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怜－因为深爱所以分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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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靳对唐凌的哀号置若罔闻，他不停地继续着他的纯泄欲行为。

　　“好痛……不要……”唐凌声俱泪下地哭诉。

　　空气中隐约传来鲜血的味道。

　　随着赛靳加快他的猛烈抽插，唐凌的下体也汩汩流出大量的血液……

　　赛靳越动越快，在他身—下的唐凌正置身人间地狱。

　　赛靳沉声低吼一声，一道白浊的液体便射进唐凌身体的深深处。

　　“嗄……”赛靳在发泄过后，大口地喘着气。

　　激情过后，两人身下的沙发早已被染红了一片。

　　赛靳用他的手按住沙发，他没将他的分身由唐凌体内抽出来，他稍微平复自己的气息后，便直盯着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昏了过去的唐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变心？为什么你就不能一直喜欢我。

　　赛靳露出无奈的悲哀神色，他的手轻轻摸上唐凌微冰的脸庞。

　

　　唐凌醒来，是在两个半小时之后。

　　唐凌睁开他的双眼，他不知何时被人穿上睡衣，抱到房间的床上，盖上被子。

　　“痛！”唐凌稍微一动，他的下体就诚实地传递着痛的讯息。

　　赛靳……在哪儿？在唐凌的视线中没看到赛靳的身影。

　　唐凌忍着下体的痛楚，慢慢地步出他曾住了不少时日的房间。

　　他刚走到客厅，便看见赛靳一个人落寞地坐在吧台的椅子上。

　　赛靳像是感应到唐凌的存在，他缓缓转过头，对上唐凌的目光。

　　唐凌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里充满复杂情感的赛靳。

　　“要喝一杯吗？”赛靳移开目光，他拿过另一只酒杯，倒进半杯威士忌，然后作势递给唐凌。

　　唐凌站在原地。

　　“你真的这么怕我吗？”赛靳的语调仿佛有着浓重的哀伤。

　　他怕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我才刚强暴了他。

　　赛靳禁不住苦笑。

　　唐凌见赛靳将那杯原打算给他喝的酒放回吧台上，他看了看，然后踏出脚步。

　　他拿起赛靳刚放下的酒杯，一般脑地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赛靳盯着唐凌因喝下烈酒而呈微红的脸颊。

　　“你很爱那个人吗？”赛靳平静地问。

　　“哪个人？”

　　“那个你为他而自杀的人。”赛靳很佩服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唐凌浑身一颤。他下意识地用他的右手手掌按住他那有着一道疤痕的左手手腕。

　　“你现在同居的人，是不是你为他自杀的那一个？”赛靳仰头喝下一大杯烈酒后才问。

　　“……恩。”唐凌隔了好久，才点了一下头。

　　“……好多次，我都想就这样忘掉你……真能做到，我就不用再活在煎熬中了。”

　　赛靳没看着唐凌，他娓娓道出和唐凌分开的这五年，他的生活是怎么过的。“但是，我就是这样不争气……你的身影总是在我的脑海不断浮现，赶不走，驱不掉……”对于这样的自己，赛靳也瞧不起！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从没遇见过你，我是不是就可以活得快活自在—点？至少，我不用为情所苦，日思夜想着——个已经不爱我的人……”

　　让我忘了你吧！我好多次这样向上天祈求……然而……

　　“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唐凌的眼睛开始模糊。

　　不应该为我断送了你美好的人生。你是站在人群顶端的菁英份子、有许多理想等着你去完成，你不应该将你宝贵的光阴浪费在我的身上……

　　“什么才是你口中更好的人生？”赛靳终了正眼盯着唐凌，他如此反问。

　　没有你的人生，对我来说还会好吗？

　　“你用什么标准来衡量？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什么才是我更好的人生？”赛靳的情绪开始波动起来。

　　唐凌被赛靳突地的激动情绪吓了一跳，小脸上露出惊吓的神色。

　　“对不起。”赛靳自知他吓着唐凌。

　　“……我要回去了。”唐凌沉默了半晌，他觉得他应该要离开这里，再待在充满他和赛靳回忆的地方，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就此又重新投入赛靳温暖的怀抱中赛靳没回应，唐凌开始移动脚步。为什么？为什么步伐变得这么沉重？

　　唐凌好不容易才走了两步，他觉得他每走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别走。”

　　唐凌在一瞬间被赛靳从后抱住。

　　“别离开我。”赛靳将他的脸整个埋在唐凌的肩上。

　　“别再离我而去！”

　　唐凌愣住了。他没想到赛靳会……

　　“我什么也不介意了……”赛靳低声说道。“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可以忘记五年前你抛弃我的事，我可以不再做出伤害你的行为，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

　　唐凌的眼睛微微睁大，因为，他感到他的肩上传来湿凉的感觉……

　　赛靳……

　　“留在我的身边……留在我的身边啊！”赛靳说到后来，声音夹杂着呜咽，原来的话语变成了苦苦的哀求……

　　赛靳一生从没向人要求过什么，因为，打从他出生起，他已是什么都不缺了，根本没必要去哀求什么。

　　然而……

　　“求你留在我的身边……”赛靳现在什么自尊也顾不得了，只要能使唐凌待在他的身旁，他什么自尊都可以不要！

　　豆大的泪珠从唐凌的眼角悄然滑出……

　　只要我向他伸出我的手，我就可以解除他五年来的苦痛，而我，也可以再次得到他温柔的拥抱……

　　但是……我知道，这是不行的。

　　长痛不如短痛。我深信，终有一天，你一定会忘了我。到时候，你就再也不会痛苦了……

　　原谅我……原谅害怕被你抛弃的胆小的……我如果我现在再次接受你，那不正正在说，我五年前下的决定是错的吗？

　　不，五年前的结局是最好的。因为，那样的结局让我可以一直保留喜欢你的感觉。

　　所以，五年前的那个雨夜，是必须发生的。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赛靳……一个用血刻划在我平凡生命里的名字。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想这一生只恋爱这一次。

　　所以……



　　第十章

　　“你离开赛氏企业了？”阎仲轩听罢一呆。

　　阎仲轩自那次被赛靳打倒后，一直都很担心唐凌的情况，他持续地致电唐凌，好不容易他才找到他。

　　“恩。”唐凌握着话筒，淡淡回道。

　　“姓赛的没找你麻烦吗？”阎仲轩觉得奇怪，以赛靳对唐凌的执著程度来说，他以该不会就此放之过唐凌的。

　　但是……

　　“没有。”上次的事，应该可以让赛靳彻底对他死心了吧！

　　痛！

　　唐凌握着话筒的手微抖了一下。

　　不要痛，为什么要痛呢？明明是你决定的啊……

　　既然决定的是你，你就没权心痛……

　　“这样啊！”阎仲轩倒没想过赛靳会这么干脆放手，“那你以后打算怎样？”

　　“还没打算。”唐凌现在什么也不愿多想，他的脑子一团乱，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过些日子再说吧！”

　　“要不要我帮你找工作？”听到唐凌无甚情绪波动的声音，令阎仲轩有点担心。什么也不做的话，就会在家里胡思乱想，当然也更容易钻牛角尖。

　　“不用了……”唐凌回绝，“我暂时不打算工作，想休息—段时间。”

　　“如果你有什么事，尽管打电话给我，就算是深夜也没关系。”

　　“谢谢。”唐凌再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自从由赛靳的家回来后，唐凌便像是行尸走肉般，一整天魂不守舍，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唐凌也知道，他不可以长此这样下去，然而，他就是没办法召回那逗留在赛靳家的魂魄回来……

　　或许。五年前开始，他灵魂的一部份就已经遗留在赛靳那儿了……

　　“您好，抱歉要打扰您。”—名已有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叩了叩房门。

　　唐凌听见叩门声，便打开了门。

　　“吃饭时间快到了，请问您是想在餐厅进食，还是在房间里呢？”妇人有礼问道。

　　“餐厅好了。”唐凌礼貌地带笑回道。

　　“好的，我立即去准备。一旦准备好，我会再来通知您的。”

　　“谢谢。”

　　“呀……”中年妇女好像还有什么想说。

　　“还有什么事吗？”唐凌问。

　　“如果我猜错了，请不要介意，不知道客人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唐凌愣了一下，“是的，五年多前高中旅行时来过这里。”

　　“怪不得我觉得客人您好像很面熟，对不起，问了无聊的问题，因为我的记忆力很好，所以才会……”

　　“没关系。”唐凌一笑，来到这里，唐凌比留在台北时开朗多了，许是因为这里有着快乐的回忆，回忆的力量使唐凌暂时由苦楚中抽离……

　　“客人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呢？如果高中时期来过，为什么不约高中时代的朋友一起重游故地？”旅馆员工好奇地问。

　　唐凌脸上的笑容因中年妇女此一问而敛去。

　　可以的话，我也不想一个人来这里……

　　“对了，先生，如果你晚饭后没事做的话，就去这附近的山头走走吧！那里的花开得很漂亮的，风景更是一绝，由山顶看下去是最漂亮的，来到这里，不去看看真是白来一趟啊！”中年妇人又热心的建议。

　　“我会的，谢谢。”就算对方不提，唐凌原本也打算前往，因为，五年前他和赛靳曾去过那儿，而且还……

　　我们还在那个山头迷过路呢……唐凌一笑。

　　“如果你晚上去的话，可以从餐厅的侧门出去，那是一条捷径。啊，还有，你一定要带手电筒啊！虽然夜景很美，但如果因为天黑而迷路，那就太划不来了。”

　　“谢谢你。”唐凌一再道谢以后，中年妇人才识趣的告辞。

　　唐凌拿着手电筒，慢慢地往山上走去。

　　晚上上山，是不甚明智的做法，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很容易迷路。然而，唐凌还是决定在这个时候上山。

　　因为，五年前他和赛靳也是在晚上来这里的。晚上由山顶俯瞰山下的景色很美。所以当年赛靳死扯着唐凌上来。

　　虽然晚上来这里能看到美丽的景色，但有利必有弊，结果，他们便迷了路。

　　当时，赛靳还戏言就算一辈子也下不了山都没关系，只要和唐凌在一起，在哪儿生活也都值得。

　　唐凌当时虽然没表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来，但其实，他心里是感到很甜蜜的。

　　唐凌一边回想，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啊！”唐凌大喊一声，他一个不留神，便被一棵树横伸出来的树根绊倒了。

　　糟了！

　　唐凌感到他被绊倒的右脚脚踝传来阵阵的痛楚。

　　怎么办？唐凌心慌了。在杳无人影的山头，他脚伤不能走，又没人帮忙，他要如何下山？

　　怎么自己还是学不乖呢？上次是迷路，这次是被绊倒……夜里上山是不行的。

　　明知故犯。唐凌在心里这么骂自己。

　　总不能一直坐在这儿吧！万一明天还是没人经过这条山路，那岂不是两天都要待在这里？

　　唉。唐凌有点认命了。他缓缓地移动他的身体，往身旁的大树靠去。

　　看看有没有人会经过吧！唐凌只好赌一赌他的运气了。

　　他将他的手电筒开着，然后放在他的身旁，好让万一经过这里的人不会因天黑而看不到他。

　　好累……这个时候，睡意来袭，唐凌的眼皮变得沉重。



　　赛靳手握住一个手电筒，在黑暗且没人的山路上走着。

　　那个山洞在哪里？赛靳挥动手电筒，想在暗黑的环境中找到他要找的去处。

　　不在这边吗？赛靳停下脚步，山洞会是在刚才分叉路的另一条路上吗？

　　相隔了五年，赛靳也不太记得当年为躲避大雨而去到的那个山洞在哪儿了，加上天色已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找到的可能性又低了几分。

　　咦？

　　赛靳的注意力被一道突地出现的强光吸引住。

　　那是什么光？赛靳觉得奇怪，在黑压压的山头，怎么会有光的？

　　赛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往那道光源走去。

　　当赛靳走到可以看到光芒的出处时，他更愣住了。

　　手电筒？赛靳俯下身，拿起那个不知道被什么人遗弃在这儿的手电筒。

　　这个手电筒的电源还很充足，看来，那个将它掉在这儿的人，应该没走远吧！

　　真奇怪。夜里上山反常不说，尤其令赛靳感到纳闷的是，那个人明明知道手电筒的重要性，却还敢将手电筒遗弃在这里。

　　会是什么人？赛靳狐疑地猜测着。

　　难道会是唐——赛靳的恼海浮起唐凌的身影。

　　我在想什么？赛靳连忙责骂自己。我怎么老是将事情和唐凌连系在一起？

　　他不可能会在这里的？他或许早就忘了他曾来过这儿，这个地方现在只有我还记着而已……

　　你真是没救了，赛靳……

　　赛靳闭上跟，一抹苦笑在他脸上扩散。

　　他站起身，打算继续往前走，但他没走几步，便又停下了来。

　　因为，他在隐约之间，好像听到一些微弱的声响。

　　是我的错觉吗？赛靳静心聆听四周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赛靳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看来，是我多心了。赛靳迈开脚步。

　　“沙沙”——

　　赛靳蓦地回头。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唐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扭伤脚踝已经十分倒楣了，唐凌没想到在他小睡片刻醒来后，竟发现他的钱包居然由裤袋子中掉了出来，落在他倚靠大树的不远处，他想，钱包定是在他跌倒时小心滑落出来的。

　　他踏着不稳的脚步去捡钱包，不料因天黑的关系，他全然没发现他前头有着一个斜坡，在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他已由那个斜坡上滑了下去。

　　唉！脚踝受伤坐在路边还可以等待有缘人经过，但现在他可是身处眼睛视线不易看到的斜坡之下，看来他的运气真是背到了极点。

　　算了！在这里坐一辈子好了！反正也没人会在意他……

　　赛靳……

　　唐凌的脑海又不自觉地浮起那张令他魂牵梦系的脸。

　　赛靳，对不起……

　　唐凌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膝之间。

　　“有人在下面吗？”

　　突然，一句男声在空旷的山头响起，显得特别响亮。

　　这声音……唐凌觉得刚才的声音好熟悉。

　　“是不是有人在下面？”

　　是赛靳的声音！错不了！唐凌张大了口。

　　他……他怎会在这里？唐凌慌了。

　　若是给他看到我在这里，他不就会知道我的真正心意……

　　不行！唐凌急着想站起来，找个地方躲藏以免被赛靳发现，然而，他却忘了他脚踝上的扭伤。

　　“痛！”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往唐凌袭去，他惨叫了一声。

　　在斜坡上的赛靳骤闻这道惊呼，心下当是一跳。

　　那不是唐凌的声音吗？赛靳的惊讶不下于在斜坡之下的唐凌。

　　他不可能会在这儿的呀！坡下的唐凌心知自己不该叫出声来，万一赛靳认出他的声音而下来斜坡找人，那就糟糕了。因此，他顾不得脚踝上的伤，奋力勉强自己走到一处草丛密集的阴暗处躲藏，以求不让赛靳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