪罪了,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他大概要恨死我了。”
他站在边上,毫无征兆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你何错之有?又不是你告的密,一定是我自己哪里做的不小心,惹得他怀疑了。”
李君则在心里无声地说了一句:“是我告的密。”但是他永远都不会把这一切告诉她的。
“以后你住在这里,住在这个房间里。”
“那怎么能行,我怎么能跟你住在同一间房里。”
“哦,如果你想那样的话我不反对啊,虽然我的本意是我住在隔壁客房。”
何杏每一次都被他的玩笑话捉弄的不好意思,她想笑,可是又忍不住难过起来:“你哥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再落到他手里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我是见过背叛过他的人的下场的,那些人最后都没有活命。”
“你放心,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只要有我在。”
她喝了退烧药,困意涌上来,很快眼皮开始打架,闭着眼睛睡了。李君则替她把额头的毛巾换掉,看着她孩童般美好的脸蛋,没有忍住,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看着她的状态好一些了,李君则才放心出门。何杏说的没错,傅世钦是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自己必须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他到了傅家,老管家亲自开门,恭敬地请他进来坐:“您来了,傅先生方才回来过,接到一个电话又出去了。”
“那我等他回来就是了,顺便收拾一下何杏的东西,我一会儿带走。”
“您对何小姐”
“我会娶她为妻。”管家神色一变,李君则笑:“明明是大喜事,怎么你看着不开心?”
“婚姻大事,还请小少爷三思。”
“我不做小孩儿很多年了,所以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拿主意。”
管家在心里叹了口气:“老身当然不敢插手您的事情,只是若是老爷子还在,定不会同意您娶一个这般家世普通的姑娘。”
“外公太霸道,只是一味注重门第,才会让我妈妈嫁给傅南山,最后还不是赔上了她的性命。如今时代不同了,你的思想要改。”
管家垂首应了一声,又四周围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低声说:“还有一事,您让老身想办法了解到关于那日阮振涛被杀一案,如今有了些消息。”
李君则眼睛一亮:“快说。”
“我打点了阮家的下人,几番下功夫才从他的嘴里知道详情。那阮振涛死于清晨,他有在院子里晨练的习惯,本来行动的好好地,不知怎么的,忽然高处一枚子弹射进了身体里,其实并没有打中要害部位,下人们刚想把人抬进医院里治疗,就发现他的身体开始迅速腐蚀,人也很快咽了气。”
“接着说。”
“最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没过多久,伪政府中央社会部的部长亲自登门,在法医想进一步鉴定死亡真相的时候制止了他,下令任何人不能再侦查尸体,也让阮家的下人不准乱说话。”
“中央社会部?岂不是七十六号魔窟里的人?区区一个小官员的儿子的死怎么会震动了社会部的部长,这一定是跟腐蚀材料有关,所有的人都在隐藏的秘密我迟早查个水落石出。伪政府现任中央社会部的部长是谁?”
“章时平。”
“章时平?”李君则慢慢地念出这个名字,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想起来之前在巡捕房里看到的关于何杏父亲死亡那一天,一起遇难的二十七名*员的材料上面,伪政府派出的和巡捕房做交接工作的负责人正是章时平,当时那个档案的最下面还有他的签字和姓氏的印章。
“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从他身上下手,也许我就能够找到外公死亡的真相了。”
管家给他换了第三杯茶,李君则皱眉头:“傅世钦怎么还不回来,都过了这么久了。”
他并不知道,傅世钦是去见“十哥”了。
因为前不久重庆下达命令,让他设法安插自己的人进入七十六号,作为伪政府最神秘的政治中枢,傅世钦对那里一无所知,只好让“十哥”去了解清楚。
“十哥”给出的意见并不乐观:“沪西极斯菲尔路七十六号,是上海最恐怖的一个地方,一直有魔窟的称号,是伪政府特工的大本营。那里守卫极其森严,想进大门得有蓝色通行证,上楼还得有红色通行证,每个新晋特工都要经过严格审查。”
“有没有其他办法能和那里产生联系?”
“我认为很难。而且就在昨天,七十六号警备部的副部长在酒吧喝酒的时候中了剧毒,送到医院没有抢救过来就死了,在这种敏感时期想要安插人进去更是不可能了。”
“中毒身亡?是谁干的?”
“这我可不知道,听说至今没有找到凶手,在场的几个人都排除了作案的可能。”
傅世钦若有所思。
“十哥”又问:“你那位女秘书,最近怎么样?”
“你说何杏?”他皱眉头:“她已经不再是我的秘书了。她是*的人,可笑我至今才查出来。”
“什么?那你把她怎么样了?你难道杀了她吗?”十哥看起来很激动,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傅世钦看。
“并没有审出来什么结果,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诧异地看着“十哥”:“你为什么听到何杏的事情反应这么大?”
“你对她严刑逼供了吗?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让何杏有什么不测,我一定杀了你。”
傅世钦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没错,“十哥”其实是个女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称为十哥,除了傅世钦之外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男人。
“你到底是谁?”
☆、78。布局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是相同的,日寇欺民,国家大难,我们有责任驱除鞑虏。从前我以为你正直正义,不想现在看破有些轻重不分了。”
她正襟危坐,用一种近乎要求的口吻对傅世钦说:“何杏并不是你的敌人。所以我必须告诉你,倘若傅先生今后还想从我这儿探听到什么消息,或者说我们还能够继续保持合作关系的话,其前提就是必须得保证何杏的周全。”
“为什么你不肯说自己和何杏究竟什么关系?”
傅世钦仍然执着于此。
“引而不发应该算是一个地下工作者的基本素养,我想这一点傅先生应该是很清楚的,她这个人对我很重要,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好吧,那我答应你。”
第四杯茶,李君则看了看墙上的钟:“他是被人绑架了吗,这么久还不回来?”
他话音刚落,傅世钦就踏进门了,正好与李君则四目相对。余怒未消之际,先前的一幕幕仿佛又浮现在了眼前。还没等李君则站起身来,傅世钦就先开口了。
“你又来干什么,人不是已经被你带走了吗?二少爷真当我这儿是茶馆旅社,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大哥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一来何杏的东西还放在这里,我得替她拿到我那里,二来我是你弟弟,到兄长这里串串门小坐片刻能有什么问题?”
傅世钦脱下外套,点完了一根香烟继续说:“原来二公子你也晓得自己是我的弟弟,是傅家人。偏偏怎么尽做些假公济私,胳膊肘往外头拐的事情?如果都像你这样无所顾忌,那党国的利益何在,父亲的颜面何存”
他的话虽然这么说,但傅世钦打心底也是不想去伤害何杏的,可事情的走向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坐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上,他的内心又可以找谁去倾诉?一个是关乎到党国的存亡,而另一个呢,却是自己心爱着的女人一直在欺骗自己,于公于私,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李君则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对傅世钦说:“你拿身份压我大可不必,我李君则俗不可耐,从来眼里只有美人没有江山。军统办事的规律我是见识过的,手腕我也是领教过的,你大概不会轻易放了何杏,我只想问一句,怎么做你才肯放过她?”
“她的命我可以留着,但你要替我做一件事情。”
“你且说。”
“我得到消息,昨天伪政府七十六号警备部的副部长在酒吧喝酒的时候中毒死了,至今没有找到下毒的人是谁,你得想办法帮我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以此为契机,帮助军统安插一个底子清白的自己人进入七十六号。”
“七十六号?你说的是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李君则想起了之前老管家刚刚跟他提到的伪政府中央社会部和章时平,心里一动,他方才还在想该在什么合适的时机接近魔窟,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放到了眼前。
“你是查案子的专家,一定能够查到这件事情的真相,到时候我再安排合适的人选以破案为由接触那里的人,他们正为此时急的焦头烂额。倘若有人能解决棘手的问题,还怕不被重用吗?”
傅世钦此前看到何杏被打的皮开肉绽,其实心疼极了,才会默许李君则带着何杏离开。再加上“十哥”对他提出的要求,现在想来,也真是对的,此番又以此逼李君则替自己做事,不过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哪里真的是在谈条件?
李君则也知道他说话言不由衷,却不戳破,反而顺着说:“只要你不伤害何杏,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亲自打入七十六号。”
“不行!”傅世钦一口回绝。傅世钦知道,七十六号这个地方龙蛇混杂,不管怎么讲,他是决不会同意让与自己的弟弟的性命去冒险的。
“不要胡闹,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来的?”
“如果我李君则还应付不来的地方,我怕这世上再没有谁能去应付,相反,你不觉得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吗?你自己也说了,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其他人做的一定不会比我好。我的身份是探员,工资微薄,借以贪图名利为由反而显得真实。人有贪恋才不会被人怀疑,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还是不能同意,你若是出了差池,我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我以为傅先生是最公私分明的,方才还说我假公济私,自己不也一样吗。弟弟的命是命,属下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李君则这样刺激他,无非是想通过这个机会进入魔窟,接近章时平,以便可以查出一些对他很重要的事情。两个人可谓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
傅世钦算是十分了解李君则的脾性了,知道拗不过他,只好作罢。但不忘提醒他,叫他少做一些越俎代庖的事情,不该管的事情不要去管,免得惹人怀疑。
李君则走后,傅世钦随即叫来了管家。
老管家走到傅世钦的身前微躬着身子:“大少爷叫老身有何事吩咐?”
“你可记得何杏的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
老管家略微思索了一番说:“老身记得何杏曾经提起过,说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妈妈从日本乘船回国,在途中遭遇了风暴,船沉了,人也死了。”
“其他的,何杏再没有向你们提过她母亲?”
“没有了。”
“行了,你下去吧!”
“是的,大少爷!”
傅世钦坐在沙发上,想起今天白日里与“十哥”的对话,开始若有所思了起来。
第二日傍晚,天边烧起了晚霞,夜幕刚刚降下的时候,李君则已经站在了法租界的喧嚣声中。夜晚的法租界霓虹闪烁,有无数的车马辐辏,冠盖飞扬,人往人来,十分热闹。李君则径直走入了傅世钦之前所说的那间酒吧。
这酒吧虽然不似别处的嘈杂,但也不乏声色犬马、觥筹交错,陪酒的姑娘们不瘟不火的逢场作着戏,店内的装饰也算是富丽堂皇,音乐也有几分品味。李君则找了一处显眼的位置坐下来,随即便来了一个点餐的侍应生。
“先生,您需要喝点什么?”
“血腥玛丽”
“对不起,您说什么?”
“没听到吗?来一杯血腥玛丽。连这都不知道吗?那还开什么酒吧,去把你老板叫来!”李君则装作似乎要发作的样子。
其实他自己心里知道,血腥玛丽这种酒,1934年才传入美国,在这样战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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