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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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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仍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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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当冷淡丈夫不再冷
☆、(一)毒蛇与雀
冬日,夜深人静,惠苒卿并未睡熟,隐约听见家门被轻轻关上,接着客厅里窜起一路窸窸窣窣的声响。
摸向床头的电子闹表,苍白阴冷的幽光里映出一排数字:01:30。
在不出差的日子里,他每天几乎同个时间到家,就像手里这个被上了闹钟开关的机器,精准得令人吃惊。
霍昶永远不会理她睡没睡觉,吃没吃晚饭,打扮得漂不漂亮,更不会和她多废话一个字。
不出意料,他换完衣服洗过澡会到厨房倒半杯红酒,然后一声不吭回到自己房间喝掉,再上…床休息。
惠苒卿对这样互不干涉的夫妻生活本是求之不得,只偶尔会产生类似被寒衾冷的孤独感,若不是对惠父惠母的阻拦和央求无法招架,她也许会毫不犹豫主张离婚。
这样不甘愿地想着,惠苒卿阖上双眼,困意倏尔席卷,奇怪每天等不到霍昶回来,她似乎总是睡不踏实。
背后一阵寒凉气息将意识略微地唤醒,身旁绵软的床铺下陷,一个冰冰的东西贴在她腿侧游弋,她习惯裸睡,霍昶多数情况不在家,就算在,也从不轻易进她房间,所以关于这方面很少避忌,似乎快忘记整间房子有这样一个正值壮年的大男人。
警觉的身子一弹,欲起,钳子似的冷硬将她的腰按进大床,惠苒卿急而短促地叫一声,头就被野蛮地扳后,嘴唇触到凉薄的柔软,蓦然惊醒。
那腿上金属般的寒意竟是从霍昶指尖传来的。
手肘撑开他肩膀,惠苒卿噎口气,告诉自己保持镇定:“你到我房间干什么?”
霍昶轻而易举将两条纤弱的手臂按到她的身体两侧,俯首含住一只耳垂,性感坚定的磁音震颤着耳膜。“你。”
“走开,霍昶,你混蛋!”惠苒卿破口大骂,下意识去用尽蛮力挣脱,他光裸的腿却将她乱蹬的两条皙白紧紧压住,把人整个翻过来,抵开膝盖,惠苒卿硬生生被摆弄成“大”字形。
黑夜,无一物可视,只有男人强硬的身体轮廓将月光遮挡,霍昶慢慢压向她,浑身上下唯有那一处炙热、坚…硬,惠苒卿坚持扭打,直到一股寒冽的风吹进耳朵,带着陌生的调笑声:“我是混蛋,那你有多高尚呢,嗯?我的小美人儿,每晚不穿衣服不锁房门,难道不是在等我随时临幸?”
“没有!那是我的”惠苒卿偏过脸,死死咬唇,
把“习惯”两字吞进去。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霍太太的身份不是白白得来,总要付出点什么才对得起霍昶担任冷淡丈夫的角色。
他的舌如毒蛇恶意吐出的信子,来回刷着惠苒卿的脸颊和颈项,她越是躲,越是不接受,霍昶把她缠得越紧,仿佛将她当成猎物,先活活勒到窒息致死,再一口整个吞下去。
“霍昶,我已经失忆了,你答应过我要和睦相处,现在又何必这么逼我?”硬的不行,惠苒卿只能用软声相求。
霍昶听后没有大发慈悲放过她,反而更加失控,将彼此最后的遮挡利落摘除。
惠苒卿呜咽着,眼泪潺潺流下来,想说话,唇却被他狠戾地堵上,啃咬一番,折腾得她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知道吗?卿,以前你从来不会抗拒我的。”口中含着甜软的唇,身体抵住她最柔弱的地方厮磨,“一这样,你就会向我撒娇,不停地哀求我要你。”
“嗯闭嘴!我不是以前的惠苒卿,不要拿她的标准衡量我!”惠苒卿勃怒,将听起来不像事实的事实脱口而出。
大半年前,她还不叫惠苒卿,不是这副每天守着深闺的少妇模样,更不是一个随意让男人霸占欺凌的弱者,她是夜星,“风韵”女性杂志时尚版块的主编,怎会甘愿像为博主人一声赞扬而啼鸣的金丝雀那样被囚禁牢笼里?
“快点停下来,不然”颤抖的威胁没丝毫力度,更如霍昶所愿似的在向他撒娇。
“不然,怎么样?” 霍昶诡秘不屑的笑声夹缕缕凉气,引得她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同样冰凉似冷血动物的指肚摩挲她微翕的唇,“你不会怎么样,对不对,卿,你需要我。”
话落,霍昶弓起背脊,蓄势待发,一抹凄月银光里映照出他线条冷峻的侧脸,眉间紧蹙,长而卷翘的睫毛微颤,惠苒卿竟看得一清二楚,走神的工夫,他已彻底掰开她,斩破荆棘,蛮横地刺入。
“呃——”
疼,锥心的疼,惠苒卿死抠他绷紧的手臂,努力把呼唤男人情…欲的呻…吟化作一声声急促的呼吸,接下来他每动一下,都向把她身体撞零碎的目标迈进一步。
无边无际的疼痛中,渐渐地,霍昶意外地温柔起来,惠苒卿想不通,他这般冷血无情会因为刚才的暴力而对妻子心生怜爱?更令她意外的是这副躯壳竟然在深深浅浅的挑…逗下感
受出几分快…感。
霍昶看不惯她一副痛苦承受的表情,将人翻过去,重量大部分压在她的后背,和粉嫩滑腻的皮肤紧密相挨,他粗喘着,控制不住,也没必要控制,握着纤腰猛力贯穿。
惠苒卿手抓精致的枕套,身子在大床中摇摆浮沉,每当身后的人侵占她的理智和清醒,她就要在心中默默警告自己:这具身体不是我的,是真正的惠苒卿的,现在的所有感觉不是夜星会产生的,都是惠苒卿的
这一夜,霍昶折腾了有多久,惠苒卿记不得,最后的意识停在他冲锋前一刹那,低声于她耳边哼出的一个字,好像那个字是以ing音结尾,她脑中虽已混沌不清,不过用脚趾头也猜得到,有九成八是惠苒卿的“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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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霍昶醒后把惠苒卿抱进浴室泡澡,水雾缭绕中,一边按摩她的肩颈,一边细吻着他在她背上留下的斑驳,怀中的人高高低低随着无意识地哼鸣。
手臂扣住她身体贴近自己,另只手在水下且轻且重揉捻。“你敢再说一遍你不是从前的惠苒卿?嗯?”
惠苒卿一激灵,手扶浴缸两边,克制半响,平平即将失控的声线,冷笑里藏着嘲讽:“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泄…欲工具,是不是惠苒卿重要么。”
霍昶手一挥,把她转过来,水花大捧地外溅,崩出几滴落在女人裸…露在外的胸口,耀眼莹白上点缀一串惹人痴迷的吻…痕。
他磨着后牙槽,嘴角下压,茫茫一片戾色将本来清俊的面容遮去大半,本是泡的热水澡,他的指尖依旧冰凉,一寸一寸抬起惠苒卿的下颚,眼中悄然覆盖一层霜,绝冷凄寒,惠苒卿不屈服梗着后颈,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不避不让,和他紧紧对视。
半响过后,霍昶唇边一角微提,眼神蓦然柔和下来,把她推到对面。“你自己洗。”
惠苒卿提着的一口气还没完全松开,只听“哗啦”一声,霍昶大喇喇身无一物从浴缸中站起来,看见他剑拔弩张的身体,惠苒卿大声惊叫,连忙捂住脸。
霍昶轻笑,甚是好奇,突然间来了兴致逗弄,俯身,使点力气拉下捂严实的双手。
“为什么怕成这个样子,又不是没见过。”一掌拖着她下颏,拇指擦过粉艳诱人的脸颊。
惠苒卿无可避免地又躲又挣,他攥得更紧,等她皱眉觉得疼了不再动,霍昶才松
点力气,补充道:“更何况以后每天都要见面的,帮你们快点熟悉一下彼此不好吗?”
惠苒卿气得浑身都漫出红晕,完全转过身背对他,朗声恨恨骂道:“滚出去!”
******
以为霍昶换好衣服就会离家,惠苒卿只围件桃红色的浴巾打算走出浴室,掖了掖胸前的布料,她宁可光着,也不要穿真正的惠苒卿衣橱里那些极富暗示的情…趣内…衣,不禁腹诽,霍昶以前和这女人玩的到底有多劲爆?!怪不得他半年吃不到她开的荤,昨晚像憋疯了似的。
一开门闻到一股焦味,惠苒卿强大的危机意识发作,甚至怀疑霍昶是不是有可能因为她逆龙鳞的言行而直接将她活活烧死,快步搜索着味道找火灾发源点,寻到厨房,看见里面挥舞锅铲的人,她惊愕得差点背过气去。
霍昶今早并没直接上班,而是身着便衣在流理台前煎培根,眼神轻飘地扫过她,立马转头,似乎有点难堪,因为旁边的流理台上已经摞了一摞被烧焦的培根尸体。
“过来,吃早饭。”霍昶指向身后摆好食物的餐桌冷声命令,不带感情。
惠苒卿低头看看自己,她要敢这样过去和霍昶吃饭,准是没长大脑。
拧身快步回到房间,翻出一套普通衣物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在穿衣镜前照了照,松垮的线衫长裤将惠苒卿玲珑有致的身体线条隐匿,却有种更为致命的猫一般慵懒随意的性…感,她被这皮囊不经意间所散发出的媚态吓到,可以肯定,在夜星的灵魂进驻之前,惠苒卿绝对是无数男人幻想中的闺中尤…物。
霍昶坐到对面,推过来一杯五彩豆浆。“喝。”
惠苒卿目不转睛放肆盯着他看,霍昶的霸权主义显然已从床…上蔓延到桌边,从今天起,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难道要结束了?
他半眯眼,毫无压力端坐,回视恶狠狠中略带惊惶的眼神,挑出一道笑:“放心喝,无毒无公害。”
那眸中没有温度,那笑容称不上灿烂,倒像一条躲在暗处角落的蛇,阴森森地静观他锁定的猎物暴露弱点,准备随时发起攻击,惠苒卿脊背发寒,伸手握住玻璃杯,尽管一阵阵热气从掌心传来,她也只觉得冷得打颤。
“如果真要动手脚,我也不会下毒药毒死你。”霍昶又笑,兴趣盎然,“你猜我会加哪种料?”
惠苒卿听罢,心中已有答案,蓦地
,气息扑面而来,霍昶的唇近在咫尺,缓缓蠕动两下,和她所想不谋而合。
——春…药
“下春…药,玩死你”。
☆、(二)墓前清辉
早饭吃得辛苦疲惫,加上昨晚被婚内QJ,惠苒卿在不清楚对方具体实力的情况下,不可能和他正面对弈,潦草收拾好碗筷,躲进自己房间锁紧门。
打开手机,电话拨到安达信息咨询中心,接线秘书一听惠苒卿的名字立刻把电话转给老板安达。
“麻烦安先生查的事情不知道进展如何?”
安达的声音怪异不安:“真不好意思,霍太太,您的case牵扯到的调查网络过于庞大,我们小公司恐怕实在无能为力,不如您另觅一家规模大点的吧。”
“到底在哪里遇到阻碍,我有权利知道”她压低声音,“佣金我会加倍给你。”
“霍太太,这不是钱的问题。总之,您的定金我们一分都不会要,实在对不起,辜负您的信任。”
惠苒卿的水晶指甲抠着机身,对方连连道歉,她也不好咬住不放,毕竟错不在他们。
简单来说,信息咨询中心其实相当于私家侦探所,从众多名门太太身份的牌友中打听到“安达”在业内的良好信誉,惠苒卿才委托他们调查,八个月之前夜星和惠苒卿身上同时发生的空难事件。
她从没向安达提供自己丈夫姓霍的信息,何来“霍太太”这一称呼?惠苒卿放下紧握的手机,想必已有人插手此事,安达才从一周前开始对调查事件诸多推脱,现如今为了摆脱麻烦,彻底作罢不干。
这个插手之人会不会是霍昶?可如果真是他,动机讲不通,惠苒卿是霍昶明媒正娶的老婆,若是导致她差点丧命的空难事件存在疑团,他理应极力配合调查,不该暗地里做小动作阻止。
惠苒卿头想得隐隐作疼,仰面躺在床上,闻到那上面还残留着她和霍昶身体交流后的味道,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夜星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但俱已生涩的灵魂和肉体对昨晚激烈的情…事难以接受,起身把一整套床品的表面都拆掉,换上新的。
她想不出霍昶突然转性的原因,可不难预见,她表面冷淡的丈夫是个不折不扣喜欢玩弄猎物的好手。
深深地闭上眼,隔几秒,再努力张大,望向天花板上悬挂的巨型紫荆花水晶吊灯,那幽幽暗光像一位捧着水晶球的使者,引领她进入这个少妇躯壳周围的诡秘世界。
她不得不下一个决心: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找到空难事件的元凶,然后离开霍昶,否则她不被那个处心积虑要置
自己于死地的人给挖出来解决掉,也会被惠苒卿的丈夫光明正大地折磨死。
笃笃笃的敲门声将思绪打断。
霍昶平直的声线隔着门板幽幽传过来。“不想你的门永远关不上,就快点打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惠苒卿轻手轻脚旋开门锁,门外的霍昶正装在身,漫不经心扭着身前和袖口的衣扣,向房间里看了看后,眸色暗沉盯住她。
惠苒卿顿觉肃杀之气笼罩头顶,勉强自己佯装出一张乖巧的脸:“床单脏了,我换一下。”
“要不要为你准备365套床品?每天脏了就换一套,这样多方便,而且我对你的新鲜感也可以足足保持一年。”霍昶每气定神闲吐出一字,便把她逼向墙边一步,惠苒卿无声退让,背抵到墙面,下巴被揪起,直视那双无情无感的眼,“或者不在床上做更新鲜,要不现在就试试?浴室、厨房、书房、阳台?你选。”
“别说了!”惠苒卿受不了他的淫…言秽语,移开下巴,凝眉低声呵斥,险些破功,看来要伪装一只闺中金丝雀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霍昶很享受她在隐忍和发飙边缘徘徊的痛苦,钳制她的肩膀,低头狠狠啃一口露在一字领外的嫩肉,尔后声音放软:“穿黑色,带你去个地方。”
*****
天色转阴,沉闷得像要整块压下来,墓园里一片萧瑟凄清,北风卷起一圈雪花掠过墓碑上两张一男一女合照,霍昶蹲下,极有耐心地推开碑上覆盖的一层薄雪,手心向上,举至肩高,惠苒卿从失神中恍然,把怀里的一瓶红酒放到他手中。
霍昶一边打开红酒的木塞,一边说:“爸、妈,对不起,不能和弟弟妹妹一起来看你们,不过”回手把惠苒卿拉到身边,当真像带着儿媳妇见家长,和她恩爱亲密,面带笑意和石碑上的照片讲话,“我带苒卿过来看你们,今后她一定会一心一意好好照顾我,放心。”
霍昶转头看她,温和恭敬的孝子一面立刻消失,向她使了个眼色。
惠苒卿无奈地望了望那对夫妻,没出声,霍昶手下的力道加重,似在催促。
逢场作戏而已,她和霍昶不是处处逢场作戏么,面对他已过世的父母再做一次也无妨。
“嗯,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说得甚是违和。
霍昶自言自语和霍家二老聊了会儿,甚至把公司里
琐碎的事交待一番,比如某某叔领巨额退休金去马尔代夫度假,某某叔家添了第三个新丁,某某叔最近罹患糖尿病身体抱恙
惠苒卿听得有些烦,无聊之时,心底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霍昶还有点血性,脑袋里装的也不只有他的生意和金钱利益,然而,她明白那只是神经错乱的“一瞬间”。
沿着绵延的山道下阶梯,惠苒卿走在最前面。
今年又是一个暖冬,前几日大雪纷飞,整个城市银光素裹好不美妙,只可惜第二天中午便是阳光明媚,将积雪化一地,仿若开春似的,过了晌午气温突然骤降,地面冻起一层铮亮的薄冰,行人举步维艰。
惠苒卿心里正抱怨日趋诡异的天气,脚下跐溜一滑,霍昶眼疾手快撑住她的腰,她裹着高跟腿靴,动作比平日笨拙许多,在他身上无意识拱了几下才站稳。
霍昶将她扶正,叫身后的司机谭旸走在前面探路,谭旸应一声,先越过惠苒卿迈下几蹬。
惠苒卿的“谢谢”在唇边打个转,咽回去,就外人来看,他们夫妻这样恭敬客气实属奇怪,如果作为夜星,她一直高高在上,更不会对这种小举动有什么要感谢人家的意思。
默默下一段山路,天空飘起零星小雪,谭旸将黑伞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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