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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色生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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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杏斟酌了一下语言:“我的身份暴露,军统自然不会放过我。”
“不是军统。”他轻轻地吐出了四个字,何杏诧异地抬头:“那会是谁?”
他的手指慢慢在“忠义”两个字上摩挲着,半天没有说话。何杏看出来他并不想说,就劝他:“你不想告诉我就算了,现在我们快去看看大夫吧。你的伤”
“说了不去了。”
“可是你流了很多血,这样下去不行的。”
“你跟我结婚吧。求你了,何杏。”李君则突然脸色特别严肃,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有些结舌:“怎么,怎么突然又说这个了?”
他摇摇头:“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就当做一直以来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好了。”他说完就要往里走,何杏发愣地着看着他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留下的背影,只觉得心里一阵发紧。
心里有个不受控制的声音在蛊惑着她,她快步跟了上去,拉住了李君则的袖子:“刚才的戒指在哪里?”
李君则回头看她:“你”
“给我戴上。”
他一下子笑了出来:“你说真的,还只是在为了哄我开心?”
“婚姻不是儿戏,我没有在开玩笑。不过作为条件,你现在得跟我去医院。”
“好,我答应你,去哪里都行。”李君则顿时来了精神,又从口袋里掏出盒子,不顾手臂还留着血,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拿了出来,戴在了何杏的手指上。
“好美。”他看着她的脸微笑着说,也不知道是在夸人,还是在夸宝石。
“慈禧生平最爱祖母绿,我听人说,是因为它寓意平安,健康,还有忠贞的爱情。所以我把它送给你,我要你一辈子都幸福。”
何杏把手抬起来仔细看,这名贵的珍宝如同一汪泉水凝固在椭圆的金边里,清莹通透,水色微漾,她轻声说:“男人说起情话来真是要命,也不晓得是不是真心的,却能让人忍不住想哭。”
“以后我不会让你哭的。”
“说过的话可要算数,你千万别说到做不到。”
她陪着李君则去了医院,伤口并不很深,大夫说是皮肉伤,没有伤及骨骼韧带,休息几天就能见好。他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头听着医嘱,从医院出来以后,他先送何杏回去,嘱咐她把门锁好,谁敲门都不要开门,又说想起工作上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很快离开了。
何杏没做他想,却不知道其实李君则是去了傅家。
傅世钦人在二楼书房,老管家给李君则开门:“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他人呢?”
“在书房里。我去通报一声。”
“先等下,我问你,傅世钦有没有把何杏的身份通知重庆那边?”
管家想了下:“这我不太清楚,但是前几天听到了大公子打电话打了很久,期间似乎是提到过何小姐的名字。”
“果然是。”李君则冷笑了一声:“怪不得今天何杏被人刺杀了,杀手留下的匕首上有‘忠义’两个字。前年在北方打仗的时候,傅南山手下有一个精英部队紧急突围,把傅世钦母子老家那个镇上的人都护送到了安全地带,事后那个部队的每个人都被傅南山亲自赠送了一把刻了这两个字的匕首。跟今天我见到的刺杀何杏的杀手所用的凶器一模一样。”
“您是怀疑,大公子向傅将军汇报了何小姐的身份,傅将军容不下何小姐,派人来想要取她的性命?”
“错不了的。除了他,谁能做出这种心狠的事情来?也还算他记得我是他的儿子,让人不要伤到我,不然恐怕今天的那把刀,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何杏了。”
李君则越想越生气,几步迈到楼上把书房的门推开,傅世钦皱着眉头看他:“干什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来找我,我又哪里做的惹得二少爷你不高兴了?”
“你告诉傅南山,何杏的命他最好不要动。如果何杏出了任何问题,我一定不会罢休的。我妈,我外公都已经死了,何杏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现在最亲近的人,谁伤害她,谁就是我的仇人。”
傅世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她:“妻子是什么意思?你要跟她结婚吗?”
“很快。不过大哥可能不会太乐意看到,我就不邀请你出席婚礼了。”
“胡闹!你当真是不把我和父亲放在眼里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私自决定?”
“我自己的事情,旁人无权过问。”
傅世钦被气的身体都在发抖,好不容易稍稍平复了心情才开口:“父亲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李君则冷冷开口:“而且他越是反对,甚至不惜派人刺杀何杏,我反而越要娶她。你们伤她一分,我必十倍奉还。”
“你不能跟她结婚。”傅世钦坚持,心里只觉得苦涩异常,仿佛蚂蚁吞噬一般地难受。
李君则静静地看着他的样子,过了几秒钟反而缓缓笑了起来:“原来大哥是嫉妒了。她是你最喜欢的人,可是偏偏嫁给了自己的弟弟,这滋味肯定不好受吧。不过没有办法,谁叫何杏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呢,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傅南山的乖儿子,每一步都听他的指示去走吧。我跟你,我们两个不是一类人。”
☆、82。一辈子
傅世钦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朝着李君则就砸过去,这一下子气力很大,硬生生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闷哼了一声,却不闪躲,只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看着傅世钦。
杯子哗啦在地面上碎成了几片,傅世钦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我当然要走,不过我说过的话你们最好记住了,不要再试图伤害何杏。”
等李君则离开傅家,傅世钦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天色渐暗,房间里窗帘半掩,头顶的风扇缓缓转动,偶有浅薄的阴影落在他的身上,他也迟迟不开灯。
方才李君则的话像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原来大哥是嫉妒了。她是你最喜欢的人,可是偏偏嫁给了自己的弟弟,这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李君则说的其实并没有错,他是真的嫉妒了。
如果何杏不是*的人还有多好,他也可以肆无忌惮地追求心爱的女人,把她护在身边,不离不弃。可惜身份悬殊,颇有对立,让他不顾后果只为了贪图一时的欢愉,作为军人,他做不到。
可是李君则不一样,倘若说自己是一只笼中鸟,那么李君则就是一只天上鹰,不受拘束,自由自在。他不是不羡慕的。
从傅家出来,李君则去找了陈旭。陈旭住的地方他明明之前只去过一次,不过他的记忆力一直十分好,竟然到现在还记得清楚。
敲了三下门,陈旭从里面打开一条门缝,透过缝隙看到了李君则,有些诧异地请他进来:“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到这里来找我了?”
“当然是有要紧事情要跟你说。”
陈旭神情紧张了起来:“是什么事情?严重吗,为什么不见何杏过来,莫非是出了什么麻烦?”
“你别这么着急,不是坏事,至少对我来说,算是大喜事。”李君则顿了一下:“我要跟何杏结婚。”
“什么?”陈旭张了嘴巴:“你?你跟何杏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总要嫁人的,你们不能因为我的身份不是你们组织里的人就不给我这个机会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的父亲可是傅南山,他要是知道了恐怕不会罢休。”
“不用管他,你可能不太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和我父亲的感情并不好,他对我也没有那么关心,况且我人在上海,而他在重庆,见面的机会都少得可怜了。”李君则皱眉:“说实话,我陆陆续续地也替你们做了不少事情,对你们绝对是百利无一害的,现在只有这一个愿望,还希望能得到成全。”
陈旭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在之前有一次,我们的人被军统特务盯住了,有人把纸条通过弹弓打进了当铺二楼的房间里,那个人”
“没错,是我通知你们的。所以他们才能不被傅世钦继续监视。”
“这么说起来,你的确救了我们很多次。这样吧,我会把你的意愿像上级反映的,只要上级不反对就没有问题。不过如果你真的成了何杏的丈夫,以后就算是半个*的人,做事的时候就要顾全大局,心系组织。”
“我明白。”
陈旭笑起来:“我还记得第一次你到这里来对我说,也许有一天我会成为你大舅子,我当时还觉得不可能,没想到现在很可能就实现了。何杏是个好女孩儿,通过这么长时间和她相处,我真的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子了,你要对她好。”
李君则也笑了笑:“会的。”
没过几天,如李君则所预料的那样,组织上真的答应了他的请求,允许他和何杏结为夫妻。
本来上级还有所顾虑,毕竟李君则的身份太特殊了,恐怕会造成不利影响,但是又因为一直以来李君则的表现很好,陈旭又有心撮合他们两,一直帮腔说了不少话,就得到了上面的首肯。
陈旭找到李君则,告知了他这个消息,并且向他表示祝贺,又询问了婚礼的事情:“你们是想如何操办,亦或是不操办?”
“我要回去问问何杏的意思,不过你应当已经知道我如今是在七十六号里面工作,顶头上司是中央社会部部长章时平。他上次开口问及我和何杏的婚事,竟然说想替我们主持,我还在犹豫。”
“是了,我差点把这事情给忘记了,你现在是在那个姓章的手下做事。那且把婚礼的事情放在一边,就这件事我还有些疑惑想问你,你当初是用了什么办法进了社会部,我在警察署卧底了那么久,和章时平有过那么一两次交集,看出来他是十分精明仔细的人,竟然能放心让你这么容易地进了七十六号,这着实让我想不通。”
李君则被他问中了要领,斟酌了一下也说:“其实不止是你,连我自己也觉得太过容易了。但是机会就在眼前,他肯用我,我总不能错过这个时机。不过我看出来他对我并没有什么试探行为,应该是挺放心我的。”
“那就好,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无论如何,你在魔窟里头不比外面,自己万事小心。”
和陈旭分开之后,他的心情还是极其愉快的,毕竟得到了应允,和何杏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
他回家以后把章时平的意思对何杏说了,何杏有些犹豫地摇摇头:“能不能不要让那个姓章的插手我们两的事,让一个大汉奸来做我们的主婚人,我会蒙羞一辈子的。况且战争年代,百姓吃穿用度皆短缺,伪政府还要大张旗鼓地为我们办婚事,用的都是百姓的血汗钱,我定然不会开心的。”
李君则随即答应:“你不要有负担,我会找个说法回绝了章时平的。”
何杏这才露出轻松的笑容来:“还记得那一天晚上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你我天地为媒,那就足够了。我爸爸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得到幸福,还常开玩笑说哪个小子能把闺女从他手里夺过去说明胆子肥。时间一晃眼就到了现在我不想举办什么婚礼,也不想邀请什么宾客,祝福我们的人不方便出席,方便出席的人不祝福我们,还不如一切从简好不好?”
“一切都听你的。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去你爸的坟前成亲。到时候我敬他几杯酒,算是尽孝道了。”
“你真好。”她伸手抱住他:“我现在像是在做梦一样,告诉我这不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他摸了摸她的头:“你在怕什么呢?”
“不知道,总觉得不真实,美好的事情似乎都不真实,我这一生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真的是怕了,丢不起了。”
李君则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似在安抚:“不会丢的,说好的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差了一天都绝对不答应。”
夏天已经过去,秋风乍起时,他们提一壶酒去西郊张虹路上的薤露园万国公墓。
何夕怀的墓碑就在其中,上海素来墓园紧张,尤其战事吃紧以后,位置更是千金不得。这还是当时傅世钦动用了人脉替何夕怀留下的一块地方。
园中树木已经发黄,树叶开始零散掉落在脚下,加上满眼的石碑,颇显得有些苍凉。
何杏对父亲葬在哪里了熟于心,径直带着李君则过去。谁知道看了一眼墓碑,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来:“咦,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
“有人来过这里了吗?你看,这下面放了一束野菊花,看这样子似乎是谁这几天刚来过。”
“还真的是。你在上海还有别的亲戚朋友吗?”
“他去世那么久了,除了我以外再没有别人来过这里。真是奇怪,会是谁呢?总不会有人送错了花,认错了墓碑吧。”
李君则笑了下:“那也有可能。别想太多了,来,跟你爸爸说说话。”
何杏蹲下来,用手帕擦了擦何夕怀的照片,然后用手指摸了摸照片上他的脸:“爸,许久没有来这里看望您了,您在那边过得还好吗?今天我不是一个人来的,一起来的还有我的爱人,他叫李君则,胆子可肥了,连您的闺女都敢娶回去。”
李君则在她身边蹲下来:“我和何杏已经领了婚姻证明,就算是正式夫妻了。所以照理我就跟着叫您一声爸了。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何杏,好好对她的。”
按照传统,一拜天地。他们一起举杯对着天空扬了扬手,又把杯中酒洒在了地上。
二拜高堂,两个人规规矩矩地对着何夕怀的墓碑磕了三个头。
三是夫妻对拜,李君则和何杏面对面站着,弯身鞠躬。
这就算礼成了。
天高云淡,呼吸间尽是植物的芳香。他深深看着何杏,仿佛是要把她凝望进心里去,慢慢地握住她的手:“我爱你。”
何杏红着脸对他笑。她是真的幸福过。
因为入了秋,天黑的也比过去早了一些。傅家的宅院里点了灯,老管家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傅世钦:“您一天没有进食了,还是吃点东西吧。我让厨房里去准备。”
“不用了,我不饿。”他虽然说着,却显得很茫然:“是今天对不对?”
很突然的一个问句,前后不接,老管家却听懂了:“是的。”
他低声喃喃:“他们竟然真的结婚了。”
说完这句话,傅世钦只觉得心口钝痛,缓缓起身站了起来:“我要出去一趟,让老姚备车。”
☆、83。良辰美景这般
“十哥”曾经对傅世钦说过,如果有急事急着找自己的时候,就去西边的一处偏僻的屋顶上放一根烟花,她就会过去找他。
傅世钦照着她说的话做了,果然没有一会儿,一个戴着头巾的女人悄无声息地在他身边坐下来:“急着找我有事?”
“你到底是何杏什么人?”他看着她:“据我所知,何杏的母亲多年前本该和她们父女两一起从日本回到中国,当时她临时有事耽误了几天就没有和他们乘坐同一辆船一起走,而是在后来独自一人坐船离开。可是运气不好,途中遭遇了海上风暴,撞上礁石,船翻了。那个时候在船上很多人都死了,甚至不少人尸骨无存。所以多年来,何杏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母亲是死在了那场海难里面。”
“十哥”站起来:“原来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大可不必了,她妈妈早就已经死在了多年前,我不是她妈妈。”
“你在怕什么呢?”傅世钦也站起来叫住她:“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何杏心里的一道伤疤,如今她爸爸也去世了,身边再无亲人,你为什么要躲着她。就算你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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