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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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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还有什么吩咐?”七分不耐,三分无奈。

“没有。”霍昶着急撇清,又拨了拨额前的几缕定过型的刘海,露出嫌弃的样子,轻咳一声,从化妆镜里看她,“这个一定要弄成这么硬,像树枝似的?”

惠苒卿抿紧嘴唇,忍住笑,一本正经说:“霍先生,这是我们造型师根据大片主题为您精心设计的。请您配合。”

站在霍昶另一边的造型师听罢,顿时感到压力山大。

霍昶眼神恨恨,压着嘴角叹气,虽然自己平时也非常注重宣传和广告效应,但这样被像一个商书似的摆弄出卖,还是让他心里有一丝不快,若不是借机和她接近,他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忍受有人在自己头上肆意抓来抓去。

_

拍摄进行的还算顺利,霍昶的表情和姿势明显僵硬的很,一向专业的Joey在霍太太面前也难掩拘谨,那位大牌摄影师Anthony更是受够了面前两位模特的不投入,看样子像要脾气大发撂挑子,惠苒卿上前用法语劝了两句,独自从摄影棚退出来。

没多久里面的拍摄就顺利结束。

惠苒卿在现场收拾方小说西,又和Anthony、舒严一起修片、选片,霍昶在没卸妆之前就让谭旸把惠苒卿盯住,这会儿,惠苒卿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理两个人。

在《风韵》杂志社门外守候的记者挨到Joey单独出来,已是意兴阑珊,毕竟霍昶和她似乎并没有因为拍摄而结缘,而前任霍太太也没上演什么原配怒打第三者的好戏。

忙到快入了夜,惠苒卿扭扭脖子和舒严将片子整理好,从摄影棚回到办公室里,准备下班。

电梯里,惠苒卿终于得空和舒严说了句题外话:“组长,夜主编今天来上班了么。”

舒严好奇转过头来。“你说elsa?”

惠苒卿迟疑了下,点点头。

“本来听人事部的人说elsa今天会复工的,可能还是她的身体原因不允许,所以才没有回来。”

“身体原因?”

“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elsa经历的可不是普通的车祸,是飞机失事,能活下来真算命大,才过去半年,身体没有回复原来的状态也是正常的。”

两人聊了几句,就回到楼下的办公室,里面一片漆黑,惠苒卿打开一盏灯,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却发现一个黑影正襟危坐在暗处中。

“你怎么还没走?”惠苒卿呆立在霍昶面前。

“你还没答应我,我要是走了,不是就食言了?”霍昶把她的怀里的方小说西扯过来,扔到办公桌上,“忙完没?我请你吃饭。”

惠苒卿推开面前的人。“谁说我忙完?我还要——”

“你们离开的时候,从偏门走,正门有狗仔。”舒严穿好大衣提上背包,临走前,好意提醒正在闹别扭的两人。

惠苒卿笑着说句谢谢,便又和霍昶争辩。“我不习惯和纠缠不清的男人吃饭,你先走吧,刚才你也听到舒严说的了,楼下有记者正在等着,我们俩分开走比较安全。”

霍昶忽然捏起她的下巴,含笑说:“你知道吗,这期《风韵》的销量,一定会超过往期销量好几倍。”

惠苒卿这次并没挣扎,反而悠悠抬起眼皮,语气有几分揶揄问:“因为你?还是因为你和Joey?”

霍昶放松手指力度,低声一笑。“因为我和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为女性杂志拍片吗?”

惠苒卿扭头,转个身,一边整理桌子上的方小说西,一边说:“是啊,堂堂霍氏的总裁,就算我们花大把的银子也未必能请得动您一步,怎么您就肯纡尊降贵地让人摆布了呢,可能是因为Joey吧,毕竟人家年轻貌美,风华绝代,身材一流。”

话里的酸味越来越浓,举起一张刚洗出来的样片,放在自己面前,“看,你们俩还真的蛮般配的,啧,“财”子佳人,是贝字旁的财,您别误会。”

霍昶从身后将她一揽进怀,微风吹进她的耳蜗。“吃醋了?”

他抱的并不紧,惠苒卿轻巧挣开,巧笑嫣然。“您看错我了,醋这方小说西,我不吃,还有,关心问你一句,你要Joey的手机号码没有,要是忘记了,舒严肯定有,我可以帮你,我保证只要你稍稍暗示她一下,她肯定立刻就爬上你的床。”

“你愿意让她爬上你丈夫的床?”霍昶有些野蛮地把她身子拧过来。

惠苒卿扬着脸,嘴角也似笑非笑挑起说:“是,因为她把你伺候好了,也许你就不用来烦我。”

霍昶怒目圆睁瞪几秒,蓦地俯下脸,按住她的后颈,在她唇上狠狠嘬一口,并未深入,只是浅尝辄止,然后飞快离开,在软软的唇上方,若有似无地摩擦,沉着性。感喑哑的声儿控诉:

“100个Joey都满足不了我怎么办呢。”邪佞一笑,“不过,我想,如果是你,一个就足够了。”

_

霍昶软磨硬泡的功力与日俱增,惠苒卿之前只是觉得他阴冷得让人发麻,在他的眼下就像时时刻刻被一朵乌云笼罩一样令人不安和压抑,可自从霍昶在医院宣布离婚,见过詹子桓,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打着保护她爱她的旗号,态度转变得令人觉得惊悚,虽然他过去也会偶尔浓情蜜意,但也并非一味退让,还是会时不时对她加以威逼胁迫。

从大厦侧门出来,霍昶自己开了另一辆车,从后巷穿到隔壁的街区,成功甩掉了那群娱乐记者。

惠苒卿见他一副睥睨天下、大势在握的态度,就知道是他提早让谭旸安排好接应的车,而谭旸自己可能做了那个调虎离山的调动者。

车停在了霍氏旗下的一间餐厅,惠苒卿倒是安下了心,毕竟回到霍氏的地盘,没有记者再敢胡作非为。

霍昶点完了菜,两人相对而坐,互相端详起来。

惠苒卿眼光流转,到了他后面的壁画。“你别再这么看我了,行吗?”

“这里又没有别人,不看你,我该看谁?”

惠苒卿埋头举起一只钢勺,里面是一张霍昶扭曲的映像,气哼说:“看你自己!”

霍昶想忍住,最终还是笑出来。“没想到,我老婆这么可爱,看来,我更不能签那个该死的离婚协议了。”

语毕,两人同时沉默,惠苒卿放下手,眉头皱起,小心地问:“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和白昕潼也就是我,签下契约婚书?”

霍昶忽地变了脸色,过会儿,侍应将第一道汤送了上来,凝滞的气氛稍稍被打断。

“那你今天在面对Joey助手的时候,为什么刚开始理直气壮,后来就低三下四的?”

“因为我因为我知道,为什么Joey这个尺码穿不了,只能穿大一号的,但是我不能当着那么多工作人员折损她的面子。”

霍昶表现出兴趣,追问:“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惠苒卿抬抬眉毛,笑容里有些许得意。“我看了一眼她的胸,比前些天我在杂志上看到的丰。满了不少,形状也人工得很,几乎有九成肯定是刚刚做过不久。”漫不经心舀口汤,啧一声,“刚才她蹭你的时候,你没感觉到吗。没关系,等下次再遇见她时,你也可以多看几眼,至于手感嘛,据我所知,其实不会太好。”

霍昶点头,故作大彻大悟。“原来是这样,没想到那胸。脯竟是假的,你说假胸被人摸的时候,会有反应吗。”

惠苒卿厌恶地白他一眼,低声嘀咕:“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过假胸。”豁然提高声线,“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没有回答我。”

菜陆陆续续端上桌来,霍昶拿起刀叉,眼中流露出一丝痞色。“等到有一天,我亲自确认你的胸不是假的之后,我再告诉你。”

_

极度郁闷中,惠苒卿终于把饭吃完。

一路她都在考虑,难道为了想要得知霍昶和白昕潼的过往,还真的让他鉴定自己的胸到底是货真价实还是赝书?可恶的,他们翻云。覆雨、欢。爱过那么多次,他会一点不知?明摆着霍昶就是无耻地在发出一个雄性求。欢的信号。

想到这儿,惠苒卿“哼”一声,丢一个深恶痛绝的眼神给正在开车的男人。

“怎么了?改主意肯让我摸了?”

调笑的语调惹她更加烦闷不堪,活像只被主人逗弄的金丝雀。

“霍昶,你知道吗,你实际上就是个流氓、混蛋!”霍昶不以为意看她一眼,而后转过脸去,独自轻笑,她咬牙补充一句,“衣冠禽兽!披着绅士外袍的色鬼!”

嘴角保持那抹弧度不变,霍昶手里打方向盘,连连点头,心想,中文真不错,骂人一套一套的。

这是一次一个人的争吵和发泄,很快,惠苒卿词穷了,如果再骂重复的字眼,好像正称霍昶的心意了似的,索性别过脸,只赏风景不看他,再一回头,已经到tina家的大厦楼下。

她错愕地望向霍昶,定定气。“你知道我住这里?”

“是tina把手机还给我的,我要是再想不到你和她住一起”霍昶笑着指了指太阳穴,“那我这里就是假的,人工的。”

惠苒卿气结,无语凝噎,离开之前,狠狠地摔下车门,直接向大厦里走,大厦的正门是玻璃自动门,大堂里一片通明,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她偷偷瞥了眼玻璃门表面反射的画面,霍昶连车带人已经消失无影。

心里莫名其妙有些空虚,是失落吗,惠苒卿站在门口怔忡片刻,退后几步望向tina家的窗子,虽然她家位于16楼,但是装潢用的灯光颜色却与众不同,淡淡的粉色,暧昧的气色很重,所以特别容易辨认,这家伙自从离婚后,男女生活不知比以前放纵了多少倍,眼前是零星的暖黄和莹白灯光,不出意料,tina应该还在过着自己夜夜笙歌的生活。

走进大厦大堂,管理员是个快六十岁的大爷,惠苒卿猜他必是不看八卦新闻,所以才顺理成章一直称呼她“惠小姐”,和她打过招呼后,大爷带笑的眼神向后一转,说道:“霍先生,你也回来了,正好,惠小姐也住在16楼,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就是邻居啦。”

惠苒卿慢慢回身,心中万般滋味乱成一团,看见管理员嘴里叫的“霍先生”,脑袋里蹦出一条成语:阴魂不散。

“霍先生”伸出右手,一脸盈盈笑意。“你好,邻居。”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虫

霍老大追妻之路颇为艰难。。。。

放个专栏地址,欢迎包养。_



小作作:霍老大,你个色鬼,自己老婆的胸你还不知道是真是假?!

——(阴沉状)你懂个啥,这是战术,战术,战术。。。回声中

小作作:啥米战术?(好奇)

——先礼后兵懂不懂??我要扑到她!!懂不懂??

☆、(五)躲之不及

霍昶随她进了电梯,两人前后站着,门缓缓关上后,惠苒卿猛地回头。

“霍昶,你的霍氏不要了么?怎么有时间整天缠着我?”

霍昶耸耸肩,也不看她,只顾盯着电梯上跳动的红字,笑而不语。

气焰烧得猛烈,惠苒卿觉得仿若得了某种疾病,急需一个纾解的途径,虽然她知道,使用武力的话,如果霍昶动真起来,自己恐怕连霍昶的一根眉毛都伤不了。

另外那边,霍昶却好似越见她抓毛,眉眼越是流露出胜利得意。

惠苒卿静下来,理了理思路,诡谲对他一笑。

眼看红字快跳到了16楼,霍昶放下心,沉声问:“你笑什么?”

“我是笑哦,没什么,就是下了个决定。”

惠苒卿笑得两瓣嫣唇合不拢一样,他的脸色僵凝片刻,挑眉冷冷问:“说来听听。”

“我决定、搬、家——”后面两字,一字一顿,故意强调给自以为聪明的人听,话罢,转过身,面对电梯门,不料被斜后方的男人生生一扯,身子打个转又面向他靠在电梯门上,她的包也“咚”一声敲到了那一排楼层的按钮。

位于16上面的15楼灯号应声亮了。

大厦管理员身边有电梯内的监视器,大爷正喝茶水看新闻,不经意一扫,见到3号电梯里纠缠不休的一对男女不就是刚才进去的惠小姐和霍先生,啧了一声,摇头叹口气,现在的小年轻儿啊,刚见面就可以世风日下

唇被封得死死,他的吻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霸道,只是,她的身子为何越来越软,没了筋骨一般,被他堪堪支撑着,狂风过境,是缠绵悱恻的如丝细雨,霍昶的力度一降再将,甚至有些后悔似的撤出悍然的舌,用舌尖细细舔她微肿的唇瓣。

看着她迷蒙含泪的双眼,他低眉顺目地轻音嚅嗫:“对不起我”竟然结巴得不知怎么解释。

惠苒卿抿着唇,他的味道其实并不难闻,或者说,他是没有味道的,可能因为鼻敏感的关系,她唯一可以在他身上闻到的总是朦朦胧胧的淡薄气息,就像一团无色无味的雾。

嗓子眼被眼前这浓浓的暧昧氛围噎得说不出话,电梯四周静谧而诡异,仿佛只剩下彼此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叮”——救命似的清脆响起,霍昶环着她的身体从电梯里出来,四目紧紧粘结,缠绕,难分难舍。

惠苒卿微微慌神,偏脸躲开,他掐着她的下颏扭过来。

“看着我。你是不是还想逃避?没关系,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逮回来,你若是不愿意回来,我就寸步不离跟住你。”

她无力挣脱,最后的力气用来将手攀上他的手臂,贲张的肌理下是突突跳动的脉搏,和心口敲击的节奏遥遥呼应着。“如果我永远也不会回心转意呢,你就永远跟着我?”

他眯起眼,嘴角绽开一抹捉狭的笑。“你的眼神出卖你了,卿,你已经在回心转意。”

惠苒卿脸色顿变得土灰,霍昶换了个更柔软的语气,自己也很陌生的语气。“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生我对媒体宣布我们离婚的气,还是关于摸胸的——”

两人周周转转到了门口,霍昶先后指着同个楼层的两个单位。“你家,还是我家?”

“什么?”她瞪圆眼。

“去你家,还是我家,卿,我想你,让我内,关门前的一瞬,她瞥了眼对面,霍昶在那边等她似的静静柔情地看着,眼神对接,他微微一笑,道:“晚安。”

他的脸渐渐消失在视野,惠苒卿脱口说出:“霍昶。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愿意多对我坦诚一些我以前的事,或者你以前的事,我会试着迈出心里的一步。”

他垂着的睫毛眨几下,再抬起眼皮,唇角的笑意中却多了些许阴冷:“我也是说如果,如果,你利用我的过去,或者从我这里知道你过去的自己,而反过来出卖我呢?”

惠苒卿心头一跳,低头虚着声音问:“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是说如果而已,很晚了,睡吧,还有,你的胸很货真价实,我欠你的,以后会一一还给你。”

说完霍昶关上门。

_

整晚,惠苒卿没有开灯,一直对着窗子坐到天边放亮,tina才迷迷糊糊地素颜回来,惠苒卿提醒她宿醉滥。交的频率低一点会更健康一些。

离家的时候,正好撞上霍昶从对门出来,电梯里,他淡淡说今天要去出差,惠苒卿“嗯”一声就没了回音。

上午,白昕潼依旧没有在杂志社出现,她忽然想到,是不是白昕潼惧怕回到《风韵》见到她或者霍昶,所以才迟迟不出不出面?

这样想着,前台传来骚动,一声声“夜主编”“elsa”落入耳中,格外刺痛。

心跳加速,惠苒卿木讷地从座位上支起双腿,站起身,舒严把同个小组的人都唤过来,聚在一起。

“呐,elsa回来别的组都准备好了礼物,本来我以为她还会再休息一段时间,就把这茬给忘记了,你们谁有比较不错的方小说西先借来用用,明天把钱凑齐,再给你们补回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回去各自翻找,只有惠苒卿楞在原地,直直地向“elsa”走去。

穿过众人,她终于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上带着陌生笑容冲自己微笑。

那样蔑视和高傲,与夜星完全不同的神色。

就是一个示威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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