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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属性为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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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爱你

  容兆的行李被陆青遥搁在了他之前住那间卧室里,房间空置太久,空气里充斥着无人问津的阴凉,干净的不似抹布的抹布被暂时遗弃在了窗台上,进来打扫的人则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抽起了烟,烟草徐缓燃烧,没来得及弹进烟灰缸里的灰烬飘落下来,弄脏了重新装潢时置购的新地毯。
  这块地毯极大,几乎占据了卧室的三分之一,花纹绚丽的有些张扬,陆青遥吹掉落在上面的烟灰,莫名的想笑。
  他在装潢屋子时在想什么?抹掉容兆停留过的痕迹,然而,他在选地毯时却暂时忘记了初衷,他第一眼看到这张地毯时想到的是,喜欢赤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那个人一定喜欢这样的花纹和触感。可笑他竟然因为这样的念头就冲动的将地毯买了下来,直到将它展开铺陈在地板上,他才意识到,他即将驱逐他,而不是为了他的喜欢费心费力。
  现如今容兆真不见了,虽然行李还丢在这里,可自打那天走了之后就没在露面。
  陆青遥不想承认自己惦记他,可每每走神儿时,脑袋里都是容兆。
  也不知那痞子野哪去了,手机也不开,邮件也不回,连容泽都不知道他的动向。
  陆青遥喜洁,即便没人用的房间也要隔两天打扫一次,记不清第几次来空置的房间打扫时,容兆终于想起了他的行李。
  这天早上,陆青遥正在开窗换气,开锁声便从玄关传进了房间。
  陆青遥完全想不起有把家中钥匙给过别人,于是想到,难不成是贼?在大清早儿,人们还没上班的时间段闯空门?!这贼还挺别出心裁。
  不怪陆青遥思想跳脱,实在是容兆太会见缝插针,陆青遥与容泽喝酒的那晚,容兆便翻出了他的备用钥匙,为此还笑的一脸得意。
  不知内情的陆青遥轻手轻脚的来到卧室门边,探头往外看,“贼”已然登堂入室。
  鞋柜里没有自己的拖鞋,容兆只能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干净,透着股沁人心肺的柠檬味,才换了没俩月的沙发陌生而平整,容兆脱力的倒进那片还未习惯的舒适当中,一如每次回家那般唤道:“遥遥,我回来了。”
  陆青遥无语的走出房间,认真考虑着要不要将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偷了他钥匙的痞子扔出去,可这种念头仅止于在他看清容兆的模样。
  总是生龙活虎,精力过剩无处宣泄的混账男人此时深陷在沙发里,脸明显小了一圈儿,眼眶发青,嘴唇起皮,眼球上缠满了血丝,“憔悴”这俩字让他诠释的淋漓尽致。
  陆青遥若有所思的皱着眉,道:“别告诉我你回家了。”
  容兆绽开一个疲惫的浅笑,哑着嗓子道:“我不说。”
  陆青遥无语更甚,俯身扯了扯容兆的羊绒衫,弹性极佳的面料被迫离开了它的主人稍许,藏在里面的一小片淤青若隐若现,陆青遥拧紧了眉毛,手转了方向,扯着衣领往后拽,沿着脖颈往下看,远比胸腹的伤势严重,也可以说比以往任何一次祸事惹来的伤势都重。
  容兆并不介意将自己的狼狈展示出来,他喜欢陆青遥的关切,也享受这种关切。
  由伤势判定了他有可能做过什么的陆青遥瞬时冷下了脸:“你是不是活的太自在了,想试试作死的后果?”
  容兆敛了笑,做错事的小孩儿似的揪着陆青遥的袖扣,讨好的唤:“遥遥……”
  陆青遥愤懑的甩开他手,道:“想死我也不拦着,但别和我有关系,我牵扯不起。”
  “不会牵扯到你的。”听他急于撇清,容兆不是不受伤,可他不怪他,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回家摊牌为的是自己的将来,而这个不想被牵扯进来的人不过是刚好在他谋划的未来当中。
  “回房间趴着,我帮你擦药。”陆青遥到底是心软的,话说的再无情,也做不到置身事外。
  他的心软让容兆安下心来,又有点想笑,可他发现依照他此时的身体状况连牵起唇角都是个费力气的活儿,他很累,还有点发烧,已经麻木的伤因着这个人的关心叫嚣了起来,疼的他既辛酸又幸福。
  容兆“嗯”了一声,但没有依言起身,反而环住了陆青遥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哑着嗓子呢喃:“我知道你没力气了,所以,交给我吧,我不是宇文及,不会让你累。”
  陆青遥瞬间僵硬,惯有的淡定暂时崩离,混乱的脑子瞬间闪过许多讯息,而“他知道了”这一念头冲撞的最为厉害。
  “我以前并不知道男人压抑的太久也会哭。”容兆兀自呢喃着,闭上眼睛,尽是那一夜陆青遥如同哭泣一样的凄笑,他太要强太骄傲,明明压抑的连喘息都很吃力,却硬是不肯发泄出来。
  “谁说我不喜欢?可空有喜欢没用的,我还喜欢宇文呢,还不是不了了之了?我不想跟你周旋不是担心管不住你,而是没力气和不想你‘误入歧途’的那些人斗,不管话说的多好听,我这种天生的gay在他们眼里都是异类,是没法被一个要脸面的家庭认可的。”
  醉的太彻底的男人已经不会保留和隐藏,他那么坦白,每个字都真实无伪,那句喜欢有些随意,只是为了解释他的矛盾顺便口出来的,可容兆却为之悸动,那些倾诉十分平缓,像是再说别人的故事,可容兆却为之心疼。
  原来不是不爱,而是没力气了!
  那么就换他来吧,让他去摆平那些不想他‘误入歧途’的人,那他多付出一些,多给予一些。坚信,坚持,坚守,总能成就一段感情,容兆相信这话,所以下定决心贯彻下去。
  “遥遥,换我爱你好不好?”发自心底的话不一定很激切,它也可以很平缓,很温柔,丝丝缕缕,直抵心底。
  心灵的最深处有一片最柔软的区域,没有任何抵御能力,容兆的温柔太致命,而且恰恰击中了那片区域,
  恍惚之中,渴望被爱却又不敢为爱情全力以赴的陆青遥觉的自己很可能要失信于容二爷了。
  “你不用马上答复我,好好考虑考虑,你只要记住,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就行了。”陆青遥在挣扎,容兆看的很清楚,他不想他为难,来日方长,他们还有很多天很多年,不用急于一时。
  有人说爱情会让聪明人变傻,可容兆却在遭遇爱情以后大彻大悟了,这样的转变没人猜到,甚至连容兆自己都有些意外。
  也许爱情就是这么玄妙,抓不到摸不着,却能让人在一夕之间有所改变,容兆觉的这种改变很好,让他有种一夕之间成熟了许多的感觉。

☆、偶遇

  陆青遥从没见过哪个当爹的像容二爷这么狠,容兆背后的淤青之中竟然夹杂着鞭痕,陆青遥有点怀疑,这鞭痕是他送给容二爷的那条马鞭印上去的,这种猜想让陆青遥十分无语。
  处理完外伤,陆青遥又找了点退烧药来,容兆听话的出奇,让趴下就趴下,让坐下就坐下,让吃药立马自己拿杯子倒水,活脱脱一只驯化良好的乖狗狗。
  “遥遥,我难受,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行吗?”虽然“某只”体形庞大,但是,当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凝望主人时,甚至比小型贵宾犬还要惹人怜。于是,原本就心疼的要死的陆青遥一边暗暗唾弃着自己心太软,一点软话都听不得,一边不知所云的与他说起了闲话,真正的闲话,不牵扯感情,无关乎未来。
  容兆跟他爹对抗的这段日子他一直坐卧不宁,既担心他爹说话不算话跑来找陆青遥麻烦,又担心自己他爹下狠手,真把他送到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彻底斩断他和陆青遥的联系,现如今他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陆青遥的态度也让他安心了不少,那根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很容易就睡着了。
  空置许久的房间终于迎了它的主人,空气里的清冷被赶了出去,虽然依旧安静,但却让人心安。
  陆青遥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确认容兆已经睡的雷打不动了,俯身亲了亲他的嘴唇,没有任何情绪的亲吻,就像吻自己最疼爱的孩子。
  退出房间以后陆青遥给大总管打了个电话,让大主管把他与某杂志社某负责人的饭局往后排一排,他得照顾容兆。
  大主管在那头愤懑的低吼:“那可是心高气傲的刘主编,不是你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的二表叔,你今天放人家鸽子,下回再约人家就不赏脸了。”
  陆青遥不是很在意的说:“那你代我去吧,反正这些事一直都是你处理。”
  “我约人家的时候,你没在旁边啊?人家表示非老板不见的时候,哪个孙子接过电话说,他就是老板的?”
  “不记得了。”
  大主管恨不得隔着电话喷他一脸唾沫星子:“你到底去不去?!”
  “我家座机响了,那个主编你搞定,不把这一期的彩页宣传拿下来,我革你的职。”话落,在大主管抓狂的咆哮声中,心安理得的挂了电话。
  不到两分钟,座机还真响了,陆青遥以为大主管“贼心不死”就没理它,座机响了一阵就安静了,改换手机响。
  陆青遥看到没看就接了起来,正想发飙骂人,却听那边的人用隐含关心之意的嗓音道:“青遥,忙什么呢?手机不通,家里电话也没人接。”
  陆青遥牵起唇角,皮笑肉不笑的道:“知道您要找我算账,不敢接。”
  容二爷失笑:“我在璃园定了位子,你有时间就过来陪容叔儿喝茶吧。”
  “位子都定好了,青遥哪敢没时间啊?”陆青遥笑微微的回:“我这就出门,半小时后见。”
  陆青遥出门前看了看容兆,见他睡的很安稳,一时半刻的醒不了,这才放心的离开。
  容二爷口中的璃园是一家规模不大的茶馆,地处繁华的市中心,但只要踏进这道门槛,一切喧嚣都被屏蔽在外,只余让人放松的淡淡茶香与悦耳却不扰人的丝竹声,不过,这里也有不好之处,那便是茶客太多,驱车而来的总要为停车位发愁。
  陆青遥抵达璃园的时候停车场就已车满为患了,他等了好一会儿才等着个车位,可才准备倒车进去,不知道从哪儿窜出辆红色法拉利,稳准快的占据了陆青遥觊觎已久的那个停车位。
  陆青遥从车窗探出头去,本想跟法拉利的车主理论理论,可车门一开,下来一位妆容精致的贵妇。
  陆青遥嘴毒,脾气也不大好,可对女人却十分绅士,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给咽了回去,倒是那贵妇有些不好意思,对陆青遥歉然的笑了笑,作势要给陆青遥让位。
  陆青遥摆手:“别麻烦了,我再等等吧。”
  贵妇从善如流的颔首道谢,接着拿出手机打讲起了电话。
  陆青遥驱车向前,继续寻找车位,正在无聊等待之际,那贵妇竟然跟了上来,如遇老友般的对陆青遥道:“我陪你等吧?”
  “嗯?”陆青遥一愣。
  “你一个人等怪无聊的,我陪你等。”贵妇看似端庄矜持,可言行举止却爽利的很,未等陆青遥回应,她便快手快脚的上了陆青遥的车。
  陆青遥偏头看着副驾驶上的贵妇,很是无语。
  妆容精致的贵妇笑眯眯的伸出手:“ann,你怎么称呼?”
  “陆青遥。”陆青遥与她握了握手,一时间有些搞不清状况。
  贵妇偏头看着他,娇俏的唇角微微上扬,眼底有些玩味儿:“青遥,很好听的名字,就是有点像女孩。”
  “……”
  “你有兄弟吗?”
  “……”陆青遥觉的,和一个陌生人谈论这些似乎很不合乎逻辑,于是缄默其口,只笑不语。
  “怎么不说话?在害羞吗?”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在害羞的陆青遥只能满头黑线的回应:“请问,您是在和我搭讪吗?”
  贵妇虽美,但年纪肯定比陆青遥大不少,所以,这句他用“您”做称谓,话中也无恶意,而是近似玩笑。
  谁知那贵妇竟像听了多好笑的笑话一般咯咯的笑了起来:“傻孩子,我的年纪都快和你妈妈一样大了,如果我和你搭讪,你应该立刻跳车逃跑。”
  陆青遥不太礼貌的将贵妇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雍容却不老气的盘发,精致无暇的面庞,典雅却不失时尚的衣着,还有陆妈单是看上一眼就会口呼“上帝”的超高跟高筒皮靴。
  于是,陆青遥最后得出结论:“您保养的真好。”
  “谢谢,诶,有位子了,赶快过去。”
  陆青遥以为,停好车以后就可以与这位性格迥异的贵妇作别了,可贵妇显然不想结束这段缘分,于是,两人又一起进了茶馆,贵妇甚至很自来熟的挽住了陆青遥的胳膊,陆青遥不好意思让女士下不来台,只好硬着头皮扮演绅士。
  茶馆里都是雅座,但没有包厢,而早到的容二爷又一直注意着门口,所以,陆青遥与贵妇一进门,容二爷就瞧见了。
  这壶茶没那么好喝,陆青遥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如果追根究底的话,他并不欠容家什么,就算他没能与容兆顺利拆伙,这也不能归咎给他,所以,当瞧见容二爷那张脸难堪的根本不加掩饰的时候,陆青遥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一些记忆犹新的过往牵扯出来的反感。
  曾几何时,宇文及的父亲也是用这种姿态坐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看着他,眼底满是嫌弃与鄙夷。
  “那个老头干嘛一直瞪着我?”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将陷在回忆之中的陆青遥拉了回来。
  “他在瞪我。”陆青遥苦笑着解释。
  贵妇觑了不远处的容二爷一眼,摇头:“不是,他在瞪我,我觉的他想扑上来掐死我。”
  陆青遥好笑的说:“那您去找您的朋友吧,您和他无冤无仇,他应该不会追着掐您。”
  “说不定有仇呢。”贵妇若有所思的说:“我觉的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似乎是要验证的贵妇所言非虚一般,容二爷忽然恶狠狠的质问贵妇:“桂可嘉,你来干什么?!”
  贵妇迷惘的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你啊,这才多久不见啊,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气宇不凡的容二爷差点给噎死,瞧她那满脸的惊诧加嫌恶,好像瞧见衣衫褴褛的脏老头子似的。
  
  

☆、桂夫人

  陆青遥隐隐有种被涮了的感觉,投向贵妇的目光少了单纯的友善,添了不易察觉的猜疑。
  贵妇轻晒道:“不好意思啊,青遥,刚刚和你开了个玩笑,其实我早就认识你。” 
  陆青遥缄默不语的睨着贵妇,贵妇依旧噙着不温不火的浅笑:“我先和老头子叙叙旧,等会儿和你细聊。”
  两人落座之后,老头子容二爷满眼戒备的二次质问贵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贵妇优雅的啜了口香茗,润了润喉咙,精致的樱唇微微上扬,勾着笑意,也噙着嘲讽:“探望我的宝贝儿子,顺便看看我恬不知耻的前夫和他更加恬不知耻的情妇是不是仍旧恬不知耻的鬼混着。”
  容二爷如见蛇蝎的态度以及贵妇嘲弄加讥讽的回答终于让云里雾里的陆青遥真相了,敢情这位贵妇就是曾经逼的前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欲哭无泪的桂夫人,失敬失敬。
  若说桂夫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只能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其实她拟定的行程是,上午抵达K城………甩掉丈夫,与容兆碰面,了解一下儿子与前夫的战争打到什么阶段了…………回邻市的娘家,把碍手碍脚的丈夫丢给她父亲,让父亲困住丈夫…………转回K城,与儿媳碰面,确认未来儿媳的人品与态度。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才下机她和丈夫就被不知如何知晓他们行程的容老爷子截回了容家本宅,她丈夫被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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