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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惊世亡妃-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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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反而成了负累。战无极皱紧眉头,不能松手。
  至此,冲天的煞气,如乌云盖顶,重重笼罩在东宫前院。
  突然,一股异香不知从何处飘出,冲鼻而来,转眼就弥漫了整座院子。
  苏漓眉头一皱,欲闭气却已经晚了,只觉得浑身发软,头痛欲裂。不禁心中一惊。
  身后“扑通”之声不断传来,涌出大殿的众人惊呼一声“头好痛”,继而栽倒在地,心头大骇。
  “似水无痕!”江元厉目朝人群扫去,大殿门外,除了东方泽以外,还站着的,也只有阳璇、郎昶、黎奉先等武功高强的几人。“想不到今日进宫居然见识到如此稀有之毒,不虚此行!”
  苏漓心惊,“似水无痕”是有名的奇毒!据说是用毒物炼制出来的液体,盛于瓶中,只要揭开瓶盖,毒性便会随风飘散,极为霸道。若没有提前服用解药,一旦闻到香气,便会中毒无疑。若是两个时辰之内不能解毒,任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会化作一滩血水。
  众人顿时惊惶失措,鬼哭狼嚎。
  梁实初怒声叫道:“战无极,你好卑鄙!竟然下毒!快把解药拿来。”
  百官附和大叫,眼下那始作俑者战无极,好好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中毒迹象。人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毒就是他放的。
  唯东方泽沉冷的眼光,瞥向身着嫁衣的阳璇低垂的衣袖,脸色深沉莫测。
  项离也是头痛欲裂,但却勾唇笑道:“不愧是鬼医圣手!幸好今天来的是你。”如果是秦恒就麻烦了!他挑了一双桃花媚眼,直瞟江元,伸手叫道:“解药。”
  江元奇怪道:“又不是我下的毒,找我要什么解药!”
  项离翻了个白眼,“管谁下的毒,你有解药就成了。快拿来。别误了门主大事!”话音未落,江元耳廓一动,院墙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江元面容一肃,不再多言,从怀中掏出解药,指尖一弹,苏漓、挽心、项离同时张嘴,那解药准确无误地到了三人口中。
  鬼医圣手的名号,无人不知。此刻见他手中居然有解药,众人哪里还按捺得住,纷纷连滚带爬地朝他涌去。
  苏漓面色一凛,飞身跃到江元跟前,伸手道:“还有多少解药?”
  江元执起药瓶一倒,只剩下两颗。
  众人的心都跳到嗓子眼!最后两颗!最后的生存希望!不少人脸色惊异难辩,却不敢妄动去夺。沉门的名字,在他们的心里就代表着死亡,谁想死得更快些?
  苏相如期待的眼神投过来,他是她的父亲,不管如何,那解药也应该有他一份吧?可是苏漓仿如不觉,捏着解药朝黎奉先走了过去。
  众人皆愣,苏相如脸色一下子变得如死灰一般,震惊、难过纠缠在他的脸上。
  解药递到跟前,黎奉先却没有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脸,忽然记起东方濯叫她黎苏时的表情。黎奉先内心猛地激荡起来,飞快握住她的手,颤抖着叫了一声:“苏苏?”
  苏漓知道他叫的是黎苏的小名,而不是苏漓的。看到父王两眼泛红,神色激动,她心底发颤,涩涩的疼,却不能应声。只撇开眼道:“王爷快服解药吧。”将解药塞到父亲的手里,她转身,不敢再看黎奉先一眼。
  周围一片诧异的眼光,人们小声的议论着她奇怪地选择。苏漓仿佛不闻,看了眼东方泽的腰间,将最后一颗解药给了郎昶。
  众人再度惊异,郎昶也很意外,只是看着她的眼光,温暖而微微地激动。她在意他的方式,来得这样直接,如何不令他心潮起伏?东方泽目光顿时变了几变,复杂难定。在她的心里,郎昶竟比他重要了吗?
  院门外,忽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整个东宫,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将军快走!”院墙上跳下十几名黑衣侍卫,一人在半空掀开一个黑色的神秘盒子。只见蓝光迎空闪烁,无数淬毒银针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密集的让人无从躲闪。
  周围的宫女太监吓得惊恐大叫,抱头滚地。项离眼光一闪,飞快解下华丽披风,扬空一抖,那些银针仿佛突然长了眼睛似的,全都转变方向朝当空的披风射来。
  “敢在我面前使用暗器,找死!”项离一声冷笑,袖袍一挥,尚未扎入披风的银针转眼又齐齐射向发射暗器之人,速度迅疾无比。
  “啊”的一声惨叫,那名黑衣人身上扎满银针,刺猬般倒在地上,面色青黑,浑身抽搐,转眼便断了气。
  众人看得浑身惊颤,后怕不已。
  战无极脸色急变,几名黑衣侍卫从怀里掏出几枚黑色弹丸,动作迅速,配合无间,一齐朝不同的方向发射而出。
  只听“砰砰”几声,黑色弹丸在空中炸开,一片深色浓雾瞬间笼罩了整座东宫前院。即使是近在眼前的人,面容也变得模糊起来。
  嗖的一声,衣袂划空之声,从院墙头传了过来。
  苏漓心一惊,沉声叫道:“别让他跑了!”
  江元、项离、挽心三人应声飞掠而起,同时东方泽对身后吩咐道:“救陛下!”
  “是!”盛秦、盛箫、盛金疾掠向墙头,一片浓雾里,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凭感觉辨认敌我方向。
  一时间,东宫前院掌风四起,剑光穿透浓雾直入九霄,这个上午,一场喜事被浓烈的血腥气渲染,红艳艳的鲜血洒满东宫的院墙。
  盛秦三人不负东方泽所望,在一片混乱中,竟然真的救出了皇帝。
  战无极一声惨叫,被挽心刺中前胸,忽闻一声尖厉长哨,无数人影都朝这边冲了过来,似乎有几方人马在激烈地打斗。
  空中浓雾就要散去,一片更大的浓雾,又在眼前弥漫,迅速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冲入东宫的人多不胜数,很快便分不清谁是谁。只有大片的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是挽心还是听到战无极惊喘的声音越来越远。连忙招手叫道:“他跑了,快追!”
  三条身影如电,疾掠出东宫。
  苏漓欲随之追出,却被人拉住了手臂。不知道为什么,东方泽看着浓雾里她模糊的身影,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兆,仿佛她此去便会永远离开他,再不回头。她是那么谨慎的人,平常隐藏还来不及,今日却一次暴露了沉门三大杀手的身份,就连她自己的身份也毫不掩藏,她到底想做什么?
  “有他们去就够了,你留下。”东方泽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手上力道沉重坚定。
  苏漓挣脱不得,冷冷回头,一掌拍向他的胸口,毫不留情。她以为他必定会闪开,但是他却牢牢地握住她的手,不闪不避,硬挨了她全力的一掌,没有吭出一声。
  高大的身影轻轻摇晃了一下,苏漓心底一颤,对面那张模糊的俊颜,痛色清晰划过,眼底似有几分祈求的味道,令她心间不由自主泛起酸涩的疼痛。
  “太子殿下,你怎么了?”阳璇焦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大声地叫道:“来人,快来人!苏漓打伤太子,抓住她!”
  郎昶面色一变,挥手拍向东方泽肩膀,拉着苏漓疾速退后,“走!”东方泽仍然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脸色发白,另一只手挥掌迎向郎昶,砰地一声响,苏漓趁机手臂一滑,转眼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浓雾弥漫,伊人身影瞬间已消失。东方泽气血上冲,喉间甜腥翻涌,内心刺痛让他的呼吸几近不畅。“王爷!”盛秦焦急地掠了过来,扶住他叫道:“快服药。”
  腰间药服下去,体内毒性解除了,剧痛却仍在。他将目光转向阳璇,阴鹜嗜血。
  “拿下她!本太子回来之前,这里所有人,一步都不准离开!”
  “是!”
  一道惊天红光自皇宫大门方向升起,苏漓和郎昶立刻朝那边飞奔而去。高高的城墙上,战无极被挽心三人围在中间,他的那些黑衣侍卫已经全部都死了。
  “不愧是沉门顶尖杀手!果然厉害!”战无极浑身是血,脸色苍白至极竟还笑得出来。
  “你想怎么死?”苏漓一步步走上城墙,目光平静。
  “你要亲自动手?”战无极挑眉问道,不等她回答,他又摇头狠绝笑道:“可惜,你没这个机会!宛国王室之人,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中!”话音未落,他一剑刺中自己的胸口,鲜血飞溅而出,他轮廓刚强的面庞浮现一丝骄傲凄凉的笑容,张开手臂,朝后倒去,直直的掉下城墙。砰地一声,高大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苏漓面色微变,她还没亲自动手,他就这样死了!?
  “下去看看。”苏漓刚刚说完,几人飞身跃下城墙,这时宫门内,传来沉重的马蹄声。苏漓心中一惊。
  江元皱眉道:“东方泽带人追来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项离点头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苏漓看了看地上已无气息的尸体,点头道:“好。”
  “等等!”郎昶急切地拉住她道:“你要去哪?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跟我去定国,我会保护你!”他很真诚,也很急切。似是害怕她这一走,他就再也找不到她。
  苏漓心间一涩,反握住郎昶的手,从未有过的真挚。“谢谢你!但我不能去。”
  “为什么?”
  “我会为你、为定国,带来战争和灾难。”
  “我不怕。虽然我们定国不喜欢战争,但若战争找上门来,我们也不惧!”他握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透出内心的坚定。
  苏漓眼眶泛红,“能得你如此对待,苏漓感激不尽。但是我今天真的不能跟你走,我有我自己的安排。如果将来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去定国找你。那里,还有我心中未解的答案。”
  郎昶见她面色如此坚定,心知再说什么也是枉然,门内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如此坚持下去,他只会害了她。终于放开她的手,他清俊的眉目,突然溢满了忧伤。
  “保重。我在定国等你。”
  苏漓重重地点头,这一刻她的心里,也充满了悲伤。项离牵来事先准备好的马,几人翻身上马,朝澜沧江飞奔而去。
  风云变幻,方才还是晴空,此刻已经乌云压顶,澜沧江风平浪静,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东方泽带府兵三千,纵马赶至,江边只她一人孤身独立。
  白衣墨发,身形纤细。疾风灌满她宽大的衣袍,愈加显得她孤寂、苍冷,有些悲凉的意味。她背对着他,站在平静得有些异常的江岸,身边有一个不大的木桌,桌上有一壶酒,六个空杯子。
  东方泽微微抬手,身后奔腾的马蹄声骤然息止,所有人勒住缰绳,停在原地。东方泽翻身下马,朝岸边走来。
  “苏苏?”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在等你。”苏漓缓缓回身,看向他的眸光,平淡得令人发狂:“你来得很快。”
  这样的她,感觉有哪里不对。东方泽心底微沉,瞥一眼那张桌子:“你想做什么?”
  “我想”苏漓执起酒壶,似在思索。依次斟满六杯酒后,她淡淡笑道:“我想有始有终,我们之间,应该有个了断。”
  “你要离开我?”这样明确的意识令他脸色大变,疾步上前抓住她,惊痛道:“你要背弃我们之间的承诺!?”
  苏漓猛地抬头看他,平静的眼光突然变得冷厉如冰刃,直射向他的双眼。她挥开他的手,一把揪住他身上的喜服,想让他看清楚。
  “背弃承诺的人是你——东、方、泽!”
  “我没有。”他飞快握住她的手,急切解释道:“苏苏”
  “住口!”一听到他叫这个名字,她的心立刻痛得不能呼吸。冷冷道:“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深沉的痛楚,从她冰冷的眸子里满溢而出,东方泽愣了一愣,将她的手握的更紧。急声道:“我从未背弃过我对你的承诺,阳璇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娶她只是为了”
  “为了稳固你的太子之位!为了将来更顺利地登上皇位,争夺天下!”她飞快地接口,冷冷地抬头。“除了这个理由,别的我都不会再相信。”
  “为什么?”东方泽皱眉问道。目光悲痛难言,“苏苏你变了。以前我们被人设计陷害,总能彼此信任,甚至可以为对方不顾自己的安危!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和信任都已十分牢固,我以为你就是这个天底下最懂我的人!阳璇之事,我不必解释,你也会明白!但似乎我错了!?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为什么到现在,你反而对我如此仇恨,如此的不信任?”
  “因为你欺骗了我!”她定定望着他,两双带痛的目光,像刺一样扎进对方的心里。“我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你!永远都不再相信!”
  信任,原本可以很坚韧,只要彼此心中有信念,就能得到。信任,其实也很脆弱,一旦有了一次欺骗,就不复再有。或许我可以原谅,但不会再相信。
  她用力地甩开他,大步后退。眼看就要退到澜沧江岸的边缘,东方泽眼底慌色一闪,飞快拦在了她的身后。
  “如果你指的是凤血灵玉,那你也同样欺骗过我!除了沉门之事,你的心里,还有很多事情隐瞒着我。”东方泽将她带离危险区域,沉声说道。
  “所以我们其实还是从未真正信任过对方!”她悲哀地笑道。
  东方泽却紧紧地抱住了她,沉声叫道:“以前或许是,但是今日我们将所有的事都解释清楚,以后我们就可以完全信任彼此。”
  “不可能了!”她坚决地摇头,退出他的怀抱。
  东方泽双手一空,心里好像也跟着空了。他惊声道:“为什么不可能?你还是不愿意对我坦诚你心里的秘密!?”
  她心里的秘密苏漓昂头,悲笑出声。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凤血灵玉在阳光底下能吸附处子之血,你知道战无极想借你的手害人,却还要将它送给东方濯和黎苏当大婚贺礼?你难道不了解东方濯的脾气和性格?你没有想过,这样会带给黎苏怎样悲惨的命运吗?还是,”她语气顿了一下,锐利的眼光直直逼视着他,冷冷又道:“在你的心里,只要能达成目的,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东方泽眼光变了一变,有些失望道:“我以为,经历这么多的事,你已经足够了解,怎样才能在残酷的权力斗争中生存下去!”
  “我是了解,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将计就计,成功破坏了摄政王府和静安王府的联姻,你担心皇后权势坐大,以后更难为贵妃报仇!但是你可曾想过,黎苏的无辜?”
  东方泽皱起了眉头,垂眸不语。
  苏漓坚定又道:“你虽然不是黎苏案的主使,但你却是战无极的帮凶!摄政王妃之死,你要负一部分责任!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
  东方泽震惊抬头,“你要为一个外人和我决裂?”他脸色骤然阴沉,显然动怒了。紧紧抓住她的手臂,难以置信。
  “外人?”苏漓止不住惨笑,悲绝的气息,突然从她周身溢出,一下子充斥了整个澜沧江岸。
  远处的天边,隐有闷雷滚滚,狂风骤起,澜沧江波涛汹涌,拍打着江岸。
  天空,一下子黑了下来。
  东方泽心底猛地一沉,看着她似怨似恨又悲又痛的表情,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从未有过的害怕情绪。将她一双手臂握得死紧,“别这样看着我!黎苏案已经成为过去,无论你和黎苏是怎样的关系,你都不是她!不要把别人的经历,当成是你自己的!”他沉声提醒,不明白,为什么一碰到黎苏的事情,她就变得如此奇怪?!
  “别人的经历?”苏漓心底猛地刺痛,抬头望他,眼光几近破碎。“我不是她?”
  东方泽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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