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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糊涂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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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再刺激他了……”实在无法承受他任性的后果。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笑得有些无奈。

  回想去年五一时发生的那些事情,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下药,迷奸,监禁,恐吓……一个变态能做的我几乎全做了。

  本来还为自己的无暴力原则感到暗暗得意,等发现他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我竟然那么冷静地,一步步把他逼得无处可逃,仿佛是对方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敌。

  如果面前有个悬崖,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不,他不敢跳,他不会拿自己的家人朋友冒险。

  带着小人得志般的愉悦,我主动在他面前一条条地展示自己布下的各种安排。

  这个社会是如此的势利与黑暗,我们这样的混蛋如鱼得水,活得异常滋润。

  他美丽的眼睛因愤怒而如此明亮,那种光芒几乎要灼伤我,让我无法呼吸。

  “小雅,我真的爱你,我不会让你离开。”

  压下心里的慌乱,我认真地表明态度,却没想到换来的,只是他彻骨的憎恨。

  听了这句话,他竟开始不可抑制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哀。

  “原来……原来都是你安排好的……”

  “我早就觉得奇怪,原来如此……原来你一直这么用心的算计我。”

  “你还说爱我……你要我怎么相信?”

  他全身无力,声音颤抖。

  我一时不知所措,只好愣愣地看着他——逐渐崩溃。

  笑声在剧烈的喘息中渐渐变小,最后房间里只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和我剧烈的心跳。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眼睛里一片冰冷。

  然后他就昏了过去,在医院的头等病房里整整沉睡了三天。

  醒来后,他不吃不喝,不言不动。

  原本生机勃勃的封小雅已经死了,被我亲手杀死的。

  我爱的人,被我亲手杀死了。

  没有无聊的误会,没有不幸的巧合,我就这样缓慢而坚定的,把他的心脏撕成碎片。

  他就这样安静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表情恬淡,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我宁可要他无休止地憎恨我,也不想看他这样一点点把生命耗尽。

  上官文止——我的大堂兄——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兼精神科主治医师。

  很多富翁都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毛病,更多的人异常重视隐私,他们都舍得花钱。

  于是就有了这个舒适而隐秘的综合医院,在一个特定的阶层中声名远扬,财源滚滚。

  但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走进这里。

  当初坐在文止私人的办公室,听着他逐条分析小雅发病的原因,我如坐针毡。

  如果他的表情不是那样沉痛而严肃,我几乎以为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不过是危言耸听。

  长期高强度工作累积的压力,精神上的强烈刺激……

  我忘了自己的初衷,一着错,全盘皆输。

  我想得到他,想得快要发疯。

  没想到最后疯的不是我,而是那个我曾下决心要尽全力保护的,我最重要的人。

  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自私,多么的残忍。

  伤害他最深的,竟然是我。

  胸口是如此的疼痛,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

  原来,我还是不懂爱情。

  

  14

  我很冷静,非常冷静……

  念咒一样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我终于下定决心,用力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气派的紫檀木办公桌后面端坐一人,仪容俊美气质高贵神态安详。

  可惜这副上好皮囊里包着一团大蛆,外加满满的脏水。

  尽量小心地把手里的文件放在光滑的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从我开门到现在,他一直盯着我不放,笑得光彩夺目优雅迷人,眼里却有着深深的戒备。

  我能理解他为何一副警戒的姿态,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快乐。

  我们彼此了解,他实在用不着在我面前做戏。

  没有必要,不是么?

  这个卑鄙小人一向精于算计,费力不讨好的事从来不碰。

  他从不委屈自己,一举一动都有特定的目的。

  那么,我就只好自我分析一下,到底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他小心赔笑的?

  答案是没有。

  所以我只能认为:这是有钱人的又一个怪僻。

  我不太敢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突然发狂。

  自从经过那件事以后,我的自制力大不如前。

  在医院里待了两个多月,我几乎以为自己会慢慢烂在那里,一辈子甭想出去。

  听大夫说,我曾经因为受到强烈刺激,精神崩溃。

  听着,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我竟然是这么脆弱的一个人,根本没有自己曾经以为的那么坚不可摧。

  笑着笑着,笑得满脸泪水。

  失去意识之前,仿佛听见有谁在沉重的叹息。

  叹什么气?挨针的又不是你。

  过了些日子,他来看我。

  高贵的公爵憔悴而哀伤,好像我是他快要死掉的老爸。

  呸!猫哭耗子!

  我告诉他我会报复,说到做到。

  那时他听了我的话,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欣慰异常,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一般。

  看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开始我是这么解释的:他也不小心发了疯,又不能让人知道,只好跑来这个神神秘秘的地方治病,顺便看看我这个病友。

  不过后来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高兴了。

  这就像猫抓老鼠,抓到之后总是要逗一逗,过过上帝的瘾。

  故意放开嘴边的肥肉,等它跑开一段,再突然扑过去,一把按住尾巴。

  我这一公开宣战,在他眼里一定是极为有趣,他也就乐得看我放肆。

  妈的,都是一些不把人当人的货色,看上去高贵,其实都是喜欢玩些幼稚把戏的变态。

  既然如此,不妨将计就计。

  你让我当老鼠,我就当。

  只要能忍,不怕没有反击的机会。

  认清了形势,我决定全力配合。

  治疗很顺利,我恢复得很快。5F224CF30D83F5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医生护士都对我很好,一个个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可这种似曾相识的表情总是害我反胃,结果不得不去厕所吐得一塌糊涂。

  幸好后来渐渐适应,不再浪费美味的病号餐。

  这个医院住起来非常舒服,如果没有那个为人冷漠的主治医师就更完美了。

  到底是一家人,一样的俊雅不凡。

  他们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出奇的晶莹美丽,光华内蕴,充满力量。

  我有好几次藏起了针头,想用力戳进他的眼睛。

  反正都一样,是哪一个都无所谓。

  上官文央,上官文止,上官家的私人医院。

  我就是如来佛手心里的孙大圣,想跳也跳不出去。

  我倒希望自己能疯得彻底一点,不用在下手之前顾虑自己的亲友。

  如果我真变成个疯子,无论做什么都不用在乎,那可真是一了百了。

  可惜我的理智依然残留在这个倒霉的身体里,总是在最后关头逼我放开兜里的凶器。

  无论是哪一个,我都不是对手。

  不过要我说,我宁可选那个卑鄙小人,也不想跟一台透视仪待在一起。

  这个大夫实在可怕,总是让我毛骨悚然,无所遁形。

  所以我是一个最听话最合作的病人,所以我很快出院。

  出院时,他亲自开车来接我。

  他说我已经毕业,不需要回到那间公寓。

  正好,那地方实在让我恶心,只配留给蟑螂。

  我跟他去了他自己的家,一间附带花园泳池的幽静别墅,设计高雅而别致。

  真是奇怪,这里看上去有些熟悉,莫非我以前来过这里不成?

  对了,也许是当年,在快递公司打工时来过也说不定。

  哼,还真是有缘,只不过是孽缘。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单纯学生。

  往事不堪回首。

  这样的豪宅,当初惊鸿一瞥,如今常住其中。

  他说不论我做什么他都无所谓,除了离开他的身边——我本来以为他会要我每天陪他上床。

  既然他暂时不急着享用我的身体,我当然乐的省事。

  他了解我胜过我自己,知道我怕什么讨厌什么。

  所以我也只好留在他的公司,在他眼皮子底下造反。

  外人都以为我的所作所为来自他的授意,现在我也确实是他手下攻城掠地的头号大将。

  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发现自己竟忍不住和他深深对视,我赶紧把眼光调开。

  我很冷静,很冷静……

  既然不想看他的脸,我只好拼命瞪着他身后墙上一个小小的凹痕,费劲地挤出一个笑容。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印子应该是我用黄铜镇纸砸出来的。

  如果当时被我砸中,不知道得缝几针。

  如今这张桌子变得极为干净,原先摆的那些零碎都被人收了起来。

  不止这个房间,连我住的地方也一样。

  几乎所有能对人造成伤害的家具摆设都在一夕之间消失不见,变得比宝钗的闺房还要朴实无华。

  祸害遗千年,他运气极好,很少被我砸中。

  最严重的一次,也不过是额头上青紫了一片而已,真便宜了他。

  本来我还以为,这人会像那时候一样,笑眯眯地用我朋友的前途家人的幸福威胁我老实一点。

  毕竟那才是他的作风,我早已领教。

  说实话我根本没打算惹他,是大夫不让我服用镇静剂。

  有时候,我都怀疑那个大夫是故意害他,不给我足量药物。

  哼,一家都是神经病。

  我第一次伤着他,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低声下气。

  虽然满脸委屈,却连声抱怨也没有,反而对我不停地安抚。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可惜啊可惜,你做的如此好戏,可惜我不会再上当。

  要是我再信你那些胡话,我就是白痴兼下贱,将来死了都没脸见祖宗。

  我要控制自己,我能控制自己。

  我深吸一口气,把这个来之不易的笑容又加深了一点,脸颊上的肌肉有些微微的酸疼。

  他被我的笑容吓得不轻,半天没缓过来。

  很好,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尽量保持平板的声音,向他汇总这一阶段的成绩,分析手头案子的利弊。

  如果不是必要,我根本不想踏进这间华贵的办公室。

  多看他一眼,我冷静自持的面具都有可能崩溃。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记忆破碎而混乱。

  即使是出院三个月后的现在,脑海里仍有许多无法填充的空白。

  不过我倒是记得,直到半个月前,一见到他,我还总是忍不住把手里的东西统统扔过去。

  情绪激动、暴躁易怒可是商家大忌,我一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就算再怎么不忿,也不能像个莽夫愚妇般胡闹,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这些我再清楚也没有,可一见到他那张漂亮至极的脸蛋,不到三十秒大脑就自动罢工。

  很好,很好,我的自制力显然又增强了许多。

  看来就算不吃药,我也能控制好自己了。

  阿弥陀佛。

  

  15

  他是天才,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以实际成绩镇压董事们质疑的杂音。

  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当然比谁都更清楚他的能力。

  即使是这样,他依然不断地带给我惊喜。

  那个天真无邪的小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这是不是他已痊愈的证明?

  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惆怅。

  那个对我全心全意信赖,笑得那般纯净的小雅似乎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我亲手毁掉他的,是我。

  不断地自责之中,我本该无比绝望,但我没有。

  内心里还残留着那么细细的一线希望,总觉得那个热情奔放的小雅其实从未消失,只是被深深的埋葬了。

  实在藏得太深太隐秘,让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可我依然愿意相信,有一天他会回来,带着一如当年灿烂夺目的笑容,回到我的身边。

  像我这样市侩而又阴险的人,竟会有这样异想天开的美梦,真是天大的讽刺。

  说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笑死,上官文央居然也会做这种白日梦。

  我不敢要求他原谅我所作的一切,但我总是在幻想着,也许有那么一天,他能微笑着,轻轻地对我说:过去的都过去了。

  我是如此期盼来自他的谅解,却又恐惧着那一天的到来。

  如果有一天他能原谅我的罪过,那一定是他离开我的时候。

  爱和恨是两个极端,却也都是无比强烈的感情。

  与其放他云淡风清离我而去,我宁可要他恨我一生一世。

  我不想放开他,从一开始就不想。

  一边盼望着他不再被仇恨日夜折磨,一边却为自己成为他唯一重视的目标而暗自欣喜。

  这两种极为矛盾的感觉同时存在于我的身体里,相互撕扯搏斗。

  也许等我的心脏裂成两半,才不用这样继续痛苦下去。

  但我这点痛苦,跟他受到的伤害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回想起他那时冰冷的眼神,绝望的笑容,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惧。

  当时只觉得全身如坠冰窖,浓重的寒气一层层地包围上来,让人动弹不得。

  我挥动了一柄双刃剑,伤他一分,我痛上十分。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还会不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应该还是会像那时一样,变成一个最卑鄙无耻的小人,那样残忍无情地伤害他。9DA507B817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我就是这么冷血的人,我知道。

  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每当我想到这些,胸口却还是会一阵发闷。

  仿佛压上了千钧大石,让人呼吸困难。

  每当看到那个令我深深迷恋的身影,心脏都会控制不住地擂鼓一般剧烈地跳动,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无法阻止自己的双眼热切地追逐他的身姿,尽全力捕捉他的一颦一笑。

  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地美妙,充满了诱惑,却又是如此的高贵,凛然不可侵犯。

  他依然是我的助理,却已经是公司三大实权人物之一。

  这是他应得的,他明白这一点。

  如果我故意用这种方法补偿他,我就不是上官文央。

  他如果对这个安排疑神疑鬼,他就不是封小雅。

  我们有着相同的骄傲,即使是处在对立的两方,依然有着奇妙的默契。

  我和他,以如此特别的方式相知相守。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可我多么盼望,有一天他能成为我的爱人。

  这荒谬的愿望是如此强烈,甚至变得难以压制。

  可我必须小心谨慎,全力克制,我不能再犯错。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上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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