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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方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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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锊儿被蛾儿一箭穿心。”樊城绝起身,说的极轻,极沉。
  樊城炼面上戒备,心思千百回转。于樊城绝这个亲父,他所认知,甚少。修为深不可测,心思难猜。现下对上绝讨不了好。
  如此思量,樊城炼收了阴狠,敛了煞气。乖巧点头。
  “有何人看见,何人作证?”樊城绝立于门口,背身作问。
  “谷染韫。”樊城炼答的顺口。
  樊城绝听言推门,出了屋子走上长廊,身旁无人。
  他见了两旁花色,极浓,极艳,极其惊悚。伸手欲摘,却听那‘撕拉’一声,袖口应声而裂。
  断袖,断袖!
  樊城绝拂手拈花,不看花,他看袖,眼色深沉,暗的出奇。
  近日,江湖上传闻猜忌,林恒山庄若于清绝堡对上,一决高下,又会是哪方得势。
  当然这些不过是茶饭后话,谁人不知,这两家人都不是吃素的主,常人口中那一决高下,是在那无利益之分的基础上。清绝堡,林恒山庄都不那傻子,绝然不会为了一时头衔,让旁人钻了空子,乘虚而入。
  这一决高下势头过了,江湖人便议论起那林恒山庄。说那林恒大少如何温文尔雅,气质高贵,英俊出色。林恒二少是如何足智多谋,修为高深。
  这两位人物曾获得众多江湖女子倾慕,却始终不加理睬。
  可这最近,不知何人说了话,说那林恒山庄里头,出了贵人。这贵人不得了,了不得。使得那林恒二少都鲜少出门,愣是让那些江湖女子碎了芳心,衍出嫉妒。
  人人猜忌,这林恒山庄定是住了绝世佳人,貌比天仙,气质脱俗,不然岂能让林恒二少足不出户,纸醉金迷?
  这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在江湖上散开了。江湖女子听了发怒,江湖浪子听了垂馋。
  于这谣言江湖女子定是不信,自想是那林恒二少被妖人所惑,勾心勾魂。
  谣言越传越大,越传越离谱,可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江湖人好奇心。林恒贵人是何种模样?是男是女?是老是丑?皆为不知。
  久了,这江湖上传的最多的,便是那神秘莫测,久居林恒山庄的,贵人。

  零 玖

  ……》
  最能消遣人的地方,有两种。一为青楼,这第二,便是赌坊。
  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有两种。这第一,仍是那青楼,这第二,依旧是那赌坊。
  青楼用的是女子,红颜毒药,要当心这枕边人,下一刻便能,要你命。赌坊则不同,赌坊信奉是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极致的权利,极端的利益,那是比鸦片更加阴险的毒,让人倾家荡产,还想继续的诱惑。没有退路不要紧,只要说出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机密?不对,只是那可有可无。倘若不晓得,那么,当心脑袋。
  有一些人,能赌,同样想要活命,享受那死亡边缘的快感,试着寻找下一个心灵寄托。
  相较于青楼的仁爱慈悲,赌坊显得,过于残酷,可却奇异的,得某种人欢喜。
  泠然赌坊,于江湖,于朝野,就是那平常百姓,通俗的说,只要是活人,出生后第一个晓得的赌坊,便是这个名字。
  不知是它太过神秘,还是因那人之本性,越没法看透的东西,越是好奇。这好奇了,便不会忘记。是以,泠然赌坊的名气很大,大的连那三岁孩童,都晓得。
  泠然赌坊很热闹,日日如此。可今天来了个客官,是个长相平凡的客官。估摸十三四年岁,有着一双古怪的眼。死气沉沉,显露怪诞温馨,似死,又像活。
  这人进了赌坊,听了一片喧哗叫嚷,不悦蹙眉。
  泠然赌坊说是这世上最大的赌楼,不为过。那门樘铸了石狮,脖上挂彩,红的鲜艳。进门便有小厮相待,见他一身麻衣显得寒颤,亦是笑面相迎,叫人觉得,自身不只是个赌徒,还是个家财万贯的贵族,公子。
  小厮说的轻声细语,问他,“公子,想要哪种游戏?”
  他侧脸,睨了小厮一眼,嘴角微勾,那笑就变了个味,浑然让人觉得,高深莫测。他道,“最大的是哪种,我便玩哪种。”
  那小厮约莫见惯了装神弄鬼之人,说大话的人,如此之多,倘若各个都要惊诧一把,那还需做生意么?
  是以,这小厮没吓着,不卑不亢,作揖福礼在前头领路,嘴里却于他说,现下最受欢迎的赌法。
  那小厮说了一路,他听了,嘴角微勾,一言不发。
  到了最前头,那是一张桌子,边上围了人,多不胜数。落败失望不服,却又一顺越发激昂。
  那赌的,是大小。简单,却足够刺激。
  他撤了小厮,独自观看。
  庄家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长发盘起,用了一根檀木钗固定,简陋的很。面上略施薄粉,看上去风韵犹存。胸前衣襟大开,双峰呼之欲出,十分挑逗。再说那衣裳颜色,素衣,却能穿出妩媚,着实不易。
  单是这样的人,便能吸引多数的人,更不要说加上那简单豪爽的赌法。
  他笑了笑,从怀中掏出银票,不做声,轻手放下。可就是这么的,周身忽的安静下来,那目光委实扎人。
  抬眼,是那庄家少妇极为有味的脸孔,眼存诧异,一晃眼,便过去。
  没人说话,庄家少妇沉了脸,嘴角噙笑,媚态横生。她气势高涨,一双玉手好动筛盅,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听那‘哐当’一声,筛盅倒扣于面。
  庄家少妇撩发,抿唇轻笑。
  他看了两眼,手指一推,下了注。
  开盅那会,庄家少妇面露迟疑。
  她在赌坊已然有些年头,自认看人准头可以,可现下,她面露迟疑。不为其他,只为那麻衣少年。
  她盯着麻衣少年看,少年很平凡,平凡的随处可见,没有英俊潇洒,同样没有风流倜傥。可她盯着少年看,对着那双眼,那眼,死气沉沉。
  他轻笑,恬静内敛,却又隐隐透了股,怪诞,瞧上去显得,满满温馨。
  庄家少妇面露迟疑,又是一瞬,开盅。
  她听着那少年道,“不知是输是赢,若输了,倒是连老本都赔进去了。”
  他说的轻松,神色无奈。那模样十足十像了个错了手的赌徒。
  揭底。
  他笑的开怀,似是料着,又像侥幸。
  一,二,三。
  常言道,事,不过三。过多的巧合,便是早有预谋。就见少年不知用了何等法术,愣是让,明摆着的结局,扭转乾坤。像是那有着妖力的鬼,稍不留神,便要索你命。
  庄家少妇凝了神,收起笑意。她道,“公子,不如我们打个商量,若是这把,仍是公子胜了,那泠然赌坊欠公子一个人情。只求公子莫要为难妾身,要晓得,这般下去,这赌坊定是要,关门大吉。”
  这是赌坊,赌坊是什么地方?那是要钱不要命的地方,倘若人人只赢不输,那这赌坊,开着有何意义?
  他笑的讪讪,诚恳可佳,“夫人好说,就这么定下吧。”
  摇筛,开盅,惨败。
  他输的彻底,不看庄家少妇脸色,淡淡勾唇,离座。
  赌坊称之为赌坊的原因,还有一个,那便是杀人,不眨眼。没哪个赌坊能躲开这种命运,就像没哪个青楼女子,能只卖艺,不卖身。
  出了赌坊,少年走的很慢,似是散心,偏偏选的,又是那些阴暗小巷。
  小巷幽深,弯弯曲曲,不好走。周边树枝杂乱横生,若不仔细了,便要绊倒。脏了衣,湿了脚。
  他暗了眼,顺了来人意,昏睡过去。路上颠簸的厉害,被人蒙上双眼的滋味,并不好受。眼不能视,嘴不能言。生生将人,闷出烦躁。
  待停下,他向着那庄家少妇,悠闲自得,温馨美满。他开口,口气讥讽,“夫人好闲情,这相邀,都这般与众不同,难道,这便是泠然赌坊的,待客之道?”
  “公子多虑了,妾身不过是,想看个清楚。看看公子是有着三头六臂,还是美似天仙,能让清绝堡堡主卿睬,又能得林恒山庄大少赏识,这般人物,若是不看仔细了,那多可惜。”庄家少妇掩嘴窃笑,眉眼横生,媚态自若。
  他听了,哑然一笑,道,“见过了,是否,结了这绳子?捆着,怪难受。”
  庄家少妇不语,盯着他发笑,花枝招展。
  他冷了脸,双手被绑不说,兵器更是被收的一干二净。如同那空着身的羊,任人宰割。
  “难道夫人就不好奇?”他道,语气挑衅。
  “好奇你的身份,还是好奇的势力?樊城公子,有时候,不要太过高估自己,才好。”一声极脆的声线,越了庄家少妇,先行出口。
  他抿唇,微抬首,道,“说的是,可惜,错的太离谱。”
  “饿?又何处错了?”那声线微挑,尾音上扬。
  樊城蛾在清绝堡呆了十三个年头,加上生前的二十几年,数数已到知天命的年纪。
  当如出堡,樊城绝有意放行,可并不代表,旁人就不会动作。清绝堡鲜少出现内斗的局势,兄弟反目,有,却并非明目张胆。
  可出现了,便是出现了。这叫外人见了,定是觉得,清绝堡已到尽头,再无作为。想要取而代之,指日可待。
  樊城绝何等人物?又怎会让这般惨剧发生?是以,当日放行,答的轻巧,暗地里却叫上暗卫,打算黄雀在后。
  樊城绝算的精准,好巧不巧,偏偏出了个樊城炼,清绝堡二少,并非好糊弄。
  清绝堡不养废物,暗卫各个精湛,这般想来,又怎会没了头目,便失了方寸?是以,潜伏在旁,按兵不动。
  樊城蛾不喜散步,特别是饭后散步,可那日他散了步,不仅去了,还叫他看着樊城炼于谷染韫相交。又让他听着了个,绝大的秘密。
  他不过是,顺其自然,当了那黄雀后的,一双手,等着那无头的苍蝇,撞进网里,绞的半死。
  他于谷染韫本就交好,不需亲自出面,亦能掌控全局。叫着谷染韫唆使樊城炼,轻而易举。
  樊城炼心机深邃,可惜,毕竟年少。看的不够远,想的不够多,那等着他的,便只有四个字,自作聪明。于是,剩下的便是那,作茧自缚。
  樊城锊面冷心热,太过善良,太过心软。自傲非常,绝对清高。这样的人,经历一次失败,便会记得,入了心,存了阴影。加以利用,无非是那推波助澜。
  极好,绝好。
  樊城炼修为极高,却不是不如他。见樊城炼出手,早就猜的七七八八。谷染韫身为林恒山庄大少,若是看不出,未免太过,浪则虚名,是以交手,无非是,放水虚设。
  樊城锊单纯,却不蠢笨,心知出堡不会简单,却硬是让樊城炼搅了心智。这蒙了心,便是败。好在,他很清醒。
  现下想来,他还是划算的,至少那一刀,不需太大力气,并且异常轻松。
  樊城炼那温柔一刀,他没忘记,原本,他便等着他的刀。以他修为,就算背过身子,想要伤他,太过艰难。可他没躲,没闪,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脱力清绝堡的理由。
  一失两命,这两命不同寻常,于一个绝大的势力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可清绝堡但当得起,当然他亦是晓得,樊城绝会猜着,他的用计,他的心思,以樊城绝头脑,不会猜不着。
  可就是猜着了,他早已在那百里之外,想要追上,可比登天。
  樊城锊自命清高,心思却单纯非常,对他,不管目的如何,还算有心。是以,想要出堡,他帮便是。
  清绝堡死了两名继承人,注定元气大伤,樊城绝对樊城锊的袒护,樊城炼只需一句,就能堵上他的嘴。人非他所杀,自然,不会丢了命。
  樊城蛾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离了清绝堡,进入林恒山庄。有了林恒山庄作为背后靠山,这般下来樊城绝就是有意想要寻回,亦是要掂量掂量斤两,绝不会贸然出手。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生意,樊城绝不会做。他亦然。
  没了清绝堡,他还有林恒山庄。谷染二少,不会亏待于他,非但不会亏待,亦对他极好。
  住的是最好的庭院,气候偏暖,里头花色正好。他看了欢喜,于樊城锊而言,更是绝佳。
  没了他人干扰,他自然乐得清闲。可那温柔一刀,却是记下了,只希望,樊城炼有那个命,可以偿还。
  他起身,拉下蒙上眼的黑布,神色定定,温馨怪诞,“我不止晓得自身价值,并且,异常清楚。”
  坐于上位的,是个少年,身侧立着那个他曾见过的,庄家少妇,一身素衣,朴素精致,实在好看。边上,还有个端茶倒水的小厮。
  那小厮他见过,领他进赌坊的,就算他记性再差,仍是记得的。
  他到小厮跟前,见小厮全身戒备,害怕的,身子抖个不停,面色畏惧,似是要逃。
  他发笑,张扬肆意,扫了眼那上位之人,见那人凛了眼,面无表情。那庄家少妇撩着发,似有似无。
  他蠕动双唇,没把握住,闷笑出声。笑够了,便看他人脸色,难看的很。他伸手,擦去眼角泪水,作揖福礼,道,“初次见面,大当家,在下樊城蛾。”

  壹 拾

  ……》
  樊城蛾不是个欢喜做无用功之人,他果断,并且心狠手辣。既然出了清绝堡,那便要与樊城绝对上,迟早有一天,兵刃相交。
  即使如此,他又怎会,逆来顺受,不做任何准备?
  泠然赌坊,泠然赌坊,很好。
  樊城蛾用心,很是用心,对付樊城绝,必定用心。想当尔,若能达成共识,那便更好,正所谓,有备无患,不是么?
  他发笑,恬静内敛,如同那十月桂花,平淡的很,却又遍地繁华。更是如同面对他的亲父,那无情冷些之人。只是现下,他眼不盲,心智,越发深沉。
  那小厮闻言,一改惧怕面色,撩发,抖袖,福身道,“樊城公子好眼力,试问,在下何处出了纰漏,让你瞧出端锐?”
  樊城蛾在自经坐于桌边,倒了茶,浅笑直至,“原本并无纰漏,毕竟没人会怀疑不分武林朝野的泠然赌坊,幕后老板会是一届小厮,可,”他转头,睨眼,“没人会在这般情况下叫上小厮,端茶送水的。就是用上了,亦不会这般胆小怕事。”
  那小厮听言,恍然大悟,啧了两声点头称是,赞许道,“樊城公子所言甚是,下次,在下会注意。”豁然,小厮抬头,问,“那樊城公子,又是如何脱了那缰绳?”
  没等他回答,那小厮走了几步捡起断裂缰绳,目露疑惑。
  樊城蛾抿唇,忽而一笑,温馨非常,“大当家为何就晓得,在下兵器,就一定只有一柄?”
  他一抖袖口,长袖遮手,挥手间,愣是出了一道凌厉剑气。
  小厮笑意不变,徒然觉得面上一疼,伸手一摸,入眼的,是那鲜艳色彩,红的绚烂。
  樊城蛾动了,不仅动了,更是在那眨眼间到了小厮跟前,蹙眉间寒气四溢。
  樊城蛾动了,庄家少妇同样动了,半拍之间,就见那庄家少妇单手入怀,神色戒备。差强人意的是,差了一步。
  樊城蛾笑的甜腻,他看那庄家少妇,似是有花,好看的紧。
  能护主的,便是好狗,能让一个女子护主至此的,其人定不会简单。
  樊城蛾发笑,看着庄家少妇发笑,幽幽,他道,“暂时,我还用得到他。”
  庄家少妇闻言柳眉一挑,不动气,似是风轻云淡,却又暗含深意。她上前帮小厮擦了面上血渍,柔声道,“这不是樊城公子,说的算的,吧?”
  女子,特别是在这种半封建体制社会中,能够像庄家少妇这般的,不多。她豁达,聪明,并且有足够的胆识,樊城蛾敬佩这种女子,可同样惋惜。
  毕竟,太过聪明的女子,总是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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