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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 + 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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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是老板的摇钱树。
这世界上有天生吃保镳这行饭的,当然也就会有天生适合卖身的。
就男生的标准来看,杰真是漂亮到不行了。意思就是说,如果要再多给他一些漂亮,也没有地方
可以加分了。他的脸孔完美,身材也完美,只要不开口说话,不管哪种装扮、从哪个角度看,他
都是个倾倒众生的美男子。
但是一开口就不行了,杰的嘴巴很坏,刻薄得会气死人。
对我来说,杰像是另一个妈妈。
自从妈妈离开後,他就像妈妈那样地照顾我。
不过,杰跟妈妈当然很不一样啦,他不会像妈妈那样,有事没事就搂著我亲我,妈妈也不会像他
那样,家常便饭地和别人调情。
杰调情勾引的招数很多。最常使用的,是在脸上挂著一种看起来很轻浮,但似乎又很天真的微笑
。每当他这样一笑,眼角就会甜甜地往上勾,不少人一看见这样的眼睛,脑袋就糊涂了,就傻傻
地被勾了去。
我一边吃著杰特别为我留的草莓派,一边看著他又在用这种眼睛勾人了。
这次的对象,是上个月才加入我们的CK,之所以会这样叫他是因为:这人长得很像CK平面广告的
男模,而且一有机会就炫耀地露出那些令人又忌又羡的肌肉。更气人的是,他的客源和我们大部
分人不同,尽是些多金而又不敢出柜的明星或大少爷,所以他不用被压得唉唉叫,也不用和老头
子抱来抱去,就可以赚进大把大把钞票。
他似乎很喜欢杰,在杰身边就像只被驯服的老虎,凌人的气焰都不见了,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
著杰。
他们坐在我对面,小小声地说著话,客厅里人声吵杂,我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倒有点像是
欣赏真人演出的默片。
CK那双眼睛眯起来感觉色色的,像极了杰的初恋情人,我看这家伙的下场大概会很惨。
观赏调情戏码,享受美食,正觉得万分有趣之际,突然听见老板冷冷的喝斥声,叫大家都坐到客
厅去。通常老板这样招呼我们,就是要发奖金了,但他今天神色相当不善,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站起身来偷偷瞥了一眼,发现老板正凌厉地瞪著我们这个方向。
他在瞪CK。
老板他……大概不喜欢自己手下的男孩子互相勾搭吧。
我乖巧地跟在杰的身後走进客厅,正想挨在他身边坐下,却被老板拦住了。
老板递给我一张纸条,说是有新客人临时指定我,要我立刻就去。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张纸
条,看不出个所以然。
我们的生意,向来都是事先安排妥当之後,再由老板指派男孩去服务的,从来就没有像这样临时
指定,而且还指定我。我的业绩平平,长相也不算顶尖,如果有新客上门,怎么说都不该轮到我
啊。
我怯怯地又瞄了老板一眼,纵有满腔疑问却不敢发问,他的脸色实在吓人,我不想没事找骂挨,
只好摸摸鼻子出发了。
4。
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一栋外观宏伟的华厦。高耸的木门,没有像一般大楼玻璃门那种冷冰冰
的现代感,取而代之的,是绝对傲然的贵气和质感。
走进门房为我推开又掩上的大门,走进挑高近四层楼的大厅,我停下脚步,盯著脚下黑色大理石
地砖映出的倒影,心里直犯嘀咕。
老板只顾著生气,竟然忘了告诉我约定的时间哪!
现在可好了,我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赶来,也不知道到底该找谁才好。
我才正埋怨著,就听见有人向我走来,抬起头来一看,是个五十好几的男人,灰白的头发梳得一
丝不茍,身上的黑色西装笔挺得吓人,一张脸绷得又冷又硬,活像刚拉过皮一样。
他走到我面前,冷漠地点了个头,转身就向大厅尽头的电梯走去。
这是干嘛?
他走了几步,见我还呆站在原地,没好气地转过身,对著我冷冷地说:「请跟我来。」语气礼貌
得不得了,不过整个人还是直挺挺的跟个冰雕一样。
我把纸条收进口袋里,暗叹一声倒楣,跟著他走进电梯。
我们分据电梯一角站著,没有交谈。
我藉著打量电梯四角的雕刻图案,偷瞄了他好几次。根据以往和有钱人周旋的经验,我看得出他
是那种「有教养的有钱人」。换句话说,就是会和秃头那种暴发户划清界线的有钱人。这种有钱
人和绝大多数人格格不入,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和社交圈子,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似的。他们
的存在,又像是在提醒大家:无论社会和时代如何改变,人跟人之间还是有等级区分的。
这种客人最难讨好了,在他们面前装清纯,一不小心就会自讨没趣,可是如果表现得太奔放,又
很容易遭白眼。
唉,天上掉下来的生意果然不好做,我看今天的小费大概是混不到了。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跟暴发户做生意自在些。毕竟,我们的差别只在有钱没钱而已,而钱本来就不
是什么高尚玩意儿嘛。
胡思乱想,出了电梯,踏上和大厅一式一样的大理石地砖。黑海般的地面,在水晶吊灯下闪著炫
耀的晶光。宽广的长廊两旁,白墙高耸。长廊的尽头,只有一扇黑色雕花铁门,孤傲地等候著。
进入铁门,穿过两侧铺满白色小石的走道,眼前豁然开朗,一间矩形大厅无声矗立著,深长的空
间,看起来像是比学校的体育馆还要大。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奢华地铺满了整间大厅,地毯上
摆放著巴洛克式样的家俱,每一件都是古董,也都是艺术品。落地窗内的遮阳板雕工细致,窗廉
满布著精美的刺绣,鹅黄的墙壁上沾染了落日余光,悬挂著的油画,静静沐浴在光里,每一幅都
像是留住了永恒。
我怔著看著,忘了前进,猛一回头,发现那个扑克脸正绷著一张冷脸瞪我,我冒出两滴冷汗,连
忙跟了上去。
穿越大厅尽头的大理石柱,进入另外一间矩形大厅,布置的色调瞬间从赭红转为靛蓝,灿烂的地
毯只分占矩形长边两端,中间嵌入了一个方形水池。
水池在壁灯映照下波光粼粼,像是一个小型海洋。我爱极了这精巧的海洋,但是为了避免再次被
瞪,我只匆匆看了一眼就绕过它,跟著扑克脸走上两层台阶,进入一组双扇的白色木门。
白门里的卧房,仍旧铺满了多彩的手织地毯,只不过摆设变得非常单纯,一张拉起床幔的古典木
床,两侧各放一张小几,再加上并在床尾的那张床凳,就算是全部的家私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右侧和前面全是相连的落地窗,罗马式窗幔高高拉起,窗外天空一览无遗。匠
心独具的设计,让这间卧房看起来既孤独又危险,像是一座深入海洋的半岛,也像是筑在悬崖上
的鹰巢。
扑克脸开了房间左侧两扇白门中的一扇,告诉我那就是浴室,接著,又有条不紊地说明使用方式
和换洗衣物的摆放位置,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他只负责接待,并不是指定我的客人。
松了一口气。
幸好刚才忙著东张西望,没有一进门就脱衣服。
走进宽敞的浴室,心脏立即砰砰砰的跳得好快,因为这里布置得就像是罗马浴场一样,墙上,地
板上,全都是手拼的马赛克小砖!
双手抚摩砖缝纹理,我忍不住连连叹气。
亲眼所见的砖图,比画册上的照片还要美丽好几倍,既不新也不艳,还散发著含蓄的光泽,美得
让人爱不释手。
我摸遍了四面墙,又把地上拼贴的砖图也一一看个仔细,这才意犹未尽地脱去衣服,走进四方型
的浴池里。
坐在浴池里,我把双手搭上池边,吸著冉冉飘升的水蒸气,幻想自己是罗马帝国极盛时期的公民
,正在公共浴池里轻松地洗著澡呢……想著想著,我禁不住呵呵傻笑,还把头靠在池旁,结果一
仰头,我就看见了天空。
真是天空!
浴池正上方的天花板,嵌著一个拱型屋顶,而且还是玻璃做的,上方的天空,透过玻璃就看得见
。
泡澡的地方有天空,睡觉的地方也有天空,这房子的主人不但有钱,而且还很有品味,不但有品
味,而且还很浪漫耶。
我开始有点期待见到他。
换上白色浴袍,正襟危坐在床上,等了好久,客人都没有出现。
老板约的到底是几点哪?
我把房门开了一条缝,蹑手蹑脚地往外观望,偌大的水池厅里,只有波光映在墙上,一个人也没
有。
我回到床边坐下,打了几个哈欠,忍不住往床上一倒。
结果就睡著了。
我才闭上眼睛,就做了梦。
在梦里,我发现那个浴室正是如假包换的罗马浴场。
马赛克拼砖的墙壁里,是流有热蒸气的空心砖,脚底的地板架高了,下面也流著热蒸气。头顶上
的拱形屋顶,是为了让水蒸气凝结流下而设计的……我抬头望去,屋顶上果然凝结了不少水珠,
可是水珠并不沿著拱墙流下,反而一颗接著一颗,直落低坠下来,有些滴上了我的额头,有些滴
上了我的脸,还有一些,划过我的嘴唇,流进我的嘴巴里………
我伸出舌头去舔,一舔之下,赫然发现那其实不是水滴,而是--
手指!
我在瞬间惊醒,而且几乎是用跳的坐起来,在我面前坐著,被我舔著手指的……竟然!是大前天
那个讨厌鬼!
我又惊又气,瞪著他,说不出半句话。
我想得没错。
被他看穿了!
我早就知道,他那天盯著我的眼睛不怀好意,只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大费周章地把我
找来玩!难道,在电梯里瞪来瞪去的时候,他就是一面动著这种念头,一面兴致昂然地看著我出
糗吗?
又像那天一样,他盯著我,用那双让人又想逃避又想对他吐口水的傲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撇开头,但并不是示弱。
我是为了要用斜眼瞪他,而且还瞪得很用力。
非常用力。。。。。。。。。。
僵持没有很久,我斜瞪的眼珠就发疼了。这回,我又是那个先移开眼睛的人。
我又输了,而且气氛好僵。
我低下头,揉了揉眼睛,赌气咕哝一句:「不想做就算了。」
「我有说吗?」他终於开口了。低沉的声音既冷又傲,就像他的眼神一样。
真是个讨厌鬼。
算了,随便。反正我也不是来培养感情的,而且还巴不得早点做完走人呢。
我念头一转,倏地跪起身体,去脱他的衣服。
因为一点也不想讨好,我脱得极其粗鲁。袖扣几乎是用扯的拔下来,随手往床边的小几上扔,其
中一颗没有丢准掉下了来,我也不
去理它。
看见我这个样子,他动都没动,甚至就连眉毛也不挑一下。
那好,我继续。
七手八脚解开他的领带,故意抛在地毯上,衬衫扣子一颗接著一颗毫不温柔地剥开,拉出扎在裤
子里的衬衫时我很粗暴,左右拉扯把衬衫整件卸下时更是卯足了劲。
结果,一看见他裸露出来的身体,我心里呕死了。
原来他不是只脸长得好看,身材也……,哼。
早就知道这世界不公平,谁知道上帝竟会偏心到了这种程度。又给他好看的脸,又给他好看的身
体,还给他这么多钱。
他妈的。
心里猛犯嘀咕,双手却没停著。我继续向下探去,解他的皮带,一边解著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
待会看见他的「家伙」,管他是大是小是粗是细,我都要鄙夷地对他嗤一声。男人对这种事最敏
感了,平常我们服侍客人,总得在这方面特别小心,可今天,我偏要反其道而行。
气死他。看他还骄傲得起来不?
皮带解开了,钮扣也松开了,我预备好戏谑的笑容,正想一把拉下他的裤子拉练,手腕却被抓住
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淡淡地,摇了摇头。
我挫败地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转念下一个动作,他的手就伸过来了。一把抱起我,把我拉到他
的大腿上,裸露的手臂和胸膛,城墙也似地包围著我。
坐在他的膝上,我别扭极了,因为头顶正好抵住他的下颚,双手都被圈起来抓著,脚也完全购不
到地。
就是这种讨厌死了的姿势。
我拉直身子,想要蹬到地上,但他只一勾手就把我拉回来了。
又试了两次,结果还是一样。
「你干嘛啦!」我很不爽地提高声调,因为很讨厌像小鬼一样被对待,更何况还是被他这种人。
「放我下来!」
抗议没有回应。
他的嘴唇在我耳边发际斯磨,好整以暇的,安安静静的,还带著湿湿的热气。我的心脏原地暴跳
了好几下,被热气吹拂过的地方,又像麻痹又像生病那样地不对劲。
杰什么都教过我,就是忘了告诉我,遇到这种情形该怎么处理。以前应付过了成打的恩客,也从
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
我就这么手足无措地呆坐著,跟块橡皮擦一样。
对於我的僵硬,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亲亲这里,亲亲那里,还不时闻闻我的头发,咬咬我的耳
朵,摸摸我的脸。
好几次,我想化被动为主动,自告奋勇提议帮他打嘴炮,但都被阻止了。又有几次,我被身不由
己的颤抖给吓坏了,差点就想用力一蹬跳到地上去,可一想到老板那张铺满寒冰的脸,只得又硬
生生地忍住。
我以前一直以为,爱玩69的钢铁小开是最恶的狠角色,今天才终於发现,他那些刁难根本就不算
什么。
从一开始,我在这个人面前就是背。
视线对抗没赢过,力气差他一大截,最後就连上床也得乖乖受他摆布,更别说要他的锐气了。
好想哭喔。
几个世纪过去,我这块橡皮擦已经被玩得快要溶化了,他老兄这才进入主题,随手一拉,松开我
的浴衣,手指手掌手背间替,鱼儿一般地在我大腿和股间游过来,游过去……游过来,又游过去
………
我气急攻心,喉头一紧,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但不是吼也不是哭。
我发出了一种自己也没听过的,既陌生又色情的声音。
更恐怖的是,他的抚摸移到哪里,我的血液就冲到哪里。
事实上,我早就勃起了。
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这么听敌人的话,我气得闭上眼睛,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脸。谁知道,这时他
竟不预警地紧紧一捏,害我倒抽一口气仰起头,好死不死,向旁一栽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羞愤之余,我连忙不屑地把头转往反方向,结果脖子上又被结结实实亲了好几下。
从头到尾动弹不得,我任由他抱著,尽情鱼肉。不间断的抚摩带来过度的刺激感,把我弄得像是
吃了摇头丸的虾米那样,瑟瑟地胡乱扭动,只觉得身体愈来愈热愈来愈轻,意识愈来愈远愈来愈
模糊,眼看著就要死掉了……
喔不,是要射了………
随便被摸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射在别人手里,我真是恨死自己了。
「小兔子。」
遥远模糊的声音,在我耳边汤漾,像是波涛中的小船。
「小兔子。」
啊?!什么!原来是在叫我!
什么嘛!混蛋!别这样随便乱叫!!
「小兔子。」
不准叫我小兔子啦!
但是,「啊啊……啊…不………」濒临射精边缘了,没办法好好说话。
强烈的想要射出的欲望,像是踮著脚站在悬崖边上那样蓄势待发,我的身体紧张到了极点,不自
觉地张开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咬紧了牙根承受。
终於,黑暗中彷佛冲出了些什么,在眼前此起彼落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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