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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城可有下一个永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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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呢?”祁谦佑大量了一下,问道。
    “我跟爷爷置气的产物。”
    穆天晚说着,去橱柜里拿了杯子出来,问他:“茶、咖啡还是水?”
    “水。”
    热水冲走外面带来的寒气,祁谦佑舒服的坐在布艺沙发上,“我以为你一直是乖乖女。”
    穆天晚摇摇头,“有时候是,但固执起来能气死人。那个时候,爷爷不答应我学服装设计,我就离家出走了,和一个好朋友租了这个公寓,整整两个月没回家。后来,我爷爷亲自来接我回去的”
    她想起之后的事情,眼眶有些发酸,轻柔了下鼻头,不再说话。
    “你朋友呢?”
    “去美国了。”
    他的适时提问让穆天晚深思从过往中抽回,白了一眼他,“你很闲吗?”
    祁谦佑耸肩,喝了口水,“还好。今天休息。今晚在这里吃饭。”
    他的话音刚一落,穆天晚扑哧一下笑起来,“抱歉。我可不会做饭,招待不了祁大院长。”
    祁谦佑没料到她竟然不会做饭,愣了一下,然后眉一挑,笑起来,“刚好,我会。”
    “祁谦佑!”穆天晚死心了,她拿祁谦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盯着他,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是怕我一个人会出事。我懂你的好意,可是”她低了头,不敢看他,他的目光太慑人,似乎她的所有心思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让我离开,然后呢?”含糊了这么久,她终于决定放下伪装。祁谦佑也不再顾忌她。“你是想要去找徐天则?或者是徐岑东?”
    他的话让穆天晚的手骤然握紧。但一颗一直悬着的心却突然落到实处。她抬起头,看着祁谦佑笑了笑。
    “你这样,让我很难堪。”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去找他们也要不回穆宅。”
    “但至少能知道谁买走了穆宅!”
    她的语气让祁谦佑眉头一皱。果然如她刚才所说,她固执起来能气死人。
    “我已经查过了,根本查不出那个人背景。而且以你现在的情绪,找徐天则问,你肯定又是自虐,找徐岑东问,估计又是两败俱伤。你以为你的身体还能再受多少次伤害?”
    他的话句句切中要害。穆天晚根本没有反驳的依据。
    可是
    她把脸埋在手掌里,无助地哭泣。
    她的孩子已经丢了,现在连穆宅都弄丢,偌大世界,对她来说,竟成了一座空城。
    她还能做什么?
    这样的无力感,让她难受的心疼。
    祁谦佑看着穆天晚,握着杯子的指尖发紧,但是他不动,就看她哭。
    如今难受是一时,他得让她知道无力,否则她的孤勇会毁了她。
    等她哭完,他才启唇说:“忘记这些,重新生活吧。我”
    他本是好意,但如今的穆天晚怎么理解,他话还未说完,就抬起头瞪着他,目光如利剑,显出几分阴鸷来。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忘记这些?我的孩子,我的房子,我的生活,甚至我以后的人生全部被毁了,我为什么要忘记这些,让他们好过。徐岑东和薛晴天,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祁谦佑,你能不能不说的这么轻巧。我所有狼狈你的清晰可见,你怎么能够说出让我忘记!”
    祁谦佑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强烈,有棱角的下巴紧抿着,等她说完,低低地说:“我只是怕你以后后悔。”
    “后悔?后悔什么?我恨不得他们去死,现在,马上去死!去死!”她越说声音越高,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手里的杯子哗啦一下摔到地上。
    杯子掉地的声音传来,她似乎也是一怔,情绪安定了一下,然后有些迷茫地看着地上,再抬头看看祁谦佑,眼眸里一瞬间闪过不可置信。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脑海里突然响起祁谦佑的声音,“忘记这些。”
    还有薛晴天的声音,“你,和你的孩子,早就该去死!”
    徐岑东的声音,“打掉你肚子里的野种!”
    三个声音咆哮着,一声比一声高,她突然捂着头嚎叫起来,指着祁谦佑喊,“滚出去,滚出我的家,滚!”
    她的反应明显不正常,祁谦佑蹙着眉站起来,想要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他才一动作,穆天晚的叫声就更加尖锐,他走近一步,她就惊恐地四顾,突然蹲下来,捏起地上碎裂的杯子朝着祁谦佑扔过去。
    “滚,你滚!”
    瓷杯的棱角划破她的手,她却像毫无知觉一样,只要祁谦佑一动,她就开始扔。
    血液被粘在碎片上被扔过来,似乎都带着血腥味,祁谦佑不敢动,往后退了退,“穆天晚,你别激动。我不动,我就走。”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一抹清朗,还是那种好听的如同大提琴一般的声音。
    让穆天晚有一丝清明,她的手刚要从地上的碎片上拿起,看见祁谦佑又动了一下,面色又开始陷入惊惧中,她拾起一大块就扔过去。
    祁谦佑本来看她楞住,想上前按住她,别让再动瓷片,才一动,就看着一块瓷片飞过来,躲闪不及,堪堪划过脸庞。
    一阵痛。
    穆天晚似乎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住了,呆呆地望着他脸上的血迹。
    祁谦佑趁此机会,大步跨到她身边,伸出手臂箍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
    她的手血肉模糊。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疼,迷茫地盯着祁谦佑侧脸的伤痕,拿手想要碰触它,却因为被他禁锢住胳膊动弹不得,她嘴一撇,哭起来。
    祁谦佑皱着眉看看她的手,把她带到沙发上坐下,想去找医药箱,可是看她的状态,实在不敢走。只好拿了自己水杯里剩下的水帮她冲洗血迹。
    热水还未凉在手上温温的,却疼得穆天晚一个哆嗦。
    祁谦佑顿了一下,才重又握起她的手,冲起来。
    穆天晚的情绪已经恢复,看着一地乱七八糟的碎瓷片和祁谦佑脸上的伤,无波的眼眸里突然浮现出一种绝望。
    “祁谦佑。”
    祁谦佑手没停,烦了桌上的纸巾给她擦手,应了一声:“嗯?”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可是穆天晚还是觉得疼。
    疼痛从手指传上来,让她的眼眶发酸。但她不敢哭。
    她的精神在崩溃的边缘,她怕她又发疯!
    “祁谦佑,我是不是”她咬住唇,一句“疯了”问不出口。
    她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开始激烈,开始怨恨,开始极端
    尤其是方才的样子,几乎让她不敢置信。
    她眼睛对上祁谦佑的脸。
    长长的一道疤,就横在那里,像是对她的控诉!
    她突然一甩手,将细心擦拭她手指的祁谦佑甩来。
    祁谦佑握着粘了水和血的纸巾,抬头看了一眼她,重又握住她的手,帮她擦拭起来。
    他这次用了力气,穆天晚怎么抽都抽不出来,挣得脸通红。
    “穆天晚,我建议你现在最好别招惹我!”她越是拽,祁谦佑箍得越紧。
    他不敢放开她,纸巾又不卫生,他越处理越急躁,说话不由带了分怒气。
    这怒气让穆天晚一怔,但效果明显,她不再挣扎。乖乖地由祁谦佑给她处理手指。
    做惯手术的手,擦拭起来,手指翻飞,像跳舞一样,若是不这么痛,倒是个美景。
    尤其祁谦佑的侧脸,线条硬朗明显,有着比深邃五官更迷人的俊逸。
    穆天晚看着他,情绪慢慢安定,眼中的疯狂渐渐消失。
    “祁谦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祁谦佑突然狠狠按了下她伤着的指头,“痛吗?”
    穆天晚被他弄得眼眶眼泪盈盈,点点头。
    “活该!”他一扔纸巾,问她:“医药箱在哪里?”
    十指连心痛,穆天晚疼得说不出话来,憋着眼泪摇了摇头。
    祁谦佑看了,薄唇紧抿,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门口,“服了你。”
    他拨了小孟的电话,让他给他带些常备药,抹了,还加了句,“再去超市买点百合和莲子,最好能顺便买点菜。随意。”
    打完电话,他在穆天晚对面坐下,“什么时候开始的?”
    穆天晚面色一暗。咬紧唇。向远离他的方向移了一下,“我的精神有问题,是不是?”
    祁谦佑不回答她,只是问:“你这种控制不了情绪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穆天晚低头想了想,说:“很久以前。”
    “多久。”
    “知道薛晴天和徐岑东的事情之后。”
    是那个时候,她突然开始变得不像自己。她一直以为是受不了背叛,可是却从未想到会严重到今天这种地步。
    她想起在医院里掐住方洁那一次,突然觉得浑身都开始发抖起来。
    她觉得害怕。
    她
    “我怎么了?”
    祁谦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她问,摇了摇头,“不确定。明天我带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再说。”
    他说完,起来去收拾满地碎瓷片。
    穆天晚,没动。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支离破碎的疤,有的还在冒着血,一点点浸透出来,像是她莫名的,控制不住的脾气。
    恐慌像一团火,就要将她燎起来。
    她宁愿死,也不愿疯!
    她慢慢躺倒在沙发上,不停深呼吸,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她没事。
    有祁谦佑在,他是天使。
    他能救她。
    像每一次救她于危难中一样。
    祁谦佑晚上走的时候还在嘱咐她记得喝百合莲子粥,那有舒缓神经的作用。第二天过来接她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竟然发现她不在。
    小公寓的门被他敲了又敲,没人应,电话也没人接。
    一想起她昨天那种状态,他心中没来由的烦躁起来,狠狠踹了门一脚。
    素来平淡无波的眸子有浅浅怒意。
    穆天晚失眠了,即便放空自己,她也睡不着。
    脑子像要炸开,她莫名其妙的地会害怕,会发火,会想自虐
    她害怕极了,起床,一遍一遍的热百合莲子粥,一遍一遍的喝,直到难受的吐出来。
    吐完,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白的脸,白的唇,无望的眼在暗暗的浴室灯光下,像个鬼。
    她突然奔溃地抱着头哭起来。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是的,不是的。她很正常。她只是被徐岑东的背叛和伤害气坏了。
    她现在要去讨回来。
    她要给孩子报仇,要回穆宅,然后看那对狗男女要死不活!
    对,该这样的。
    她没有事,有事的该是他们。
    天还未亮,她已经出了门。
    冬季,冻得人直打哆嗦,呼吸成气。她向来是怕冷的人,却只简单的披了一件软呢大衣。
    很快,唇色就青紫起来。
    但她似乎毫无知觉,她握着自己的手包,幽幽雅雅地走出小区门,然后叫了的车。
    “去八一宾馆。”
    昨天的雪还未消,在路灯下闪着光,看着神秘而美丽。
    她握了握拳,一脚一脚踩上去。她动作很慢,走一下似乎要停顿一下。
    但,她还是继续走。
    下车的地方离宾馆并没有多少路,她走到的时候,天色竟然已经发白。
    晨光出来,微亮,她躲闪的用手遮了一下。
    然后再抬起头时,忽然像变了一个人,哪里还有半分纠结和犹豫的样子,满眼都是恨意和决绝。
    方洁最近很累。
    人累,心更累。
    先是徐岑东和穆天晚离婚,闹了这么多事,导致他们徐家第一个孙子都流掉了,徐岑东也被徐天则打得半死。后来又是徐天则自己,本来身体不好,一气,老毛病又犯了,卧床不起,偏生那个老东西的脾气扭得很,死活不去医院。
    她照顾了徐岑东那个小的,回来再照顾徐天则这个老的,心里还惦记着穆天晚的情况。
    实在是累。
    昨晚徐天则身体好了点,她才放心的睡去。
    迷迷糊糊中,她接到警卫员的电话,说穆天晚过来了,先是一愣,然后就笑起来,满脸睡意都消失,怕吵醒身体不好的徐天则,扭手蹑脚地下床去收拾。
    自从穆天晚醒过来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每次想去看看她,都被何叔堵着。
    没想到今天她竟然过来了。虽然也疑惑她为什么这么早,但她还是想看看这个孩子。
    她的身体好了吗?是不是还是恨着他们徐家?
    她收拾好,给警卫打电话,让他带穆天晚去上来,又觉不妥,干脆披了大衣出去迎她。
    她站在电梯口等她。
    很快,门开了,警卫员带着穆天晚上来。
    方洁看着短短几个月,变得几乎换了一副模样的穆天晚,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
    怎么这么瘦,走路都像是要跌倒。
    她伸手想要扶住她,却被穆天晚一闪躲开。她愣住,但也只两秒钟。然后她擦了擦眼泪,对着小警卫员道了谢谢,让他去忙,才接了穆天晚进屋。
    军区的干部房,配置像一个家一样。
    可是穆天晚进来并不觉得温暖。
    她倔强地别开眼睛,不去看方洁泪眼朦胧,就如同方才躲开她的手。
    明明是该充满的怒气的质问,明明是该理直气壮地咆哮,明明是该义愤填膺地指责
    可是她见到方洁,看到她欣喜期待的眼神,看到她眼角亮晶晶的泪珠,看到她伸过来想扶她的手,她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心里缩得紧紧的。
    堵得慌。
    “天晚,你身体好点了吗?”方洁猜她这么早出来,必然没有吃饭,给她用微波热了奶,还有土司。“你先将就的吃点。等会妈给你做好吃的。”
    妈给你做好吃?
    妈?
    她顺嘴一说,可是穆天晚听在耳里却格外刺耳。方才堵得紧紧的心里松了一道口。
    她只想到了徐天则压下来徐岑东事。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受到该有的惩罚?
    你们不是拿我当女儿吗?那我的孩子,我的家没了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她突然变了脸色,一片冷然,推开方洁递过来的牛奶。
    方洁以为她要接牛奶,松了手,却不料她只是推开,杯子掉在地上,在厚地毯上打了个滚,乳白色的牛奶印在深红地摊上,刺目鲜明。
    她抬头,看着穆天晚,眼眸里带着尴尬,更多的是愧疚。
    是她的错,她早知道薛晴天回来了,却还瞒着穆天晚。薛晴天的事情,如果穆天晚能早知道,也许会更好的处理,那么她和东子也不会闹那么僵,她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天晚,是妈对不起你。你”
    “够了!”穆天晚突然打断她。
    方洁一声声的妈,像根针一般在她耳廓里一道道的刮,她只觉得脑袋都快要被刺穿。
    “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妈?”她盯着方洁有些震惊的脸,莫名一种舒畅。
    “我被你儿子害得差点死掉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儿子卖掉穆宅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徐岑东才是你儿子,你的好儿子,我跟你没关系!”
    “对不起”方洁听着穆天晚的话泪如雨下,“妈真的把你当自己的孩子,那些事情我并不知道,我”
    “你不知道?”穆天晚再次打断她,冷笑,“你只是一句简单的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因为徐岑东失去了什么?”
    她狠狠地锤向自己的肚子,“这个肚子里,曾经是你的孙子啊!”她哭起来,咬着唇,话似乎从牙齿里蹦出来,充满恨意,“我承认我身体是不好,可是我曾经想给他全世界的,我怎么会不好好保护他。是徐岑东,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才害死他的!你知不知道那种痛,孩子,跟你同呼吸那么久的孩子,突然就那么没了?”
    “你不了解,你根本不了解,你一辈子被徐天则保护的那么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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